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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情请止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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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工作,盈心不免想起那个不堪经验。
  大学毕业时,她兴高采烈地退出罗吉斯缇尔,准备参加一个大公司的职员招考。在她被录取、高高兴兴准备上班的第一天,却让同事认出来她是大名鼎鼎的火鹤,接下来,无缘无故地,她被解聘了。
  这个笑话在企业界里传了好一阵子,讪笑嘲讽不断袭来,童时的屈辱自鄙再度侵蚀她,她晓得,她的一辈子再不会改变……
  话题断掉,火鹤手捧瓷杯,缭绕蒸气在眼前扩散。
  曾经,她有一个长腿叔叔,他给她四年好光阴,那四年虽忙,却忙得充实、快乐,也许穷、生活不惬意,但怀有梦想,再大的逆境都可以被忍受。
  反观眼前的自己,什么都不存不剩,常常,她寻不到生命的意义。
  青春,离她好远……爱情,在她生命绝迹……至于梦想,哈!只剩下嘲讽和自欺。
  “火鹤姐,聂先生点你的台。”小毕在门外唤她。
  “好。”点点头,放下杯子,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低胸礼服,惹火的身材和楚楚可怜的五官并不相衬。
  “盈心。”临走前,江虥丰叫住她。
  “嗯?”
  “开心一点,人家花了二十万。”他提醒。
  火鹤掀掀嘴角,可不是,一个小时二十万呢!她的价码可以媲美电视台的知名艺人。
  走出办公室,挂上生活工具,她至少要当个尽职的卖笑女。打开贵宾室大门,火鹤进入,淡淡的笑勾在嘴角。
  一进门,倒酒,二话不说,举起酒杯一乾而尽。
  乍见到她,天衡僵住了,以为早已在记忆中除名的女孩,再度活生生出现眼前,除了震讶,他作不来其他反应。
  是她!果真是她!那个水滴挂在发梢,狼狈却不自知的阳光女孩出现,纵然阳光从她身上褪除,她空洞的眸光里不再闪烁著自信,但他敢确定,她是曾盈心!
  一身纯白的衣服挂在她纤柔的身体上,她是月光仙子、是聂小倩、是森林里迷路的精灵,她可以是任何一种不属于凡尘的角色,但不该是罗吉斯缇尔的红牌妓女。
  心在快速中冷却,曾太太的话一声声敲在天衡耳膜里,他换上一副不屑的面具,冷眼看待这个卖笑女。
  看来虚荣女孩在这几年中混得不错,她的养母白替她担心了,在社会上,漂亮女人总是比认真女人拥有更多的机会。
  “你就是火鹤?不会是火鹤在忙,你们随便找一个人来瞎蒙混,欺骗我们是生客吧!”可柔指著她问。
  “我就是火鹤,你可以到外面随便找个熟客来指认。”
  坐在他们身旁沙发,盈心不明白,一个男人带女人上酒家是为了什么?满足女人的好奇心?那么这男人也未免过度宠爱女人了。
  宠……被宠的感觉是什么?是妈妈把她抱在怀里说故事的感觉吗?微微一笑,她羡慕起可柔,被一个男人专心呵宠。
  转眼,她望向天衡,有些熟悉,但她接过的男客太多,对男人熟悉是自然。
  “可是,你真的不像火鹤。”
  “我像什么?”
  “你像山百合,在雾气中绽放清纯的野百合。”
  “我但愿自己是。”
  “你和我想像中的并不一样。”
  “把你想像的我画成图案,我会改进。”
  “我们同学说,火鹤美得让人惊艳。”
  “我会努力存钱去整型,达到让人惊艳的效果。”火鹤笑看她。
  “我不是说你不够漂亮,我是说你不像酒店公关。”可柔连忙澄清。
  “人似乎很容易存下偏见,清纯的女人不该卖淫,冶艳的秘书该是花瓶,聪明的女人不能过度漂亮,丑陋的女人无权获得幸福,是不是?”
  淡淡一笑,今晚的“台”让她坐得很愉快,很久很久,她没和人侃侃而谈,这个聪颖却略嫌天真的女孩子真的让人很喜欢。
  “你说的对,男人会外遇,肯定是娶了个泼辣悍妻。”可柔说。
  “外面的女人一定手腕高明。”火鹤接在后面。
  “女强人贴了没人要的特定标签。”可柔也接。
  “柔弱的白雪公主就该智商不高。”火鹤认同。
  说完话,她们两个人同时笑开。
  天衡看著两个女人,可柔的笑容开朗豪爽,火鹤的笑容含蓄温柔,昔日的阳光笑颜不在,她已不是他记忆中的狼狈女子。
  “可是你又聪明又漂亮怎么说?”可柔问。
  “所以我是人人口中的狐狸精。”
  “那么哪天人家批评我的长相时,我要在心里感激他,谢谢他夸奖我的智商。”
  “对,当人们否定你的能力时,你就要想想,是不是自己的美貌让对方受伤?”火鹤说。
  “说得好,火鹤!你的话可以出一本励志书籍。”
  “等你开出版社时候,我一定动手写书,反正酒女写书我不是第一个。”她从不自贬的,然在可柔面前,她自惭形秽。
  “你们这种人,只要钱赚得够多就行了,从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是吗?”天衡插进话来,一出口就伤人。
  “天衡,你在说什么?”可柔忙推推他,怀疑他的风度怎么会在火鹤面前丧失殆尽。
  “是的,我们这种人,在意别人的眼光只会自讨苦吃,所以,这位先生,你的话伤不了我。”
  挺直腰背,求职时的难堪再度返回,但她有经验了,再不会被击倒。
  天衡想:她不记得他了?可不是,她们这种人,一夜玉臂枕多人,看遍世间男人,要记住每一个过眼男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你要多少钱才够?”他几乎是在向她开价了,反正他有钱,包下她容易得很。
  “很多,多到你无法想像。”她轻蔑地横扫他一眼,
  “你是个高价妓女吗?”
  “对,并非人人买得起。”他们针锋相对。
  “的确,一个小时二十万块的坐台费,任你受再多的教育,找再好的职业,都没办法赚到这个薪水。”
  他的话冷冷甩过她一巴掌,他气她的自甘堕落、恨她把七年前的盈心丢弃,摇身一变成为火鹤。
  “天衡,你在说什么话,你不晓得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是迫于情势的吗?”可柔站出来支援火鹤。
  “迫于虚荣所逼吗?还是无奈于奢靡所迫?”天衡眼底的不屑一刀刀砍向她。
  “‘我们这种人'的生活,的确是你们这种’温室人类'无法理解,等到你见多识广,不再是井底之蛙后,再来找我讨论‘我们这种人'吧!”
  口气不疾不徐,她是生气的,但她也晓得对方没说错,他只不过说出世间人对她的看法。
  站起身,她推门离去不久,服务生送酒进门。
  领班小毕把酒摆到他们桌上,说:“火鹤小姐已经帮你们结帐了,欢迎你们下次再度光临。”
  天衡铁青著一张脸,不明所以的愤然在眼底出现,可柔看看他、想想火鹤,隐约猜测……
  自从见到火鹤那夜开始,好几次夜里,天衡驾车绕进罗吉斯缇尔。
  想见她的欲望节节攀升,但欲望都让他强行压抑下来。
  见一面又如何?更多的针锋相对、更多的嘲弄伤害于他们二人有何意义?
  那种女人根本不可能和他的世界出现交集,他是知名企业家、她是红牌公关,他们的缘分只有七年前那一夜,再多?没有了。
  更何况,他将和可柔订婚,他的人生已做好完善规画,不可能让一个意外,破坏精心策画的一切。
  所以,他总是车行到罗吉斯缇尔,然后硬生生一个逆向大转弯,离开;他想拉开的不仅仅是汽车方向,还有自己的心。
  深夜,在整日的辛勤工作俊,他躺在床上,盈心的灿烂笑容和火鹤飘怱笑意,在他脑中重叠交错。
  他不断不断问自己,是什么东西改变了她的笑颜?是成长、是不同一般女子的生活经验?是金钱、还是她身边来来去的男人?每每想到最后一个答案,他就忍控不住想发脾气。
  他莫名其妙的躁怒、莫名其妙的烦扰,不晓得为何只在七年前见过一次面的女孩子,会让他挂心。
  清晨,天刚蒙蒙亮起,天烨就到他房前敲门。
  “大哥,醒了吗?爸妈催你动作快一点。”最近天烨碰上依依,冷然的心再度复活,七年前的爱情再续。
  七年……他和盈心中间,也间隔了一个七年,只不过他和她相隔的,除了七年之外,还有两颗迢迢千里的心,她甚至忘记他是谁,忘记那个初见夜晚,她说过,他是她的长腿叔叔。
  这些年,盈心养母的话,一再在他耳畔播放,她对养女失望的表情也传达了他的失望。
  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跳下火窟,义无反顾?金钱、贫穷、虚荣贪慕?她不该是那样的女孩子啊!
  可惜,事实一件件摊在他眼前,他连选择不相信的权利都没有。
  “大哥,你醒来了吗?”天烨在门外喊。
  叹口气,他离开被窝。“醒了。”
  “妈说,不要让可柔等太久。”
  可柔……哦!天衡记起来,今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他居然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身上胡思乱想。
  迅速起床,他刷牙、洗脸,他换上新款西装,他恢复一贯的冷静沉稳,这才是他,目光远大,稳重自持的聂天衡。
  当他们出现在郑家客厅时,宾客们纷纷响起掌声,跑娱乐版的记者猛地按下快门。
  最近两年,可柔接下一些兼职广告,玩票性质的,却被喻为明日最闪亮的明星。制作人纷纷找上门想请她拍片、出CD,她一一婉拒了,对于她,拍广告不过是想在年轻的生命里留下特殊回忆,并非想跃身于大银幕,早晚她都必须接手父亲事业。
  再加上这回的订婚对象是国内知名黄金单身汉,这条公主王子终成眷属的新闻,自然更受各方瞩目。
  “天衡,有没有没有很兴奋啊?”
  把手放大他的臂间,她甜美的幸福笑容,抢劫了记者手中的无数底片。
  “你不安静点,等一下被写成迫不及待的新娘,丢脸的人是你。”他在她颊边耳语,看在外人眼中,俨然是对浓情佳偶。
  “有你这种老公可嫁,哪个女人不会迫不及待?”软软一句话,她回夸了他。
  “是吗?”
  “可别告诉我,见过火鹤后,你就像那些男人一样,准备好一笔遮羞费,打算从我的礼堂逃跑。”
  她的玩笑话触动天衡的心事,脸庞略略一僵,外人看不出来,他的心已然千军万马。
  为了这句意外出现的话语,在接下来的仪式里,他分了心……
  在可柔甜蜜的酒窝里,他看见“她”淡漠的笑意;在可柔修长的礼服上,他望见“她”纤细的背影;在可柔举手投足间,他心想的全是“她”……
  “大哥,跟记者先生小姐们说几句话。”天烨递过来一杯酒,推推天衡,示意他讲讲话。
  他回神,举杯,浅笑著对记者们说话。
  “谢谢大家,请大家不要客气,工作完,到外面用餐点。”他的话很明显的敷衍,连可柔都看出来了。
  “不舒服?”可柔问他。
  “还好。”
  “想到即将要离开单身生活,觉得很痛苦?”她逗他。
  “我脸上写了痛苦?”天衡回问。
  “没有,不过写了另外四个大字。”
  “哪四个?”
  “不甘不愿。”
  “不会吧!我娶的不是那个被喻为明日之星的漂亮女人吗?我为什么要不甘不愿?”
  “这种话当然要问你罗!说!你在不爽什么?是不是在想哪个狐狸精?你今天要是不给交代得清清楚楚,我绝对不放过你。”她擦起腰装腔作势地想演泼妇,但演技实在不行。
  “形象,形象。”天衡小声提醒她。
  “谁在意,我又不要演偶像剧,当玉女明星,我是要登堂入室,当聂家的少奶奶。”勾住他的腰,她笑瘫在他怀里。
  说说笑笑间,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入了镜头,记者们预估,这个新闻会热闹个几天,然后不少女人在心底艳羡著可柔的幸运,想像从此公主王子住进城堡,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第四章
  手捧著一杯热茶,火鹤坐在休息室里,浓浓的彩妆为她挡去苍白。
  她的身体不是太好,多年的夜生活,让她的身体早早大喊吃不消、不年轻了。这个年龄,许多女孩都当了妈妈,认真地经营起终身幸福。
  她的终身幸福在哪里?在灯红酒绿里?在觥筹交错问?是不是从她在曾家被带走那一刻起,她的未来就注定缺乏幸福?
  很冷,三月了,还是手脚冰冷,时时刻刻手捧著一杯热水,藉著茶水温度带给自己一丝暖意。
  盈心啜饮一口热茶,医生说她的肝脏不好,要求她早睡早起、生活规律;医生说她不可以喝酒,要多吃健康食品……医生说了那么多,却不晓得世界上有人没办法早睡早起、没办法不喝酒。皱起眉心,她不自觉叹口气。
  半起身,拿过桌面上报纸,头版的美伊战争、朝野对峙,让人看得心烦意乱,生活够苦闷了,实在不需要更多这类消息。
  翻到副刊版面,占据大幅版面的是聂天衡和郑可柔的订婚礼,心敲撞几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莫名的不舒服感扬起。
  他们是上星期来的那对男女。
  她将报导逐一读过,他们的家世背景、他们的成长环境、他们的爱情归依……
  他们和她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难怪,他要指著她,口口声声不屑地说——你们这种人。
  他不带任何一个骂人脏字,却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划出他们与她之间的不同,他的鄙弃、他的嫌恶、他的憎厌,全在这几个字当中表现得明白俐落。
  谁愿意当“这种人”?若是当年她有一百万……若是当年她不被收养……又或者当年收养她的是余邦哥哥……
  有这么多的可能性,她偏偏选出了一个最多舛的可能,一步一步的错误,造就出今天的火鹤。
  她有错,错在前世为恶;她有错,错在向命运低头;她的错让她回不了头,再回头,不堪的百年身……徒惹心痛!
  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开心,照片上的男人稳重多情,他们的笑看在她眼里,只想哭泣。
  鼻头微酸,两颗豆大泪水沿颊滑下,她厘不清心情。是妒嫉、是怨叹,恨尽苍天乖戾,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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