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爱情请止步 >

第6章

爱情请止步-第6章

小说: 爱情请止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鼻头微酸,两颗豆大泪水沿颊滑下,她厘不清心情。是妒嫉、是怨叹,恨尽苍天乖戾,送给她最坏的命运。
  “火鹤姐,有人点你的台。”
  小毕进门唤她,她点点头答应,拭净泪水,重新匀上粉,她的职业是卖笑不是卖悲。
  走出休息室、走进包厢,抬眼——
  是他!震惊凝在眼底,火鹤说不出话。
  为什么还来?是他的未婚妻对她还存有好奇,还是他必须私下来警告她,离他的未婚妻远一点,别来干扰他们的生活?假设是后者,他大可不必,她从不是个善于惹事的女人。
  直直盯住他,她迟迟想不出,该如何出对他说出第一句话。
  同样的心情在他胸中翻覆,日思夜想的女人在眼前出现,天衡却不晓得该做什么。他甚至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走进这里,是如何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的。
  看看腕表,原计画要回家,和爸妈、可柔一起吃晚饭的,他竟纵容自己出现在这里。
  “你赶时间?”她坐在离他远远的位置上。
  “没有!”关掉手机,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
  “找我有事?”火鹤捺住性子,再问。
  “来这里的男人,通常会有什么事?”想起其他男人,他忍不住肝火上升。
  他又打算给她难堪了。深吸气,多年的训练,让她练就出一身好本领,她不会对任何一个客人翻脸,无礼的、好色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向来应付得当,不会对聂天衡例外。
  聂天衡?她居然把他的名字记牢?光一篇报导?她不明白自己。
  “也许是谈心、也许是泄欲,我不晓得你的要求是什么?”冷冷的,她抬出职业话应敌。
  “你能满足我所有要求?”听到泄欲这个字眼,他的肝火烧上胸腹。
  “如果我无法做到,我们这里有上百位小姐可以满足你。”
  “如果我指定要你呢?”火气持续累积,按这个速度,爆炸指日可待。
  “你能付得起我的价码?”
  “你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有价品?”
  怒火已经在他眼底现形,火鹤看出来了,但她不畏惧,迎著他,她的视线不闪避。
  “做这一行,我们眼里只看得见价钱。”
  贬抑她会让他获得快乐,那么就顺从他吧!她无所谓的,自尊……在五光十色的社会里,只能当摆饰。
  “很好,包下你一个月多少钱。”他问。
  “五十亿。”
  多数男人听到这个价钱都会打退堂鼓,她淡淡笑著,看好戏般,准备欣赏他的困窘。
  “你确定自己值得这个价钱?”嗤笑一声,他的轻鄙总是让她伤痕累累。
  “我从不强求别人买下我,更何况……我们这里有更便宜的选择。”
  “好!就五十亿。”
  拉起她的手,他把她往外带,天衡一心急著想做的,是剥除她一身防备,她过浓的妆、她暴露的礼服,以及她那个漠不关心、职业性的蠢笑!
  甩脱他的手,后退两步,背部贴上墙壁,火鹤警戒地盯著他。
  “对不起,就算你出得起金钱,也要看看我的档期里排不排得下你,我……很忙、很忙的。”她挑战他的怒气。
  “你说什么?”往前两步,他把她锁在双臂和墙面之间。
  他靠得她很近,他鼻息喷上她的脸颊,热烘烘的感觉袭上,她无法招架,他是最恶质的客人。
  “你被很多人包养吗?”他的额头贴上她的,他的怒涛席卷了他和她,他不介意拉著她,两个人一同沉没。
  “只要见过我的男人,都想包下我。”
  火鹤说的是实话,他们都说她是救赎他们灵魂的天使,说要她的纯净来洗涤他们一身罪恶。
  刚开始听到这些话,她只想发笑,一群男人居然在酒女身上寻求救赎?不过,虥哥的一席话让她重新定位自己。
  他说,他自己的灵魂就是被救赎的一个,是她对生命的坚持让他发现,只要不放弃自己,生命就有希望。
  从此,她只穿白色的礼服坐台,她尽心尽力地扮演天使,倾听男人们的心声,了解、体会、慰解。
  她之所以声名大噪缘于此,她提供了所有酒女无法提供给男人的幸福感。
  “我要插队!”他霸道地说。
  “对不起,你的钱并没有比别人的好用。”
  别过头,避免接触他灼热的眼光,她不想被焚毁燃烧,但他不依,硬是把她的脸旋过来,和他的脸正面对正面。
  “我可以再加价。”他的鼻子触上她的,她的挣扎显得软弱无力。
  “我不懂,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会缺少女人供你泄欲?”她故意惹恼他,以求全身而退。
  “你定下规定,所有的恩客都必须是未婚、没有感情负累者?那么,你的生意恐怕会一落千丈,门前冷落车马稀。”
  “是没有这个规定,但是很抱歉,我就是不接你。”
  他是最苛刻的酒客,她不晓得自己犯了他哪条道理,为什么他三番两次来找她的碴?
  “为什么不接我?纯粹为维护妓女的自尊?”
  他口口声声欺她,火鹤忍无可忍。
  “不想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有罪?那么全天下,只有你的未婚妻才能叫作圣洁吧!”
  “不要把可柔和你们想成同一类。”
  他的话藏著刀,让人永远不能分晓,在哪一分钟哪一秒,那刀刃会刺得你鲜血淋漓。
  “我和她的确不是同一类,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要来纠缠我这种低等女人?”她顺著他的口气诋毁自己。
  “你的话太多。”蓦地,他低下头,把她的双唇含入嘴中。
  淡淡的馨香,是他想像中的味道;柔软的双瓣,是他想像中的触感;她的津甜带著初露芬芳、她的唇齿是醉人乐章。
  她推不开他,在他的强势下,不想屈从的意志渐渐软化。
  这就是亲吻的滋味?为什么带了被娇宠的包容?他分明是看轻她的,为什么他能让吻带了浓浓的眷恋?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的订婚照片在脑海里转来转去,他讽刺的言语在她心底戳出一道道伤口,可是……他的吻……
  火鹤迷糊了,她不懂他,也不懂自己……
  她是怎么被聂天衡带出来的,火鹤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她没反弹、没挣扎,乖乖的让他牵起手,走到罗吉斯缇尔门外,任众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从不出场的火鹤让人带出场了!
  她乖乖上车、乖乖由他把安全带系上她腰间。
  她是混沌的,隐约晓得自己的行为是严重错误,但她无法出声反对。
  她满脑、满心,满满的胸怀里,全是他的吻,像文火般的吻、充满甜蜜温情的吻,怕冷的她,因为他的温度觉得暖和。
  暖暖暖暖……暖暖的心、暖暖的情,一个陌生人的的体温带给她,她不愿排斥的温暖。
  低眉,她望向他落在方向盘的大手,温度……是从那里出来的吗?手指在蠢蠢欲动,她想要汲取他的体温,即使只有一点点。
  他们都说她是天使,天使该是发光发热的个体,但她却渴望从他身上获得热能。
  天衡不晓得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不应该到罗吉斯缇尔,就如同他不该吻她、不该将她带离开她原有的世界。
  接下来他还要做些什么?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一心一意顺从自己的心念去做。
  他做了一堆不应该做的事情,却找不到原因,是不是很可笑?
  他强烈的受她吸引,不论七年前或七年后都一样,她像罂粟,明明知道有毒,他却无法抗拒。
  说实在话,他气自己,恨自己无法忘怀她,只有一面之缘,不是吗?清楚她是个贪慕虚荣的骗子,不是吗?
  为什么,七年了,他无法把她从心头卸下?
  在红灯前面停住车子,他不看她,一眼都不看!他拒绝被她吸引。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带我出场?”幽幽地,她问。
  “出场”这个词汇刺激了天衡。
  是啊!她是妓女,是个有大把钞票就能带出场,一夜贪欢的对象,他何必对这种女人倾心?
  狠狠敲击一下方向盘,恶狠狠的表情出现,他想杀人!
  “为什么不说话?带我出来,只是要我欣赏你凶悍表情?”
  “该死的女人,你不懂、不清楚吗?男人到酒店带一个女人出场,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
  咬住下唇,她看著他再度发动车子向前飙去,她不晓得自己逃开的机率有多大,茫然的思绪厘不出清晰。
  “你是个会勉强女人的男人吗?”
  “你有反对吗?”邪恶的笑漾起,他竟残忍地欣赏起她的无助。
  他的话堵住她的回答,几次唇齿开阖,她不想向他求饶、不想示弱。
  强作坚忍的表情刺痛他的心,他伤她有何快感可言?叹口气,松弛了紧绷情绪。他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坐我的车。”
  “不可能。”她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出场。
  “你忘记了,盈心……”
  盈心二字出口,同时把他们两人拉进光阴隧道,除开虥哥,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子唤过她,久到她遗忘自己曾经是个单纯乾净的女孩;久到她遗忘,她的生命中也有一段美丽的青春。
  狼狈的盈心、被水淋得湿透的盈心,眼睛里盈满对生命热情的盈心,她是他生命中无法刮除的一段深刻。
  她的泪在无语中滑落,和窗外的细雨同步,心怜的感觉在天衡胸中升起。
  “那个夜里,你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到餐厅,身上湿淋淋的,眼睫上挂了串串水珠,下巴处还有一块红痕,你的落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像所有人一样,盯著不协调的你们看,然后,你望见我了,抛给我一个阳光般的笑容,仿佛你一点都不在意身上的狼狈,在霪雨绵绵的季节,你的阳光笑颜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盈心记起来了,他送给她一套衣服,她说他是她的长腿叔叔,他们聊到夜深,然后坐上他的车回家。
  一直以为那天是她的幸运日,有幸碰上她人生中的两个长腿叔叔,没想到那天不是幸运日,是转折点——她人生中的清纯部分结束,污浊的部分开始。
  叹气,她的头靠向窗户,寒意从四肢末梢传来,她盼望有一杯热开水,暖暖她的手、温温她的心。
  “这些年,你有回去看看你的养母吗?”天衡出声问。
  她为什么要回去探望他们?他们说,一出曾家大门,她是死是活再和他们无关。她牢牢记得,他们贪婪地收下一百万,急急要保镳把她带离开。哭哑了嗓子,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这世间,她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没有。”
  “你真寡情,多年的养育之恩只换得你的绝然不回。”
  养育之恩?是啊!她平白吃了他们三年,然后带小孩、做家事,在最后那四年,是孟纯的余邦哥哥的资助,和她拚死打工的金钱替他们养家。
  没想到,在得知这样一部工作机器价值一百万时,他们连怀疑都不曾,就将她一口价卖出。
  这样的人怎配和她谈养育之恩?真要她念旧恩,有时!余邦哥哥于她有恩,只可惜……这样的自己,无颜面对他。
  别过头,她恨曾家、恨这对养父母,阳光女孩在经过那场转售后,成了没有温度的女人,对世间人事,她看透想透了,谁都别想来承她的恩。
  “你凭什么跟我谈这些,就为了你施舍过我一套衣服?”冷哼一声,不屑写在脸上。
  “幸好当年我们家收养的女孩是依依,不是你,否则我父母亲恐怕要大大难过,尽心尽力栽培带大的女孩,不但伤透父母的心,还决裂得这么彻底。曾家都没本事要求你回馈恩情了,我区区一套衣服算得了什么?”他是自嘲也是讽刺。
  “你对曾家了解多少?你自认对我说这篇我会听进去多少?”盈心反问他。
  “你想知道我对曾家了解多少,好!我告诉你。”他把车子停在公园旁侧,专心面对她说话。
  “我知道你贪慕虚荣,羡慕私校同学的高级享受;我知道你看不起曾家门风,宁愿出卖身体换取名牌商品;我知道你不介意被性虐待,只要有好价钱可以谈;我知道你经常惹麻烦,让你的养父心惊胆颤,只要一有陌生人敲门,就以为警察上门;我还知道你高中毕业就急著脱离曾家想独立。
  “知道吗?我多难以相信,那个和我聊了三个多钟头的女孩竟是个援交女!我只能说,你隐瞒的功夫真高竿,连我都被你欺骗过去。”
  在他第二次上曾家时,他身上带一笔钱,一方面想再探探盈心的下落,一方面打算资助曾家的生活,没想到,他到的时候人去楼空,再也找不到曾家人。
  他的话听进耳里,盈心气得全身颤栗,她抖得厉害,恨漫过全身。
  谎言、谎言,她到底欠下曾家多少,他们要这样毁谤她?
  天啊!地啊!你们还有没有公理?
  当她忍受著强烈痛苦只求保住清白时,天在哪里?在哪里!?在她几次想以死结束一切时,神又哪里?她靠著自己活下来了,却还要承受一篇篇的毁谤谎言和轻视!
  打开车门,她冲进雨里,寒冷的春雨夹带著过境冷锋。三月了呢!怎么天地还是一片哀戚,是不是就像她的生命,不管她走得多么努力认真,都走不出黑暗灰烬?
  “曾盈心!你在做什么?”天衡也跟进雨中,对著她冲进公园的背影大喊。
  她跌跌撞撞,一个人要存有多少的恨才能算是极限?她恨曾家、恨命运、恨人世,她恨啊!但无论她多么恨,她都无法脱离,怎么办?怎么办?
  狠狠的,她转身,面对聂天衡,她在雨中指著他嘶吼。
  “你没有权利这样子批判我!没有!你听清楚了吗?没有、没有、没有!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有出生在你的家庭里面;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有能力反抗天地;我唯一的错就是……被生下来……成为姜盈心……”
  冻到极限,她反而不觉得寒冷,地狱不过如此,她不害怕!
  “盈心……”
  他让她的强烈反应吓著,向前走两步,手还没握上她的肩膀就让她一手拍掉。
  “你以为我爱当妓女吗?”
  就著雨水,她两手在脸上搓揉,搓去一层层厚厚的彩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