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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若尚在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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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拭着额前的汗珠,大气都不敢出。
我靠在岑穆时的怀里,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混沌,我念着他的名字,还是晕了过去。

、【27】旅行

【27】
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到处都是医院里特有的苍茫的白色。
看到我醒过来,岑穆时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握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短而浓密的胡渣扎得有点疼,我却没有将手缩回来。
他柔声说:“繁微,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呼吸着充满药水味的空气,身体里空落落的感觉让我逐渐清醒,我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他:“孩子是不是没了?”
岑穆时回避我的目光,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转移了话题:“饿了吧?我叫王姨送了汤过来,你起来喝一点。”
我又问了他一遍,有些事情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依旧想听别人说出来,做最后的确定仿佛是对这场无厘头的闹剧判一个死刑。
“医生们都已经尽力了,可是……,”他轻轻地叹息,“繁微,你不要太难过,都是我的错。”
我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由于睁得太久而开始发干发涩,我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岑穆时,你别怪自己,我真的没事。”命中注定无法挽留的东西,那就让它随风而散吧。我的骨血连同我曾经的爱情,统统埋葬在过去的记忆里,再也不去提及,再也不用想起。
“繁微,等你过段时间身体恢复好了,公司里的情况也差不多能稳定下来,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试探着缓和气氛,他问我,“你想去哪里?去法国怎么样?有个叫普罗旺斯的地方很漂亮,有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海和极具欧陆风情的庄园。”
我摇了摇头,他沉吟道:“那我们去日本吧?想不想看富士山?”
我还是摇头,他想了想,又说:“阿拉斯加怎么样?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见北极光。”
我知道岑穆时说的这些都是举世无双的美景,可是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就想像一只蜗牛一样,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坚硬的壳里,不去打扰谁也不被谁打扰。
一个月后这座城市进入了冬季,南方没有飞扬的大雪,我穿着大衣坐在家里,不用烤火也不觉得很冷。王阿姨从以前的每天都来,到现在几乎三四天才来一次,因为岑穆时每天都会空出很多的时间陪着我,这个平日稍显冷清的大房子有了他才仿佛有了许多生机。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这样清闲,不需要我过问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主动去问,而他却又提起了要带我去旅行。
他担心我会闷坏,老是说希望我能够出门走动走动,于是我想了想,告诉他:“如果非要去一个地方的话,那就去云南吧。”
他听了之后笑容有些僵硬,我将他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我,他说:“繁微,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都陪你去。”我捧起他英俊的脸,轻轻吻了他的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愣住了,脸颊上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微微泛起红来。我看着他有趣的模样笑了笑,没有解释。
飞往昆明的前一天,俞晓望带着她亲手织的围巾来看我,颜色是我喜欢的百搭色,细密的针脚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质量好太多。她说:“这我可不是特意给你织的,是给我们家赵呈祥织完之后还剩了点线,就勉为其难地将就着给你也织一条。”
我笑着收起,也没有戳破她。
岑穆时临时有应酬出了门,王阿姨也没来,她在偌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打量着这间价格不菲的宅子跟我说:“苏繁微,你混得不错嘛,简直有入豪门当贵妇的前途啊。”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边思考着晚饭做点什么菜一边答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之前住的那间小公寓每个月都续了房租呢,以后还是得住回去的。”
这句话一说完,我自己都怔住了。是啊,我终究还是得回去的,在岑穆时家里住得久了,竟慢慢地把这里完全当成了自己家,同一个屋檐下的那个人也慢慢地感觉变成了亲人,可以依赖他可以因为有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发现我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甚至一想起不久的某一天我就得走了,莫名地就有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将我笼罩。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的心像是被揭穿了秘密般突然跳得快起来。
“什么住回去啊?你那五十平方的小公寓哪比得上岑总经理的大豪宅?趁这次出去旅行,你赶紧把岑穆时拿下,这样就什么后顾之忧都没了。”俞晓望眉飞色舞地替我计划着。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的我都远远配不上他,更何况是现在。”
“苏繁微,你以为你还生活在封建旧社会要从一而终为自己立贞节牌坊呢?只要他真心喜欢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就算不给他一个机会,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俞晓望认真地望着我说道。
我没有作声,其实俞晓望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一直都觉得岑穆时值得更好的人,至少是比我好很多很多倍的人,我这一身的伤痛,不能连累他跟我一起背。

、【28】醉酒

【28】
饭菜都上桌之后,我闻着诱人的香味说:“要是这时候还来点小酒就好了,我都已经很久没喝过了。”
俞晓望斜眼看着我:“你能不能喝啊?待会别要我来抢救你!”
“流个产不要搞得跟癌症晚期一样好不好,何况我早就恢复健康吃嘛嘛香了。”我想起岑穆时在另一间房里有一个常年恒温的酒柜,里面都是他珍藏的各种名酒,我心虚地从里面随便挑了两瓶看起来包装黑黑的,放到俞晓望面前。
“好吧,既然你想喝酒,我陪你就是了,反正明天不用上早班,”她豪迈地打开了瓶盖,又两眼放光地摸了摸精致的玻璃瓶身,“这个瓶子好漂亮啊,你真的确定要喝这种吗?我事先声明,如果岑穆时要追究起来,我赔不起的。”
“他连那间屋子都没怎么进去过,没准他早就忘了它们的存在了。”我端起杯子闻了闻,“果然很香啊,这么好的东西收在那里真是浪费资源。”
她笑望着我说:“苏繁微,我突然发现你大口喝酒的样子才像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你,这么多年你因为倪北夏,好像把自己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一样。”
我嘴上说笑着,心却是痛的,我握着酒杯伸出手去:“那就为我们的美好未来干杯!”
我知道俞晓望担心我会伤心,所以她哈哈大笑道:“你说我们两个怂不怂,别人品高级名酒都是用一些专业的器具,只有我们永远都是一个大啤酒杯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懒得去柜子里找了,我就觉得啤酒杯最好,一喝就是一大杯,省得老是要倒酒,麻烦。”
“你这一大杯,可不知倒了你们家岑大少爷多少人民币啊,本小女子表示真是伤不起。”
我被她逗笑了,起身扑过去抢她的酒:“那你别喝,都给我。”
俞晓望不依,她抱着她的大酒杯跑到了客厅里,最终我跟她都倒在了沙发上。酒过三巡之后她已经有些醉了,我的头也开始有点晕,她说:“苏繁微,你这次出门,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我摇摇头,越摇头越晕:“不知道,看岑穆时怎么安排吧。你要记得想我,反正我是不会想你的。”
她掐了我一把:“真没良心!”
我准备回击的时候,发现她靠在一旁竟然快睡着了,她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一听,只听见她在说:“苏繁微,我真希望你以后能嫁个好男人,幸福美满一辈子。”我忍住了瞬间盈满眼眶的眼泪,将自己杯里跟她还未喝完的酒全都一饮而尽。
我打了电话给赵呈祥,他半个小时后赶到了这里将俞晓望接了回去,我摇摇晃晃地送他们到了门口,赵呈祥扶着俞晓望回头对我说:“繁微你赶紧回屋里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突然在想,等许多年之后,如今陪在我们身边的人是不是还会与我们相扶相持,可至少,他们现在是幸福的。
俞晓望离开之后,感觉房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刚才的热闹嬉笑仿佛仍然还在耳边。我扶着墙壁走回了沙发旁,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识却依旧清醒。过去很多的事情化成了一个个的片段,飞速地掠过我的脑海里,最后闯入眼帘的是岑穆时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我认真想了想,我真的可以去爱他吗?他看着我用多少的心血和时间爱着另外一个人,看着我为了别人怀上孩子又失去孩子,我还有资格去接受他的爱吗?
可是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苏繁微,你明明就开始喜欢他了,你自己不敢承认,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捂住耳朵,头痛得要命,突然一只大手将我扯了起来,原来我看到的岑穆时并不是幻觉,他回家了,鞋还没来得及换下,就满脸怒意地瞪着我,站在了我面前。
“苏繁微!你都在家干了些什么!”
我傻呵呵地笑:“没干什么啊,我请我们家亲爱的小小望来吃了一顿饭。”
“吃一顿饭就醉成这样吗!她呢?”岑穆时的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她被她家那位接走了,我一点都没醉好不好,你看我还可以跟你跳舞。”我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环上了岑穆时的脖子。
他推开我,我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他没好气地又揽过我的腰:“你倒是会挑,这种限量版的路易十三黑珍珠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拿到的,两瓶四十度的酒还喝得一滴都不剩,行啊你。”
听了这话,我盛着酒劲简直拿出了撒泼打滚的架势,我不屑道:“黑珍珠怎么了,四十度又怎么了,六十度的白珍珠我也不怕!”
岑穆时哭笑不得地望着我:“醉酒伤身的你知不知道?”
我扯着他大衣的衣领,嘴角往下一弯,快要哭出来:“你就是小气!两瓶酒放在那里那么久不喝,还对我那么凶巴巴的找那么多借口。”
他无奈地抱起我,把我丢进浴缸里:“怎么老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耍赖,快点洗个澡,满身的酒味像什么样子!”
我抬了抬手,单薄的睡袍沾满了水,贴在身上根本脱不下来,我攀着浴缸的边缘颤巍巍地爬起来,浴室顶上白花花的灯光好像在不停地旋转,脚踩在地上也仿佛踩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我朝岑穆时伸出双手,在他漆黑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自己,因为湿而半透明的睡袍裹出了身体柔和的曲线,因为醉而绯红的脸颊就像天边旖旎的晚霞,我说:“给我脱衣服。”
岑穆时的喉头动了动,他压抑着声音说:“繁微,别闹。”

、【29】春宵

【29】
我头重脚轻,手打到了一旁淋浴的喷头,温热的水注倾洒而下,蒸腾起的白色雾气将我跟岑穆时完全地笼罩。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他好像在跟着他身后的墙壁镜子一起晃动,只有他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依然定定地望着我,似乎望进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水珠顺着他的鼻尖和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我环过他的腰,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我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出声,只是他越来越快的心跳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响彻天际的战鼓。我抬起头不甘地再次开口,脸上带着笑颜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哽咽了喉咙:“岑穆时,你有没有喜欢我?你说话啊。”
“繁微,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忍得很痛苦,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他幽叹一声,眼睛望向别处,“至于我,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汹涌,我傻笑着大着舌头说:“我真是赚了,不知不觉傍了大款,还是个超级高富帅。岑穆时我跟你说……全世界只有你肯把我捡回家,也只有你肯收留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重,说着说着似乎就要倒下去,岑穆时索性抱起我进了卧室,他解开了我的睡袍,用干浴巾胡乱擦了擦我的头发和身体,然后将我放进了被子里,他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在水里泡久了会感冒的。”
他俯身吻干了我的泪痕,我的手不听话地溜进他的衣服里,他灼热的肌肤甚至有些发烫,我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线,他一把握紧了我的手,凝视着我沉声说:“苏繁微,你再闹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沉下脸来,我委屈得眼泪又开始往外冒。我想我可能就跟一根橡皮筋一样被绷得太久了,如今松懈下来竟软弱得几乎要垮掉。庆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这样无所顾忌地宣泄野蛮不讲理,庆幸的是我知道他从不会怪我,不会放弃我。
我不管不顾地用力抱紧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抱住的一棵救命稻草。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来开始疯狂地吻我,他三两下扯掉了我们彼此的衣物,我在他火热的深吻中几乎要窒息。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了暧昧的味道,他将我的膝盖屈起,更加贴近了我。他在我的耳边大口喘息,声音沙哑而诱人,他艰难地说:“繁微,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推开我。”
他全身的温度高得就像一轮太阳,放肆炙烤着我,尤其是滚烫的下身,那里有一个迅速膨胀坚硬的怪物仿佛正蓄势待发。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水润的唇迎上他,猛烈的酒劲让我瘫软得不能动弹。
他尽量让动作变得轻柔,生怕会弄疼我一般,他额头上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来,砸在我的鼻尖上。我仿佛置身大海中摇晃的船只里,一个又一个翻腾的浪潮向我涌来,越来越汹涌澎湃,我最终禁不住开始颤栗,禁不住开始发出缱绻缠绵的声音。他厚实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庞,他直起身,紧紧扶住我的腰,一阵剧烈地起伏之后终于大汗淋漓地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睡得特别沉,早上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床头的时候,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喉咙也发干得厉害。我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可我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有穿!昨晚与岑穆时的那些细碎片段顿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立刻打了个激灵,我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残留着一夜春宵过后的痕迹。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脸上不由得烧了起来。果然是醉酒误事,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
在卧室磨蹭了很久我才鼓起勇气走了出去,岑穆时在厨房背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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