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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若尚在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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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走,全客栈都只剩一个单间。岑穆时跟我对望一眼,他转而跟那个老板说:“我出多一倍的价钱,要那个双人间。”
老板显得有些为难:“这位先生,这个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答应了别的客人,我们不能不讲信用啊。”
岑穆时沉声说:“三倍。”
老板的神色有些动摇,我连忙拉了拉岑穆时的衣角,说:“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就要那个单间。”
我走进这间二百七十度的海景房兴奋地像个孩子,屋里的一切都非常精致,巨大落地窗和一旁扎起的印花窗帘,阳台中央的地毯上摆着编织的坐垫和小桌子,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摆放着绿叶和鲜花,大厅里有新鲜的水果和红酒,还有一套茶具。柔软的床矮矮的,差不多一个台阶的高度,想象着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美妙绝伦的洱海,和它背后绵延的山脉,真是太过美好。
我说:“我的决定还是挺对的吧?看这里多漂亮!你用那么高的价钱要那个双人间,太不划算了。”
岑穆时笑道:“我就是担心你会介意,再高的价钱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啧啧”摇头:“真是万恶的资产阶级。”
他脱下外套倒在床上,长吁一口气:“旅行还真是件很累的事情。”
“你呀,平时不是坐在办公室就是坐在书房,太久没锻炼,当然会累。”我坐在他的旁边,让他横躺在我的怀里,给他轻揉着太阳穴。
他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我看着他略感疲惫的容颜,说:“快去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
他突然笑起来,我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妥,结果一无所获,于是问他:“你好端端的笑什么?”
他不回答,还是笑,我看着他坏坏的表情有些顿悟,于是佯怒着举起枕头去砸他:“岑穆时,我不理你了!”
他敏捷地闪避开了我的攻击,带着笑意起身找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我也正准备打开行李箱整理下衣物,只见他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雪白的浴巾。我愣愣地看着他朝我越来越近的身影,不由分说地横抱起我,将我放进了已经装满热水的浴缸里。
“一起洗,会更快。”他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站在圆盘式的的喷头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呃,完整的身体。温热的水顺着他微微鼓起的肌肉源源不断流下来,灯光照耀下,他的肤色看起来既均匀又健康,而周身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真是让我快要窒息。
“看傻了?等我来给你脱衣服吗?”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好像正欲上前。
“不要!”我坐在浴缸里低着头伸出手掌想抵挡住他,这样的高度却让我一不小心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物体,我紧张得几乎是瞬间弹了起来,慌慌忙忙想要逃跑,可是地板太滑,我很悲壮地跌倒在了地上,撞到坚硬的瓷砖痛得我倒吸凉气。
岑穆时好笑又好气地望着我,我委屈地差点挤出眼泪,我揉着摔疼的腰,带着哭腔说:“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他收敛了笑容,重新裹上了浴巾蹲在我身边,他柔声哄我:“繁微,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我偏过头去赌气不看他,湿淋淋的衣服粘在身上感觉有些冷,他垂下眼帘将浴室让给了我,独自走了出去。我的余光里瞥到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头有一丝不忍。
单人床不算宽大,岑穆时还是给我留了很大一片空地,他躺在床的边缘,酝酿着睡眠。我吹干了头发缩进被子里,替他掖了掖被角,我说:“穆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时还不能……。”
他的眼睛在夜里好像珍珠一样发着光,他接道:“你愿意在我身边熟睡,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繁微,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能在你清醒的时候,彻底拥有你。”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道了一声“晚安”。
大理冬天的夜里,丝丝凉风从墙壁的缝隙里渗透进来,我睡得并不安稳,身后的岑穆时也是一样。我能听到他尽量放平的呼吸,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我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他悄悄起身,走进浴室重新打开花洒,冲了很久之后再钻回被窝的时候,他周身的寒意朝我袭来。
我翻过身看着他,轻咳两声打破了沉默:“穆时,你这样折腾自己会生病的。”
“你还没睡着呢?”他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去冲个凉,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凑近了些,握起他的手放在胸前轻轻捂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心里开始有密密麻麻的疼在蔓延,凉水浇在身上,一定很冷吧?
夜色迷蒙,我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勉强看清他的面容,我上前细细亲吻着他的唇畔,长而柔软的发丝夹杂着洗发水的花果香味洒落了下来。
“我愿意。”
“嗯?”
“我非常清醒地说,我愿意。”

、【33】拥有

【33】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手机里调好的闹铃声划破了寂静,也惊醒了我。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关,却一下子摸不到手机到底被放在了哪里。
岑穆时有力的手臂朝我揽过来,将我锁在他的臂弯里,我轻轻推了推他:“懒虫,起床了,我们去看日出。”
他睡意朦胧地说:“好困,明天再去好不好?”
看着他慵懒的模样,我也顿时没了起床的动力。这时闹铃声戛然而止,我也顾不得其他,整个人重新缩进了被子里,只露了一点点头在外面。落地窗外的洱海还是一片漆黑,可它依旧吸引着我,我找到手机重新调整了闹钟,说:“那再多睡半个小时。”
岑穆时温热的手掌随之滑进了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腰际游离,即将继续一路往下。我连忙委屈地跟他求饶,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笑起来,我嘟囔着嘴不满地说:“叫你起床你不起,叫你睡觉你又不睡。”
“是真的很困,这种感觉是你不能体会的,”他蹭到我的身边,像一个半圆包裹着我,说,“繁微,我的身体都被你掏空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尴尬地抢白,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你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我……我也很困很累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他翻身压在我身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语气里带着一些耍赖:“为了能好好睡一觉,我决定让你再困再累一点。”
于是第一天去洱海看日出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望着外面的大好晴天,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发呆,其实也没有过多去惋惜错过了日出,因为知道每一天太阳都会升起。只是明白从这一天开始,有些事情都不再跟过去一样了,我把这个并不完美的自己完全托付给了另一个人,那个最初我并不爱但却渐渐爱上了的人,有些怔忡,有些怅然,又有些对未来的期待。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还会怎样上演,我回头看着岑穆时精致的睡颜,突然觉得他如此在乎我,我也还能够爱他,也算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而往事,就让它随风远去吧。
客栈一楼后面有一个农家小院,面向洱海,院中央布置了木桌和木椅,椅子上的抱枕像房间里窗帘的风格,也是用独特民族风情的布料做成的,看起来格外有情调。座位两旁还摆放了一些植物用来遮挡阳光,一旁的石墨上还滴着水,应该是不久才使用过。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好是饭点,里面的座位全都满了,老板只好安排我们跟别人拼桌。
岑穆时皱皱眉,说:“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吧?”
我差不多饿得前胸贴后背,老板也是一脸极尽挽留的神色,尤其是原本坐在那个座位上的女生大方地跟我们打着招呼,邀请我们一起用餐。我看着她清澈纯净的笑脸,不假思索地拉着岑穆时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女生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她笑起来嘴角旁有浅浅的梨涡,她说:“我叫岳未央,山岳的岳,长乐未央的未央。”
我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好名字,谐音月未央,是明月当空的意思,很适合女孩子。”
女生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又跟我介绍坐在她旁边那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这是我的男朋友,叫祁隽宇。”
我向他点头致意,他看起来冷冷的,紧抿的嘴唇透着与人的疏离感,眸子里也闪着桀骜不驯的光芒。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冷一热形成的鲜明对比,心想他们背后或许也有着许多不为外人道的故事。可不管怎么说,在旅途中结交到了新的朋友,还是很值得开心的,我跟岳未央互换了电话,并说好明天再约。
“女人就是麻烦。”祁隽宇冷不丁地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靠着靠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样子拽拽的。
岳未央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下来,她尴尬地跟我解释:“繁微姐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
岑穆时淡淡抬眸,祁隽宇撞上他如刀般锋利的视线,讪讪地低下了头。我也只好打着圆场:“没事没事,现在的男生都是这样的,喜欢让自己更酷。”
之后跟他们告别,我挽着岑穆时在大理古城的街道上散步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恼火的表情。我晃着他的手臂安慰他道:“好啦,别生气了,他还是小孩子不懂事,脾气臭一点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他还没资格让我生气,只是繁微,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愣了愣,随即舒颜道:“有你保护就够了啊,再说了,谁还能比你更加欺负我啊?”
他屈起手指敲我的额头:“反正你总有理由。”
古城铺着冰冰凉凉的石板路,各色小店让我目不暇接,我东瞧瞧西看看,笑着说:“本来就是。”
岑穆时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我略感疑惑却也没有追问,虽然猜不透他全部的心思,但我一直相信,他只会为了我好。

、【34】谶语

【34】
大理古城是棋盘的格局,西倚苍山,东临洱海,街道上熙熙攘攘。我挤进人来人往的小店,里面很多华美的绣花鞋让我钟爱不已,我蹲在它们面前单手撑着下巴,摸摸这双,看看那双,实在难以取舍。
岑穆时看不下去我的犹豫不决,索性递了张名片跟店主说了句:“这些全都包起来,寄去上面的地址。”
我赶忙跳起来抢过了那张名片,在店主古怪地眼神里拉着岑穆时匆匆走了出去。我说:“那种鞋子只能摆着看看,平时又用不着的,买它太浪费了。”
“只要你喜欢又怎么能算是浪费呢?何况家里那么空,就算是单独空出一间房来也没关系。”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顿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是突然想起了岑楚曦那个笨笨的小孩子,我笑道:“你跟楚曦还真是亲兄弟,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带他回家吃晚饭,回家之前去逛了一趟超市,他看到什么都想要,结果他搬了整整十购物车的东西进了我家,俞晓望进门的时候差点没被地上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吓一大跳。那时我也说他太浪费了,他回我说,他买的都是他想吃的,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浪费。”
话音落下之后,两人之间竟是长时间的沉默,我后悔自己无端端地挑起了这个对岑穆时来说稍显敏感的话题,跟他并肩行走着总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家小店门前挂了一条藏青色染花长裙,他说:“繁微,你穿它会很好看。”
他没有笑容,眉心有着隆起的褶皱,仿佛心里积压着很多的事情。其实自从那次庭审结束,我就开始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开口问过。最初我以为他是在难过,毕竟林纾桦这个后妈好歹也是他的家人,还有无辜的岑楚曦,小小年纪便要看到最敬爱的兄长亲手将自己的母亲从天堂扯下地狱。可后来我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决定将林纾桦告上法庭的那一刻就应该预料得到会发生什么,他是对别人冷如冰霜的岑穆时,是那个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没有感情就没有负累的岑穆时,我还记得那时他凛冽决绝的模样,他怎么会难过。
是啊,这样令众人望而生畏的岑穆时,却又这样拼了命对我好的岑穆时,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一个幻影而已?想到这里,我越发不安起来。
我上前去试穿了那条他说好看的长裙,他扫了我一眼,当即替我买下。柔柔的裙摆摩擦着我的脚踝,我拉住他,问:“穆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望着我愣了一下,说:“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低下头:“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觉得有点奇怪。”
他牵起我的手:“傻瓜,胡思乱想什么。”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面容将信将疑,我继续问道:“穆时,我觉得你的性格变了,尤其是对我,那种感觉似乎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截然不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在我们交换秘密的那一天,又好像是在之后……。”
“苏繁微!”他一声低吼打断了我的话,我呆立在那里,然后他跟我道歉说,“对不起,繁微,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你不要去想那么多好吗?我真的……。”
岑穆时焦虑地朝前走了两步,又转身狠狠地抱住我,他说:“繁微,我们回去就结婚吧,我要你嫁给我。”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的大脑已经反应不过来。他见我迟迟不吭声,舒缓了表情扬起嘴角捏了捏我的脸:“生我气了?笑一个好不好?”
我绷着脸不理他,只顾着埋头一直往前走,岑穆时也好脾气的在我身后跟着。走出大理古城不远的地方,三座垂直耸立的宝塔映入眼帘,大理三塔呈三角形分布,周身裹着白色的泥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稍稍缓解了我之前的不快。
身边走过的游客指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寺庙建筑群说道:“听说现在这座崇圣寺,其实就是金庸老先生笔下那座天龙寺呢,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原来也存在在现实中。”
我抬头望去,崇圣寺的顶部是金黄的颜色,朱红大门格外厚重,尖细的屋檐微微翘起,庄严肃穆又不失华美。想起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古国南诏,我不禁站在它的门外,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岑穆时从背后环住我的腰,看着我煞有介事的模样笑道:“什么时候信佛了?许了什么愿?”
我佯怒地推开他,说:“在佛祖面前别没个正经样。”
“快点告诉我,你许什么愿了?”
“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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