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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民国那些事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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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地板上,地面镀上了一层亮色,好像是刚洒过水的地面亮灿灿的。五彩的流苏飞舞着,风中夹杂着湿润的气息。风轻撩着睡意,悠悠地唱着和煦的歌。

瑾萱睡觉的时候习惯将手搭在铭章的身上,忽一伸手,发现床的另一头是凉的,空空的,她不由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虽只亮着一盏小灯却有些刺眼,瑾萱轻轻抬头望向光源,铭章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的书桌上。

这大半夜的他做什么,瑾萱轻轻地唤了一声,“铭章!”

铭章带着歉意说,“我把你吵到了。你睡吧,我把这些文件看完就睡!”

铭章明明是和她一起睡下的,他何时半夜起来的。瑾萱迷茫地看着他,白天不见那些文件在桌上,这会儿半夜起来看文件,莫不是刚刚送过来的急件。

瑾萱虽然十分困顿,但还是下了床。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头发很长很柔,轻轻往后一拢,头发就整整齐齐地泻在背上。

“你怎么就起来了?”铭章见她起来,心里就有些急了,他就是怕打扰到她,这回果真将她吵醒了。

瑾萱走了过去,见案上一堆文件,知道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暖黄色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细腻。

睡眼迷蒙之中眼波看上去更加含情默默,她笑了笑,那微笑如同一朵在半夜中缓缓绽放的睡莲,婀娜多姿,妩媚至极,醉得人心神荡漾。

她半倚在案旁问,“难道就无善法以调停两间?”

瑾萱看了报纸知道江家屯的事情闹大了,估计会被容芷言中。铭章视线对着孤灯,好像沉思了一番,许久才回答,“既然到了风口浪尖,就早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了。”

他好像是回答她,又好像在对自己说。他忽而抬头看了瑾萱一眼,不由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下巴贴在她的肩上,陷在她的肩骨里。

她身上的清香充斥在他的鼻翼之间,只怕有一刻的恍惚,他又不禁要做其他的事情。

就这样搂着她,就是莫大的幸福。

瑾萱看着案上的一堆文件说道,“既然你今夜要看这么多的信件,我去给你泡杯茶吧!”

她正要起身,铭章却拉着她搂着她,一直不肯放开。他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好像感觉着她的存在,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体验细微的美好。

她的头发轻轻地贴在他的腮边,挠得他痒痒的,铭章嘴角泛起了一丝丝的弧度。

缓缓睁开眼睛,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翻看,却始终抱着她。瑾萱坐在他的腿上,陪他一起看。

她忽然想起一句“红袖添香夜读书”,虽然她已经忘记了出处,但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场景吧。他很辛苦,但他不需要她去做其他的事情,只需要她这样陪着他就够了。

深夜寂静,除了翻文件的声音,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那样纯粹的夜晚,仿佛一切都停滞了,时间阻绝了所有的东西,她陪着他,他抱着她,周围只有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温度,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也无法夺走。这样温柔的月夜,叫人恍惚之中到了地老天荒的那一刻。

时间恍惚一过已经到了九月,秋雨过后渐渐生了寒意。南平铁路事件已经压制下来,远离战争的日子本是祥和宁静的,一场噩耗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安逸。

自那江家屯发生事变已有两个月,陶大帅派兵镇压,形势得以控制。却在回来的途中,所乘的船只被炸。

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平昌,闹得人心惶惶。

消息在外面疯传,越传越虚。各省急报一封紧接着一封传了过来,铭章一见开头赫然写着“闻讯大帅遭遇不测”,那些个醒目的字眼一下子刺痛了眼睛,他愤怒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扫,所有文件哗啦啦落了一地。

一些夹在文件里的纸张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落了下去。

等一切有恢复了平静之后,铭章的眼睛又重新投到那文件上,眼眸一圈一圈地加深,最后久久地锁在那几个字上面。似乎周围的东西都早已黯然失色,唯独那几个字尤为显眼,一直要往他的眼里跳。

他眼中的气焰一点一点地燃了起来,似乎隔空就可以将那文件烧成灰烬。

整个大帅府笼罩在阴霾之中,那将落未落的树叶,晃晃悠悠地悬在空中,命运无法揣度。

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硝烟味道,幽幽地渗透入每个缝隙。

许泽之回来报告消息,脚步声在客厅戛然而止。他站定拉了拉衣角,像是刚打起了精神,终是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开着,许泽之一步踏了进来,见文件纸张乱飞了一地,抬头看了铭章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纸张。

铭章一脸沉寂,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动了动喉结,那声音好像是从腹部传了出来,“这绝不是一场意外!江家屯这件事,居然连租界政府都插手,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许泽之快速地收拾着,眼角瞥见铭章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36

36、手足无措 。。。 
 
 
他抱着一大堆的文件站了起来,随手将它们摞在桌上,整了整军帽道,“大帅五日前离开广汝,于傍晚登上大船,十几分钟后,船只爆炸,随行人员无一生还。

大帅是沿绥江回来,所乘船只都被安放了烈性炸药,这当是精心策划的。

泽之还发现,在绥江登岸入口,还有300磅的炸药。此番功夫,当是别有用心,如此周密,恐怕不是租界政府能力所及。”

许泽之将他所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报告给铭章,眼睛时刻注意着铭章脸上的变化,只见他眼中布满血丝,闪着森芒的亮光,那样强烈的光似乎能一下子将人灼伤,许泽之顿了顿,“泽之已经让人将绥江上打捞出的东西运了回来,就在院里只是……”

许泽之连日在广汝和平昌只见奔波,此刻却无一点倦意,事关重大不敢有一丝怠惰,说话的时候仍是铿锵有力,说到此处,声音却渐渐隐了去。

许泽之话一停,屋内就安静了几许。那空气似乎难以流通,令呼吸也跟着局促起来,压迫着人的神经。许泽之森然地立在那儿,标准的军姿生出一种威严之气。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铭章,只见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握紧,几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僵在空气里,“该死的董从卿,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他咬字极重,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火焰,腾腾地燃烧了起来。许泽之仿佛看见那些字从空气里蹦了出来,如同水泡一般,又瞬间炸裂了。

他不由地舒了口气,想把心里的重负全都吐出来,拿起他刚刚放下的文件道,“北线刚刚传来急报!”

许泽之将文件递到铭章的面前,铭章眼眸一锁,忽见他一抬腿,听得“哐当”一声,许泽之眼前的茶几被踢出了几米远,茶几上的瓷器一并被扫了下来,噼里啪啦砸碎了一地。

许泽之忙道,“少帅,当务之急,定需沉下心来,处理好大帅的丧事,尔后挥军北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铭章觉得尤不解气,将那重拳挥向了桌面,桌面“砰”的一声,好像裂开了一般,许泽之上前一步正要劝说,却见铭章挥了挥手,他背对着自己,许泽之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他站了一会儿,方才退了下去。

铭章忽而一屁股往后倒,好在后面是长长的沙发,他整个身子重重地倒在沙发上,无力地闭上眼睛,喘息声充斥在整个屋内。

许泽之关了门之后,转身见瑾萱站在不远处的门廊。

许泽之眉头紧蹙,仍是礼貌地行了个礼。瑾萱见许泽之出来,一双不安的眼睛望着他。

她双手紧紧地握着,早已冒着冷汗。院子里的叶子在枝头悠悠地打转着,如同她一颗无处放置的心,悬得老高。

她在外面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泽之!”瑾萱轻轻地喊了一声,只觉心里无限的酸楚往上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许泽之走到瑾萱面前停下脚步,“少夫人有什么吩咐?”瑾萱张嘴欲言,却只是摇摇头,最后道,“辛苦你了!”

待许泽之走后,瑾萱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晦暗的光线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铭章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黑暗中的他影子影影绰绰立在那里,若有若无,那一种虚无缥缈令人十分不安。

瑾萱忽然全身僵住,心底起了一丝惧怕,手脚同时泛起了寒意。

她走到铭章面前,脚底好像没有一步是实的,心底的悲哀阵阵往上涌,如同新掘的水井,没有办法控制水流。她不禁轻声地唤了声,声音里带着莫大的哀伤,而铭章却恍若未闻。

瑾萱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那一点肌肤一点一点地紧缩。

铭章听得身边人的啜泣声,这时才抬头看了瑾萱一眼,他一句话也不说,伸手一拉,瞬间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有太多的东西噎在腔中,他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带着十足的重量,一直往地上坠。

听他在自己的耳畔说,“你不要担心,陶铭章是不会有事的。只是父帅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北线又闹开了,我一下子居然变得这么手足无措,所以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凄惨地笑了,嘴角挂着令人心疼的笑意,笑意深深地钻入瑾萱的心中,令她愈加难过。

他从前是那样洒脱无畏,而现在却是这样的凄楚,瑾萱心里难受极了,这种凄楚一圈一圈地将她包裹着,束缚得她呼吸困难。

瑾萱不想见他那样勉强的笑,终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让他的笑滞在半空,瑾萱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地吻着他,滚烫的唇熨帖着他的心底伤口,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去顾那些痛苦,不去顾他现难以抵挡的一切,浓浓的暖意由内而外渐渐泛开,演变成沉重的喘息。

战事迫在眉睫,举行完丧礼,铭章便要动身北上。

连日来的电报让他心中难安,平昌也闹得人心惶惶。瑾萱心里有万般的不舍和担忧,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恐惧,莫名其妙地袭来,那种恐惧慢慢扎根,似乎在里面开出冰冷的花,它越是绽放,瑾萱的心里就越是寒冷。

铭章要去前方打仗,自己应该让他安心。她勉强笑着,但始终是不自然的。

铭章清楚她想什么,也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两个人心照不宣,那样的默契,倒让瑾萱有了一丝安稳。在铭章的眼中,她即使是勉强的笑,也如同春风吹拂着暖暖的气息,一直萦绕在身旁。

铭章一身戎装打扮,令他越发英挺。瑾萱慢慢替他扣上扣子,她的眼睛停留在扣子上,似乎在认真地做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扣子是冰冷的金属,泛着的金光冷冷地刺进她的手里,这是再平凡的不过的事情,她却仿佛将所有的寄托都放在这上面了。

铭章看着她的脸庞,忽然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要担心,等我回来!”

瑾萱终于将扣子弄好,靠在他的胸前淡淡地笑了笑,他这身军装还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那么熟悉的味道。

她轻声说,“我等你回来!”她说得如此珍重,仿佛是这辈子他给她的最大的承诺一样,她相信他一定会实现的。

她多么想就这样靠着他平静地过一辈子,她想起他那日在木棉树下对她说的话,他不愿做英雄,只希望永远留在她身边。她何尝不想这样,但是,有些事情她抉择不了。

许泽之早已在外面徘徊了许久,眼见着时间到了,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喊了声,“少帅,我们该出发了!”

铭章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吻了她,他湿 热的气息就拂在脸上,让人那样难以抗拒。他的眼底有千百的不舍,那样的眼神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深深地卷了进去。 铭章终是匆匆转身,他步伐是那样快速,几乎是跑了出去。

瑾萱跟着出去,铭章接过许泽之的马鞭,一跃上马背,身手十分矫健。许泽之的马在他的后面,他向瑾萱行了礼,也上了马。

出了大帅府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街,大队的人马开始出发,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堵了。

瑾萱一直看着铭章的背影,她眼睛快要洞穿这一切,周围的人和物都是虚无的,暗淡无光的,所有的焦点都只停留在他的身上,唯有他的身上在闪闪发光。

瑾萱捂着胸口,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铭章坐在马上,队伍已经走得老远,瑾萱看着他的人已经慢慢变小。

他忽而回头看了她一眼,瑾萱好像看见他笑了,所以她也跟着笑了,只是刹那间心底波涛汹涌,眼泪情不自禁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虽然她清楚铭章早就看不见她了,但是瑾萱赶紧低下头,她还是怕被他瞧见。

进入了深秋季节,什么东西都枯萎了。倒是院里的那株秋海棠开得正浓,那样鲜妍的花色是少了香气倒令人惋惜不止。听说那是太太让人新培植的花,从国外送过来的。

海棠的花期早就过了,四周是冷冷清清的落叶,而只有它还那样娇艳。

院里如此,屋内也是同样的一番场景。花架上的那盆蝴蝶兰,叶子也开始掉落了。它一天落下几片叶子,一点一点地积着,已经将整个花盆铺满了。

一层一层地枯萎,生命一层一层地褪尽。偶有几片绿叶覆在上面,犹如小船儿飘浮在江面上。
几天前平卉就想去清理那落叶了,瑾萱却让她别弄。

 

作者有话要说:




37

37、思念成狂 。。。 
 
 
几天前平卉就想去清理那落叶了,瑾萱却让她别弄。

今日见那落叶已经积满了,没有她吩咐,她也懒得动它了。

瑾萱一直关心着北线的事情,还未见到报纸就听说澜军瓦解溃败,伤亡损失惨重。瑾萱的心猛然往下一坠,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这几日瑾萱浑浑噩噩都睡不好,总是觉得累,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平卉将饭菜送了过来,今天的剁椒鱼头一端上来,瑾萱忽然闻到一股腥味,忍不住想吐。

她难受地捂着胸口,平卉赶紧找来痰盂,许久没有动静,只是一阵干呕。

平卉觉得奇怪,平常瑾萱不是最爱吃这个,今个怎么突然这样。脑子一转,吃惊地叫道,“少夫人,莫不是有身子了!”

瑾萱听得一愣,见她那双大眼睛闪动着,像在搅动着自己的胃,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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