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爱情不灭定律 >

第8章

爱情不灭定律-第8章

小说: 爱情不灭定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你来了,我担心她回不去呢!”穆颖说得轻松自在。
  “我就说她粗心,我才忘了叮咛带伞,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书岩心疼地盯著我。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他竟急著离开,一副像是丢开烫手山芋般的匆忙。
  “咱们先送您回去吧!这么大的雨走路危险。”书岩真诚地说著。
  “上车吧!再不走咱们全成落汤鸡啦!”我不容他推辞地硬是要他同行,他再怎么别扭,我也不会丢下他在这风雨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穆颖的住处是位在霞飞坊里,古旧的建筑和重新翻建的洋房错落相邻,我们车子就在一栋暗红砖砌的二层式楼房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吗?”书岩问著。
  “嗯——”穆颖开了门,下了车,向我们颔首致意后便进了那扇亮晃晃的大门。
  “呵!教授的薪俸这般优渥呀?住这么高级的房子。”司机王伯说著。
  “那是穆教授家里有钱,以前在东北还是规模颇大的采矿公司,虽然现在全被日本人占了,不过,他们也早把大半资金、现款转移了出来。”书岩的消息挺多的嘛!
  “这么富裕,也该有部轿车请个司机,何苦一副穷书生的模样?”王伯的问题还不少。
  “听说穆教授的个性就是这样,他说教书要有教书的样子,谁看过坐高级轿车、打西装领结的教授?”书岩笑了笑,又说:“不过,他对学生可是没话说,在天津南开教书时,就常自掏腰包资助有心学画却付不出学费的学生,算是位严厉却极富爱心的老师。”
  书岩的话,我字字句句听进去了。
  但,为什么?我对他的了解都是来自刖人的耳语。
  我开始想,是不是该化被动为主动了?当然,只是在某些事情的了解而已,其中不涉及感情。
  隔天,晴空万里。
  踏著轻快的步伐,甩著没扎成辫子的长发,我赶著上午两堂穆颖的创作课。
  “铃铃——”工友摇著手上的铃。
  “老师好——”上课前的一贯敬礼方式。
  他今天换了件深蓝色的衣裳,少了份飘逸,却多几分内敛与稳重,而我,则满心愉悦地绽著笑容,等著他深远眼光的驾临。
  但,我失望了,不可思议的!
  从头到尾他几乎没将眼光停留在我身上!就像我季雪凝是团空气,明知道我的存在,却凝聚不了他眼中的焦距。
  他这副德行,比同我大吵一架更令我生气。有事明讲,有话直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我一向的作风,像这种闷不吭声,却满肚子别扭的事,说我火冒三丈也不足为奇,尤其是他,更让我觉得是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自尊全扫地。
  我季雪凝再大方,此时也该知收敛了吧!
  接下来的一堂是练习课,由大家依著指定的主题发挥。
  “什么鬼题目嘛!”耿肃搔著脑袋埋怨著。
  “你把‘沉默’表达得挺特别的嘛!”穆颖巡到了耿肃的作品前,对那依旧空白的画纸笑著,摆明了就是幅放牛吃草图的隐喻。
  “教授——能不能换个主题?”耿肃一睑无奈。
  “激发一下你的想像力吧!”说罢,穆颖又踱著步,迳自往另一边走去。
  “不错!有进步了,不过主题部分的画面要再清晰一点。”穆颖接过姬芳燕手中的笔,在她的作品里稍微示范一次。
  “这样啊?!”姬芳燕面有难色地看著被穆颖修饰过的地方,“可是雪凝说这样不够气魄,不够洒脱。”
  “她的那套画法不适合你。”似乎他这一句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哼!是教授就了不起吗?我用力地在画上再刷上两笔。
  知道穆颖的人,都说他为人一丝不荀,教学认真,在这堂习作课中,的确是印证了这一点。
  他总会不时地巡著每位同学的进度,一发现有缺点或问题,就不厌其烦的解说加示范,其热切美术教育的心可见一斑。
  也不知是我多心?还是他有意?我发觉他总是走不到我这角落,最多也只是在我周围的同学画作旁踱踱走走。
  哼!好个穆颖。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就不相信你这教学认真的教授,会唯漏我一人不睬不理!届时,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啥把戏!
  果然,没多久,他还是如我所料地来到我跟前。
  “你的画——心不在焉!”他这一说,引来其他同学好奇的眼光。
  “人在‘沉默’时,往往内在就是心不在焉。”我其实是故意瞎掰的。
  “那也不需要笔尖带火又带刺,这次的主题是‘沉默’不是‘愤怒’!”他不愠不火地说著。
  “哈哈哈——”惹得全班一阵大笑。
  “你们都画好了吗?”穆颖严厉地喝斥一声,方才止了这班人的笑闹。
  “都画成这样了,怎么改!”他的语气顿时缓和下来。
  “为什么要改?愈是沉默的人,愈是一肚子别扭,何止心不在焉、带火带刺,只怪我技巧差,还没把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给表现出来呢!”我就是挑明了说他。
  “季雪凝——”穆颖像是动气了,“当律师是不是比当画家更适合你。”
  “喔!这我倒没想过——”我故意傻笑著,但内心可是得意极了,“不过我发觉,当个气象预测员要比当画家更适合穆教授您啊!变脸比变天还快!”当然,最后一句我说得“轻声细语”,刚好只让穆颖一个人听仔细。
  “算了,不改就不改。”他面有愠色却无可奈何地摇头说著。
  “怎么可以不改?当个教授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只改张生的考卷,不订正李四的缺点?!当然要改。”我对自己的“天分”真是佩服不已,这口气,说什么也没这般轻易地善罢甘休。
  “季雪凝——”我看见他额头上浮起的青筋。
  “有——”我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句。
  这一幕,说是剑拔弩张也不为过,而全班同学也都目瞪口呆,专心一致地看著后续发展,当然,我也不例外。
  “唉——”他竟然大声地叹了一口气,说:“季姑奶奶,我就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
  怎么会这样?!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一直到下课铃响,这班子没天良的同学个个都抱著肚子,笑得人仰马翻,跪地求饶。
  “输了,输了,穆教授都败给季大女侠了!”
  真是气人!本来以为可以扳回一城的。
  更呕的是,我还看见了穆颖临走前的眼光,带点得意,带点嘲弄,带点——带点我搞不懂的笑容。
  第六章
  这次的假期来得正是时候!让我的窘境有躲藏的地方,三天或许不长,但也许可以令他们淡忘我昨天闹过的笑话一场。
  “这么美好的假期,怎么不出去走走,反倒闷在家里?”书岩在花园里发现了我。
  “去哪里走啊?没半点兴致。”我无精打彩地说。
  “上海好玩的地方多得很,要不我陪你逛逛——”
  “我只想回天津,只想回我爹那儿去。”我突然想家想得紧了。
  “那——我现在去买火车票,下午我就陪你回天津一趟,好不好?”说罢,他立即起了身。
  “不用了——”我又叹口气,“我爹要我半年内不准回去。”一想到这儿,更觉得悲哀,这才体会了有家归不得的无奈。
  “那件事真的这么严重?”原来,连书岩都知道了。
  我不想多锐,只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少爷,有你的电话,是巧眉从天津打来的——”桂枝从厅门旁叫喊着。
  书岩向我示了意,便一路跑去前厅,这下子,又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不过,这也没啥不好,置身孤独偶尔也是种享受,反倒刺激着冬眠的细胞重新复苏、蠢蠢欲动。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当下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来到上海的这段时间,我大半都是忙著学校的一切,少有机会能以轻松白在的心情来逛街,今天倒好,可以见识见识南京东路与霞飞路上的热闹风光。
  当然,我没忘记换上老爹为我准备的洋装,算是寥慰一下白己思乡的情绪。上海的繁荣的确更甚天津一筹,车水马龙的街道、各式各样的百货商行,还有带动全国流行的服饰打扮,这一路上看得我眼花撩乱又趣味盎然,觉得来到上海还真是不虚此行,甭说其他,光是增长见闻就是门课程,充实著我这位未来的大画家有更完整深刻的人文历练。
  走到了一处广场,我那双腿就不听使唤地寻个椅子坐了下来。
  “买水果呀!便宜又好吃的水果呀!”
  “糖葫芦——”
  “胭脂水粉、丝线绸缎——”
  随著起落不绝的叫卖声,我的眼睛没半刻休息,突然闲,我发现不远处有个摊位挺特别,像是专门替人画肖像之类的,这发现又让我忘了两条酸腿,迳自朝那儿走近。
  “画得挺传神的——”我盯著摆在地上的那几幅油画说著。
  “要不要画一张?不贵哟!只要——”这人转过身来。
  “耿肃?!”
  “是你?!”
  我和他的诧异不相上下。
  原来耿肃家遭突变,为了筹措学费,只得利用假日课余时间来替人画像赚钱,偶尔也帮附近餐馆或铺子画些宣传海报或设计菜单条,难怪一下课就不见人影,想不到心高气傲的他也有这等苦衷。
  “你不会向人四处宣说吧?!”他表情不甚自然。
  “当然不会。不过,这也不是可耻的事,画家本来就是靠卖画维生,连大名鼎鼎的徐悲鸿老师都有过这样的一段日子。”我坦诚而自然地说若我的看法,没有安慰的表情,更没有怜悯的口气。
  “你真这样想?”耿肃有些动容的模样。
  “不只这样——”我停了半晌,还朝四周看了看,说:“我想,要是以后我要同你一样出来历练历练,一定要离你远一点。”
  “为什么?”
  “大家一看,铁定都会中意你那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画工,谁会要我那随兴的书法,同你太近,我不就自拆擂台、自讨没趣吗?”这番话,有三分呕心却有七分实情,就一般人的眼光偏好而言,耿肃的确是他们毫不考虑的选择。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真难得,这小子还有谦虚的时候,“只不过,你的画真的太过潦草——”我就说嘛!狗哪里改得了吃屎。
  聊了一会儿,我想找个机会离开了,于是说:“不打扰了,万一误了你的生意就不好。”
  “季雪凝——”他叫住了我。
  “嗯?!”
  “你今天真的很美。”
  已经走了几百公尺远了,可是耿肃最后的那句话还是让我飘飘欲仙,竟然这世上还有人用“美”来形容我季雪凝,何况还是平时不说谎的耿肃!这铁定是真的。
  这小子,不但有眼光,还有点良心呢!
  说也奇怪,一向不甚重视外表的我,怎么才来到上海没多久,就学人家计较起美丑了,想想,也真是不争气。
  一股扑鼻的花香,就这么不打招呼地闯进了本姑娘白我陶醉的情境里,似乎也赞叹著我的美丽。
  买束鲜花吧!十七年来我第一次起了这个念头,于是不假思索地就往街旁的花坊走去。
  “这花可以吗?”店员同店里的客人问著。
  “好,全包起来——”这声音好熟悉呀!
  我本能地朝店内的那位客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好不容易逃开了课堂,以为能有个回避他的喘息空间,没想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趁他没注意,我安静地转过身,拔脚开溜!
  像他这等的“木”头人,竟然也有浪漫的一面!可是,他买这么多花要送给谁呀?
  难道——是她?!那位东北的阮家小姐?!
  哼!还真会献殷勤!我想若想著,就升起一股懊恼来了。
  “嘘——嘿嘿!小美人走这么急上哪儿去呀?”
  我是胡涂了!竟不知不觉地走进这条死巷里,而眼前还有三个痞子,咧著嘴,露出贪婪的笑意。
  “上哪儿去也不干你们的事,请让开。”我强自镇定著,并用眼角往四周搜寻著可以防卫的武器。
  “哈哈哈——你这姑娘挺凶的嘛!够辣,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我尽量拖延时间,盼望有人路过可以搭救,“你的五官不够端正,还比不上你右手边的那位呢,”我想先使出“离间计”。
  “真的呀!”被我点名的那一位面有惊喜,“难怪有人说我是潘安再世,老大,这下子你心服口服了吧!”
  “服个屁,王八蛋!”他踹了那人一脚,“男人是比气概,不是比那娘娘腔的小白脸——”
  “论气概,那你又输给了左侧的那位——”我继续说。
  “他?!”他怒气冲冲地又捏了左侧那位的脸颊。
  “大哥,别那么用力——”那人哎哎叫著。
  “哈哈——瞧!他这副德行哪里比得上我?”
  “那是人家敬你三分哪!所谓半瓶水响当当,人家那从头到尾不吭气里头,不知生了多少计谋、积了多少气魄呢!”
  我想,除了中间这位外,其他二人大概都会认为我是“慧眼识英雄”。
  “你这小妞这张嘴挺厉害的嘛!看来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兄弟们上!”
  过了几秒,没半点动静。
  “你们干嘛?!上啊!”
  “老大,不好吧!这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人,又是打个女人——”
  “就是啊!离大街只隔几步路,万一被人发现了——”
  我的“离间计”想不到还有些成效,这会儿,这三个人正在意见不合,相互理论著。
  就是这时候了——我趁他们一不留神,使劲全力地往大街方向冲过去——
  “站住——”
  没跑多远,我就被人从背后一把逮住了。
  “啪——”火辣辣的感觉停留在我的右脸颊上。
  敢打我?!“啪——”我立刻也回了他一记。
  “贱女人,不知死活——”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再重重地把我摔在地上。
  “看我怎么整治你——”他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那要先问我同不同意?”在绝望中,我听到了奇迹。
  往那方向一看——是穆颖?刚从花店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