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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惊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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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冲本想坚持,抬头与她对视片刻后,却被对方眼神中的坚定弱下了气势,叹了叹气扶她进了屋。
明明已经是在政界混迹时间不短的人了,却在遇见她的事情时,意外的这样冲动,究竟是她的福,还是他的祸?
叶墨棠靠在墙边对着认真用抹布擦着落了一层灰的沙发的司冲十分歉疚地说:“实在是抱歉,家里已经太久没住过人了,也没顾得上打扫……没让你喝口水不说,还得劳烦你替我打扫卫生,真是麻烦你了……”
司冲听着她对自己这般客套心里觉得不大舒坦,却也不好表现出来,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这有什么好客气的……”低头继续擦着那张还是当初为了祝贺她乔迁新居,自己送给她做礼物的欧式皮质沙发。
叶墨棠背对着他歉意地笑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
他们之间,相聚半米,而他们的心,却相隔万丈。
“说起来,你一个局长却这么袒护我这个不明不白从‘对方’地盘逃出来的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她有些担心的打断沉默,“逼急了,他们会越级上报的,这样你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司冲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他把手里的抹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扶着叶墨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下来,在她的身边。
“这样,不值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这一说,做自己想做的而已,”司冲笑着打断她,很自然地说着,“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事情是真心想去做的,又有多少话是真心想去说的呢,你说是吧!”
叶墨棠干笑着道了声是,抬眸想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早已低下了头,于是刚到嘴边的话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们之间,相距三寸,而他们的心,依旧相隔很远。
“你说……”他突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她,而后又稍有些出神地说,“如果那一年,我没有来贤水城上任,而是在他之前救下你,那你,会不会……”
“我……”
“算了,我已经知道了。”叶墨棠那踌躇不语的样子便是最好的答案,司冲苦笑着低下头,“想来你也不会……”
他们之间无论相距多远,这心与心,怕是永远不会靠近吧……
距离,一直是无法逾越的深渊。

逃走

几天之后,禁闭中的叶墨棠竟然被李山叫到了军部,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禁闭就这样无声的结束了。不过取而代之的则先是被通知就任情报科科长,再是被委以一个说难不难,说易却也着实不容易的任务。
一个还没被审问清楚的“罪人”却被安排这样一个任务,再不说竟还给她升了职。
这,怎么讲?轻晃了晃脑袋,压下心里的疑问。
接过照片,叶墨棠仔细地端详起这个名震整个北方军区的先锋团团长,孟力。与传闻中相去稍远,与她想象之中,这个照片上的样子也差了不少。
高挑瘦削的身材,北方人特有的长尖脸型,却有着南方人独有的白皙细腻的皮肤,若不是横贯左颊的两条狰狞的刀疤,这上挑的一双丹凤眼、高耸的鼻梁、锋利的剑眉、利落的寸许平头加之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绝对能迷得不少无知少女投怀送抱吧。
啧啧,好一副俊俏的皮囊。看着他,甚至让叶墨棠忆起了当年她学艺之时,那位曾给予自己不少帮助的师叔,也是叶墨棠初涉《牡丹亭》这出戏时的搭档,那样一个她永远忘不了的人。
“这人真的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先锋团团长孟力?!”此次与叶墨棠同出任务的行动科的郭威将照片看了又看,最后发出了一声戏谑的笑,“这根本就是一娘们嘛!”
“人不可貌相。”叶墨棠淡淡地接了一句,便拿过照片放进口袋,看向了李山,等待着接下来的部署。
李山白了一眼还在嬉笑的郭威,轻咳一声示意他向自己这里注意,才道:“这次你们的任务主要就是在共党下手之前,把他带回来。孟力这个人,共党那边儿可是觊觎很久了。况且之前已经让他们抢走了……”说着,他有意地顿了顿,看了眼叶墨棠,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变化才又接着道,“已经让他们抢走了一个‘鹰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孟力归了他们了!”
“李处长,”显然,郭威对于自己接到的这个任务显出了各种的不满,“您说这孟力是在山影城与日本人交战时失踪的,那他会不会已经牺牲了?要不然就是当了逃兵,扔下自己的兵逃命去了。毕竟山影城那一站我军以少敌多,又遭了伏击,那么狼狈。既然如此,一个逃兵怂货,何必找他!”
听他如此分析,叶墨棠无声的摇了摇头,而李山则是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
“我哪里说得不对么?”郭威不乐意的反问。
李山却把目光转向了一直不发一语的叶墨棠:“小叶,你怎么看?”
“两种可能,”叶墨棠不缓不急地说了一句,便抬头看着李山
“哦,哪两种?”
“根据情报,山影城与日军对垒的三零五团和孟力的先锋团共有两千五百四十一人,而事后去打扫战场回来的数据却显示只找回了两千整的尸首,排除战争干扰因素,那消失的四十一人恰恰是包括孟力在内的先锋团的兵,试问,这消失的四十一人作何解释……”
郭威抢白道:“所以我说逃命去了嘛!”
“错!”叶墨棠不留情面地否定了他的说法,“如果我没记错,当初破例将孟力所带的二一五团命名为‘先锋团’,就是因为打仗时他的兵总是冲在最前方。两年前的三里口一役中先锋团损失惨重,孟力带着最后仅有的三十余人的兵力,依旧取得了胜利拿下了三里口。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次,与前次相同的战情,他却逃了?”
“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叶墨棠的一番话引得李山不由地眯着眼深思起来,半刻,他又对叶墨棠道,“不过,你刚才说,有两点,哪两点?”
叶墨棠悠悠一笑,满是自信的神情,说道:“第一,即日本人有意抓他,遂将他逼入绝境,即使想带那四十人突围也难以成功。但两天了日本人那里也没有动静,所以这一条或许并不成立。那么第二就是带着这些人,孟力他确实是逃了!”
“这不说来说去,还是逃了么?!”郭威不禁跳脚,“你我分析的结果一样,凭什么说我错了?”
“稍安勿躁,小郭……”相比他,李山倒是饶有兴致,抬手虚空向郭威压了压,示意他安静,复又不语地看向叶墨棠,等待她的下文。
思忖半晌,哪知叶墨棠突然就变了脸色,不似之前的自信满满,而是眉头紧锁,面色严肃得很:“不,也许你说对了!”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倒也不错。

内外

“娘,这些东西是……”莫云刚进家门,就被院子里这大大小小几乎占满了整个小院的一堆木箱惊到了。
“云儿快来,我和你爹正等你回来呢!”莫母冲女儿招招手示意,“进书房来……”
莫云点头应了,跟在母亲身后走去书房,心里边却仍然因为这满院子的礼箱而直犯怵。
甫一进门,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终是印证了方才心里那一个最差的猜想,
“云儿,愣着做什么?”女儿的呆滞让气氛尴尬,莫正忠面上也略微不快,“看你这孩子……倒是赶紧叫人啊!”
“……连成哥……”她干涩的唤了一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含在里面。
见对方表情如常的应了,莫父才放下心,继而又道:“云儿,连成为了你,可是亲自跑来送的聘礼……”莫正忠向女儿走去,满含笑意的就好像莫云明天便要出嫁了一般,“……明个儿让你娘陪你去挑几匹好的布料回来,做几身衣服,过几天和爹一起去趟司家,好好商量商量你们俩的婚事……”
“是你自己的主意么?”不理会父亲的话,莫云愤怒地朝那个人质问着,“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云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别想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莫云一改往日的乖巧安静的模样,不管父亲的呵斥,冷冷地说着。
“……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他都走了三年还没回来,你仍对他不死心么?”司冲凄凄然看着她。
“对,不死心,我也不会死心。别说是三年,就算他走三十年,我也依然等他!”
看她决绝的模样,司冲心寒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向听话的女儿突然和人发了狠,莫父则是又气又急,扬手做出便要打她的样子,喝道:“有本事你就再跟爹说一遍刚才的混帐话!”
见丈夫真动了怒,怕女儿发倔,莫母急忙来劝:“云儿,别赌气,好好跟你爹说啊……”
挣开母亲,莫云却是不服软地梗着脖子冲父亲自白:“爹,不管您再让我说多少次,女儿都只有一个答案——除了叶唐,我谁也不会嫁……”
“啪!”本想吓住她的巴掌还是狠狠落了下来,莫正忠被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你——”
“……就算您打死我,我也是这个答案……”纵使嘴里含着血水,莫云仍不肯说一句软话。
“由不得你!”第二巴掌说着便又要挥下,莫母极力地拦了下来,平复了丈夫的怒火,转头又赶忙来劝女儿,
“云儿,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啊……娘知道叶唐是个好孩子,你也喜欢他,可他、可他不是这么久都没传回个音讯,没准……”
“娘,您不必劝我,也请恕女儿这次无法遵从你们的意愿……只要叶唐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一天,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他一辈子……”说着,她看向司冲,眼神里满是决然,
从那一天起,他便成了她心中的“头号敌人”,立誓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三年后她变成了“叶墨棠”,却意外的和他在这座城市再一次相遇……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难免因为涉世不深而误会一些事,继而厌恶一些人,等多年过去再回想,却发现那是仅仅是一时任性的想法却让对方在自己的心里白白地蒙了多年冤。就如同当年叶墨棠以为与叶唐不能在一起的原因,除了自家那看重门户出身的爹娘以外,便是眼前这个人暗中阻挠,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了。
“连成哥,”重唤起童年时的称呼,叶墨棠的心思由刚才的紧张变得稍作放松了些,“其实你不用每天特地跑来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足已自己照顾自己了!”
司冲也为这个称呼叫的愣了一下,随即绽出一抹微笑:“没事,反正这几天我也不忙,再说你一个人,还带着伤,我也真是不大放心……”
“可每天这样麻烦你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么说你就见外了不是,你不拿我当哥哥了?”司冲佯怒
“当然不是了!”
“那就行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查案一天辛苦,去休息一下,哥哥给你做顿丰盛的大餐犒劳犒劳你!”不容多言,叶墨棠便被推到了客厅的沙发坐下,而司冲却俨然一副主人姿态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叶墨棠心中五味陈杂。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为了能找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线索,叶墨棠托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在野地里走了一天,查了一天。回到家陷在沙发里,困意瞬间袭来,等司冲做好了饭,叶墨棠已经倚在沙发靠背上睡熟了。即使是睡着了的叶墨棠依旧是皱着眉头,身子坐的端正,双手交叉搭在腰际环着自己。
这样的姿势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基于自保。
司冲将最后一盘菜放在餐桌时刚巧看到这一幕,怕惊到她,便放轻脚步走到她跟前取了薄毯盖在她身上,却不想就是那样极轻的仅仅是薄毯的一角碰到了叶墨棠的手背,人便被惊醒了,
“……嗯?谁?”习惯性地警觉了起来,等看到司冲之后才想起来是在自己家里,然后有些愧疚对着面前还没摘下围裙的人说,“连成哥啊……”松开已经握上了腰间配枪的手,掩饰性地将用掌心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的同时也在躲对方的目光。
“实在抱歉,连成哥,我这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心里有点懊恼自己这种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行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敏感外界的一切。
“没事的,我也才做好饭,本想让你多睡会儿,”那通红的双眼和苍白的面容着实叫人心疼,司冲笑了笑冲淡着暧昧的尴尬,悻悻地边叠着手里的毯子边道,“既然醒了就去洗手吧,准备吃饭。”
“好。”叶墨棠笑着应了。
餐桌上,两人相对无言的默默地吃着饭,偶尔司冲会以兄长的姿态为叶墨棠夹些菜到碗里,而回报他的也只是感激的淡淡一笑和不痛不痒的“谢谢”两字。
她不拒绝,他便乐此不疲。
“你上次说,最后一次任务的事……”司冲将一根青菜夹到对面的碗里,谈到那件事,脸色实在不怎么轻松,“可想好了?”
低着头,用碗挡着自己的脸看不见表情的叶墨棠“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时候,我就总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心思重,那时我便以为是自己不够成熟,不足以看懂你,想着也许长大了,我就会明白,”司冲故作轻松地,笑着说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还是不明白你的想法啊,果然我们都在成长。”
“不过你有一个毛病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其实也不能算是毛病……应该是天性使然……你可知道?”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他自顾自的说着,“就是你永远不会直白的告诉别人你的愿望,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即使在孩童的天真时代也鲜少听你说你喜好什么什么,又有哪些厌恶的。”也许不是你需要的人,所以便是永远也猜不到你心里的想法吧。
这便是天生的虚伪吧,叶墨棠在心里自嘲。闷头吃净了碗中最后一口白饭,仍不做言语。
两人之间的沉默,是尴尬的,但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尴尬……
等两人吃完饭,收拾妥当,天色已近墨染,司冲也不好再逗留,便准备离开。
“行了,外面怪冷的,就别送了!”走到大门口时,司冲便拦下了还欲送他再走远些的叶墨棠,催促她回屋,“快回去吧,早些休息!”
叶墨棠点点头,却没用转身回屋的意思,握着身旁的铁栏杆,冰冷的触感瞬间从手心中一直传遍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一道强光射来,是来接司冲的专车,缓缓地停在门口。
“连成哥。”
“嗯?”刚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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