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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轻鸥落晚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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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茶楼聊了聊,他刚打英国留学回来,现在还是不错的,还要在墨安呆几天,我想得了空领他出去走走,看看墨安城的变化,也算地主之谊。”说着话,却不觉那人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抬起头看他,凌厉暴躁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把她烧化了去。

“不行!”司徒清瓯张牙舞爪地吼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和别人出去!”

“我既是和你说了,就证明我心里没有鬼,你干嘛发那样大的火。”婉纱嘟着嘴巴,学着他从前某次的口吻:“你吃醋了?”

“我才不稀罕。”他扭头系扣子不理她。

“我稀罕成不成,你一吃醋,我就像吃了蜜。”她轻轻地跳到他面前,捧起他包公一样阴沉的脸,狠狠地在上面印了个口红印子:“你让我去嘛,我就是想尽个地主之谊,你让我在故人面前卖弄卖弄司徒大少对人家的好嘛。”

“我真拿你没办法。”她的话得他心意,他身子酥软,重重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别勾引我,一会我舍不得走了就麻烦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让刘相卯跟着你,晚上早点回来。”

婉纱自是带着小翠,由着刘相卯开车,去宾馆接欧阳子傅,两人一路上却也没什么说的,千言万语,此刻说出来竟然也都是累赘,只是看着路上的风景,婉纱偶尔指给他一些变化,沿途上路过两人昔日曾经玩耍的景致,也只仿佛是前世才有过的。

中午在福满楼吃了川菜,婉纱也觉得无趣,便带着小翠先回去了,独让刘相卯送欧阳子傅回那宾馆住处。刘相卯开着车,从后照镜看着欧阳子傅不无失意晃神的脸,突然没来头地开口说:“欧阳先生,我们大少想见见你,不知你是否方便。”

车子停在司徒幕府的办公大楼下,欧阳子傅进了大厅便将黑色的礼帽脱了拿在手上,跟在刘相卯身后,楼梯上到三楼往上便没有了人来人往,刘相卯见欧阳子傅只低着头满腹心事,便又缓和气氛似的问:“欧阳先生在英国都学些什么呢。”

“不过是一些经济学说,也只是理论皮毛。”欧阳子傅见刘相卯还算看得上眼的,便小心地问:“司徒大少找我,可是有何要紧的事?”

说话间,到了司徒清瓯的办公室门口,外面自有秘书进去通报,刘相卯敲了门便停住了脚步,恭顺地站在门口。

“欧阳少爷进去便知道了。”

三日后,欧阳子傅来司徒清瓯府上作别,他在墨安三日,婉纱自派人好好跟随服侍着他,一日三餐茶水点心照料得详尽明白,客气得让人觉得生分。许是他也看出一切无望了,司徒清瓯的女人,普天之下,又有谁敢再惦记着。便要赶着下午的火车回京都去,欧阳真在那帮他寻着工作,一时半会怕也就要忙着营生了。

这天恰巧司徒清瓯也在家,披着军衣外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茶看报纸,婉纱偎在他身边和他打着哈哈,欧阳子傅进来了,竟一时也是抬不起头来。

“欧阳先生好些年不回来,也不多住些时日,传出去,倒好像我们婉纱小家子气记仇不好好招待似的。”司徒清瓯眼睛不离着报纸上的战事新闻版面,声音也是淡淡无味。

“承蒙大少和少夫人关照,叨扰了这么多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也该回去了。”欧阳子傅还是低着头,也看不出个表情。

“你得了空只管过来玩儿,有空我也想回去京都瞧瞧去呢,看看欧阳伯伯。京都物华天宝,地灵人杰,我读书那两年,竟也是玩遍了的。现在镇日呆在这墨安城里,偶也寻思着也是想念。”婉纱从茶几的果盘里掐了两颗樱桃,一颗塞进司徒清瓯的嘴里,一颗自己放在嘴边吧嗒玩儿,欧阳子傅见了这亲昵场景,晓得她心中已经是没了自己了,眼中也只是丝丝痛楚。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婉纱也不留,只叫刘相卯开着送去车站便罢。

“你这小狐狸,当着旧情人的面和我亲热,我看你这心还真是记仇得很,幸好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见欧阳子傅走了,司徒清瓯才放下报纸,揪着婉纱的鼻子,不无宠溺地说。

“你还没对不起我,全世界就你是最最欺负我的人。”婉纱被司徒清瓯一臊,面上绯红起来,把头埋在他胸口,嘴里讪嗒嗒撒着娇。





44

欧阳子傅走后没半个月,京都传来一桩大事,新上任的大总统南宫梵云邀请皇甫昊天的长子皇甫鹤到京都做客赏雪,这南宫梵云原和皇甫鹤是英国留学的同学,两人私交很好,平日里也总是相互走动。皇甫鹤这次离了襄州,到京都几日,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皇甫昊天许是预感着不对,着人一查,那皇甫鹤竟是暴毙在大总统的私人会客室里多日,南宫梵云惧皇甫昊天追咎,只是藏着不敢说。

皇甫昊天五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其他子嗣都还年幼不成气候,所以对这长子极是宠爱看重,此番噩耗传来,自是悲愤难平,连夜北上京都,定要寻那南宫梵云寻个说辞,没想半路上遇着一伙歹人,一代豪杰,一生战功累累,就这样死在了来路不明的刺客之手。

皇甫昊天遇刺身亡,襄州大乱,司徒清瓯连夜强渡渭水,装备精良,准备充分,周松龄军队这些时日竟也是秘密在南面跋山涉水,抄到了皇甫昊天的阵营后方,前后夹击,不足半月便拿下了皇甫昊天全部的势力范围,此次战役虽有趁火打劫之意,却实在是易如反掌得不费吹灰之力,南抵洛城,北达襄州,司徒清瓯这会儿已经占了这大半个江山,还有谁敢说出他半个不字。

东北韩勇念忠心耿耿自是不用说,滇南也在公孙先机的操纵之下,如今他眼中的刺,唯有京都南宫梵云名下形同虚设的中央政府,南宫梵云年纪轻,手下一无兵权,二无能将,上位之后一直毫无施展,也不急着除去,只放他在京都,让天下人以为他司徒清瓯还是注重礼法之人,内里却在大总统府安插眼线,让人严加看守。

欧阳子傅到京都后也给婉纱来了两次信,说他在外国的驻京公馆寻了差事,日里操劳,晚上得闲也给小姐少爷们教教英文,收入也是好的,欢迎婉纱闲了过去走走,婉纱自不放在心上。

罗锦年三月里便从山岚回到墨安,住在家里,服侍罗夫人,照顾家里的事。得了这空,司徒清瓯说要带婉纱去京都转转,她自是高兴不已,心里想着司徒清瓯去京都怕是有正事要办,但自己去了却只是玩乐热闹,他不嫌累赘愿意带着她,她也自是喜形于色。

墨安至京都路途遥远,只得乘坐火车,墨京铁路,军用的私家专列,此番沿路也都是墨军的势力范围,一路山水村郭,乡野农舍,时间倒也不觉得乏味,司徒清瓯也不做正事,整日里只是和婉纱在车厢里厮混。

到京都是四月初,京都的天气自是比墨安凉很多,下了火车便有接站的随从预备了厚厚的棉大衣,裹着进了汽车,一路车队长龙去下榻的宾馆,婉纱在京都上了两年学,一晃多年没回来,见了外面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京都本是历朝历代定都的古城,建筑风格也是古雅悠久,最多的是红砖绿瓦,琉璃高墙,街面上自是繁华如织不逊色沿海的墨安城,她和司徒清瓯样样指着讲解,他虽不是第一次来,却也乐得听她。

到了京都,司徒清瓯自又有诸多事情忙碌,整天的在外面跑,要么就在宾馆里内置的小办公室里和人密谈。隔两日,欧阳子傅过来看望婉纱,给她带来了很多京都的果子和小吃,两人又到故宫和颐和园里面逛了一回,自不多提。

单是这晚,为了一点小事,睡前和司徒清瓯怄了一会儿气,他哄着她,她才不甘愿地在他怀里睡着,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只是噩梦连连,半夜梦得急了,坐了起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司徒清瓯不在。

她想着做的噩梦,身上阵阵发怵,便披了件外衣服到外间去找,没有掌灯,小会客厅的门缝下面有丝许昏黄的光亮,她猜想是有客人来,但不知怎的心却通通跳得厉害,似是有什么力量在召唤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耳朵贴上去听。

“皇甫鹤一事你办得很好,严丝合缝没有疏漏,以后你也得给我仔细看管着,我总察觉着,南宫梵云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安分,他年纪轻,心气盛,难免自负了些,好在他对你暂时还是不怀疑的。”司徒清瓯手里握着茶杯,站在窗口,外面是黑洞洞的夜幕苍穹,他的面色无恙,声音也平定无波,几年乱战下来,他的脸上,也是再难看出喜怒是非。

“我与南宫梵云在英国得同窗一年,他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和他爸爸不同,只是前总统的基础打得太差,他一时想翻身也是困难,想来少帅也是心知肚明,这个人还是要防着的。”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欧阳子傅,他这会儿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呢子西服,帽子在双手间只是悠悠转着。
“我心里自是清楚,只是寻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司徒清瓯淡淡地说。

“司徒大少手段一向狠毒,想致谁于死地,能有什么难的,这次又何必这样犹豫。”欧阳子傅冷冷地笑着。

“呵呵,难得你敢和我直言,也算你有胆识,怪不得当年婉纱中意你。这种话恐怕没人敢和我说,不过此刻听你说了,我倒也不觉得恼火。”司徒清瓯回过头,看着欧阳子傅:“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如果是我的女人被别人霸占了去,哪怕不再为那人谋事,只怕心里也是窝火,但是是你弃她在先,我和她现在也已经是合法的夫妻,我自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司徒少帅多虑了。”欧阳子傅站起来,将帽子戴在头顶上,脸上微笑:“子傅从未有那个意思,只求大少能好好照料着她,子傅才能将志向放在国家大事上,男儿自当如此,没有儿女情长的牵绊。”

“这样自是最好。”司徒清瓯笑起来,知道欧阳子傅要走了,看着他推开门出去,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边脱衣服边向卧房走。

到了卧房,婉纱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身子发抖,嗓子模糊着不知道哼些什么,他猜着她是做了噩梦,便上去扳她的肩膀,把她摇醒,她睁开眼睛,自是哭泣不已,他只当她还气着睡前的小事所以才梦着什么难过的可怕的了,心里疼着她,抱在怀里,说着宽心道歉的话,她才又沉沉睡去。

在京都几日无话,婉纱那晚偷听了司徒清瓯和欧阳子傅的秘谈,心里自是震慑不已,料到欧阳子傅是在帮司徒清瓯做事,却不知具体情形是怎样,仔细想来,她一向不过问男人在外面的行事,欧阳子傅学成归国,定是欲要有一番大作为,问这天下,还能有什么巧宗胜过帮司徒清瓯做事,想来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想着他毕竟从前是自己心上的人,现在竟为自己的丈夫谋事,心里只是觉得别扭,好在司徒清瓯忙昏头,并不察觉她的不快。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她心里有事,玩心也就淡了,自等司徒清瓯忙完了,就带她返回墨安,墨安一切如故。




45

窗前那盆矢车菊开花了,长长细细的带刺花枝,蓝影影的花芯子,用喷雾的水枪撒上点水,上午艳艳不烈的阳光晃在上面,直叫人看着失了神。

婉纱到六月以来,身上总是觉得痴懒,动一动就汗流浃背,这时在花前面站了一会儿,嗅着植物的清淡,方才觉得好一点,回过头对刚刚进屋来的罗锦年说话:“大哥在墨安这一住也有几个月了,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回山岚了吧,妈妈的身子好了,你闲了不如找个差事做做。”

“说的就是这话,我心里这么想着,就过来这儿了。”罗锦年搓着手羞赧一笑:“妹妹若是有熟人门路,随便什么活计,再粗累些,我也是愿意做的。”

“这倒也不难,我闲了问问那牌友刘太太,她前日里说家中账房缺人手,我心里就只记挂着你了。”婉纱接过小翠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微微带着股酸甜的味道,看去,里面竟是泡着一片晒干的柠檬片子,茶香和柠檬的清醉搅合在一起,她最近几日极是爱这个口味。

“婉纱,你最近回家的次数少了,妈妈总是问你,担心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罗锦年看着婉纱形容倦倦的样子:“你和大少结婚也有大半年了……”

“恩,你回去和妈妈说一声,只怕我以后回去的次数还要少些了,身子只是越来越懒。”婉纱明白他的意思,她自己也觉得身上无力,又好这酸酸的口味,寻思着也差不多,昨日叫了江大夫来,把了脉,也是确定了有喜,面上淡淡笑笑,锦年倒也明白,心里只是暗暗替她高兴。

“大少最近还忙吧。”呆了一会儿,他极不自然地问道。

“恩,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忙。”婉纱想着昨天夜里他回来得极晚,回来粘着枕头就睡了,一早自己还没醒,他就已经走了,竟没得空跟他说说好消息,也怪扫兴,于是脸上也没了精神。

“其实,大少待你是极好的,你能得他这样宠爱,也应知足。”锦年的两手交互搓着:“自打通过张存秉一事慑了军心,一路平定洛城,安抚了山岚的周军,现在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收了襄州,他竟已经取了大半个天下,普天之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还是只惦着你一个,我偶尔想到这些,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的,总觉得心里很烫,只愿着妹妹能惜福,好好跟着他,为他生育几个子嗣,白头偕老。”

“恩,我知道他待我好。”婉纱看着窗外:“可我也是女人家似的目光短浅,他在外面越是风光,我的心里便越觉得失落落的,平日见着他的时候总是少,他在我身边也只是累,我倒觉得和他疏远了。”

“他在外面的事情,你竟真的是从不过问的?”罗锦年小心地看着婉纱。

“自是。”婉纱看着他,心里竟然觉得有丝丝缕缕的不安:“这也是打小爸爸给我养下的毛病,男人在外头的事情,女人能不管的,就不管,怎的,你听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你不管自是你的福气,想得太多,只是自寻烦恼罢了。”罗锦年也收住了口,当下也坐不住,便匆匆告辞了,婉纱有时间再去问刘太太,帮罗锦年在刘家的账房安排了个事情做。

这天下午司徒清瓯回来得很早,到家太阳还没下山。脸上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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