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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暮色寒-第5章

小说: 暮色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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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忙介绍说:“这是满婶子,专门等你的。”满婶子欠身笑了一下,静芝猜到她大概是老妈子一类,又听周明说“欧阳小姐才下火车,婶子你照顾她一下”;满婶子眨眨眼,说:“房间早收拾出来了,欧阳小姐一路辛苦;二少爷晚上开会回不来,只好我们先接着您”。静芝忙说“不敢”。

下面人送茶来,周明接着就喝了。静芝晚上不敢喝茶,怕睡不着。稍微尝了尝,上好的雨前龙井。满婶子站在沙发旁边指挥她们把的行李搬进房间去,又盯着个秀气的女孩子说:“阿秀你去欧阳小姐那里帮忙照看着。”阿秀所说了声“好”,接过静芝手上的提包在前面带路,一脸服从的样子。

静芝她们刚走,周明便笑道:“婶子我还饿着呢”满婶子说:“知道你饿,早就让人煮了面放在小客厅,吃去吧”又问“欧阳小姐吃什么,我让人送点过去,女孩子家家一个人出门不容易,又是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委屈的。”周明说:“她们这号教会小姐,晚上都不敢吃多了,怕胖”说着笑起来,满婶子在他肩上拍了笑着骂道:“你这个猴子,让你瞎说。”
6。京都名媛初见慕容昭
客房在二楼,阿秀领着静芝穿过一个小客厅,顺手在门口按钮上点了下,走廊上一排灯就亮了。静芝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捂了下眼睛,脚下是红色地毯,铺在乳白色的地砖上,高跟鞋踩在上面也都悄无声息。阿秀走在前面,熟门熟路的样子,路灯光穿过彩色玻璃墙打在她身上,看不清是什么颜色。静芝只是默默跟着她,并不发出一点意见,尽管她现在累得没有力气再这样走下去。终于,阿秀停在一扇乳白描金的门前说;“到了,就是这里。”

伸手推门,房间里黑魆魆的看不到一点光亮,借着走廊灯勉强可以看到点家具的棱角。还是阿秀在门边按了一下,中间一盏五星抱月挂灯就亮了。屋里放着一片法式家具,墙边的书橱上也闲散的放着几本书,透着月白色窗帘恍惚可以看到落地窗外的月亮;右边墙上又开了一扇门——这是小客厅。走几步再看看,里面是自己的卧室了。

静芝的心界开阔了,草坪花园里不会有青砖高墙的束缚,连呼吸都自由起来;带着雕花的红木家具散发出古老的气味,沉闷且繁杂,如今淡雅的法式家具和着房间里的玫瑰熏香——让人沉醉的味。就像修道院中久不出门的修女,偶然在天台上看到

过路的行人——一切都是新奇的。

卧房里有一个大书桌放在靠墙的地方,躺在床上打量周围的一切,才睡醒还有点头晕。静芝想叫小香,突然意识到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汉都的慕容帅府;闷闷的穿好衣服,阿秀送吃的来,昨晚本来满婶子就让人送了牛奶面包过来,只是她实在太累了,什么都没吃就睡了。这会儿闻到香味突然有了食欲,准确的说是感觉到饿了。阿秀说:“满婶子要我问小姐想吃什么,中午好让厨子做。”静芝说:“有劳费心。”

饭后有人来收拾屋子,阿秀陪她在下面花园散步。藕荷色的绣花鞋踩在草坪上悄无声息,后面阿秀也穿着双黑白布鞋,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静芝问她多大了,哪里人?又问家里还有哪些人?初次接触不熟悉,阿秀也是问一句答一句,言语中大多都是客套话。

一排冬青树做成矮墙,花匠拿着大剪刀在那里修剪枝叶,玻璃窗下面女佣用布沾着水擦拭污迹,用水擦一次,等干了再用干布擦,这样才可以除掉水迹;地板也是这样,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人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洗,等到地面干了再用干布擦一次,至少是一次,这样等到主人起来的时候地板才会光亮照人——大家都是忙碌的,只有她,可以悠闲缓慢的踩着莲步,不用担心灰尘弄脏脚上的绣鞋。静芝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震撼——从前看不到这些,北京四合院里面只用扫帚清理地面,完了再洒水清洗一次,没人会真的在意地面是否干净到一层不染;看惯的亭台楼阁突然换成宽阔的草坪绿地,视觉冲击还没来得及转化,迷迷糊糊的眼前刺白一片——玻璃墙反射过来的光,青砖绿瓦已经离她很远了。

入乡随俗,满婶子做了地方小吃给她,稍带点香港风味的小点心,初次接触竟然也十分习惯;

“婶子怕您吃不惯,特意做了京式点心”

青花瓷的小碟子,一盘又一盘,都是自己熟悉的:香酥奶卷、三鲜烧麦、驴打滚;同样精巧的青瓷碗中是玉米小甜粥。记忆里的场景又出来了,都是过去的味道。

“满婶子手巧”她说“做得比正经的北京厨子还好”

阿秀笑了一下,很得意的说:“那是,婶子会做好几处的点心,二少爷吃了都喜欢”

她说“二少爷”,代表上面的大少爷慕容景他们也承认;在慕容昭手下做事但同样服从慕容景的话;静芝心里有些忐忑:来了好几天,她还没见过慕容昭;找机会总要见一面,毕竟是借住在人家家里。

兜圈子谈话向阿秀打听慕容昭每日行程安排,阿秀也不清楚,只说:“哪天您看见马队长在这边晃悠,二少爷一准在家”

这天下午从花园回来,绕着路从二楼走;小客厅里有人说话,很急促的样子;没来得及听清楚,就听见满婶子说:“就是要狠狠的揉淤血才会化开。”沉寂一阵,那人说“婶子您轻点,挨打的时候都没这么痛。”

满婶子笑了一下,又在他手臂上拍了好几下,问:“谁敢打你?我的二少爷!”

静芝一愣,没想到是慕容昭在里面。

慕容昭撅着嘴对满婶子说:“您没看见他打我的时候,那真是下毒手,恨不得把我给谋害了。”

“瞎胡说”满婶子说,老人家总是忌讳不吉利的字眼;“多几次你就记住教训了,看还敢不敢胡乱跟人动手”

马超坐在对面沙发上给自己抹药酒,听见了就说:“婶子没说错,打架练拳哪有不受伤的,再说你的拳头也没少打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从小玩到大,拳头上打出来的交情。

静芝站在门边,思量着要不要进去相见;这样似乎太莽撞了,若是不去,毕竟只是客人——“寄人篱下”,说起来难听,也是这样的。

她踟蹰着,徘徊在门边;高跟鞋深深的陷进地毯;

满婶子拿着药酒看了看,让木莲再去拿一瓶来;

玻璃门前立着的人影,白色旗袍下娇小的身躯;木莲说:“欧阳小姐怎么不进去?站在外面多累”

慕容昭问:“谁来了?”满婶子笑道:“你自己请来的客人怎么不记得了!”

静芝扶在门边理了理头发,想走也不行了;笑着进去,她说:“婶子你忙!”侧身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慕容昭,又说:“少帅!”慕容昭点点头;

马超起身离开,小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越发显得寂静;药酒味道有点刺鼻,满婶子转身把原本关着的一扇窗打开,房间里就又亮了一点,亮得刺眼;

静芝微笑着坐在原本马超的位子上;慕容昭在看她,她知道,她也在看他;初次见面的最常见的程序!

木莲又拿了药酒来,静芝问:“少帅怎么了?”慕容昭笑了一下,自嘲似地,仿佛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原本就是十分俊秀的,现在俊秀中带了点军人的坚毅,脸部轮廓更加分明;

终于满婶子也走了,慕容昭问她来了多久,静芝说前几天到的,又感谢他的款待;慕容昭说:“都是婶子做的,妹妹你要谢就去谢婶子吧。”静芝微微一惊,他这样称呼她?;慕容昭笑道:“我与你哥哥交情极好,认你做妹妹也不算占便宜吧。”人家都这么说了也没理由再翻脸;静芝微微一笑,听到自己兄长的名字总是高兴的;客气的问他如何与她哥哥认识,慕容昭说:“年前去开会的时候跟你哥哥认识的,前几个月在上海还见到他。”

她哥哥去上海为她办理学籍转换,没想到短短几天还与他有聚会的时间。

慕容昭说:“听萧少说你英文成绩极好,就要到香港读书了。”他在香港读书,又辗转去日本留学;到香港时候年龄太大同学又都是本地过去的,聚在一起都说国语了,三年下来英文居然一点没有进步,后来去日本就更没机会练习英文,这也成了他的遗憾;

静芝说:“还好吧,勉强能对话”她有点自谦,总是怕跟不上。

找着话搭讪,都怕尴尬;慕容昭从口袋里拿烟点上,静芝看到包装上的日文字母便问:“你几时去日本了?”慕容昭说:“这是我们外交部长从日本带回来的”说到“外交部长”,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欧阳萧,汉军府的外交部长自然不能与中央正牌部长相比,即便慕容昭有心抬举他,也只能在地方称王。静芝有些淡然的担心,欧阳萧什么人她最清楚,有的只是一张嘴罢了,真的能当上外交部长?要是他选举失利的话,那欧阳家将处在什么位置?她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很久没想到这件事,突然想到,她心里乱极了。

慕容昭立在窗前抽烟,天上的云朵都带着点金色;花匠已经走了,下面的冬青树却是整整齐齐一排。他想到新城的督军府,修建时他去过——比这里小,但是小得精致,每一个角落都可以让人说出它的好处来;花园里面清一色的是藤蔓植物,都是他大哥喜欢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坐在书房里面看文件,抬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绿色——绿藤爬上墙壁,眨眼间就能覆盖一大片——满眼都是希望——希望的颜色。

静芝在他身后坐着,看夕阳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金色的身躯,带着梦幻色彩的英雄?传说中的神灵?她能清楚的嗅到他手上香烟的味道——都是真实的;

草坪上干净得什么都没有,自己眼前不也是一片绿?慕容昭叹了口气,盯着行道树走神: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只是能拥有多久?或许不用一年自己就要从这里搬出去吧。光影都消散得差不多了,他还是站在那里,有人在他手腕上撞了一下,猛然回神,身后静芝站着笑嘻嘻的正盯着他。

静芝说:“怎么烧到手了也不痛吗?”慕容昭笑了一下,低头看去,果然烟已经燃尽,自己手指也差点被烧到,多亏她提醒;

静芝踱到另一边倚着窗户朝外看,什么也没有;她说:“刚刚你看到什么了?那样出神?”慕容昭没接话,突然开口问:“你一个人去香港,家里面放心吗?”他当初去日本,临到上船都抓着满婶子的手不放,他父亲气得伸手要打,还是满婶子护着才没事;他哪里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忤逆他父亲的意思?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面放不下,最舍不得的居然是自己的奶妈——他是满婶子带大的。

静芝微笑道:“总是要长大的,不见得一辈子都让家里庇护。”认清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早点离开也是件好事——早点学会安生立命的本事吧。

慕容昭侧着头看她,一种久违的温度在他脸上蔓延——初次见面就遇到知己?或许是,至少他们有一定的相似;他有点高兴,一种见到好朋友的高兴;静芝同样回过头看他,两人同时笑起来。


7。恰逢故人来私下交易


周明做东请马超吃了顿饭;

这天下班以后,两个人到大南路上的川菜馆;马超开车,到那以后熟门熟路的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这样吃起来才不会热——以前常来这里。

马超家在四川,对川菜也颇有点了解,随手点了麻婆豆腐,糖醋鱼,水煮肉片,周明又点了酸菜鱼汤。两个人四道菜,绰绰有余。

馆子太热,又都是辣椒打底的川菜,饶是马超这样半个四川人都有点受不了。周明早已满脸通红,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他不说话,他也不问,两个人这样静坐着相对同饮,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气氛,周明狡黠的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喝酒。终于马超坐不住了,趁他倒酒的空隙问:“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转弯抹角的。”周明笑道:“你是情报部的怎么?说风就是雨。”马超道:“无事献殷勤,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他倒不怀疑周明有什么不良居心,真要有,他也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请自己吃饭了。

周明抬头一笑,把筷子放下说:“有个发财的机会你要不要?”马超道:“真有这样的机会你找我做什么,还不一个人吞了。”周明起身为他斟满酒,才又笑着说:“不敢,马队长才是通神之人,真有机会,我又怎会一个人独吞?”

果然有事;

马超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仍是装着不懂说:“我不过就是凭着裙带关系在二少爷身边跑腿帮忙,哪里比得上你们真才实学,自力更生!”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颇有兴致的为自己倒了一杯。

以前周明几个人在背后议论他,本来是不生气的,而且都过了这么久;只是现今有机会让他可以调笑周明一番,他自然也不会放过。

周明听见他翻旧账,先是一惊,心想怎么他也变得爱记仇了?原本准备好的话就有些乱了。好在他常年混在外交部,随口糊弄临时编话这些事都是熟门熟路,当下脸上先赔笑,又说:“谁不知道马队长从小就在军队里历练,光是跟着大帅少帅上战场就有好几次,那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哪里像我们,只会说,一张报纸一杯茶就是办公了;您跟少帅关系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说什么也只是玩笑话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这样玩笑式的检讨差点让马超呛到,撑着桌子咳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见他这样,周明知道没事了,又笑着说:“镇江海关局不是要翻修吗?上面批下来多少费用?”马超道:“你真是消息灵通,昨天才送来的报告这么快就知道了。”周明得意一笑,又小声说:“谁让情报处长是我叔叔,这种好事自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早上我叔叔刚跟我说,我就想到你了,够兄弟吧!”

马超心想:“情报处还真是无处不能,看来要小心一点了”。表面上仍装着玩笑的样子说:“那你们准备怎样?”周明道:“我叔叔跟黄局长商量好了,等经费批下来先挪一半两人对分,你的那份算在我们这边,不过你得在少帅那里说点好话,报上去的数目太大了,一但认真起来我们都得倒霉。”

早上看文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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