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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宫无不可-第11章

小说: 宫无不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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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要去找舅舅,无双在这里,哇——”

我按都按不住,额角都崩出汗来。

看到窗户外头,不知何时被灯火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有人厉声道:“小皇子在里面,破门。”

两扇门板应声倒地。

我蹲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一群侍卫冲进屋中,已经被带头的那个迎面一脚,踹在胸口。

雪梅惊跳而起,从窗口跑了。

“将人绑了。”一声厉喝。



正文 24:心脉



当我被五花八绑成一个粽子,连嘴巴都被结结实实堵上,根本无法为自己开解时,又有人来了。

屋子里的人自觉地分成两路,来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我没办法抬头,只能看到对方的靴子,裤脚下洁净无尘的靴尖正对着我的方向。

“怎么将人绑成这般。”他蹲*来,将我的身体扶起来,线将口中的布条扯出来,见绳索难以解开,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现,绳索纷纷落地,见我一声不吭,柔声问,“乌姑娘,你还好吗。”

我咳嗽了几下,胸口痛的十分厉害,应该是进门时的那脚踢的有些狠了,但是这会儿不是撒娇的时候,只是摇了摇头:“卓少卿,我没事。”

卓燃一双手将无双抱了起来,无双收敛了哭声,将胖脑袋搁在他的肩膀处,奶声奶气地喊:“舅舅,无双困。”

“你胡乱的跑掉,吓坏舅舅了,要是找不到无双,可怎么办。”卓燃像是叹息了一声,将无双交给了一同来的奶娘,让她们将孩子带回宫去。

“卓少卿,这个宫女将小皇子藏在屋中,居心叵测。”有人发言,矛头直指向我。

“我认识她,她不会的。”卓燃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今日之事不用在皇上面前提起,以免圣颜不悦。”

随后让身边人取出大包的金银,说是找寻皇子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去买杯水酒。

那些人稍稍推托后,拿了钱财,喜滋滋地走了。

“清竹,你且出去守着门。”卓燃让跟随的童子出去,转身向着我走过来,唇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你还站着做什么,受了伤的人先坐下来。”

不由分说的,一只手已经搭在我的肩膀处,不会比一只蝴蝶落下的分量更重,看着他眉尖蹙起,忍不住会想是因为我吗,身子不由自主的已经坐落了。

卓燃在另一边也坐下来,向着我微微倾身,再温和不过地问道:“是不是前头来的人,对姑娘出手了。”

我斟酌着是不是要照实了说,他已经握住了我的手,指尖清冷,我觉得好像有一根细细的冰线从两个人相握的地方传过来,将两个人链接在了一起。

在我想挣脱前,他将我的整只手掌翻转过去,手指按住了我的腕脉。

一连串的动作很快,他已经收回了手:“姑娘好似伤到了心脉。”

我惊讶了,他不过是伸手一探,这样子的话,岂非比御医还厉害些。

卓燃的眸光透出微微暖意,笑意融融:“我幼时身体不好,家父多次找了名医来家中,次数多了,久病成医,*后又多看了医术,所以才略通一二。”

见我有要应话,他出手做了个噤声的举动,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替我斟了大半杯,又取出一丸药来递传到我手中:“乌姑娘先将此药吃了,护住心脉才是正事。”

我接过药丸,多看了一眼,再无犹疑合水吞下。

“乌姑娘少坐片刻,我再来询问小皇子在这里的缘由,可好?”他客客气气的话语,因为嗓音中那清泠的调子,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了。

药丸入口很苦,从口腔处一直蔓延到舌根,即便是落了肚,苦涩的气味还从嗓子眼往上冒着。

苦,且香。

一股子幽幽的香气,让我这么怕苦的人都强忍住了。

他注意着我神情的变化,嘴角上扬:“良药苦口。”

不知怎么,我的脸又红了,四个再平常的话,被他说的十分缠绵生动,语声又轻,两个人相隔的又近,仿佛他说的是窃窃的情话一般。

“乌姑娘可觉得胸口的涩意褪去了几分。”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卓燃很是好耐心的,用手指在桌面轻叩了两下,“要是觉得喉口苦意消褪,反而有些津津生甜,那么药效已经到了。”

我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能说话了,用手指指自己的嘴角。

他笑开来,那眉眼像是沾了水,泛出半透的光晕:“乌姑娘可以说话的,我方才阻止是怕你的伤势重了,这会儿药已经出效,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小皇子不是我掳来的,我是无意中捡了他。”

“我知道,不怪你,是他淘气。”

“我给他吃过饭,他只说要找舅舅,又说不清楚舅舅是谁。”

“无双被那几个庸碌的奶娘都带得快变成傻小子了,姐姐又怀着身孕不能照顾他。”

“他只会说,舅舅,好看。”

卓燃稍稍低下头,浓丽的眉睫将他的视线都遮去了大半。

“二百七十四。”我喃喃自语。

他一抬头,望着我:“乌姑娘方才说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我怎么又忍不住去数他的眼睫毛,不同于聂惊歌那种修长笔直的眉睫,卓燃的睫毛是向上卷起,看人的时候,有种天真的无辜,叫人心里头变得十分柔软,柔软到他说什么,都会听,都会做。

无双这个小胖墩说的其实没错,舅舅,好看。

卓燃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兰妃的容貌不过与他五六分相似,已经艳冠后宫。

更何况是他的本尊。

“那个对乌姑娘下手的鲁莽汉子,我会去找来严惩的。”他正色说道。

我摆摆手,有些羞涩地笑:“不用那么麻烦,也是我不懂规矩,原来是想着小皇子那样的打扮一定是皇室内的孩子,却没有主动带他去寻人,还留他吃饭。”

“我抱无双的时候,已经摸到他的肚子圆鼓鼓,一定吃了不少。”他的视线一瞟,见到地上有些打碎的碗碟残片,“若是说无双已经吃饱了,那么他吃的就是姑娘的定食,姑娘这会儿还是饿着的。”

他站起身,朗声说:“清竹,进来。”

“是,公子有何吩咐。”

“将这里打扫干净,我与乌姑娘出去转一圈。”

夜都深了,要出去转?

“卓少卿,我……”

他已经伸出一只手来,莹润如玉,递到我面前:“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乌姑娘一起用饭。”

我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手给交了出去。

那一瞬间,说不清楚,我还交出了什么。



正文 25:偷吃



卓燃的手一直拉着我的,他的手心温度一直是清冷的,怎么都捂不热似的。

我倒是觉得微微在出汗了。

他走得快,会得扭过头来看着我,浅笑着问:“饿的还走得动吗。”

“我没有那样娇气。”才不过是饿了一顿,而且面前还是秀色可餐的这样一个人,我看着他柔和俊秀的侧脸,觉得好似全身都有了力气。

“我们不能点灯,小心脚下。”他轻声提醒,让我不至于被脚下凸起的尖石绊倒,不过还是踉跄了一下。

我们是在皇宫里,要是这会儿点着灯烛,被巡查的侍卫远远看到,必然要过来询问,这道理我是懂的。

不过,要是乌七八黑的地方被侍卫抓到一个少卿带着一个宫女,那怕是更大的罪过吧。

“卓少卿,我们是要去哪里。”我小声问了一下。

“兰亭殿。”卓燃神情自若,“我们总不能偷偷进的皇上的御厨间偷吃。”

看着他用清冷的表情,粉润的*,说出偷吃两个字,语调平平,却有种异样的诱惑。

“怎么,信不过我吗。”他低下头来,看着我们手指相握的地方,嘴角卷起来,一双如墨般的眸子望着我,“我从七岁就在皇宫里面来去自如了,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

我想象不出他小时候淘气的样子,被他久久注视,慢慢低下头去。

“不过,我没有带过别人。”他自顾往前走,我的手在他手里,赶紧小步子跟上去,“瑟瑟,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

他没有回头,声音经由着风,传入我的耳朵里。

像是羽毛,在原地轻轻骚动着,酥麻酥麻的。

漆黑的皇宫天空中,我居然看到了粉红色的云彩,一大朵,一大朵,明媚无比,心情异常愉悦,就差在原地转两个圈圈了。

等转了几个弯,我发现目的地很眼熟。。

“这是哪里?”怎么好像来过的样子。

“兰亭殿。”他熟门熟路,已经带着我走到后面去,“皇上和姐姐都歇息了,千万别惊扰。”

我咋舌了,这算是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做坏事情。

“兰亭殿后面有小灶,里面一直有好吃的。”他推开门,里面的桌上还留着两盏灯,“先进来,关上门。”

我听从他的话,见着桌上果然扣着几只碗碟,连干干净净的小灶头都没有熄火,不知烧着什么,有股子清甜的香气,我使劲吸了吸鼻子。

卓燃已经在盆中的清水里将双手都洗干净了:“吃过晌午饭,无双就说要去花园看蝴蝶,我不过是一个转身,他就不见了,正好皇上过来兰亭殿,又不敢声张,连姐姐都没有敢告诉,我调了人去找,找到天黑才在你那里寻得了眉目。”

“那么卓少卿也没有用过晚饭了。”

“别这样喊,少卿,那是给皇上和同僚之间喊的,瑟瑟,你喊我的名字就好。”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喊一下试试?”

我轻咳一声,有些别扭:“你看着我,我喊不出来。”

卓燃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让我不自觉想到了开放在御花园里的金缕衣,纯白而芬芳,他没有笑我,而是缓缓地背过身去:“这样子,会不会好些。”

“卓燃。”脱口而出的名字,喊了一声仿佛不够似的,我又连着喊:“卓燃,卓燃。”

他还跟着连声答应,然后回旋过身来,凝笑看我:“这样不是很好嘛。”

在卓燃的坦然大方面前,我也跟着随性起来,将扣着的几只碗翻开,笑着说:“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好吃的。”

“冬菇炖鸡,银芽烩鸭舌,银杏果炒菌菇,粉圆酿樱桃。”

他连看都没看,说一个,我的手指划过一个碗儿:“都猜对了。”

“灶上煨热的是胭脂米煲的粥水。”

将锅盖一开,粥水颜色是淡淡的红,若是仔细看,其中每一颗米粒尾稍都带着胭脂的颜色,煞是好看。

“我都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米。”

“味道和普通的香粳米差不多,就是颜色讨喜。”他按住了我的手,“我来拿,仔细烫到手。”

我连忙侧身让他,冲着他呆呆的笑。

由着他找来小瓷碗将粥水平分了,推了其中一碗给我:“趁热喝滋味才好。”

我舀起一匙来,放进口中,清甜的味道更加浓郁,黏在唇齿之间缠绵不去,这就是他说的普通的味道,那么我今天给小皇子吃的又是什么。

卓燃从开始用饭起,不再说话,虽然时不时会对着我笑一下,我手中的筷子就跟着他的笑容,下错了地方,甚至直接戳空,碰在桌面上。

他是没有说什么,眼中的笑意是更盛然。

我恨不得将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平时也不是这样不上场面的,怎么在他面前,直接表现出来的都是意乱情迷的状况,心底下碎碎的念,但愿他只是以为我傻,我没有其他不明的用意,绝对没有的。

“瑟瑟,你不用紧张。”他放下筷子来,“我们家家训是食不言,不过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菜可合胃口。”

我嘴里含着一个酿樱桃,口齿不清,就会点头:“好吃的,都好吃。”

“喜欢的话,就多吃些。”他换了双筷子,夹了鸡腿放在我面前的碟子中,“鸡腿最好吃的。”

“你也吃。”我大概真的是饿急,筷子下手很快,狼吞虎咽,双手左右开弓,右手是筷子,左手的是鸡腿

他吃的不多,姿态十分优雅。

“我吃香不好看。”还算有自知之明。

“没有,看你吃东西很有趣。”卓燃用单手撑着头,眼中不是没有一丝好奇的猜测。

“你吃的很少。”

“已经比平日吃的多了,要是以后经常和你一起吃饭,我想我会胃口越来越好的。”卓燃伸出手来,帮我把过长的刘海往后拨,以免我会把头发也吃进肚子,“瑟瑟,能吃是福呢。”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脑子里面反复出现的句子是,要是以后经常和你一起吃饭,要是以后经常和你一起吃饭……

这顿饭是第一次,以后应该还有很多次。



正文 26:哭



吃的饱饱,卓燃一路相送,送到门前,看着我进门,点灯,再关门。

支开窗户,看到他站在夜风中,衣摆微微拂动,漆黑如生丝的头发,已经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似乎只要我眨一眨眼,就会飞仙一般。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对着我摆了摆手,返身而去,背影挺拔俊秀,很快就走得看不见了。

我在窗口,又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他真的走远,才将窗户关起来。

一颗心还是砰砰的跳,我用手按了一下,没忍住疼,轻喊了一下。

结果屋子里还有回音,我钻到桌子下面一瞧,雪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团着身体,与我平平对视,我再想直起腰时,知道大事不妙。

我这个多灾多难的身体,好了伤疤忘了痛,没两天就重蹈覆辙一次。

前头卓燃在的时候,我分着心,没有多加注意。

又或许他给我吃的丹药快速管用,疼痛都压制着,这一下,心里一松开,痛楚一波一波涌上来,很快从心口牵连到肩膀处,转眼是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

赶紧坐到床上,将衣服解开,自己先吓了一跳,心口处碗大的淤青,向着肩膀处斜飞而上,绘出一块诡异的图案。

我忍着痛,将四周都按了一下,再耐心的盯住观察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确认伤势不会再扩散的迹象,这才忍着痛,挣扎着起来找寻那罐被聂惊歌说成灵丹妙药一样的素颜草膏。

单手拧开瓶盖,里面的药膏是一种浓烈的紫色,气味呛人,用手指挖了一大块,敷到皮肤上,再慢慢的涂抹开,边抹边想骂人。

见鬼的灵药,与皮肤一接触,顿时火灼火燎的,好像抹上去的不是药膏,而是滚烫的开水一样。

我怀疑的将药膏凑近鼻子闻闻,从头到尾,都是听聂惊歌一个人说的花好稻好,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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