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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宫无不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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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灵药,与皮肤一接触,顿时火灼火燎的,好像抹上去的不是药膏,而是滚烫的开水一样。

我怀疑的将药膏凑近鼻子闻闻,从头到尾,都是听聂惊歌一个人说的花好稻好,别是他在寻我开心的。

结果吸了一大口气进去,接连打了七八个喷嚏,鼻涕眼泪横飞,抢了块布就往脸上擦,擦着擦着,有点想要哭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小村子里待着,醒过来就是在那里的,就适合在那里。

砍砍柴也好,吃吃娘烧的牛肉也好,有时候听听老爹的絮叨。

那生活才叫幸福美满,娘那时候还说要给我指一门好亲事,寻个好人家的。

结果被带到皇宫里面来,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从进宫那天起,我都受了多少次伤了,外伤内伤加心伤,还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大皇子。

以后的小日子可怎么过,指望着床底下那包金银锭子吗。

我看是有点儿危险。

眼泪想着还就真的顺着鼻梁往*,怕压着伤口,连翻身都不敢,直挺挺的,屋子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嘤嘤哭的声音。

雪梅听我哭的凄惨,双腿一蹬,跳到我身边趴下,用尾巴点了点我的脸颊,好似在安慰我。

可是,这一点安慰的力量实在太小了。

哭着,哭着,我睡着了。

一直到暖融融的太阳把我晒醒,双眼惺忪的坐起身,随便活动了手臂,发现昨晚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连淤青都淡的看不出来了。

方才真的相信了聂惊歌的话,素颜草膏是皇家秘药,只有皇帝才可以用。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将剩下的用帕子包起来,和床底下的钱财藏到了一起,方才安心。

梳洗后,将门板拉开,踢着雪梅出去晒太阳,一脚飞起,差点踢到面前的胖脑袋。

“姐姐起的真晚。”聂无双含着手指,大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我看,眼见着要扑过来,刚挨到我身体,又原路退回去,撇撇嘴,“姐姐,臭。”

我拉过衣袖闻闻:“没有臭,哪里臭了。”

“臭,难闻。”无双还振振有词了。

我猜他是不喜欢闻我身上药膏的味道,连我自己都觉得呛人,别说是个小娃娃了:“小皇子,先坐一坐,我再用清水洗洗。”突然想到了要紧的事儿,赶快回头问:“小皇子,你不是又和舅舅走丢,自己跑来的。”

无双乖乖在院里的石头凳子坐下,摇摇头:“舅舅送无双来的,他说一会儿来。”

我听得这话,像是得了圣旨一般,手脚麻利从水井打了满满一盆清水,端进物去,用剩余的一点香料叶子*出汁液混在水里,又仔细擦拭了三四回,才将素颜草膏的味道除去的差不多。

打开柜子来,里面一共就三套宫女的衣服,想一想还是拿了粉色的那套,连头发都拆开重新梳理过,觉得卓燃似乎不太喜欢我过长的额发,用梳子沾了水,将刘海往一边分过,顺到脑后,露出大半的额头来。

又不放心的照了照镜子,才去开门。

一抬头,就见到了卓燃的笑颜,穿一身天青的颜色,俊美恬静,带着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温情脉脉。

我才想开口,他却是吸了吸鼻子。

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肩膀内侧往下位子,那真是个尴尬的地方,他的眼神又带着探究。

我躲也不是,避也不是的。

“果然还是我大意了,以为给你吃了药丸,又走动疏通的筋骨没有大碍的。”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我怕他不放心,赶紧扭扭脖子,扭扭腰:“已经都好了。”

卓燃看着我,眸底的怜惜之意渐渐聚拢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低:“是我的疏忽,没有再多照看你一下,昨晚很辛苦是不是。”

我讪讪地笑:“我以为已经将药膏的味道都洗掉了。”

“想必是痛的厉害才会涂抹素颜草膏的,那药膏的气味呛人,姐姐曾经也有过一瓶,闻了一次就远远的扔了,再不肯用,说什么宁愿伤筋动骨都不要用这样的药。”他像是要解释给我听,脚底下已经踏前了一步,左手举起来,大概原本是想搭在我的肩膀处,又怕弄伤到我。于是,举在半空中,白皙好看的手指半拢着,像是抓住了一块用眼睛看不见的虚无。

“我真的都好了,做力气活都没有问题。”我不喜欢看到他眼睛里面,除去笑意后的样子。

卓燃,应该是嘴边含着笑,眼中有种诱惑难言的光亮,美好的如同谪仙一般。



正文 27:赔罪



卓燃低头一笑,拉过无双的手,温和的俯身问他:“记得舅舅怎么教你的。”

聂无双扬起脑袋,高度还不及我的腰,看着逗趣,很苦恼的挤眉弄眼。

毕竟是豆大的孩子。

“已经忘记了吗。”卓燃轻咳一声,稍稍提点

“姐姐,昨天是无双错了,害姐姐受伤,无双以后不敢了。”话一说完,人直接躲到卓燃身后去了,探出半个脑袋来打量我的反应。

我彻底咋舌了,卓燃是带人上门来赔礼道歉了,他说的轻松,我一个小宫女怎么承受得起。

千万不要得罪完大的,又让小的嫉恨了

“他是小皇子。”

“小皇子做错事也是要勇于承担的。”

“可是……”

“瑟瑟不用帮他说好话了,无双是懂事的。”

他让步让人把话表达清楚啊。

我狠狠的跺了下脚:“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小皇子喊我姐姐,喊你舅舅,我们整整差了一个辈分,卓长辈。”

卓燃的表情,好像被什么呛到了,随即笑起来,声音清朗朗的,唇似绽桃,说不出的艳色明明:“原来瑟瑟在意的是这个。”

“其实我不必在意的,无双是小皇子,怎么能喊我姐姐呢。”我苦恼的揪着衣服。

无双看看我,又看看卓燃,勇敢的一挺小*,用手指比了比,奶声奶气的说:“舅舅有这么高,你却只有这么矮,所以你只能做姐姐。”

我呆呆看着那只小胖手在三尺左右的地方晃了又晃。

悲愤了,我被个小孩子嘲笑了。

“我哪里有这么矮,我又不是冬瓜。”

无双被我莫名的一喝,又吓得逃回到卓燃身后去了,摇头晃脑的不甘心:“就是这么矮,就是这么矮。”

碍着小皇子的身份,我打又不能,骂又不能。

只能干生气。

“瑟瑟年纪还小,身量未足也是正常的。”卓燃出口替我开解,“无双莫要闹。”

谁,谁闹了。

“还像孩子一样。”卓燃轻飘飘一句话。

我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昨日回去,无双将你喂他吃饭,要哄他睡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受伤是因他而起,自然也要他来给你赔个不是的。”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你们先坐坐,我去煮些茶来。”

一个少卿,一个皇子,总不能连杯茶水都不招待。

我前脚转进门。

无双也跟着进来,上看下看的:“姐姐,你的那只雪白雪白的猫猫呢。”

我忍不住探手拧了一下他鼓起的腮帮子:“在屋顶晒太阳呢,小皇子以后不能喊我姐姐。”

“为什么不能喊。”

“礼数不合。”在宫里待久,我也能掰这样文绉绉的话了。

“礼数没说不能喊人家姐姐,娘亲宫里还有宝珠姐姐,宝蕊姐姐,她们都和你穿一样的衣服,所以你也是姐姐。”

“那么说,你不是真因为我矮才喊我姐姐的。”

“不算太矮。”他两只手捂住嘴笑。

我索性两只手一起上阵,对捏他,捏的他哇哇叫。

“姐姐,别捏了,无双有东西送给你。”

咦?小孩子也会送礼收拢人心的。

我将小泥炉子点燃,水壶炖上。

“要送什么给我。”

他在怀里胡乱的摸来摸去:“哪里去了,东西呢。”

“别是被你馋嘴给偷吃了。”

“不是吃的东西,啊,找到了。”他将两只手藏在背后,“姐姐,你蹲*来,我才把东西给你。”

不知他小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迁就的蹲在他身边,正好,并头一样高度:“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姐姐,手伸出来。”

我照做了,掌心中间躺着一对小小的耳坠子,颜色晶莹通透,仿佛是大晴天天空的颜色,纯净无暇的蓝。

“姐姐,好看吗。”无双小心翼翼地问。

“好看。”我迷迷蒙蒙的回答,美的像是一个梦,在视线落上去的第一眼,目眩神迷,就再也扯不开,挪不走。

“姐姐,喜欢吗。”

“喜欢。”

无双不知怎么用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大胖脑袋凑过来:“姐姐,亲——”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一套他从哪里学来的,手一翻,将耳环收了。

小嘴巴还没有来得及贴过来,已经有人从身后将他给提起来,悬空在半空,小短腿一蹬一蹬的:“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无双,谁教你这样亲人的。”卓燃似笑非笑的问。

“姐姐都香香的,亲亲。”无双那嘴巴还好笑的嘟的像牵牛花一样。

卓燃将他放到一边,神情十分认真:“别的姐姐,你可以亲,她却不可以。”

无双团团转的问:“为什么,舅舅,为什么。”

我把耳朵竖了起来,也想听听知道答案。

“这个嘛。”卓燃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知他在想什么,清雅静疏的面孔,微微染上薄红,“等无双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可是,我这会儿就想知道。

无双还真的听他的话,也不再追着问,自顾的出去找雪梅玩。

有句话堵在喉咙口,不吐不快,我才张开嘴要问 呢,泥炉上的水烧开了,热气喷出来,我有些分神一时没有收手。

卓燃眼明手快,没有犹豫,将他的手合在我的手上。

转眼,被灼得红了一片。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的净雪一般,冰肌玉骨,肤若凝脂,那片红色更加显眼。

我急的要去打冷水给他敷用,被卓燃一把拉住了,隔着衣袖,依然抓紧我的手。

“瑟瑟,不要像无头苍蝇似的,不痛的。”

“怎么会不痛。”即便真的不太痛,我看着也心疼啊,像是一件艺术品,沾了瑕疵,还是因为我的疏忽。

“瑟瑟,我还等着你泡茶。”卓燃好整以暇的坐下来,“你也说了,没有那么娇气的,我好歹还是个男人。”

“我这边没有好茶叶,都是粗茶。”

隔着水汽,卓燃脸上的线条格外柔和,清眸若水:“粗茶有粗茶的喝法,我还带了点心过来,在外头的石头台子上放着,我去拿了来。”

三个人凑在一起,欢欢喜喜的吃完了点心,卓燃说要送无双去学堂。

我指着小胖墩:“他才多大,已经要去学堂。”

“四岁了,皇子的教导自然不能落在他人之后。”卓燃冲着我微微一笑。

“这么快,就要离开。”我轻轻的说,每次相聚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不是离开。”他望着我,“送了无双,我还回来的。”

那颗略微失望的心,顿时又鲜活起来了。

我雀跃地一拍手:“我今天不用见工。”

“我知道,皇上还在兰亭殿,今天不会去御书房的。”他的眼睛,什么都了然,什么都通透。

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遁形的本领。

等一大一小两个人离开,我才发现,我忘记问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正文 28:不是冤家不聚头



待我爬上屋顶,将睡饱的雪梅蹑手蹑脚抱下来,一回头见卓燃站在我身后,赶紧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立即领会了,想要伸手过来帮我抱走。

我知道雪梅的脾气,换了人,它一定会不舒服,醒过来同我闹。

于是摇摇头,将雪梅直接抱进屋子里,放在铺好软垫的椅子上。

轻轻的退出了房门。

拍拍胸口,大功告成。

身周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自在。

明明他才是吸引人眼球的那一位,说实话,我站在卓燃身边,不用照镜子都清楚,我是那叫一个渺小,一个普通,一个不起眼,而他是灼灼不断的发光体。

结果被发光体照耀着的感觉,我知道不自在从哪里来了。

明珠伴身,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升。

是他的目光,卓燃的目光,秋月春水般,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吞了口水问,半垂着头,发顶都快被那目光点燃了,面对着他,又有点硬撑着的镇定。

他没有直接回答,眼中的意思,我是看懂了。

卓燃分明在反问我,你说呢。

我?我怎么说?心中一片纷乱,不能呼吸自如,努力暗自调节,佯装出底气满满的模样儿,质问:“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我。”

“看,原来是可以心灵相通的。”卓燃眉目一弯,轻轻笑起来,那笑容,欣悦而清朗。

我一怔,脸瞬间灼热,迅速别开脸去,胸口某处狂跳,唇角,却禁不住的上扬。

“只是觉得方才你抱着那只猫的样子,姿态手势皆十分的温柔。”卓燃顿一顿又说,“会让人很是嫉妒那只猫。”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见他似乎有意走开,很努力的想,他怎么会嫉妒雪梅,嫉妒一只猫呢。

好吧,我是曾经有过念头,觉得雪梅比我过的很舒服,有人伺候,管吃管住,还不用抓耗子,更没有人蹬鼻子上脸对它发脾气。

但,那个是我,是我这样的废材。

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一身书卷气,有官职,有靠山的卓少卿。

像是将电影重播了,我倒带回去想他再前面些说过的话,他说我抱着猫的样子,很温柔。

重复倒带三次。

我忽然的明白过来,我这个迟钝的脑袋,人家都说的这么明显,我居然反射弧这样长,长到让卓燃在一边等着看我的反应。

怎么办,还是不想出来好些。

这样子,怎么面对他,我就差用双手捂住脸了。

他嫉妒的不是猫,而是因为猫被我抱在怀中。

脑子当场当机,这正大光明的*,就发生在大太阳底下,我的身边,而我还是那个女主角。

“瑟瑟。”不知几时,卓燃站得又近了,柔声唤我。

我轻轻唔一声。

不想,他又连着喊了几声:“瑟瑟,瑟瑟。”

我都一一应了。

他的语声减缓,尾音缠绵,直入人心。

我听着听着,心里面,有种特别澄澈特别安定的感觉,一扬头,与他的眸光正好碰触到一起,阳光正落在他的睫毛上面,就像是涂上了满满一层金色的光芒,里面芒星点点,让人想看进去,看得更深,又担心落入绚烂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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