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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剑十八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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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含烟一照面,心知不好:“咦?怎地惹动了这四个怪?”她从柳如絮裙边劫来封龙飙,却不知道他的来头。一怔之间,四卫已把她团团围住。
  “屠鱼司马”,喝道:“千人入的老淫婆,快还我家少庄主来。”
  花含烟敛柞一礼,笑道:“封龙四侠,你我从无交往,更谈不上过节,走失了少庄主,为何却向本姑娘来要?”
  “卖油尚书”并不答话,金锣一点:“当、当……”六响。
  “白薯丞相”的大好古鼎已经盖子大张,一只只白薯滚烫得正是火候。
  花合烟晒笑,道:“四侠且息雷霆之怒,敞门属下办错事也是有的,暂请移驾洞中,边饮边谈如何?”说着,又是一礼,腰刚弯下,一团黑色粉雾扑面打来。
  “封龙四卫”是何等身手,不等粉雾散开;便一齐出掌,将粉雾卷入飞云。
  白薯、香油、豆腐、鱼刺一齐出手,把个“采阳神姬”打做个采买仆役,满身淋漓。
  “卖油尚书”于竹担中抽出一剑,横扫过来,把花含烟的粉面划了个万朵桃花开。金虎纵身一补,给她的玉腿来个裙底见彩。
  “采阳神姬”只觉奇痒攻心,支持不住,乱撒一把粉雾,望风而逃。
  进得洞来,只见封龙飙按着燕飞飞,头上杏花般紫气盘旋如盖,便醋意横生,挥手向封龙飙头项砍去。
  封龙飙一动不动。
  第三章 吃败天南
  民以食为天。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都要吃饭,天下吃饭是最大的事,不管他是皇帝,是王孙,是和尚,是道士,是平民,是娼妓,不管他是不是懂得食之三昧,总之是要填肚子的。
  所以每户人家都有炉灶,每条路边都有饭馆,有的是做来自己吃,有的是做来给别人吃,有的既不自己做也不给别人吃,就做了乞丐。
  自己在家里吃,吃久了便觉乏味,一时又难于提高烹饪技巧,就走出来吃。吃来吃去,吃得人多了,便成了诸如“槐茂酱肘子”、“德州扒鸡”、“四川麻辣烫”、“酉湖莲子羡”之类的名吃。
  吃得多了,便吃出了学问。
  有了问的人,便想起在吃上作学问。
  “天南星门”掌门南天星就很有学问,也很会把学问用在吃上。
  此刻,这位银髯齐胸,双目炯亮的南大门主便在客厅里接待贵宾,招呼手下的厨子把很有学问的菜肴端上席来。
  南大门主的厨子精瘦得很,常常为自己的日渐消瘦而唉声叹气。
  这个厨子是“千人一烩”勾老三,正摇着大蒲扇自怨自叹:“天哪,这么瘦下去如何是好,五百八十斤,这么点点份量,让风刮去了才叫糟糕。”
  今天早上,这位“千人一烩”略用了些早点:十卷油酥大饼,五屉牛肉包子,二十碗珍珠米饭,外加上烤鹅,卤鸭、牛腿、羊头什么的小菜和几壶“碧螺春”茶,一边吃,一边抱怨自己的胃口太差。
  南大门主的口令传下来,“千人一烩”显得不那么情愿,听说是要有学问的菜,才提了些精神。
  “千人一烩”是不会亲自掌勺的,他啃着一条火腿,坐在石凳上,不断向掌勺弟子发出喝斥:“混蛋!这菜是怎么烧的?我千人一烩的英名非砸在你们这群兔崽子手里不可。鹿筋清炖一炷香工夫,就放进豹肋,水滚七开,便溜进虎膀,翻动一百二十七次,倒下黄羊肉片,落锅便一起,对了……混蛋!盛在青花瓷罐里,加参片茸末……混蛋!好小子,放学问,端上去吧。”
  “千人一烩”已经汗如雨下了。
  菜,端上席。
  席上那位贵宾杏花长衫,英气勃勃,十几岁年纪,潇洒神俊。
  不像个爱吃的食客。
  偏偏吃得津津有味。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衣冠取仕,谬之千里。先是吃了些略带学问的菜肴,喝了些有些学问的老酒。
  在南天门主的盛情恳劝下,又吃了些学问菜肴,喝了些学问老酒。此时已经过了正午,南大门主有些愠怒了,朝手下大喝道:“告诉勾老三,把他的学问全都拿出来,慢待了贵客,小心尔等狗命。”
  狗命不要紧。
  要紧得是自己的命。
  “千人一烩”勾老三再也不能为瘦叹息了,慌得一溜烟滚到灶上。伸腿踹断了一名弟子的大腿,挥拳打折了另一名弟子的鼻骨;亲自掌勺,煎炸烹炒起来。
  勾老三哆哆嗦嗦把全部学问亲自捧上席面,看着贵客吃一下去。方才喘了一口气。
  那位贵客当然是“封龙山庄”新庄主,“三十三天天柱圣母”嫡传弟子封龙飙。
  封龙飙怎么来了?
  封龙飙是给“请”来的。
  他的头衔很亮、很凶,竟然是江湖邪魔,人所不耻的,“黑蝶门”门主。
  一群采阳娇娃。
  一个男人门主。
  “采阳神姬”花含烟一掌劈下,只见杏花紫气一盛,迎掌而起,把个“采阳神姬”震飞丈外,挣扎不起。
  “封龙四卫”堪堪赶来,“卖油尚书”长剑一指,点向花合烟脉门,花含烟刚要哀鸣,金光闪处,金虎已经啼断了她的喉管,那个“饶命”的“饶”字带着血腥流进了金虎的肚子。
  封龙飙一啸而起,怀抱中的燕飞飞姑娘已然面生杏花,粉润满腮了。
  封龙飙长出了一口气。
  “参见庄主!”四卫一齐施礼。
  “叔叔、姑姑请起,小侄不敢担待。今日多亏四位援手。”封龙飙还礼说道。
  听完“封龙四卫”的解说,封龙飙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望一眼仍旧睡着的燕飞飞说道:“全亏了这位姑娘舍身相救,否则小侄万死难活了。”当下,便把此番遭遇叙说一遍。
  “豆腐承御”道:“江湖险恶,百魔俱生,庄主此番有惊无险,又添一番历练,却也未尝不是好事。今后行走江湖,庄主当加倍小心,更要对得起这位燕姑娘才是。”
  封龙飙郑重道:“姑姑教训极是,小侄谨记,自当小心。只是……,只是如何才算对得起燕姑娘。”
  一番话,说得四卫哈哈大笑。
  燕飞飞被笑得惊醒了,惶惑地问道:“我没死?我还活着?我……”
  说话时无意间一伸手,把个如葱玉臂探了出来,羞得“嘤咛”一声,钻回衣堆。“
  “豆腐承御”帮助她穿好衣服,乐得左看了右看:“美人胚子!美人胚子!老身偌大年纪,还不曾见过,只怕三宫六院二十七嫔妃也比不上呢。”
  燕飞飞酡颜如燃,急忙岔开话题,道:“少侠,花含烟一死,罪有应得。只是本门下四堂二十八位姐妹怎么办?她们也和婢子一样的受尽折磨,虽然武功不低,却也只是护山守洞,监管那些阳……那些掳来了的男人,并未做下苟且之事。尚望少侠怜见。”
  封龙飙听罢,说道“各位姐姐既都是好人,在下自不敢慢待,只是……”
  “豆腐承御”知道这位新庄主于男女之事一片混沌,便接口道:“封龙山庄,大好庄院,老庄主故去后,闲置多年,少庄主回来了,难道还要荒废下去不成,不如请各位贤侄女暂移山庄居住。庄主,你看可好?”
  封龙飙大喜。道:“就依姑姑所言。”
  燕飞飞一拜倒地,慌得封龙飙急怠搀起。燕姑娘说道:“婢子还有一事相求。”
  封龙飙道:“姐姐请讲。”
  姑娘道:“婢子为救少侠,一时情急,顾不得礼仪,已经……于名份有碍,还望少侠……”
  “屠鱼司马”古道热心,大叫道:“燕姑娘,你的意思老夫明白,庄主少不更事,于此不解,总之,包在我们四个身上,日后自当还姑娘一个公道,讨几杯喜酒吃吃。”
  有四卫作保,燕飞飞娥眉大展,深深一福。立在了封龙飙身后。
  洞外长啸一声,燕飞飞神色大变。
  “封龙四卫”问道:“何事?”
  燕飞飞急道:“此乃本门信号,是强敌来攻。”
  封龙飙一听,大为着急,自己已答应收留这群姐妹,自当尽力保护,遂说道:“燕姑娘,请快快召回各位姐姐,一切由我处置。”
  燕飞悦心下大喜,急忙撮唇发啸,不大工夫,只见群女归洞,看见洞中情景,不禁大骇。
  燕飞飞道:“各位姐妹,休得惊慌。这位封少侠和四位前辈已将老妖婆除去,我们该重见天日了。少侠已答应替我们阻挡强敌。各就各位,不要乱动!”
  “是。”群女一片莺声。
  “天南星门门主南天星率六下前来拜山,了却一段往年旧帐。”雄厚的内力,卷进来一股毒森森的阴气。
  封龙飙看时,只见洞口外立着一人,矮胖黑粗,脖子上一个紫红肉瘤吊于胸前,少说也有五、六斤重,眼珠上闪着紫磷磷的毒光。
  “封龙四卫”已列洞前,“白薯丞相”沉声问道:“所为何事?”
  “天南星”门主疑窦丛生:“这‘黑蝶门’尽为采阳妖女,怎地冒出几个男人?入”黑蝶门“未被采阳,活生生站在那里,岂非咄咄怪事!
  反问道:“你是何人?”
  “封龙四卫!‘”
  南天星一怔,随即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年封龙山庄的剑底游魂!怎么,封啸天老鬼不曾带了你们同去丰都城,却又和这里黑蝶妖女勾起手来,哈!哈!哈哈……”一阵狞笑。
  “鼠辈敢尔!”封龙飙听他出言不辽,辱及先父,不由大怒;断喝一声,震得南天星耳涡“嗡嗡”作响,险些软塌下去。
  南天星是成了精的江湖油子,一喝之下,焉能不明白封龙飙的功力。邪念一转,便接口说道:“老夫今日此来,与封龙山庄无涉,只是要找黑蝶掌门,报那弟子被采之仇。黑蝶门主,你还不出来,难道贪生怕死不成!”
  “采阳神姬”花合烟已死。燕飞飞是副门主,便要上前,却被封龙飙一把拉回身后。
  封龙飙知她不会武功,上前答话,自然是有去无回。再加上南天星傲慢无礼,早已恼怒在心,存心想找他的晦气。
  上前一步,昂然说道:“在下便是门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四卫心道:“这黑蝶门主是可胡乱承认的吗?自惹腥臊,何苦来着?”
  黑蝶门下自是惊喜:“有这么一位门主,何愁无出头之日,幸哉!幸哉!”
  南天星半惧半惊:“黑蝶门怎地换了英俊小生做门主,难道规矩改了?不采阳要采阴不成!”
  南天星一边猜疑,一边应对道:“失敬!失敬!原来贵门换了门主,有失恭贺,原谅!原谅!”
  转身向门下喝道:“黑蝶门已有新门主执掌,旧账尽可不算,尔等回山听令!”
  “是!”“南天星”门众一哄而散。
  南天星拱手一礼,道:“门主,可否到敞舍一叙,水酒一杯,聊表敬意。”
  “封龙口卫”刚要喝止,封龙飙已然出门:“贵门主盛情,却之不恭,打扰了。”
  “请!”
  “门主先请!”
  封龙飙略作安排,让“封龙四卫”带众家姐妹先行回庄,妥善安顿。
  燕飞飞走上前来,说道:“少侠小心,南天星老贼惯用奇毒,以毒害人。他那不成器的弟子被掳来后,尽录其门毒术,原是以山中一种叫天南星的毒果,千斤炼百,百斤炼十,十斤炼为一钱,配以蝎毒、蛇涎、枭粪、蜈尸,吃下后五脏俱腐,溃烂而死,神仙难活。此去定有一番风波,少侠保重!”说完,含情脉脉地望着封龙飙,好像有万千语要叮咛似的。
  “豆腐承御”是过来之人,知道姑娘情已所钟,便说道:“燕姑娘所说极是。只是姑娘一口一个少侠,听来让人不甚舒服,为何不唤声哥哥,日后也好照料。”
  燕飞飞投去感激地一瞥,喜道:“前辈教训得好,晚辈这就改去。”
  说着,上前倚住封龙飙,甜甜叫了声:“封哥哥。”把“封龙四卫”笑了个前仰后合。“
  封哥哥。
  疯哥哥。
  哥哥疯起来,还是哥哥么?
  南大门主的客厅很阔绰。宽敞的大厅上,用紫红色布幄覆盖了两重。一张红木八仙桌,几只紫檀座椅,几幅名画。几件古董,几丛鲜花,每一件都经过精心设计。
  坐在这样的客厅里用餐,又有好客的主人,当然胃口大开。
  封龙飙就很有胃口,送菜必尝,遇汤必喝,满酒必干。
  客厅外,已悄悄挤满了门下弟子,他们从来没见地胃口这么好的人。
  能吃下门主包含了所有学问的菜肴的嘴,还能叫做嘴吗?
  每个人摄于门主订下的严厉门规,不敢出声,却在看他这张嘴。
  这只嘴究竟有什么法力,能够如此吃法?
  这只嘴红润而稍薄,漂亮是漂亮一些,但漂亮不一定是特别。
  每只眼睛都盯着这只嘴,希望他不再能动。
  封尤飙微笑着望了望这些眼睛,随即把目光挪到了菜肴上,仿佛他天生就是个大美食家。一边吃,一边品评。
  “这道莱烧得不错,是不是贵门的很有意思的名菜?”
  “是的。”南大门主答道。
  “嗯。宫爆雀腿有点意思,红焖狼头意思不太大,清炖熊掌吗意思有了点,干煸鹿鞭意思不小,人参黄精汤意思够了……,这什锦山珍么,意思可就都有了。哈哈!酒有意思,汤有意思,菜更有意思。”
  “有意思。门主便请多用。”
  “是极!是极!不多用岂不辜负了门主的盛情。来!门主一同多用”
  “请了!”南大门主提着欲夹。
  “贵门请客是不是限菜?”封龙飙问道。
  南天星一怔,忙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敝门地老天荒,难登大雅,但粗茶野味还是有的,岂有限菜之理。”
  “食之半日,怎么不见鱼儿上席。古人有弹铗怨鱼之憾,难道门主要在下抱憾而归么?那个鲜红鲤鱼么,更容易多吃些意思,门主以为然否?”南天里喝道:“为贵客上鱼!”封龙飙道:“劳动!劳动!得陇望蜀,人心不古,既得熊掌又望鱼耳,鱼和熊掌吾可全得,先谢了门主成全之德。哈哈!”
  鱼来了。
  随后是虾。
  随后是蟹。
  随后又是一盆宽汤宽水的精炖甲鱼。
  封龙飙大喜过望,呼道:“既得鱼耳又是虾,鱼瞥虾蟹皆我之盘中肉。痛而嚼之,快而啖之,乐乎哉乐乎哉!”
  南天星独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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