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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剑十八星-第7章

小说: 魔剑十八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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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是蟹。
  随后又是一盆宽汤宽水的精炖甲鱼。
  封龙飙大喜过望,呼道:“既得鱼耳又是虾,鱼瞥虾蟹皆我之盘中肉。痛而嚼之,快而啖之,乐乎哉乐乎哉!”
  南天星独自发怔。
  封龙飙“呼”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震得汤汁四溅,道:“门主,听说贵门厨子艺精业熟,妙绝天下。能使顽石生香,枯木吐味,怎地这些鱼鳖虾蟹没有了一点意思?莫非欣在下愚昧么!”声色俱厉,异常严肃。
  南天星槽牙“咯咯”作响,吼道:“勾老三!”
  “千人一烩”句老三从外边滚了进来、那据称精瘦的身躯挤得门框“吱吱”作响。
  “门下在!”勾老三魂飞天外。
  南天星喝道:“你这驴人的杀才,怎地懒惰起来!再不让封门主吃出意思来,我扒了你的狗皮!”
  句老三语调全失,道:“门主宽宏,门下那里,实在找不出意思了,所有的意思都让这位爷意思完了,没想到还是吃不出意思。请门主想个意思,我也好有意思让客爷意思……”
  南天星道:“既然如此,也怪你不得,快去把山中那些已长得够意思的鲜果采来,请封门主意思意思。”
  割龙飙道:“又让门主破费,吃完有意思的酒席,再吃一些有意思的鲜果,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句老三原样滚了出去,去采些意思。
  紫红的鲜果,粒如珠米,形同粟惩,于萝筐里抬了进来,不下百余只。器皿不够意思但那果子一看就很有意思。
  “封门主请!”
  “南门主请!”
  封龙飙与南天星都不再客气,—人一只的大嚼起来。
  那位南门主风雅大减,边吃边掏出一方手帕,在嘴边揩拭揩拭。
  这位封门主可就惨了,本来英风四射,此刻显然让这些特地采来的意思给弄得馋涎三尺,鼓腮大嚼。紫红色的果浆迸齿而溅,嘴边、鼻尖,甚右脸颊上,脖项里都沾了不少,边吃还边唔哝而语:“有意思,很有意思!咦,门主,您边吃边往嘴里塞些诸色小九,是不是那样吃起来就更有意思?”
  南门主很是尴尬,道:“不是!不是!老夫年事已高,脾胃两虚,吃些药聊助消化。”
  封龙飙道:“门主请便,不过这样吃起来难免药味混杂,就不那么够意思了。”鲜果一只只下肚,眼看箩筐里只剩下十余只了。封龙一嘴里咬着半截鲜果,双手却罩向箩,护了个风雨不透,嚷道:“门主,既蒙相邀,在下便当尽兴,这些有意思的果子,在下吃得很有意思,门主不要再意思了,一并让与在下,让我都意思了吧。”
  除了南大门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南大门主脸色没变,不是他的修养好,是因为僵住了。
  这里上至门主,下至大大小小的门徒,都是意思惯了的顶尖高手,这种意思法,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
  用尽所有的意思,这位封门主还没显出意思来。就是通常的那种意思,断肠裂肺,七窍流血,仆地而亡。
  莫非他是铁打的金刚?
  铁打的金刚也该坏了!
  有人试过,拿勾老三那种很够意思的意思,往铁板上一涂,铁板立即锈迹斑斑。“
  封龙飙不是铁打的金刚,金刚不会笑。
  他还在微笑着。
  南大门主却不笑了。他栽了,栽得还很惨,栽在一个江湖上默默无名,一刚刚出道的雏儿身上。
  知道栽了,却不甘心,偏偏又想不出治治这个毛头小儿的办法。
  大厅里,只有鼻息丝丝响。
  栽了,不能认栽!南大门主栽不起,倘若服输,日后何以服众?何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何以独霸一方?
  唯一的方法,就是舞刀弄枪。砍下这小儿的人头!他的嘴巴自然就不那么灵活了。
  好汉难敌双拳。
  英雄也怕群殴。
  “呛啷”一声,南大门主学出流星锤,闪电般地向封龙飙头顶击去。
  众门下各操兵刃在手,一齐砸将过去。
  乌光一现,封龙飙“三十三天天英剑”斜举而起。
  “三十三天天冲步”踩动,格开南天星的流星锤,向众魔扑去。
  每个人面前都有个封龙飙,每个人影又都不是封龙飙,剑落刀空,惨呼不绝。
  瞬间,喧闹的大厅便静了下来。
  “南天星门”每个门徒的眉心里,都绽开了一朵杏花,勾老三眉心的那朵,更大了些,更艳了些。
  南天星南大门主竟然没看清封龙飙怎样拔剑,怎样击出,这柄剑又缓缓地向他的眉心划来。
  南天里绝望了,双膝一软,半跪半坐的秃顿于桌角下;封爷,饶命!封爷不杀之恩,形同再造,来日做牛做马,南某自当图报……“
  封龙飙冷冷笑道:“南大门主,怎地变成了这般意思?江湖仇杀,本不鲜见,你身为一派掌门,竟然从旁门左道荼毒生灵,你饶过何人?黑蝶门毁你一个弟子,你便举门寻仇,你平素里毒死了多少豪杰,难道就没有想到恶有恶报吗?这些都可抛开,我且问你,当年围杀封龙山是不是有你一份?”
  南天星汗流浃背,只觉裤裆里有些秽物在滚:“不!不!我……”
  “嗯!”封龙飙剑尖一送,递至南天星眉前,“休要说谎,据实道来!”
  “是是是!当年围杀封龙山庄,小人只是受人指派,与门下把守东门外,并未进庄,未动一草一木,未杀一人啊!‘”
  “受谁指派?”
  “是……是……”“丝”一缕破风之声呼啸而来,直插南天星面门。
  南天星呜咽一声,倒地身亡。
  封龙飙追出厅外,四野茫茫,风吹草低,山石林立,树林葱笼,哪里还有发暗器之人的影子。
  封龙飙返回大厅,从南天星面门上起出暗器;原来是寸许大小的匕首,半边金,半边银,黄白争明。薄如蝉翼,匕首上一点黑星。
  封龙飙悲啸一声,割下南天星一片衣角,裹好匕首,揣至胸前,扬长而去。
  艳阳。悬天如炙。滚烫的风掠过封龙飙的面颊,烤起一片片晕红。天热,他的心更热。仇恨的怒火,正烧在他的心上。
  他展开“三十三天天冲步”,一路向北追来,太阳的热,更增添了他的心头热。
  日挂中天,正午时分,山道本来十分荒僻,鲜有人迹,鸟兽也躲进巢穴栖息。
  此刻,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在这么热的山路上赶路的人,都有各自的道理。
  路,好像变窄了,窄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封龙飙脚下一顿,立在路边。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路是人走的,谁走也应该走。不能因为有急事而阻止别人走路。
  路上,挤过来一群老叟,白发根根,银髭冉冉,人人裹着叫化似的烂衫,或提葫芦,或执薄扇,或执竹笠,年岁小些的约莫有六、七十岁,大一些的怕不有九十开外?
  人老先老腿,看他们脸上一副着急的作势,脚下却一步迈不了三寸,且进三步退两步,趔趔趄趄,好不艰难。
  火气再大的人,也没有办法和与自己老爷爷一般年龄的长者吹胡子瞪眼,况且,封龙飙火气并不很大,也没有胡子可吹。
  他只能负手站立,给老者们让路。可是,这群老者耄耋之年,不在家里纳福,品品茶逗逗孙子什么的,来这崎岖的山路上干什么?
  本来十余丈的距离,用了约莫半个时辰,这群老者方才踱了过来。
  封龙飙当胸一揖,道:“各位老者,请了。”
  这群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着手势,半晌,一位看来年岁最小的老者才答道:“醒了,醒了!不像年轻人,梦多,所以睡觉就多,我等糟朽不再为梦所累,所以早就醒了。”
  奇人奇语,所答非所问。封龙飙无奈,哑然无语。“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爱多嘴的年青人,是很可以教的,梦也醒得快些。福也就享得多些。”老者欣赏封龙飙笑了,又忍住笑,说道:“多谢老丈指点,只是各位偌大年纪,行于如此艰难道,未免太辛苦了。”老者们轰然大笑道:“辛苦?辛苦何来?人老了。”一老者颤巍巍走近。相了封龙飙好半天,才说道:“此子苦矣哉!看来根骨颇佳。相貌也不低劣,只是现下正处苦海柯梦之中。须知道,仇恨和悲仍是俗务中最俗不可耐的事情,伤人五腑,毁人六脏,俗之甚莫过于此也。”
  封龙飙被他一语道破心怀,情知是遇上了一帮江湖奇人,忙施礼道:“迷津难渡,愿闻其详。”
  老者叹道:“俗哉!俗哉!迷津自古谁能渡?唯向心中求轻舟。老朽等此番踽踽而来,正是为了寻你。”‘老者们的话,句句奇诞,最奇诞的却还是最后这句话。
  封龙飙道:“老丈是特来寻我的?”
  老者道:“然也。”
  封龙飙道:“你认识我?”
  老者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南柯梦里人,不是认识,是有缘。”
  封龙飙道:“你知道我是谁?”老者笑道:“老朽当然知道,你姓封,名唤龙飙,日前方有了姓名,乃是封龙山新庄主,黑蝶门混充的门主。”
  封龙飙心下大奇,自己初人江湖,怎地这老丈这般清楚。
  老者仿佛看破了他的疑团,道:“其实老朽对少快也是一无所知。方才这番话,是敞门主所告,遣老朽等来这紫荆道上恭迎少侠,万望移驾才是。”
  封龙飙一怔,道:“贵门主尊称?”
  老者道:“悲也!痛也!世人多为名枷利锁所误,连少侠这样可教之人亦不例外,俗不可耐极也。”
  封龙飙俊脸一红,觉得自己当真一身俗气、俗得不好意思起来。
  老者们带路,封龙飙随行。
  当然,不是像方才那种走法,身形一晃。人群便已跃出丈外。谁要见他,在什么地方见他?见他又是为了什么?封龙飙没有问。
  他怕又惹上俗气。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条峡谷呈现眼前;两面绝壁,倒悬着丛丛虬枝老藤;山岩绝隙,间杂着朵朵缤纷彩花,一股股飞瀑山泉珍珠般飘洒溅落,整条峡谷迷蒙在苍翠欲滴的色彩之中。峡。口处,一株银杏缨冠若盖,翠枝把水雾分向四外,树下一方异石,前龙后虎,龙头处分坐着几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壮汉。
  壮汉朝他们走来,站起喝道:“贵客可曾请到?”
  那位年长九十的老者,上前施礼,道:“启禀舵主,属下幸不辱命,封少侠业已光临。”
  壮汉颔首微笑:“好!回头去库房领赏。”
  老者十分不安,道:“不敢受赏,属下接引封少快前来,尚未说明本门意思,一时疏忽,却也错误不小,还望舵主明断。”
  壮汉道:“如此说来,功过各半,将功补过,无功无过,退下。”
  那群老者齐声说“是!”欣喜而退。
  封龙飙心下好生奇怪:“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规矩,一说看赏,反而不安,无功无过,倒很安然?”
  壮汉朗声道:“名利门下金银分舵舵主躬迎少侠。”
  说罢,立于谷侧拱手肃客。
  封龙飙急忙还礼,道:“不敢劳动大驾!”一面说,一面向谷中走去。
  前龙后虎之石,名曰“分金台”,几个大字便镌刻于石脊上。“分金亭”、“分金台”每座山寨差不多都有,但大多是在山寨的腹地,大秤分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以志情义。
  “分金台”建于缺口,难道“名利门”如此性急,于风高杀人夜,天黑放火天纵马归来,竟等不到进寨,便在此地分将起来?
  “分金台”建于何处,意思很都清楚,那就是把金银财宝乃至女子分掉。
  此台名为“分金台”,当然是用来分金子。不过不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金子分给自己,而是把自己口袋里的金子分给别人。
  封龙飙初人峡谷,便分了一袋金,一袋百两左右的金子。
  不过不是自己要人分给自己,而是别人分好了硬塞过。
  一个人被人拦,并且是被一群名头很响的豪杰拦住,不问青红皂白,硬是分给你一袋金子的时候,是不是很奇怪?
  封龙飙并不奇怪,因为他已接受了“金银蛇”舵主的苦苦哀求,答应替他把这一堆可以诱人丧失本性,沦为禽兽,自铸“利锁”锁住自己大好前程的万恶之物处理掉。
  处理的方法通常只有一个:带走。
  进了峡口,是一片密林。
  密林长在一条清江的边上,不入峡,看不见林,也就看不见江,更看不见江边的那栋华屋。华屋并不大,小门小窗顶着小小的屋檐,看来住不下多少人。
  “金银蛇”舵主仿佛看透了封龙飙的心思,说道:“少侠。一你见过这样的房子吗?”
  封龙飘摇摇头。:一般人家不会把屋子造得这么矮小。
  “金银蛇”舵主道:“那根本就不是房子。”
  封龙飙道:“不是房子是什么?”
  “是条船。”
  如果是房子,当然这是最小的房子。做为船,这就是条大船了。
  这条船的确很大。通常人们生活的家具什么都有,最特别的是,船上的金银特别多,多得象跳蚤一样,到处乱滚。
  成垛的元宝上,铺着一条红通通的木板,木板上是一组组一件件的文房四宝。
  文房四宝上面的空间,是典籍图书,古琴名棋。每一件都是华贵。
  船上四位十七、八岁的青年,是四大弟子。
  二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是左右护法。
  门主呢?
  封龙飙想:“掌管着这么一批怪人的门主,一定也是个怪人。”
  “他是个怪人!”没等他把疑问说出来,人右护法就抢先说了。
  为什么他是个怪人呢?
  封龙飙的嘴巴合不上了,因为他看见了门主。
  门主竟是九岁模样的孩童,一袭水红兜肚,端端正正的佩于胸前,两个小抓髻缠着红头绳,说话还带着奶味。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属于那种要月亮不给摘星星的娇孩子,但是作为门主,未免滑稽了些。
  没有人感到滑稽,门主落座,那四十多的舵主,十七、八的弟子和十一、二岁的护法人人肃穆,负手而立。
  门主拱拱手,样子非常有意思,道:“封少侠,本门将你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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