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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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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接受一个女人的礼物,感觉实在不对,有吃软饭的感觉。
  “比这更贵重的你没有受用过吗?”茉莉执拗地看着他。
  她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柳北桐想了想,看着那双上翘的眼睛说:“那我送你一架钢琴吧?”
  “别给我比这些,我现在很富有,在认识你之前,我穷的只剩钱了……别紧张,回家就给嫂子说是你拣来的。”
  “哈哈,你开玩笑了。” 柳北桐话这么说,但一会把手机拿回家,还真要找个理由,家里的财务开销可全是筱晴掌权。
  当汽车发动的时候,她又问了一句:“记住了我的电话号码了吗?”
  “9638882。”
  “这次还不错,你的号码是:9638881。”
  “茉莉,谢谢你!开车当心。”
  她又一次打开车窗,把右面颊伸了出来,柳北桐轻轻地吻了一下。
  “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永远不准挂我的电话。”
  “我保证,这太容易了,我求之不得。”
  “注意休息,你瘦了。”她轻轻告诉柳北桐。
  柳北桐深情地望着她,驾驶座前的小灯下,张茉莉美目盼兮,楚楚动人。
  七
  去年五一前夕,囡囡从旧金山打电话过来,那天柳北桐恰好在纺工集团排合唱,不在家。回家以后看到筱晴正趴到床上哭,把他吓了一跳,连忙询问事由。筱晴哽咽着说:“你天天花天酒地,一点都不问孩子的事,你以为她有多大,她才16岁,16岁的孩子懂什么啊。”
  柳北桐以为出了什么事,脸色都变了。
  囡囡14岁就去了美国,这孩子从小自己就在上海独立生活,比一般孩子坚强的多。在上海机场,筱晴哭的像个泪人,柳北桐虽然一直在劝她,但囡囡走进安检门,向他们俩挥手的时候,他扶着筱晴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也泪眼朦胧了。但他清晰地看到他们的孩子不光没有眼泪,居然再也没回一次头,这孩子心够硬的。这点像谁呢?他们回来为这事还研究了半天。
  囡囡到美国刚开始只有很少的助学金。他们为她筹备的3万美元几乎用完了他们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柳北桐这些年如此勤奋,不少原因都是为了囡囡。这些年,他们这个院子的不少同事都在外面买了房子。但他们丝毫不嫉妒,他们有一个骄傲的孩子,这比有最好的房车还让人踏实。
  囡囡也确实争气,第二年就拿到了全额奖学金,这个奖学金他们学校每年只有10个名额,基本上是给每个乐种的第一名设立的。那次听到这个消息,两口子欣喜若狂,在中州市最豪华的开元迎宾馆宴请亲朋好友,那天向来节俭的筱晴一下就花了两千多元。最激动人心的是在宴会举行期间,一位柳北桐在酒业公司当老总的朋友苏天明当众举起了手中的大哥大:“大家听听,我接通了囡囡美国的电话。”
  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话筒对着话机,里面立刻传来囡囡有点洋腔的家乡话:“爸爸妈妈好!叔叔好!阿姨好!我是柳一春,我在旧金山,现在是美国西海岸时间早上7点钟。我一切都好,爸爸妈妈放心,大家放心。”
  苏总说:“囡囡,听说你得到了全额奖学金,大家都为你高兴,我们在这聚会,在为你庆贺呢。”
  囡囡说:“谢谢叔叔,你们社会主义真幸福,整天聚会啊、庆贺啊、喝酒啊,我们资本主义天天都在学啊、练啊、打工啊,好辛苦啊!”
  大家都在凝神静听,这时发出一阵笑声。
  “你在干什么啊?”
  “刚刚起床,9点钟钢琴课,10点钟体育课,11点钟没有课,12点钟又是面包黄油西红柿酱……你们桌上有辣子鸡吗?我都馋死了。别觉着美国好,吃的比家里差多了……
  “我马上叫服务员给你送一份辣子鸡过去。”苏总在逗她。
  “好啊!旧金山市黄氏区第5大道1223号,多放辣椒。”
  大家哄堂大笑!这孩子活像柳北桐,够幽默的。
  “囡囡,你还给爸爸妈妈说话吗?”
  “不说了,手机现在往这打很贵的。祝大家玩的愉快,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我唯一不放心是爸爸,请各位大大叔叔爱护他,少让他喝酒……叔叔阿姨再见,爸爸妈妈再见。”
  她在那边把电话挂了。餐厅里一片唏嘘声——筱晴和不少女人在抹眼泪,这孩子真懂事。
  一春是囡囡的大名,是柳北桐给她起的。筱晴生她的时候,晚产了将近一个月。大夫说要运动,柳北桐搀着筱晴在整条淮海路上走了好几趟。后来终于有了感觉,她又感冒了,发烧39度,肚里有孩子不能打退烧针,她就一个劲的吃西瓜,不停地上厕所。烧终于下到38度后,医生决定冒险打催产针,可又发现胎位不正,只能剖腹产。
  医院让柳北桐签字,如果手术中出现问题,是先保大人还是孩子,他想都没想,就写了“大人”。
  好事多磨,磨的柳北桐手脚冰凉,头上流着冷汗,那几天真有些“山穷水复疑无路”了。
  手术时,他和李姨心惊胆战地等在手术室门口,手术进行了3个多小时,打开筱晴的肚子,才发现原因是脐带绕着孩子脖子三圈,小脸都憋紫了。大夫说这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太淘气,位置都让她给颠倒了,如果用顺产的办法,这孩子肯定没命了。
  但最终的结果是母女平安。
  囡囡生下来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她比别的孩子多在母腹中呆了一个月,脸被羊水泡的又大又膀,比其它婴儿要大一圈。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丑八怪。护士说你们俩都是一表人才,怎么生产出这样一个产品。
  但这孩子出院后一天一天变了样子,羊水膘一个月就下去了,小脸愈来愈清晰秀气了。两个月后到医院例行检查,两口子给她拍了厚厚的痱子粉,她成为那几个孩子中最白、最精神的一个。柳北桐给她起了名字柳一春,意思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筱晴嫌这名字有点严肃,又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囡囡。
  囡囡从小就是个意志坚强、心里很有数的孩子,她不太愿意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从小就很自信。
  她三岁的时候,柳北桐四川的一位的同学给他来信,请柳老师给一个群众作曲培训班讲课,讲课费从优。柳北桐给他回信说,不要你的讲课费,我们两口子都没去过成都、没去过峨嵋山,你就给我们安排一次旅游吧。
  筱晴把囡囡安排在她外婆家里,她外婆住的是铁路宿舍,家的不远处就是铁路。他们两口子是坐夜车偷偷走的。囡囡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她外公告诉她,爸爸妈妈坐火车去好远的地方去了,去给囡囡买好吃的了。她没哭也没闹,只是有些不高兴。她外公说,囡囡别生气,过几天火车一响,他们就回来了。
  那几天,她外公外婆想着方法给她弄好吃的、逗她高兴,可她就是绷着个小脸不太说话。每天火车一响,她就动都不动地听。晚上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坐起来说:“火车来了,火车来了。”大家仔细听着,果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火车声,到底是音乐家的孩子,耳朵真好。
  有一天,她外公从家里打来长途电话,说囡囡不见了,把他们俩吓个半死。筱晴赶快找人买回去的票,好不容易把票买到了,她外公的电话又来了,说囡囡找到了。她一个人跑到一里外的铁道边去了,一群人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铁路边楞楞地往西望。
  “你跑这里干什么?”她外公又急又气。
  “爸爸妈妈快来了,我等他们。”
  “他们从哪里来?你怎么知道?”
  “就从那边铁路来、就从铁路来。”
  ……
  筱晴一边听电话一边哭,什么地方都没玩,丢下正在讲课的柳北桐,连夜赶回了家。
  很多人都说从小学音乐的孩子没有童年,这在囡囡身上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柳北桐对待别人的孩子挺有耐心,可对囡囡就是个纳粹。从孩子5岁起就进行法西斯管理,孩子就是抹着眼泪在键盘边长大的。
  柳北桐从她很小就给她进行理想教育,他找来不少神童成长的文章讲给她听,经常把她按在小凳子上给她上音乐欣赏课,有些钢琴奏鸣曲听一遍就是一二十分钟,把她个小脸都听的呆呆的。筱晴私下给他说,不能这么听,你端个大茶杯听的津津有味,她这么小能听懂吗?你这不是填鸭式吗?柳北桐说你看不到她很认真吗?筱晴说坐那不动就是认真啊,你知道她想的啥?
  她想的啥他们都不知道,但有一次音乐欣赏课下课以后,柳北桐转脸到外屋拿个东西,筱晴发现囡囡正在往他爸爸的大茶杯里吐唾沫,她悄悄地告诉了柳北桐,柳北桐楞了半天,对筱晴说,这点像谁呢,反正不像我,才5岁的孩子,够毒的。
  从5岁开始,柳北桐教她陪她练了4年琴。大家都说自己的孩子教不出来,柳北桐就是一个例外。每天雷打不动的四小时练琴意味着什么?筱晴常在背后掉眼泪,说囡囡真可怜,那四小时剥夺了她一切同龄孩子的乐趣。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她必须全神贯注,因为这四小时柳北桐始终在她身后盯着她,她从小就知道什么叫虎视眈眈。有一次筱晴检查她的作业,有个虎视眈眈的造句,她写到:“我每天练琴,爸爸都在我身后虎视眈眈。”他们看了,觉着又可笑又让人伤感。为了囡囡的琴,他们夫妇不知吵过多少回,但都是在孩子背后。
  有一次囡囡没练够四小时,他晚上回来一把将熟睡的孩子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直接扔到琴凳上。孩子坐那哭,筱晴躲在厨房哭,他一边吸着烟,一边虎视眈眈。筱晴有她的理论,他管孩子的时候你千万别干涉,两口子当着孩子面吵架,孩子就算白搭挨了。
  囡囡在上海学琴时,筱晴是全陪妈妈。他半个月去一趟,听完她的演奏,就开始在他们租来的那间小房子里研究上海翟老师的教学录音。他每次都听半夜,琢磨老师的每一句话,听老师的示范录音,在钢琴上模仿老师的教学意图。
  那个从英国留学归来的翟老师很有意思,他们叫他翟画圈。你哪里弹错了,他也不多说你,就直接在那个音符上画个圈。下次还不对,再换个颜色的笔继续画圈。三个圈以后他给你停课一次,让你自己去解决,但学费照交。一次因为一个二对三的双手配合,囡囡老是弄不好,老师已经划了两个圈。柳北桐很焦急地等在老师家门口,女儿一出来,他马上夺过谱子看,发现那两个讨厌的圈外面又加了一个特大的圈。一股火起,对着囡囡就是一脚,那天他穿的是一双很重的皮鞋,力量又大。正好踢在迎面骨上,囡囡一声不吭就倒在地上了,她脸色苍白,疼的一脸汗。
  他迅速将她抱到医院,发现迎面骨上乌紫一片。大夫问他孩子的伤情,他一脸窘相。囡囡自己说了话,她说是自己碰的。
  那件事筱晴现在都不知道,女儿没告诉她。后来囡囡告诉她的同学,说我爸爸踢的对,那一个圈就是100块钱啊。
  现在囡囡的膝盖下面还有一个小坑。有一次她从美国打来电话还跟柳北桐开玩笑:“爸爸,我准备在旧金山法院起诉你,我已构成轻伤,根据这里的法律,你要被处以半个月的拘役。”
  “你说啊,囡囡到底怎么了?”囡囡几乎每10来天就会来一次电话,柳北桐和筱晴都是用免提电话给她说话,每次都是其乐融融,今天是怎么了?
  “韩东去了旧金山。”
  “韩东,哪个韩东?”
  “你忘了,就是那个有些神经兮兮,整天围着囡囡转的拉小提琴的。”
  哦…… 柳北桐想起来了,囡囡在上海上初一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给筱晴反映囡囡有早恋倾向,对方是一个比她高两届的一个上海男孩。他们每天吃饭都在一起,最近晚上还一起出去。老师还特意交代筱晴,那个男孩家就在上海市内,有两处房子,不要出什么问题。
  筱晴也是个老师,在学校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初中的孩子最天真最朦胧也最危险。但这件事落到自己孩子身上,她有些手足无措。她立刻给柳北桐打了电话,柳北桐一刻没耽误就到了上海。他们一起和囡囡谈到半夜,可是她对父母的苦口婆心还是一脸的不理解。她说他们很正常,只是比较能谈得来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他们的观点就不同了,音乐学院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都是尖子,这是一个培养音乐家的摇篮,如果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是很快就要被淘汰的。不行!绝对不能和他来往,筱晴脾气上来了。她给囡囡约法三章,并要强制执行。柳北桐回去以后,监视孩子的任务都落到她身上。她象间谍一样注意着女儿的一举一动。饭厅的窗户、学校大门外的电线杆子都成为她的隐身之处。
  这些行动很快就被囡囡发现了,她马上提出强烈抗议,认为妈妈不像个老师,不尊重她的人权。特别是筱晴背着她找韩东谈了一次以后,母女的关系一度空前紧张。好在一学期过来,囡囡的专业成绩仍然是年级第一名,夫妇俩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美国旧金山音乐学校来招生,囡囡考上了,而韩东的小提琴只考了第四,落选了。
  筱晴不光高兴,还有点幸灾乐祸,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那小子就让他咎由自取吧。可囡囡心情不好,这一点柳北桐也看出来了,看着囡囡出国时那一脸的落寞,他真不知该说什么,但他想囡囡毕竟是个14岁的孩子,换个环境后一切都会改变的。
  “别担心了,囡囡也大了,她会处理好的。你总不能干涉人家韩东,不让人家出去吧?”
  “你知道啥?韩东不光到了旧金山,还和囡囡一个学校。”
  “没事,一个学校怎么啦?”
  “他们住在了一起!”
  “什么?” 柳北桐感到这件事有点严重。囡囡在学校外面租一套房子,只有二室一厅,韩东怎么能和她一起住呢?
  “不行,我要去一趟!”筱晴很坚定。
  后边一段时间都是在紧张地办探亲护照、到上海签证、买机票中度过的,这一趟就要花好几千美元,合成人民币就是几万呢。刚刚在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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