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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妖怪食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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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不是精分殿下,而是曾经提醒过自己小心宋道人的女鬼。
那个女鬼让装着四郎的笼子漂浮在空中,一人一狐很快就飘出了这个院落。四郎回头一看,关押他的院落好像是郊外的一个野观,但具体是哪一个,他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楚。尽管这样,四郎还是努力记住了周围的环境和显著的地标。他这是打算以后带高手来寻仇呢。╭(╯^╰)╮
又飘了一阵,四郎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松树下,站着一个道人和一匹马。
女鬼上前盈盈下拜:“主人。我把恩公救出来了。”
苏道人对她点点头,接过装四郎的笼子,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捆住四郎的玄铁链。
虽然自己曾经救过女鬼的丈夫和儿子,可如今情势不明,四郎并不敢过于天真。于是他依然坚定的躺在笼子里装死。
“别装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也不会放了你。”宋道士冷冷的说。
四郎一听,立马一咕噜翻身起来,因为体型太圆,还差点翻过头。
“为什么不放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主人了!”他以为道士是想要抓他做役使的妖兽。
“这里已经出了汴京城,如今城门紧闭,没有路引进不去。”
“那你能派你的役鬼去有味斋通知我家人吗?他们一定会报答你的。”四郎满怀期待的说。
可惜,道士似乎对来自妖怪的报答不感兴趣。“观中的恶道知道你逃跑后,必定在城门看守,我不会让我的役鬼去送死。”
四郎想想也是:女鬼把自己从宋道士手里救出来,已经报答了自己曾经对他们家的举手之劳,人家的确没有义务冒着生命危险送自己回家。
于是,四郎又要求道:“那我自己回去!”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四郎:……
“你回去被姓宋的抓住也是个死,在路上被人不小心踩死也是死。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不如先老实跟着我。等我有空了就送你回家。”苏道士眉头习惯性的皱在一起,这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
听他这么一说,四郎也觉得有道理,凭他一个人,的确没有办法走回有味斋。变回人形没路引进不了城,变成狐狸就压根找不到有味斋,而且,宋道人知道他会进城,肯定在路上等着他呢。于是四郎只好委委屈屈的重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打主意等到白天自己再想办法。
四郎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失踪,汴京城各派势力闹得不可开交。
都人整夜整夜的看到天空中火星陨落,窗户外煌火驰过。城中所有的疫鬼都被黄金四目的方相氏领着十二神兽射死在桃弧棘矢之下。
胡恪表哥也根据四郎的口述,制造出了屠苏酒,在城中大面积的推广,阻止了疫病的传播。并且,胡恪和郑大夫在这个基础上改良药方,治好了不少的伤寒患者。
然而,帮助人类逃过一劫的殿下依旧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即使掘地三尺,他的小狐狸终究还是不见了。
听说从那年的除夕之后,汴京城就常常彻夜响起某种兽类凄厉的嚎叫声,充满了伤心和愤怒。
这种声音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的,但是,听到的人常常不自觉地在梦中流下眼泪,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也找不到了一样。
“娘,外面是年兽在叫吗?”一个孩子抬头问自己母亲。
“桂生不怕啊,咱家挂着红灯笼,年兽不敢进来的。”母亲赶忙捂住自己儿子的耳朵。心中暗暗奇怪,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儿子躺在被窝里,乖巧的缩进母亲的怀抱。其实他并不害怕,不知怎么的,反而有些同情这只传说中凶恶的年兽了。


☆、57·桃花酥1

豆荚姜芽社肉香,菜花杨柳浅深黄。
雪团小狐无一事;钓得鲜鱼便作羹。
话说那日四郎被道士救出来后;两人行了一宿的路;第二日白天到了汴京西北方向的一个小县城。
四郎本来当时就打算和城中的商队一起回汴京城。
因为京中出了疫情;对往来人口管理极为严格,几乎是只出不入。四郎在县城中打听了半天;各家都说这几日并没有顺路进京的商队。若独自上路吧;四郎心下发愁:一是担心路上遇见宋道人及其爪牙,二是也没得进城的路引。
四郎在县城跑了一天;到下午才满面尘土的回到下榻的客栈。苏道士看他发愁;主动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县城里朱员外家收鬼。
这个朱家和京城那个据说有一些拐外抹角的关系。朱员外乐善好施;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在这样的人家做一场法事;求一个官方路引还不是小事一桩,苏道士还说此事一了,便与四郎一道回京。
左右不过多等几天,四郎想想也就同意了。当时交通和通信极为不便,虽然只是京城外围的一个小县城,来回一趟加上办事也得小半个月时间,四郎合计了一下,专门雇人送信估计也要小半个月时间,不如自己协助着宋道士尽快解决朱家的事情,好早日求来路引,返回京城。
想到这里,四郎叹口气,虽然挂念有味斋里的妖怪们,也只能先这样了。
这位朱员外家一共纳了六房小妾,到他五十四岁才生得一个儿子,取名天赐,长到十六岁,便是一表人才。谁知道天赐过了十六岁生日之后,却得了一种怪病,整天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一日三餐都要叫人送到书房门口,他接了饭菜进去就把书房门关牢,不准家人进去。县太爷只以为儿子在房中用功读书,不准家人去打扰。
谁知后来有仆妇来禀报说少爷房里有女子声音,朱员外便以为是哪个不守规矩的丫鬟,偷偷跑去书房看望儿子。
只见书房门果然禁闭,他偷偷在门缝里张望,只见天赐搂着一个十六七岁、穿一身粉红衣裙的丫鬟在,气得朱员外踢开书房门冲了进去。
可是走进书房,那丫鬟却跳窗跑了,只是儿子气氛的坐在书桌前,他爹问他话,他也爱答不理。
朱员外动了真怒,把府衙中那日穿粉色衣裙的十六七岁婢女全部打死。
谁知那以后天赐少爷的毛病就更加严重了,不仅不肯出门,还把他爹当做仇人一般,一口一个:“心狠手辣的老畜生!”
家中也常常出现一些怪事。比如养的猫狗无缘无故被人捏死,夜里家人会看到白影从窗外飘过。
渐渐地,天赐少爷由不肯出门发展到卧床不起,就有人说怕是有精怪纠缠。朱员外求神拜佛,发光邀请帖,召集各方高人共商捉鬼之事。还亲自去当地道观,请求道士救救他的独苗儿子,那道士来家中看过之后,说是他家里黑气太重,自己道行不够,传书请了在道上赫赫有名的茅山苏夔。
苏道士带着四郎在朱老爷的热情招待下住进了府中。府中已经住了不少和尚,神婆,巫师。天天开坛做法,你方唱罢我登场。
谁知苏道长到了却不急着捉鬼,白天优哉游哉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的美食,吃过晚饭又要带着自家小道童一起游览朱员外家的后花园。
朱员外只盼着能治好自己儿子,自然事事都依着他,还亲自点灯领着他们在后花园里闲逛,说是后花园,正月间除了梅花,并没有其他花卉可赏。
绕了一圈后,四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苏夔停下脚步,总算消停下来打算回房睡觉了。
朱员外在一旁殷勤的询问:“道长,可是我家中哪里的布局妨克了赐儿?”
“不。”苏夔若有所思道:“员外家的布局颇为精妙,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过吧?尤其是后院的那颗桃花树,桃枝自古有辟邪的功效,按说员外家中是不该有妖邪作乱才对的。”
听他这么一说,四郎也回头看那棵桃树,只见桃树上半段有淡淡的白气缭绕,只是已经很稀薄了,中下段浸泡在一片浓郁的黑雾之中。寒冬百花凋零之计,那株桃树似乎繁华满枝,白中带粉的桃花似乎散发出微弱的光晕一样,在点着红灯笼的后花园里特别漂亮。
四郎揉揉眼睛再看时,却发现刚才似乎是自己的错觉,院子里只有几株病梅在开花,桃树依旧光秃秃的。
四郎转过头来跟上前面的两个人,在心里猜测:朱家的问题莫非就出在这颗桃树上?
这一点四郎能看出来,朱家请来的其他高人自然都看出来了。那天晚上十二点,四郎刚刚躺下,就听到半空中一道霹雳。赶忙翻身起来穿上衣服出门。
他推开门,见住在自己隔壁的苏夔已经起来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后花园方向。
“怎么了?”
苏道士没回答,只是带着四郎去了朱家的后花园。
和尚在花园里设坛做法,一道雷把那棵桃花树劈死了。雷劈开了桃花树,下头露出一具女尸来,女尸未曾腐烂,十六七岁的年龄,粉红衣裳,虽然死去多时,依然十分美貌。
这时,本来奄奄一息的朱天赐踉踉跄跄的跑出来,急叫道:“千万不能动她,千万不能动她,我……”等他跑的进了,就扑到那具女尸身上痛苦起来,显些没哭晕在地上。
赶来的朱员外也是脸色大变,大怒道:“谁……谁把这棵桃树给劈开了的?”又一叠声地叫家仆把少爷扶起来。
那么神婆冷笑着在一旁落井下石:“主人家请你来收妖,大和尚却把人家中镇宅的桃树弄倒,反把妖邪放了出来,真真好本事!”
朱员外狠狠瞪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一眼,转身要去扶自己儿子,谁知天赐却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他,抱着那具女尸转身出门。
四郎觉得这位少爷一点都不像朱员外口里描述的那样“重病缠身,奄奄一息”,反倒健康的很,拉下脸时,家中谁都不敢招惹的样子。
到第二日晌午过后,午饭迟迟没有送过来,四郎忍不住肚子饿,自己摸去了厨房。厨房里几个仆妇把前几日准备的包子馅儿、饺子馅儿、红烧肉等剔出来的肉骨头煮了,正在一起啃骨头,吃得痛快无比。
见到四郎过来,一个仆妇拉长了脸端过来一个食盒,四郎打开一看,是咸菜汤泡饭,配了一个小葱拌豆腐。
前几日都是肥鸡大鸭子,吃的人腻味的慌。今日忽然变的这样清淡,四郎心里不由好笑,这朱家前后态度也差的太多了,他们这是被朱员外迁怒了吗?那具女尸不知什么来头,当时朱员外的脸简直扭曲的不像样子,看那个和尚时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这么一想,四郎并没有多说什么,提着食盒打算回去。
刚走到拐角,就听到有人唤他,“小兄弟,请等一下。”
四郎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四十来岁,面容慈和的女人,穿一身桃粉色衣衫。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颇为歉意的对着四郎笑道:“府中下人越来越不成体统了,客人莫要生气。”
四郎摇头道:“没有的事。”
那女人面上露出哀愁的神色:“覆巢之下无完卵。也不知道我还能照看他多久。”说着把食盒递给四郎:“这是我做的桃花酥,少爷小时候最爱吃,请帮我带给他吧。”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四郎压根还没有明白过来,怀中就被硬塞进一个食盒。四郎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桃花酥,但是与寻常坊间所见不同:这盒桃花酥不止酷似桃花型,连颜色也是白中透出微粉,中间大约是用花酱作的花蕊,小巧可爱,迥异寻常。
等四郎赞叹王再抬起头,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又是什么鬼怪?】四郎把食盒取回来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苏道士。
“待会你随便交给哪个仆人带给朱家少爷吧。”说完低头用餐,结果才吃了一口立马忍不住吐了出来。
四郎看他神色有异,也低头尝了一口咸菜汤泡饭,饭一沾唇,四郎立马放下了筷子:这朱家也特缺德了一点,汤饭里头一股子土腥味,再尝一口豆腐,也是如此。
苏道士倒没有生气,冷着脸把饭菜都端出去倒掉,然后嘱咐四郎收拾东西。
四郎心里气氛,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然后前去和老管家辞行,顺便把那盒桃花酥递给他,请他转交朱大少。随后,四郎就跟着苏道士走出了占地颇广的朱家大院。
刚到门口,后头一个人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抓住四郎问道:“谁给你的这盒糕点?啊?你们是不是都想害我?做梦!!”
四郎甩开那人的手,一看,原来是朱员外。才过去短短一日,他看上去老了很多,此时他眼睛充血,看着四郎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朱员外这是什么意思?”苏道士沉下了脸喝道。
似乎被苏道士的声音惊醒,朱员外找回了几分理智。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换上慈和的笑容,有些讨好的对四郎赔不是:“小道长,方才我一时激动了些,您别往心里去。只是……只是还请您告诉我,这糕点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四郎就一五一十告诉了朱员外,谁知朱员外听了,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喃喃自语到:“难道行善积德半世,还是抵不过年少时的一念之差吗?”说着慢吞吞的走回了家门。
“朱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四郎看着朱员外有些萧瑟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朱家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真是看得云里雾里,只知道那株桃花原本是替朱老爷镇宅的,被和尚劈开后露出的女尸应该就是人桩,用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之苦保佑朱员外家宅永宁,财源滚滚。如今被劈了开来,朱员外的护身符就没有了,难道他是以前做过什么缺德事,担心会被厉鬼寻仇?四郎看了他家一眼,里头没有厉鬼的黑气。
只是不知道那个天赐少爷是怎么回事?而作法的和尚又是不是故意为之呢?毕竟,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看到朱员外家用这种有伤阴德的法子镇宅,肯定要出手干涉。
“他们家在昨夜之前,极为干净,连一般老宅院里的小精怪都没有。当时我就怀疑朱老爷用了什么偏门道法镇宅。谁知和尚倒是心急,抢着出了手。至于他家少爷的病嘛,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那颗桃树劈开之后,朱大少爷看上去挺健康的,没发现什么毛病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人都有点奇怪。”四郎小声说。的确,当时讲究父子君臣的封建伦理,父亲对儿子有天然的掌控权,就算朱大少是老来子,朱员外是慈父,这个父亲的姿态也太低了一些。再说,一般人在儿子生病后第一反应是去找大夫,而不是到处求神拜佛吧?
两个人在朱家没有吃上饭,此时肚子都饿了。道士这次没有拿到钱,两个人自然吃不起大鱼大肉,在路边找了一家分茶铺子。苏夔给四郎和自己一人点了一笼扁食,又要了两个馒头。四郎想了想,自己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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