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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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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还是看不懂弘历的一些言行,但是他对很多人一些似有若无的疏离感青樱还是有些体会的,他很难得才让人靠近他的真心,平心而论,青樱有时候也会疑惑自己有没有比别人稍微多一点的靠近他,譬如他故意酿她那么久,说是不希望她陷入危险,可是难道他不会保护她么?不会免她惊,免她忧,免她一世流离么?
  “有这么大差别?”弘历望着夕阳,薄唇轻扬,多少人爱慕他的风度容光,能看他到这一层的,到底又有几个人?
  “有的,感觉这种东西很玄妙的。”青樱用力点点头,一转头便是一行泪,此时,她才真正接受了这个残忍的消息,“那阿掣现在呢?”她原只是猜想也许阿掣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灰狼咬断它的脖子,流了那么多血,染红了她的小褂。可是谁都不肯对她如实相告,她也就在心理多了份期待,期待着那个骄傲飒爽的海东青能再次扶摇直上。
  “安葬了。”他知道她一定舍不得它被抛尸荒野,灵魂在外漂泊,他找人安葬了它,怀着与青樱同样的心情。
  “嗯。”青樱笑着点头,两行泪晶莹着光芒,“那这只呢?叫它阿驰好不好?我们养它吧,看看能不能养出阿掣的神?”跟着弘历这样的主人,也许是可能的吧。
  “哪里是你想就能做到的。”海东青从生下来到成为一只堪称鹰神的海东青,说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都不为过,而他养了阿掣四年,这其中的精力和经历又怎么能这么容易复制呢?
  青樱依偎着弘历,两人骑马回到阿哥府,临分手前,青樱低着头问道:“听说,董佳氏已经为弘时披麻戴孝半个多月了,人都憔悴虚了。我。。。。。。”
  “你想去看她?”弘历宠溺的摸了摸青樱的头,“既然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次日,青樱提着素白软缎裙子扶着阿箬的手登着一双同色三寸高旗鞋缓缓走下马车,青樱抬头看看敕造阿哥府的牌匾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在这有些阴沉的天色下更是黯淡无光。
  弘时去世后,储君之位似乎呼之欲出,仅剩下弘历、弘昼、弘瞻三子,皇上自从大病之后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弘瞻年幼,弘昼洒脱闲散似是无心权位,弘历年少受圣祖赏识,认熹贵妃为额娘,近几年也颇得皇上青睐,似乎在这场权利的较量中更具优势。前庭后宫几百几千双眼睛似乎都放在弘历身上,此时正如黎明前的黑暗,所有人只敢在暗地里揣测摸索,万万不敢把这种大不敬的小心思端上台面。弘时封棺那日,弘历携琅华来为兄长上香,得到消息的满朝文武也都来表示下哀悼,似乎生怕落了下风,没有被弘历注意到。无论弘历日后如何,他都是现在最得宠的皇子,皇子要兄友弟恭,他们自然也要附和。而自从出了弘时的头七之后,便是鲜少有人来聊表哀悼,只感慨前朝后宫哪一个不是拜高踩低趋炎附势。
  听弘历的描述,三阿哥满门孤寡的日子并不好过,府里的田地俱是被没收充公,府里断了收入,满府上下六七十口人坐吃山空怕是支持不了几天,连几日前上门致哀的人送来的礼品也只得明里暗里的变卖了。加大人多,这样东卖一点西卖一点终究只是杯水车薪,过了弘时的头七三福晋董佳怡人先是给了府里几个格格侍妾各自一笔钱让她们另觅前途,如今府里的正经主子的只有董佳怡人,还有两个勉强算得上主子的不肯走或者说担忧走后同样没有好出路的格格;送走了格格侍妾,董佳怡人就包好了五十几份红包,遣散了家奴婢子,如今留下不过是几位年长嬷嬷和几个年纪年轻又忠心的小厮婢子。
  青樱只看这冷冷清清的门面,青樱便对弘时身后的凄清之景略有体味。“阿箬,就叫门吧。”青樱扶了扶发髻左侧一簇白色小菊,又整理了下胸前素白的带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拂过衣裙上银白的曼珠沙华。这件素服是容佩做了七天做好的,彼岸花通彼岸,青樱希望弘时也能好自往生,再不用受世间无定风云变幻之苦。
  暗蒙蒙的漆黑大门缓缓开了条缝,门缝里露出一颗滚圆的脑袋,原是一十岁出头的小童,想来是年岁太小,离开三阿哥府也很难找到什么好差事,倒不如先伺候着原来的主子,日后可再另谋生路。
  “四爷侧福晋乌拉那拉青樱前来致哀。”阿箬不屑的看了眼探出头来的小童,那小童畏畏缩缩好生没见识的样子让她平白生出一份厌恶了。
  许是阿箬声音洪亮,小童许久未听有人高声言语,有些受惊,竟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还不快让我们家主子进来?还不快去通报给你家主子?”阿箬一连用了两个还不快,那小童哆嗦了下便使尽力气打开重逾百斤的大门。大约真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晓得确认身份,更不晓得行礼问明来意。
  青樱走上前来,向着小童温和一笑,心里对阿箬有些凌人的气势不满但又不好当着别人家的奴才说什么,只好安慰那小童道:“莫要着急,先带我去灵堂祭拜三爷,然后你在去通报给你们三福晋。”
  在小童指引下,青樱一路来到灵堂,青樱看着灵位一时感慨万千,几个月前还是在围场中弯弓射鹿的七尺男儿,如今,只是一方棺材算是困住了他的生前身后。青樱不经意一个回眸,注意到那小童正大着胆子抬头瞅她,青樱也不恼,莞尔一笑,只嘱咐他去内堂通报董佳怡人。小童面上一红,转身拔腿跑进内堂。
  青樱点起株檀香恭敬的躬身盈盈一拜,便扶着袖子轻轻将檀香插入香炉灰中。青樱一转身,便见到一个同样素白色的身影远远站在门外。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来,但是一个人静静坐着的时候又很期待你能过来。”董佳怡人缓缓说道,语速似乎比四周流动的空气还要慢。人们总说哀莫大于心死,董佳怡人薄施粉黛,既不冒犯亡灵又衬得面容姣好,似是面色很好,但是凉薄的语调却让青樱觉得,她此时面对的不过是个徒具柔美的躯壳的活死人罢了。
  青樱不失礼数的点头示意,答道,“论辈分,青樱当称三爷一声表哥,况且在皇姑母那里小住时,三爷对青樱颇有照顾之情,青樱在三爷身后前来祭拜也是应当的。”青樱对董佳怡人的想法很是迷惑,董佳怡人又怎会期待她的到来?
  通常女子之间的默契奇妙的让人捉摸不透。
  董佳怡人面带冷笑,这般冠冕堂皇的话乌拉那拉青樱倒说的轻车熟路,弘时厌恶她还来不及,何时对她有过照拂?“既然是表妹,想来弘时也愿意请你喝一杯我夫妻俩亲手酿的百花酿。”
  青樱跟着董佳怡人步入府里一处小楼,小楼居于府中花园一角,可以俯瞰整个府里的建筑格局,小楼楼上突出一个阳台,八九尺高的松木架子挂着珠玉帘子和藤蔓类植物,还有一架藤秋千,红木架子下一套汉白玉石桌石凳,营造了一股雅致清凉的氛围。董佳怡人的贴身婢女芙苡端来一套青玉裂纹酒具和几样小点,犹豫了许久,还是跪在青樱面前,略带哭声的说:“青福晋,您劝劝福晋!头七里还好,为着事多且杂,福晋总还吃点东西,可。。。。。。”
  “混账玩意,平日里太过宠你,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董佳怡人叱道,她一时没注意竟让这小蹄子说了这许多有的没的话。主子虽在怒叱,奴婢却死死抱着青樱的腿决心把要说的话说完,“自打遣散了下人奴才,福晋已经几天粒米未进了,除了喝三爷留下的美酒。。。。。。”
  “还不出去!”只听啪的一声,董佳怡人扬手便给了芙苡一巴掌。芙苡扑倒在地,芙苡怔愣 的抚着红肿的脸颊,两行清泪无声留下,狼狈的站起身,走进屋里,与容佩和阿箬一般守着门口。
  “青福晋,请坐。”董佳怡人淡漠的说道,不等青樱落座,已兀自坐在白玉石凳上,似乎丝毫不在意掌心火辣辣的疼痛,青葱玉指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便灌了下去。
  青樱虽被芙苡惊到,但世族大家的教育让青樱习惯了镇定自若,青樱只单单扫了眼门口默默抽泣的芙苡,便也跟着坐下。青樱看着董佳怡人一杯接一杯的灌,已经灌下了四杯酒,却对眼前的点心毫无兴趣,眼风都不曾扫过面前的绿豆糕、云片糕和杏仁酥。
  青樱 轻声唤来容佩,“把温着粥的食盒从马车里拿过来吧。”
  容佩点点头,转身离去,不到一刻,容佩便带着阿箬拎来了食盒,阿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手脚麻利的收起桌上的点心,跟容佩空间端上食盒里的绿豆百合粥。“容容,你同阿箬带着那位姑娘去处理下脸上的伤吧,不然明日脸要肿的不能看了。”
  “是。”容佩摆好瓦罐和青瓷小碗,便拉着两个姑娘离开了这座占尽地势、可饱览美景却没有名字的小楼。
  见不相干的人都下去了,董佳怡人冷笑道:“怎么?你不信我,怕我在点心里下毒么?把你毒死在三爷府里难道我能轻易逃得了干系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机心特别重,为人特别狡猾?”董佳怡人喝下第五杯酒,“你可知道小陈,就是那个开门领你进来的奴才,是怎么说你的么?他悄悄对芙苡说,府里来了一位像阳光一般明媚的侧福晋,像是要把整个阴沉黯淡的府邸都照亮了!他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奴才怎么能当着主子的面赞美别的主子?他怕我听见责罚他,可是我什么都听见了,但我不想责罚他。”
  她似乎是醉了,又似乎很清醒,青樱微笑着看着她,容忍的任她说完这些话,甚至容忍她继续说下去。
  “像阳光一样的人竟然如此谨小慎微,生怕别人下毒来害她,不知道是那群奴才们都眼瞎了?”董佳怡人一顿,继而冷冷地看着青樱,连语气也带着五分寒意,“还是我做人做的太失败了,大家都不得不防着我?”
  青樱静静的看着怡人,一双大大的杏眸闪闪发光,细密的长睫毛把影子投在浅棕色的瞳仁里,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似乎要融化怡人心里的坚冰。乌拉那拉青樱,你就这么自信,阳光能照亮世界每一处阴霾?我内心最深处的黑暗,你能照的到么?
  “可是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怡人端起面前的青瓷小碗,没有血色的唇抿住碗沿,即是微微上了层胭脂也依然能清楚的看到苍白之色。碗里的粥缓缓流进怡人的口中,食道中,温棉柔软的口感缓缓融入她腹腔的柔软。
  青樱不动声色的把另一只小碗推到怡人面前。“百花酿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还是会伤胃的,更何况是空腹喝。而且,过了那么久才吃东西,要先喝点流质的米粥才合适。”早在来之前,青樱就让容佩来打听怡人的近况,芙苡说的那些她也有所耳闻,刚见到整整瘦了一圈的怡人青樱满心疼惜,那一刻她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不,她从来没有怪过她,只是痛惜她的不惜福,如今的怡人已经付出了没有救赎的代价也有着刻骨铭心的绝望,无论是谁,都不会再责备她了。
  怡人看着青樱精致的五官,包容的笑意,强作的冷漠终究是装不下去了,在青樱这样的人面前,没有人瞒得住心底的无助与脆弱,舍不得骗她,也忍不住要诉说自己所有的苦楚。“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怡人瘦削的脸颊埋在双手之间,因为她的贪婪,她的欲望,她的愚昧,她的愚蠢,她几乎是亲手杀死了她的弘时,弘时殁了,她的爱情也流失了,她的心上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疼的顷刻间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怡人抬起头来,痛啼妆泪红阑干,本就单薄的脂粉依然被泪水打湿的狼狈不堪,而在青樱眼中却没有一点失仪之处,这才是真正的怡人,痛心到毫无顾忌的怡人真正心意。
  “我十而岁那年遇上了他,从此萧郎与我无关。”怡人哭道泪水都干了,心情也平复了些许,略带抽泣的把六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个他,是指的弘历。
  那年的她站在一排小女孩中间偏后的位置,低垂着头站在京城花街柳巷上任枫晴堂的老鸨拿一双媚眼挑三拣四,那一刻怡人羞辱的觉得自己同案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甚至比猪肉还不如,至少猪肉不必忍受老鸨那双冬季里枯枝一般的双手在四肢筋骨上捏来捏去。
  怡人已经尽力往后缩,努力的不引人注目,怡人听人说,一旦女孩子来了这里,一旦堕入风尘几乎就是有去无回,自古以来青楼女子鲜少有好归宿好下场。与怡人同行的几个姐妹,她们是被穷的山穷水尽的父母卖来的,在她们看不到出路的人生里,枫晴堂也实在算的上一个不错的遮风避雨的场所,出卖肉体可以换来好看的珠花,可以穿上柔软的锦缎,可以品尝美味珍馐,甚至可以养活出卖背叛了她们的家人。怡人偷偷抬头看了看眼前花枝招展的枫晴堂,楼上窗子的那边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对镜贴花黄,也许那就是枫晴堂最美的花魁娘子,一抬手一投足尽是风情。这些女孩子都年幼的太过天真,她们可能向往着能够优雅的抚弄琴瑟,她们可能喜欢花魁娘子的顾盼生辉,甚至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同自己的良人笑谈诗词歌赋,怡人心里一遍遍想着那些她认为的其他女孩儿可能有的幼稚想法,却也禁不住被窗户纸那边似有若无的身影吸引,她也喜欢清丽高雅,可是却不是在这种地方。她与她们不一样,她是孤儿,是被人贩子拐骗来的,只要她一个人有吃的,便是全家都饱了。她要她处子的贞操,她期待她的良人能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来接她。
  正当怡人仰着头出神之际,已被老鸨干枯瘦削的手指一把拉了过来,老鸨尖锐狭长的指甲戳进怡人肩膀的肉里,惊恐已经让她忘记了疼痛。
  “吆,看小姑娘这眼神似乎很是向往这楼上的风景啊。”老鸨尖锐刺耳的声音穿入怡人的耳膜。怡人忍痛不屑的别过头去,却被老鸨一把勾住下颌,怡人被迫仰视老鸨脸上再厚再重脂粉也盖不住的沟沟壑壑,怡人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
  “这小姑娘冷漠傲气的态度倒是很好,筋骨也适合练习舞蹈,脸庞更是美女的胚子。”老鸨冷笑着清楚地看到她满脸的不屑,可她要的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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