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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兰芳一秋-第105章

小说: 兰芳一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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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你!”韩伯将小正还回许兰秋,又将大正抱起,大正虽乖巧,却也一样的胆大,只冲着韩伯赫赫发笑。大概也觉得韩伯慈祥可亲,捧着韩伯的脸就亲了一口,亲完后还看着韩伯嫣然一笑,只把韩伯逗得更加乐和:“哎哟,你真是乖巧哦!这孩子,我喜欢!我喜欢!比你弟弟还可爱!这般会讨好人,我决定不听你爷爷的了,更加喜欢你,哈哈!”
许兰秋心想原来老爷子是更喜欢小孙子的,和文从义开始一样,都喜欢跳脱的,但相处到最后只怕也会如文从义和韩伯,选择喜欢乖巧懂事的大正了。
“爸爸!”小正似乎有些嫉妒大正和韩伯的融洽,想要找一个可以与韩伯对抗的人与自己亲昵似的,竟然爬下沙发,扶着沙发边沿主动朝文从义走了过去:“爸爸!”
许兰秋怕小正摔倒想要去扶又想借机锻炼一下他,最后便听之任之不加理睬,对于许兰秋这点该疼爱时疼爱,该撒手时撒手的拿捏,文从义是极其赞赏的。
“爸爸!”小正终于绕过沙发一圈,顺利走到了文从义跟前,张开小手就要拥抱的意思,文从义一瞥眼看到许兰秋正目不转睛盯着小正,嘴角眼梢的笑意很明显都是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泛化着母性的圣洁光辉,与看自己时候的目光一样温柔动人,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活泼可爱的小正便似一面玻璃似的,将许兰秋心底面上的笑容全都一模一样刻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带着自己的满心满身也尽是温暖的笑意。
文从义抱起小正,笑道:“小家伙,这次你不捏老子的鼻子了吧?”
小正的两只小腿在空中只扑腾个不停,脸上却是欢笑不止:“亲亲!”
文从义心中更是大乐:“知道要向哥哥学习了?”说着就凑近小正的面庞,小正很是主动的在文从义的左脸和右脸各自重重亲了一口,倒不是他真的亲得很重,只是他嘴巴的响声很是夸张罢了,就如每次亲许兰秋一样,总是嘟噜着小嘴,孜孜作响。大正则不同,看似悄无声息,温柔轻巧,却比小正亲得认真得多。
范荣在一边也看得开怀,跑到屋中取来照相机,将眼前温馨的场景一幕幕捕捉了下来。
文从义也被两个孩子感染,不愿再提大煞风景的事情了。况且许兰秋又坐在这里,若自己说叫她带着两个孩子到别处去坐,她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又会多想。可就叫她听着吧,自己有些话又说不出口。
不如索性甩开烦恼好好和孩子玩一场!
“呵呵呵呵!”
满屋子的欢乐只从客厅传到了院中,连带院中站岗的弟兄们也忍不住翘首观望,受到感染。
两个可爱的孩子带给大人的欢乐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只带到晚饭的饭桌上兀自丝毫不减。韩伯一见大正便不愿离手,吃饭的时候也要自己动手喂他,小正则一直腻歪着文从义一直到此刻,似乎就是要和哥哥比着来的。这下许兰秋倒是落得轻松自在,见韩伯和文从义都极其小心要喂两个孩子的意思,出声阻止道:“韩伯,大哥,你们别这么口口都喂的,让他们自己吃,不会的教教就是了。”
文从义和韩伯相视一笑,都觉得许兰秋说得有理,教育得法,便也不再惯着。两个小家伙离了大人,果然就已经能自己攥着勺子管自己的吃食了。
文从义看着两个孩子的可爱样子,又看了看许兰秋甜蜜幸福的模样,心底呐喊了近二十年的那个声音就更加强烈。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冲过去,不容失误!他太想过这样的简单日子了。
吃完饭个人又聊了一会天,多半还是近期金融上的波动,股价,汇率等等,说完都是叹息无奈的摇头,随即又说到了军警械斗的事情。
“我在澳门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荒唐事,据说都快两个月了,居然还没个说法?”
文从义一笑道:“这你该问兰儿了,她是这里看报纸看得最多的,我都是听她念的。”
韩伯看向许兰秋,心里不禁感慨,想当年许兰秋那般柔弱发怯,自己只担心她驾驭不了文从义,多半是不能讨文从义欢心的。不想如今她非但能叫文从义极其满意,还反过来掌控着文从义,当真想象不到!又见许兰秋虽然温柔可亲,对孩子却自有一番严慈得当的教育方法,不由得对许兰秋有些刮目相看的同时,更是大加赞赏。
许兰秋看着大家笑了笑道:“我也只是在报上知道一些罢了,现在都不必看《申报》了,为了这件事情专门成立一个《简报》是专说这件事的,我都是跟着看的。这怒斥的文章也有,搜集证据的机构也成立了,游行也游行了。以目前的情形看,要不了多久,当局就会给个说法的,只是个方面的利益还没调整到大家都满意的状态,所以需要点时间。”
韩伯听许兰秋不光找着报上的消息说还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有些意外,又见文从义和范荣都是一样的含笑不语的样子,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心中更是称奇不已,只道是文从义用心教授指点过的。
如果说这件事情许兰秋还只是就事论事的发表观点,那接下来的一个预见则显出许兰秋独具慧眼的睿智了。
“我想要不了多久会有另外一件大事转移人们的视线的。“
“什么大事?”三人都有些好奇。
许兰秋道:“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当局要发布禁舞令,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文从义心想:“早上怎么不跟我讲。”韩伯则想:“少奶奶果然不一样了!”范荣却在想着解散孝义堂的事情。
三人预计可能引起的动荡,说着又谈到文家生意,从老大的纺织厂说到老二的茶楼,又谈到老三去到美国的事情,最后终于说到孝义堂的现状了。
文从义见许兰秋脸显困顿,趁机说道:“兰儿,你也累了,先上去睡觉吧,我么还要和韩伯再聊会呢!”
许兰秋看了看时间还早,但自己确实有些困了,向着韩伯说道:“韩伯,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先去休息了。”
“去吧少奶奶,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大哥,你们别和韩伯说得太晚,韩伯才刚回来也要早些休息的。”
“知道,你先上去吧。”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上楼,又和韩伯稍微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迅速切入紧要关口了。

(十一)文从义的深刻用意

“韩伯,孝义堂目前的处境,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文从义的语气明显比许兰秋在的时候要坚定得多,语速也提快了一倍都不止。许兰秋在的时候,尽是一副轻松惬意得有些慵懒。许兰秋一走,他便恢复了惯有的坚毅肯定,近似还有些不留痕迹的咄咄逼人。
“我听到过一些,老爷子也跟我提起过,说是你已经在着手进行孝义堂解散的事情了?”韩伯也被文从义带得语气正式了不少。
文从义点头道:“对,我正式动手之前征询过老爷子的意见。”
韩伯也点了点头:“不知道可遇到什么阻力没有?”
文从义看着韩伯一笑着不答,稍微轻松了下,反问道:“韩伯您看目前剑拔弩张的局面,能不遇到阻力吗?”
韩伯看着文从义似乎在猜测着文从义的真实用意:“哦,多半是范慕烛和陶故知两个老家伙不痛快答应吧?”
“不止他们两个,韩伯久居澳门,不知可有听闻青花帮?”
韩伯点头道:“知道,日本人走后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上海,据说刚来的时候还和你们闹得很僵?一副摆开阵势大干一场的架势。”
“没错,前年刚开始的一场恶斗,上海滩的所有帮派都卷进去了,孝义堂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韩伯还在继续猜测着文从义的目的,他绝对不会兴起来跟自己无端端分析这些的:“那他们对孝义堂解散有什么动作么?”
“他们暂时没什么动作,但也恰恰说明他们是最为关注的,所谓按兵不动,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寻找到可以一击致命的时机。还有一点,韩伯知道也知道莲帮潘月林的事情。”
“老潘?自然知道,投靠日本人,失了气节,当年据说被自己的保镖给结果了!”韩伯叹了口气,说到后来还看了看文从义:“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那也没什么。”
韩伯与潘月林相交数十年,虽然对他后来的行为所不齿,却依旧为他的下场唏嘘不已。文从义透过韩伯就能体会到其他与莲帮相关人的感受了。
“未必所有人都这么想,如今他当年的亲信也都一个个猫回了上海,当中有个叫李子五的,韩伯想必也是认识的。”
韩伯很是肯定:“认识,他当年还常来文公馆,是潘月林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文从义一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也是近期才知道,他一回上海就在背后策划暗害孝义堂的事情,想替潘月林报仇,还跟青花帮的龚又屏勾搭上了。如今正好赶上了,避无可避,所以这也是个棘手麻烦。”
“他要向孝义堂报仇?”韩伯一及问出随即便明了:“这么说麻烦还真不止一件两件了。”
文从义叹了口气:“是啊!本来一个李子五也没什么好顾及,但又多了个青花帮,他们真要存心找不痛快,你也奈何不得!这些事放在以前也就罢了,可现在孝义堂既然决心退出江湖,便不能再轻易争斗,否则万一染红了手,再想洗可就难了,那又不知道等到多少年后!偏偏龚又屏和李子五又都是亡命之徒。”
韩伯看着文从义,还是猜不透他的真实用意:“不知道四少爷这次要我回来可是为了孝义堂的事情么?”
文从义坦然看向韩伯,点了点头却并不急着说出用意:“韩伯,其实孝义堂目前的困境还不止帮派内部的这些事情。”
韩伯其实早就对上海的局势有所了解,先前不过再次确定而已,听文从义如是说,很是领会的意味:“四少爷是指当局想要取缔帮派的风声。”
“不是风声,是已经露出端倪了,范慕烛和陶故知都有被当局借口抓捕的手下,范慕烛剩余的六大金刚都已经进去两个了。他们从二十年以前的把柄开始找起,一直找到日本人走之前,找到一个抓一个。”
“哦!”韩伯缓缓点了点头,心想着那自己回来不是往刀口上撞么!二十年前自己帮助过刺杀老蒋的革命党,当年老蒋还在上海帮派中混的时候,自己还找过他的不痛快。这两件大事加起来,足够自己死好几回的。当初日本人在的时候,老蒋自顾不暇,又想着利用这些人一番,只有不作计较。如今既得出空闲,又不需要你为他卖命了,便腾出手开始收拾他们这些人了。四少爷既清楚所有的过往,又对目前的局势了如指掌,这个时候叫自己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文从义看出韩伯心中的担忧,却不点破,语气变得有些沉重:“韩伯可还记得当初我刚接手孝义堂的时候,韩伯对我说的一番话?”
韩伯自然记得,却不知文从义为何又突然提起这个,却听文从义接着道:“韩伯当日对我说,如今的上海滩不是二十年前的上海滩,帮派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帮派了。往后走,帮派很难再有光明的发展前景,所以孝义堂交给你,并不指望你如何发扬光大,只要能完整保住眼前的一切就已经很对得住大家了。”
“当年韩伯的一席话我是字字记到了脑髓里的!”文从义说着还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知道韩伯是要我守江山,不要我打江山,因为代价太大,且难有结果。”
“如今过去十四年了,我算是守住孝义堂这份江山了,这些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甚至还有所扩大,虽然也是无心为之。”文从义说着还笑了下。
“也算没有辱没了韩伯对我的期望。”韩伯也郑重点了点头。
“只是或许韩伯并不知道,也没想到,我当时之所以那般深刻记住了韩伯的话,不是有韩伯要我守江山的期许,而是另外一句话。”韩伯早就猜到,果然文从义紧着就道:“就是那句帮派往后走很难有光明发展前景的话,因为我自己的心底一直都是这么看的。”
“所以,”文从义的语气又开始肯定坚硬起来:“我从接手的一开始就只为了解散孝义堂来的,说来好笑,我不是什么守江山,而是冲着毁江山来的!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处心积虑也好,迫不得已也罢,其实都是为着这个目的来的。”
“韩伯,我是不是叫你失望了?”文从义并没有完全收起笑容,但神情却是无比严肃的。
韩伯也是严肃认真的神情回道:“不,四少爷所作的也是我心底真正希望的。我自己早就厌烦打打杀杀的日子了,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早就他妈的过够了!也不希望看到你们步我们的后尘走这条老道,包括老爷子也是这样的想法。”韩伯说着还朝桌面上点了点手。
“只是我们早已经深陷其中,太深太久!底下不是生根就是已经烂掉了。硬生生要拔扯出来,不是死翘翘至少也是个残废,甚至还难落个全尸。”
“所以,到死到了,也就只能让他长在那了,挪不了,挪不了了!”韩伯说的有些无奈,还有几分悲凉。
文从义心底生出恻隐之心,却不能就此同情:“我就知道韩伯是明白人,也是一直赞成我这一想法和做法的。”
韩伯却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文从义的神情有些恍惚,其实文从义并不知道,看明白他的这一想法的并不是韩伯而是文老爷子。

(十二)处心积虑

当年文老爷子年纪还不是很大,身体也还算好,也是厌烦了帮派的纷扰,想要抽身而去,享受他的逍遥日子。却又不能完全扔掉孝义堂不理,于是想着在文家几个兄弟中选一个接班人。为此文老爷子特地征询过韩万墨的意见,当时文从义尚在日本留学,韩万墨便只考虑了就在上海的三兄弟,但想了想觉得都不太合适,于是就说自己没有主意。
文老爷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拉下一个,你忘记了,还有老四呢?”
“四少爷?”韩万墨的确把文从义给忘记了,因当时文从义才刚过二十岁,似乎年纪有些太小了点。但经文老爷子一提醒,回想文从义少年时候的情形,的确有些不一样的气象。
后来文老爷子果然叫回文从义,要他接管孝义堂和羊通赌场,这在文家的涉足中可都是最棘手最难管的部分,但文从义居然一点不含糊,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连书也放弃不继续念了。
韩万墨向文从义交待堂中要务之际,瞧着文从义稍嫌年轻的面容就有些担忧,所以才有那段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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