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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夜袭脱光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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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哽咽道:“十多岁孩子,不许想东想西,有什么事,跟奶娘说,跟老爷说,不会让你委屈。”
宋妈妈这话转的突兀,宁月见几乎以为自己的心事被她窥探到了,镇定道:“奶娘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给舅母送什么生辰礼物罢了。”
这位管家的舅母是韩凛的生母,人称二夫人。过几日正是她三十九岁的寿辰,不是整寿,并未大操大办。只是月见借住了不少时日,二舅母为人行事十分妥帖,无微不至。这等礼数她还是懂的。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韩二夫人来探望她了。
宁月见收敛愁绪,忙换上一副欢喜的模样来,心中晒道,什么时候我也装腔作势了,转念一想,自己不高兴,何必累的旁人跟着不开心。能笑就笑,这天总会晴。
双方见了礼,看了座,奉上茶。
“月儿乖,真真个香美人儿,这是舅母命人炖的雪蛤汤,最是养颜滋补了。瞧你小脸瘦的,可要好好补补。”韩二夫人呼啦啦带了一圈人,她御下极严,底下人皆陪笑,衬出欢喜劲来。
宁月见展颜一笑,梨涡轻旋,绽出动人的神色,明亮的宫灯映在她嫣红的小脸上,恍若那飞了金的飞天。她倚在韩二夫人身边,娇软的声音甜滋滋的,“舅母疼我,雪蛤果真是好东西,舅母这般美貌,可不印证在这上了,丽色无双啊。”
但凡女人,就没有不喜欢被人夸貌美的。韩二夫人生的不差,因为寡居的关系,她打扮素雅,无过多的簪饰。出生江南世家,眉眼之间带了一股婉约和愁绪,岁月在她身上添加细纹和韵味。这种美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明丽动人,只是惹人怜惜。宁见月跟舅母说话,都怕自己声大了,吹跑了这位荏弱的江南美人。
“小滑头,就你嘴甜。”二夫人抿嘴一笑,露出慈爱的目光。她扶了扶鬓边的碧玉钗,对一旁侍候的人道:“你们也辛苦了,这里有些吃食,都拿去吃吧。”言下之意就是要赶人了。做奴婢的哪个不会察言观色,自然个个感恩戴德,鱼贯而出。
半夜送汤水,到底是有什么话要遮人耳目呢。论起来,韩家满门忠烈,大舅舅与二舅舅战死沙场,三舅舅素有痼疾,亦是庶子。因有韩老将军在,韩家三房并未分家,大夫人早年故去,大房只余下一庶子,二房则是一嫡子一庶女,三房亦有两子,皆未长成。二夫人出身江南名门,主持韩府中馈,若是没有几分心机和手段,亦不可能赢得上下满意。宁见月与之亲近,一来是血脉亲缘,二来也是二舅母待她亦有真心。她心知舅有私密话说,只做出乖巧聆听样。
“月儿,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你出生那日,宁府来人报信,正是月上柳梢,月下花开的时候。那么团团大的小东西,恍惚还是昨天,如今也堪堪长成大人了。若是你娘还在,定当欣慰。”韩二夫人缓缓沉吟,娓娓道来。
宁月见放下空碗,抚了抚胸口,凝神看着二夫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她往后一仰,赖在舅母肩上,叹气道:“没有舅母,就没有月儿今天,月儿知足了。”当年娘亲故去,她陷于悲痛不能自拔,还是舅母时常派人将她接了过去,变着法儿让她开心,这份情,她记在心里。
二夫人抬眸见她支手撑腮,露出一截粉嫩的细藕臂,缄默下来,半响才道:“月儿已经是大姑娘了,舅母把你当女儿看,有些女儿家的事,不得不多嘴。”
女儿家的事!宁月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忸怩这强作正色。这段时间关于女儿家的事,可谓冲击不小,闺房偷香,窗下窥人,加上所谓亲事和周子顾的心思,当真是心乱如麻。眼前的世界撕开了表面平静,露出狰狞的一面。诸多的心事,根本无法排解,也不敢找人述说。顾舅妈这么一提,她感到心虚,虽自己没有生邪念,到底是见识了。
二夫人心头一跳,她也是做过闺女的,自然也了解一二。只见她那保养得宜的纤长玉指解开了小姑娘的发辫,笑眯眯道:“都说外甥像舅舅,可不是。当年我嫁给你舅舅,也是你这般大。外头都传言他生可啖人肉,怪吓人的。成亲之后,才知道你舅舅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这话怎么绕到舅舅身上去了,宁月见知道舅母爱讲古,亦没有放在心上,只频频点头。
“你生的这般好看,性情也好,只怕上门提亲的,门槛都要提破了。舅母是过来人,虽说做不得主,但是说上两句还是可以的。你爹再疼你,毕竟是男人,哪有我们女儿家懂女儿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同舅母说说。舅母帮你好好盘算。”二少夫人绽开笑靥,仔细看着小姑娘的神色,脸上既是担忧又是疼惜。
拐弯抹角问她的亲事?爹爹不是说韩家同宁府早有默契吗,难道是瞒着舅母?还是事情有变故?她无法确认是哪一种,因为舅母热情的态度,她总不能说,我和表哥已经定下来了吧,你是我未来婆婆。
她缓了半天,脸上都要冒烟了,仓皇道:“舅母惯会打趣我,婚姻之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儿。。。月儿。。。。任凭爹爹做主。”
“好孩子,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这女人嫁的好和过的好,那是两桩事。温皇后和白贵妃,只怕后者比前者好过的多吧。韩府不是小门小户,我也不会拿沁儿的幸福去换。她只有九岁,生性懵懂。姨娘早早去了,到时候寻一个清贵进士最好。”沁儿是韩凛的庶女,一直养在二夫人身边。
宁月见在家中的地位不显,拿外面还是能唬人,太傅千金,韩将军的外甥女。这样的身份,做太子妃也是当得起的。便是无意皇家,剩下的权贵圈里,能和宁府攀上亲的,也不算多。她和韩凛的亲事,也算是强强联手了。
到底是长辈,谈的又是亲事,这般过来人为你好的态度,直噎的她说不出话来,只紧了紧画帛,挺直了腰杆作竹枝,瞪大眼睛听。
“这是我的想法,你外公的意思,是让沁儿许给他的下属将军之子,不怕吃亏。武官鲁莽,不堪为良配。时局动乱,北齐和南唐的就没消停过,武将都是踩着同僚的尸体爬上去的,谁又知道哪天还有没有命回来。我做了寡妇,不要再让沁儿再跟我一样。”说到此处,二夫人早已是泪流满脸,素帕沾湿。
宁月见一口气憋在嗓子里,险些没被噎死。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又是犹豫,熬成了浆糊,乱成一团。
舅母的话分明是说要她不要嫁给表哥,免得也落得寡妇的下场。
二夫人只会抹泪,一会月儿,一会沁儿,心肝宝贝肉的乱喊一气,竟是太过激动岔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家家有本难念经

若说韩二夫人的话并未说开,让人遐想。那么韩沁的话,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一些事。
宁月见单纯善良,但并不代表她蠢笨无知。若说前十年的时候让她接受了南唐的良好的贵女教养,把她打磨成为身份矜贵,才艺卓绝的小美人儿。那么后来的四年,温室娇花失去了庇护,任凭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打磨内心,散发出来通透和灿烂,让她看起来更瞩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从自然便成了练达。人生本就是向生往死的过程,打败自己,吸取养分,这才真正让人钦佩。
樱桃从竹篾藤盒里拿出团团圆的芋头糕小碟与其他几个小碟一并摆在桌上,看着大姑娘将新编的蝴蝶缨络系在表小姐的腰上,低眉顺眼道:“姑娘,新出炉的芋头糕,裹了黑芝麻儿。”
午后时分,天闷的慌,屋外的桃树叶卷起来,几个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宁月见牵了韩沁的小手儿,霎了霎眼,“这是你最喜欢的芋头糕,甜而不糯,香而不腻,酥软可口。但不许多吃,你脾胃弱。”
韩沁是才□岁,梳着双丫鬓,饰以玉蝶片,只是头发发黄,脸色苍白,不如一般小姑娘那般粉团可爱,加上她尚在襁褓之中,父母双双离世。嫡母二夫人对她很好,锦衣玉食待着,还有严厉奶娘管教。她生性木讷,又极其敏感自傲。所以宁月见对表妹,也是格外上了心的。
只见韩沁听了转身一看,又回头瞥了一眼宁月见,这才拿筷子戳了一个芋头糕放在表姐面前,脆生生道:“月姐姐先吃。”
宁月见眼里的意外一闪而过,没有奶奶在身边的韩沁显然没那么局促。
两人笑闹了会,芋头糕大部分进了韩沁的肚子。宁月见故意让樱桃把小碟端起,她道:“说好了,不许吃了。”
韩沁却把眉竖了起来,小脸僵了,口气又些不高兴,“好姐姐,再让我吃一个吧,我还想吃。”
宁月见摇摇头,表妹的身子弱,韩府这么多好东西养着,也没把她调养好,关键是她的脾胃很弱,多吃一点,往往要在床上躺几天。
“姐姐,他们总不让我吃饱,你也欺负我。”韩沁敏感脆弱,但凡有一点不顺心,都会想的极深远。她眼见表姐似笑非笑,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嫡母虽对她好,但是底下人的心思各异,自然不会把一个庶出小姐放在眼里。这会子,宁月见不顺她的意,她就觉得宁月见瞧不起自己。
宁月见哪里知道她疼爱表妹的心思,被歪曲成这样。见她胡搅蛮缠,也有几分不快,口气难免就带了兴许严厉,直接让樱桃把东西收好拿了出去。
韩沁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打脸,且对方还是身份地位比她高出许多的美人。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脾气,立马抽噎,“月姐姐,你是坏人,你跟他们一样,尽是欺负我。母亲说我一出生就克死了父亲,还说姐姐和我一样,还说你会对我好。”
这时代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嫁的不嫁的好,一看父亲官位,二看母亲教养。若是没有母亲教养,再好的姑娘也被人嫌弃。至于那种父母早逝的孩子,多少有命硬相克的说法。韩沁还小,有些话说出来未免懂意思,必然是有大人之口传出。
宁月见从小同母亲亲厚,骤然失母亲。这种对母亲的孺慕之思,一时无法宣泄。二舅母端庄大方,温柔慈爱,她的感情自然有所转移。只是,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没血缘关系。
舅母的想法,她能理解,但是还会觉得难过。往日的情份不是作伪,但是一千个宁月见也比不上韩凛重要。父母爱子之心,并无可指摘。想通了这一层,她连日来的纷乱,平息下来。
“沁儿,”宁月见笑靥如三月柳,暖暖柔柔,动人心魄。让哭红了眼的韩沁收住嘴,呆呆的看着她。“莫哭,人总有变成黄土的那一天,难道你我不出世,就没人过世么。好好活着。”
这样的话出自十四岁少女的口里,自然是惊世骇俗的,韩沁被她高傲的气质所摄,积极向上的种子落在她小小的心里,假以时日,必能发成参天大树。
看来,亲事没有定下来,韩府是住不下去了,只是走之前要见见外公罢。
韩老将军一生纵横疆场,几乎从未有败绩,为南唐第一将。他古稀之年那年领兵战北齐,那一战,长江染红,马革裹尸,死伤无数,换来了南唐北齐十多年的安宁。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已是杖朝之年,依旧耳聪目明,声如洪钟,活到耄耋不在话下。
韩老将军耍完拳,吐气收纳,便有底下人来报,外孙女要拜见他。
“让她陪我一起用早膳吧。”老将军胡子一翘,瞧不出喜怒。倒是让伺候老将军的乔管事意外,这位老人自从那场大战之后,几乎过的是隐居般的生活,鲜少见外人。
几个窝窝头,一碗米粥,两碟咸菜。宁月见咬着手中发灰的窝窝头,强迫自己咽下去。
韩老将军的胃口很好,几乎是风扫残云,他对外孙女的窘境浑然不觉,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就有千军万马来袭的气势,那是真正的煞气。
她逼着自己啃完了一个窝窝头,喝完了白粥,被山珍海味养刁了的胃口根本无法适应粗糙的食物。她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好在,韩老将军没有发火,只是让人把东西收了,打雷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拿棋来!”
宁见月恭恭敬敬执了黑子,待白子落盘,她才下子。
不消一个时辰,胜负已定,黑子溃不成军。
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心里惊起惊涛骇浪。都说人如其人,棋如人生。外公的棋路,不落闲子,霸道威猛,挟势而来,子子生风,招招见血,毫不留情。生性如姜,老而弥辛。若是在战场上,便是以绝对的力量来推到一切阴谋阳谋。
而宁月见的棋,并不能算差,她有弃子的勇气,也有落子的谋略,只可惜还是太嫩。
一盘棋,让祖孙两人颇有了了解。
“失之谨慎,布局不稳,弃子倒是弃的爽快!”韩老将军一哼,白花花的胡子一翘。这才抬眼看着外孙女,模样不错,精气神也好,就是娇气了些,想到早逝的小女儿,嘴角下耷了几分。
宁月见第一次同外公说话,不免紧张,结结巴巴道:“外公教训的。。。是。”
“外公又不吃人!”老将军捧着乔管事递上来的养生茶,半合着眼,续道:“在家里住的可还习惯。”
噗,宁月见在心里偷笑,京城流传了一句话,若是家中小儿啼哭不止,大人们便道再哭韩阎王就把你吃了。她稳了稳心神,笑靥浅生,“舅母待孙女极好,沁妹妹也经常过来,孙女很喜欢。”
老将军忽然低咳一阵,道:“既然喜欢,那又何必要走,这里也是你的家。”
宁月见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她只是心存离意,并未道明。看来这府中之事,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外公的。换句话说,她今日来的本意,外公也是心知肚明。
“外公,孙女姓宁,不姓韩。”一句话的意思过了去,该说的也说了。
“姓宁也就这两年了。”老将军摸了摸白须,赤红的脸起了笑意,“你要走,长捷要回来了。”至从宁月见入韩府,韩凛就没再回过府,道是公务缠身,他们竟没打过照面。老将军普通的一句话,在此刻却有了别的意思。她知道舅母不赞成这桩亲事,但是又不肯言明,拐弯抹角暗示自己。她便想听听外公的意思。言下之意,莫不是说他们两人无缘。
宁月见低头不语,盯着脚下的绣鞋,叫人琢磨不透。
“长捷是韩家唯一的嫡子,自然是要秉承先人遗志,忠君报国。他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人品谋略自不消说。我老了,这辈子见了太多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连他,我也做好了打算。”这位迟暮老人周身围绕着消沉的情绪,缓缓道:“我宁愿你嫁给醉生梦死的败家子,也不愿你守着牌位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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