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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嫣然江山-第117章

小说: 嫣然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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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致,不妨到大理寺的堂上去狡辩。速将人带往司正司!”
“太后!”魏夫人急中生智,“臣妾好歹也是持有玉轴鸾锦的一品诰命,怎可往司正司那等审讯宫中奴婢的地方?”
慎太后冷冷一笑:“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当为天下妇人之表率,你出言无状,妄议皇后,辱骂宫嫔,在哀家亲耳听闻下,仍不知悔改,甚而诬陷郡主。你可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哀家就先替皇上褫了你的玉轴鸾锦,打入大理寺大牢!”
言罢,太后娘娘睨横随行宫人:“你们还等着作甚?难道要领魏家的赏么?”
诸宫人一拥而上,架起魏夫人。
“魏菱你这贱婢,你伙同他人害我,我定不饶你……定不饶你!”这位一品诰命夫人呼号连天,高调而去。
周后面起怍色,揖首道:“太后,臣妾有错,让您受惊了。”
慎太后眼尾挑过还在跪着的魏昭仪,扫过身侧的薄光,淡淡道:“你何错之有?”
“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未能使后宫秩序井然,致使太后受惊,魏昭仪受辱,着实有愧。”
“打理六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才登后位,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出了这么一桩乱子,哀家也没有了赏花的心思,你扶哀家回宫罢。光儿你留在此处安慰一下魏昭仪,她今日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薄光万福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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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今日邀哀家到牡丹园赏花,当真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没有人撺掇你?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回答哀家。”
通往康宁殿的竹间幽径上,太后与皇后并肩徜徉,前者语重心长。
周后温婉笑语:“太后,臣妾再是不济,也懂得孝敬太后,难道非得别人提醒才成?虽然好心办了坏事,臣妾对太后的孝心却是足金足赤。”
慎太后眸光明灭;“哀家让你好好想清楚,你想过了?当真如此?”
周后面相挚恳:“臣妾绝不敢欺瞒太后。”
“哀家明白了。”慎太后目视前方,“你陪哀家陪了有大半日,早点回宫歇着罢,尽孝的日子还在后头,哀家相信皇后会做得很好。”
“臣妾告退。”
待皇后离场,宝怜上前道:“皇后娘娘对太后恭敬孝顺,今后太后该省心不少呢。”
慎太后冷嗤,道:“你只看到一,没有看到二。”
“……奴婢愚钝。”
慎太后目底霾意深重:“今日的事,明眼人皆看得出是针对魏夫人的一场局,虽然它很合哀家的心意,哀家却不喜欢有人在这座后宫里自行兴风作浪。”
宝怜讶异:“难道是魏昭仪?可她好歹是魏夫人的侄女……”
“哀家如没有摸清这魏昭仪的实底,怎会容她亲近皇帝?就因料到她不会对魏藉夫妇俯首帖耳,正可为哀家所用,方有她今日。但若是进宫短短半年,即与人沆瀣一气,便不可小觑,尤其与她联手的还是薄光。不过……”慎太后眯眸,“哀家担心得还不是这个。”
“太后是担心谁在中间为她们牵线搭桥么?”
“这一点固然值得疑猜,却不值得费力深究。难道宝怜没有发现皇后的情状?如若连这个后宫最软性子的皇后也成为薄光同党,哀家岂不是腹背受敌?不,说是四面楚歌更为贴切。”
宝怜大惊:“太后是在说连皇后也成了薄光那边的人?”
“早在皇帝准淑妃抚养浏儿那时,哀家便该有所警惕……这个薄光,哀家还是低估了她的本事。”
每走一步,每行一事,皆令人感觉其智其力又上层楼,难道这才是商相所说的薄家**的可怕之处?薄光啊,你这是在向哀家公然宣战了么?
  
六二章
魏夫人的审理,没有如其女之案般拖得太久。
有太后、皇后愿为人证,堂审进行得极为简单明快。继而皇上下旨,削魏夫人一品诰命夫人位衔,余生幽禁自府之内,永不得赦。
对此,魏藉惟有接受。今日的一切,缘于自家夫人的有勇无谋。若非皇上开恩,单是妄议皇后一项罪名,也足够她永陷牢狱。当前惟有韬光养晦,隐声敛气,避开投机者的落井下石,躲开对手的趁胜追击,方是自保之道。
魏昭仪得到大伯母的讯息后,当即遣蔻香报与堂姐得知。自然,她很清楚不过是一步无足轻重的胜利,自己仍是大伯眼中的棋子,这场对弈刚刚开始。
前朝,西北战局再传捷报,优势渐向官军偏移。
然而,这关键时刻,军费告急。兆惠帝责群臣多方筹措,仍有二十万两银两的缺口。
司晗献计,前度赈灾款集资,前朝、后宫戮力同心,度过难关,大燕泱泱大国,应一时之急从来不难,但军费是个庞大的支出,为长远计,开源重过节流。这个“源”,是重修与西疆国的官贸往来之路。
兆惠帝思索道:“我朝与西疆国百年交好,互贸交易也曾一度繁盛,后来因我朝内乱,逐渐中断。如要重拾交易,势必从头洽谈,莫非司爱卿想弃武从文?朕记得你一度对市舶司的随船行贸职务很是向往。”
司晗摇首:“微臣一不通西疆土语,二不擅长银钱计算,不是最好的适合人选。微臣推荐宁王爷。”
“宁王爷……”兆惠帝缓缓点头,“西疆国王后是其胞妹,他出面行事,的确便易许多。可是他是一地的藩王,朕不好使唤过多罢。”
“皇上一直心存撤藩之念,何妨从宁王这边着手进行?皇上授之以职,相信宁王也不会拒绝与胞妹额外增多的相逢机缘,此过程中,捕获撤藩的时机与理由,正是一石二鸟。”
兆惠帝瞳仁倏亮:“朕竟不知司爱卿还有这份长远考量。”
司晗肃颜:“微臣不过是经过一场生死大劫后,不想如以往那般虚度时光。”
兆惠帝深以为然:“你能这么想委实难得。前段时间各方风波频出,凶日居主,以致你婚期迟迟未定,昨日太史局向朕来报,下月初三是个宜婚宜娶的佳期,你就在那日迎瓦木之妹进门罢,相信司相对这一天也盼了许久。”
他窘迫垂首:“微臣与鸾朵……她如今未必想嫁我。”
兆惠帝莞尔:“这便要靠你自己去哄回美人芳心,朕爱莫能助。”
“……多谢皇上。”
“这个谢字不必,你替朕参谋一下如何?”兆惠帝挑眉一笑,“朕为了安慰太后,不得已让光儿先挂上郡主之名,待眼前的事告一段落,朕也该给她应有的名分地位,给她一个幸福归宿,你认为你那位异姓妹妹喜欢什么样的封号?”
司晗先怔后笑,道:“与心爱之人相伴晨昏,便是世上最大的幸福,她……护国郡主并不看重名位。”
兆惠帝喟然:“朕晓得,正是晓得,才更不想委屈她。”
司晗面有难色:“护国郡主是微臣的义妹,微臣理应避嫌。”
兆惠帝一怔:“你历经那场生死之劫后,当真变得持重起来了呢。这样的话,你以前万万说不出来。好罢,朕不为难你,你只须在得空的时候套套光儿的话,朕也好心中有数。”
“……微臣尽力而为。”
走下明元殿的最后一阶台阶,司晗十指稍松,愈感手心冰冷。过往,知自己大限将近,一次次将她送往别的男人身边,虽然痛得噬骨汲髓,至少在认为自己是为了她有一个无忧未来努力之际,尚有一丝欣慰,一丝甜蜜。现在,他明知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明知她所思所为无异在刀尖起舞,明知她与艰险危难同步,更知道得是,她的至真至爱,情深意重……他如何才能面不改色地把她送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如何放开自己此生惟一的天命所定?
小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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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一道身影挡在眼前,弯腰施礼,“太后有请。”
他一时恍惚:“太后?”
伍福全拂尘引路:“您随奴才来,太后在品云轩备了茶,请您过去。”
司晗跟随来者掉转方向,站在明元殿廊下的王顺当即回头进殿。
“太后果然派人来宣了么?”立在窗下含笑花前的兆惠帝问。
“是呢,而且还是伍福全亲自来的,估计是怕司大人推辞不去。”
兆惠帝叹息:“母后还是不愿光儿进宫呢。”
王顺咕哝:“这天底下的婆婆与儿媳,都是一个样儿。”
“婆婆与儿媳?”兆惠帝微哂,“说得好,当赏。”
王顺嘻嘻一笑:“照奴才看,太后还是喜欢护国郡主的,不过因为心疼皇上,怕护国郡主进宫后,群臣和百姓在后面议论纷纷,玷污圣誉罢了。如果有什么群臣表、万民书之类的东西,主张皇上娶纳贤妃,祥和后宫,相信太后也愿意皇上有心爱人伴在身边,每日里高高兴兴。”
兆惠帝眼中异彩纷呈:“此事若交你操办,可能办得妥帖?”
王顺精神丕振:“奴才为了皇上高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事成后重重有赏。”
“奴才先谢过皇上……”
此间主仆二人同心同气,一堂融洽。品云轩各人心声飘零,一室微妙。
慎太后备了一壶冻顶乌龙,左边坐着卫免,右边坐着司晗,单是这般,倒也不足为奇。偏偏对面,还坐着一位紫襦紫裙的娇美佳人。
“晗儿,这个便是哀家的侄女醒芝。原是想许你为妻,但你被那位苗寨小姐给缠着,为了安抚苗人,哀家惟有打消这个念头。今儿叫你来,一是你给做个评定,哀家的醒芝可配得上你么?”
“这……”他困窘万分,“是微臣行为失检,错失良缘,微臣配不上慎家小姐。”
慎太后含笑:“你来说说,醒芝与卫免可还相配?”
诶?他目扫那位面目木然的卫姓仁兄:这一回轮到阁下?
  
六三章
太后的美意,卫免势必领受,毕竟,此处没有另一位苗寨小姐出头解围。
司晗为这位难兄默哀的同时,也在思索自己今日被太后叫来作陪的理由。
谁知,这时有人出声:“姑母,请恕侄女无礼,侄女不想嫁这位卫大人。”
慎太后始料未及,面色一冷,问:“醒芝这是什么话?”
慎家小姐微微生惧,低语道:“卫大人和司大人俱中人中俊杰,醒芝仰慕之至。但婚姻攸关一生幸福,出色的人未必是如意的郎君,侄女想更加谨慎一些。”
慎太后眉锁怫然:“哀家为你精心挑选的皆是大燕最出色的男儿,他们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你还想如何谨慎?”
“司大人的心头之爱倘若不是一位事关两族和睦的苗寨公主,只怕此时早已因为圣命迎娶醒芝。但醒芝若是嫁给心有所属的司大人,岂不是才进门便要做一个不为夫君所爱的深闺怨妇?姑母如今有意将侄女嫁给卫大人,不知可否问过卫大人是否情有所钟?若仅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旨意不得不娶,醒芝的一生岂不注定悲惨?”
慎家小姐脸上虽然不乏怯色,口齿却清晰笃定,本无心于此的司晗、卫免皆不由向其投去一睇。
慎太后面上表情愈加不善,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卫免等同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说是半子毫不为过,哀家就算不是太后,也为他做得了这个主。而你是哀家的亲侄女,纵使你的双亲不曾将你的终身大事交予哀家定夺,哀家也有过问的资格。更莫说一个深闺女儿,当懂得知礼明耻,如此大谈什么‘夫君之爱’‘心有所属’,不怕被人看轻了么?”
慎醒芝紧垂螓首,道:“姑母为侄女想得周到,醒芝感激涕零。但侄女不想未来的夫婿娶得仅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而非慎醒芝这个人,请姑母成全。”
这个母家侄女一再语出惊人,端的是没有给她的姑母一点面子呢。慎太后淡觑此女,道:“你真是长大了,不但有了自己的主见,还有了拂逆哀家的胆量。你可知道纵然是你的双亲,也不敢在哀家面前这么说话?”
“姑……太后……”慎醒芝略现无措,跪了下去“侄女无礼,请太后……”
“太后娘娘。”司晗站起身来,恭身道,“微臣可否说两句话?”
慎太后挑眉:“讲。”
“从慎小姐的言语中,不难看出是位敢说敢为的利落女子,颇有太后当年之风。况且,慎小姐多少也受了微臣连累,微臣斗胆,请太后宽囿一二。”
“微臣也替慎小姐求情。”卫免开口,“不瞒太后,微臣的确有一心上之人,今生纵算无福娶其为妻,这颗心也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纵使最后为了后嗣不得不娶一个妻子,也永远做不成一个好丈夫。慎小姐才貌双全,性情脱俗,若嫁微臣,无疑是委屈了她。”
“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是怎么回事?”慎太后蹙眉,“左一个心头之爱,右一个心上之人,在哀家面前如此大剌剌的讲这些话,是欺着哀家不忍对你们如何么?”
司晗咧唇嘻笑:“太后拿微臣等人一向当成儿子看待,微臣又何尝不是将太后当成母亲?做儿子的,在母亲面前难免放肆,请太后恕罪。”
慎太后愠意未消,轻叱:“就你这张嘴会说!”
“是太后大人大量,愿意纵容我们这些不成器的晚辈。”
“行了,你别一个劲儿地灌哀家的迷汤。你们全下去罢,哀家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为你们好生打算一下,都走,都走,越远越好。”
慎太后挥手连催,司晗、卫免连带那位慎家小姐一并退出。
这一刻,司晗真心困惑了。
来前,他以为此行无非两样事压在头顶——
一是太后命他劝薄光打消入宫之念,顶着郡主之名做当世最高地位的外室。
二是太后望他说服鸾朵接受慎女,一娶双妻,皆大欢喜。
但如今看来,不但未中,而且远矣。
“两位大人适才在太后面前的缓颊,醒芝感激不尽。”品云轩外,慎家小姐向两位青年袅娜万福。
司晗躲过一边,摆手辞谢。
卫免抱拳回礼:“慎小姐不必多礼,多亏你见地不俗,胆色过人,方免去今后两人的尴尬甚至不幸,该说‘谢’字的是卫某才对。”
慎醒芝浅笑:“卫大人为了心上人敢直方不讳,醒芝不胜钦佩,但愿阁下早日与所爱比翼齐飞,良缘得成。”
“多谢慎小姐。”
“卫大人客气。”
司晗旁观至斯,整个脑中更觉困惑。
回到府后,他苦思多时,仍得不出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结论。他不愿困坐愁城,遂打后门离府,快马加鞭驱往江畔,赶到那栋一度是自己心中桃源的烟雨楼。这里,有一位年纪长、经验丰的倾听者,也是他最好的军师。
“忠叔,我前后说了三遍,您听得应该够清楚了罢?您觉得这中间可有什么端倪?”话说罢,他亦完成一壶大红袍的冲泡,边持香杯到鼻下嗅闻,边问。
司忠嗑两片瓜子,喝一口碧螺春,惬意地舒个懒腰,道:“公子爷和司大人都很欣赏那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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