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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逆来顺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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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到其中一个源头时,陶米受命数刻线,船上有沙钟作为计算时间的仪器,每一条刻线代表半个小时,沙钟在没日夜之分的国土具有当相重要的作用,她蹲着仔细地数,船外风雨交加,摇晃得甚为厉害,数了几次才知道现时是三十八线,换算起来等同现世的七点,如果有太阳,是黄昏。
不过这里没有黄昏。
船里晃得站起来也觉得头晕,陶米高声报告,“三十八线。”
雷雨季节的晚上天气特别恶劣,卓司想了片刻,决定让大伙暂时在此停顿,第二天才再度起程,号角声响起,尾随的十来艘船收到指令整齐地驶向码头泊好。
卓司再度抬一抬手,传令身旁的狼族侍者对外号叫,音阶很奇特。
陶米诧异地问卓司,“这是什么暗号?”
“晚饭。”
“……”
今晚由当地的水族招待晚餐,陶米从来没有像这次般坐过那么久的船,或许是因为风雨开得不够平稳,几天下来身体有点不适,坐在木桌前的她蔫蔫的,取过一片薄荷叶闻了几下,感觉舒服了很多。
水族生性离不开水,长年跟陆上的种族没有交杂,他们在夜逆排行百名以外,作为一等狼族自然是没把它们放在眼里,双方习性也不同,互相不了解,晚饭时更起了磨擦。
陶米支着腮听侍者八卦,另一艘船的某狼被水族作弄,拉下河吃了几口水,他们怕冷,现了真更是浑身毛发,掉进水里必然难受,看来在人家的地方任狼族如何拽也得吃点亏,她笑了。
晚餐终于送到,陶米以为是随行队伍带的粮食,没想到一看,竟然是河底生长的植物,盛在贝壳里,色香俱备,卓司沉默地开动,陶米叉了几棵吃,咸味非常熟悉,她定了定,转头跟卓司说:“放的是盐!”王宫没有利用盐作为调料,他们都是就地采摘植物充当,能够吃到真正的盐,陶米乐得连不舒服也忘记。
一旁的水族却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这些都是池盐,他们跟附近管理湖的水族关系良好,闲来互通货物,对于他们来说如此便宜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看陶米喜欢,连忙捧了大包送她。
陶米说了声谢谢,回去后可以腌酱菜了。
卓司对此不作理会。
呃,收礼物后的陶米才想起地瞧瞧卓司,会不会丢了他的脸?
陪晚膳的水族族长笑呵呵的,除了月圆幻化成人形,他们没有离开过水,夜逆王成婚他们也未曾见过王后,当下年老的水族族长眯眼打量陶米,她一直跟着卓司,想必是传说中的新王后。
“这位是……”族长拉长了尾音含笑问。
卓司懒洋洋地看了看抱着一包盐的陶米,表情自若地说:“侍女。”
果然被嫌弃了。
陶米收下收下,水族族长向卓司报告他们守的这一道源头状况,虽然天气恶劣,但是一切安好,唯独一事叫他伤心,连着城外的水流,几天前有水族遭受捕杀,至今未找到凶手。
夜逆对纳入种族宗卷的可进化物种有保护法,任何种族不得随意捕杀。
然而这里毕竟是弱肉强食的国度,不守法规的事其实也并不罕见。
说到愤慨之处,族长袍子下伸出了几根触手,全都激动地挥舞起来,陶米被囧到,原来族长是半人的老章鱼。
他的声音比他外表更苍老,狠毒地喊:“无良啊!咀咒吃我水族子民一辈子没得进化啊!子子孙孙没得进化啊!千秋万代没得进化啊!!”
陶米默默地埋头吃饭、吃饭……
话说她没到夜逆前,清蒸螃蟹、红烧鱿鱼、酱爆螺丝……没少吃水族,幸好他们非进化者。
老族长说完,其中一只触手“啪嗒”地按在木桌上,卓司开口安抚:“我会为你们彻查真相。”有王这句话,老族长安慰。
接着──他在他们跟前倒下了。
“啊!”陶米几乎站了起来,“族、族长死了。”
一群水族侍者蜂拥而上,他们迅速地把族长抬了出去,卓司放下晚餐的器皿,淡定地说:“他不过离开水太久,没事。”
“……”
于是赶着把族长抬回去补充水份么?
晚餐很合口味,但身体不适,陶米吃得也不多,卓司远看河面微笑地说:“今晚他们便可以上岸玩耍。”
陶米没有追问原因,她抽出那片薄荷叶,揉着嗅了一下,晕船。
提早闪回收拾好的卧室睡觉,卓司把随船的侍者唤到另一艘船上,他俯身进去看看,陶米躺在一张兽皮上睡着了,外间风雨飘摇,抬头看,夜空漆黑一片,所以这次月圆感受得并不明显。
听见有人进来,陶米张开眼,看见卓司,非常高大的卓司,晕船病得这么重了吗?她受惊地举爪子“喵”的一声叫,传进她耳中的声音却很轻软绵小,唔……
进化了。
在船上待了几天,雷雨季节又没看见月亮,把日期都忘记,难怪身体这么疲累,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窜进被窝里,就这样睡到月圆过去也不错。
外间随行的不同种族已经进化成人,水族也上岸,唯有他们逆进化的相反而行,卓司走近那头眯眼睡觉的小猫,一手抓提起她往外走,陶米牢牢地用爪子扒住他胸襟前的衣服,问道:“去哪?”
“我们去看看附近的水道。”
虽然天气不好,但夜逆子民难得进化,或船上或岸上嬉戏,卓司把陶米带到一条河边,四方种满了树木,似乎没人到来,他把陶米带进水里,陶米一个激灵,这变态的家伙,就不能让她一觉睡到进化结束么……她懂得游泳,然而换了身躯一时搞不清楚前爪后爪怎么摆弄,于是在水中挣扎良久,浮浮沉沉,好不容易才懂得游。
卓司今晚却忍着没进化,八条水源底下也相连夜逆外的国土,初到夜逆时,他的病经常发作,胸腔灼热难受便潜进水里,沿河道独自往外游去,顺便看看这遍国土。今晚他抓住陶米游到通往城外的水流,两人上了岸,天上雷电交加,白光照得不用照明也能够清楚视物。
是这里了。
老族长所说水族被捕杀的地方。
陶米浑身湿透,她眯眼抖着身上的水,进化后的她体形娇小,所有感受都来得比未进化时强烈,岸上的气味很怪异,令人闻了有想吐的感觉,她翻找薄荷叶,却发现进化时被遗留船上,而今浑身上下能找到的也就几根毛。
卓司抱起她。
“这里很臭。”她提气说。
他也闻得到,族长所形容的水族尸首,全都是被生吃,野兽们为满足口腹之欲,放纵地欺凌弱小常有,然而近几百年来,子民们饮食习惯很少再茹毛饮血,况且留下的气味并非兽族所有。
月圆夜大家上岸,找情人的找情人,做生意的做生意,对于水族来说能离开水比什么都珍贵,附近非常安静,两人查看河水流经之处,一直走到尽头才停下来。
陶米抓他的衣服擦干自己的脸,她转头望向打雷的天边,方向她认得,是城外,最初到夜逆时,她在哪住过。
“为什么水道都是臭气?”她提声问。
这样对饮用和生态有影响吗?
雨水落到卓司脸庞,他神色比平常凝重,沉默了很久,才放轻声音道:“八大水源之中此处最接近城外,土地上的气味是随着雨水冲流进来,产生臭气的原因其实仍在城外。”
陶米想起族长说的捕杀水族,“水族也是在外被杀,尸首沿着水流冲回来吗?”
这一带没有设下严格规限,一道水流连着城内城外,水族往往游经两地,他们不像陆地的兽族进出需要令牌,河面上虽设有水兵驻守,但防守的一直不是河底的水族。
“族长搞不清楚,杀害点是在城外。”
这几天他偶尔也嗅到气味。
然而在船上始终稀薄,好几次也怀疑是否错觉,后来连陶米也感受得到,误以为自己晕船老是嗅薄荷叶。
现在越接近城外,气息越是浓烈。
“什么种族带着这么难以忍受的气味?”她蔫蔫地伏在他怀里,细数雷声。
“几百年前被镇压在边陲三大地牢的生物。”夜逆从来不把它们纳入种族宗卷,甚至不承认它们是生物,卓司遥看远方,平静地说了两个字:“丧尸。”
长生带领的队伍进入原始地带找寻光的来源。
那里没有城镇村落,一行停停走走,深入之处越来越荒凉,种满的树全都枯萎,地上不时可见动物的尸体,他们被撕咬成小块,传来鲜血的气味,估计遇害的日子是这几天,长生看情势不妙,把跟着他的队伍分成了三路,一队回到他的行宫集合士兵作出紧急防卫,另一小队通知城内此处所发生的事,最后剩下的由他亲领前进。
部下领命,立刻起程。
老黑冒雨走到长生马前,他在雨声中唤:“主人,今晚是月圆,不如找个地方先歇一歇?”
天空被乌云封锁,长生掩着胸口,有些因子在体内跃动,纵然看不见月亮仍是逃不开被支配。
不是不能前进,而是今晚前进必定会为部下招来灾难。
他点头,带同众人在其中一座小山坡停歇,狼首领来问是否生火?
未查清楚敌方底蕴前,不宜泄露己方行踪,然而这里是原始地带,凶猛而又不能进化的野兽数之不尽,他们很有可能潜伏于巨石或树干后虎视眈眈,再者,踏入月圆将是大伙进化之时,变成人类的他们攻击力倒不如半兽时强悍,应该以火作为其中一项防卫,必要时吓退猛兽,长生点头,“生火。”
部下收到指令,马上分工合作,他们习惯在没有光源和寒冷之中生活,生火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孩童就懂得的事,只消半会儿山坡一遍光亮,长生视察附近环境,正想开口提点,草丛边忽然沙沙而动,幽深之中露出一双闪着光的眼睛,是附近的老虎,原始地带有客人上门了。
长生扬手:“大家小心,切勿……”声音未落,狼首领挡了在他跟前,众人执起武器向天号叫,震声喧天,森林里最强悍的老虎只露出半个脑袋立刻便吓得撒腿飞奔,不息的雨打在枯萎的长草尖,四周慢慢回归平静。
“……”
长生扶着额,这些家伙比没灵性的野兽更彪悍。
看老虎瞬即被吓退,大伙倒是感到无味,众人在行李里翻找晚饭,长生按着胸口咳嗽,一丝一点的感觉如血般在他脉搏里流动,不久之后踏入月圆,他将不能受控地现出真身,他闭上眼,老黑忧心忡忡地过来扶着他。
长生道:“我离开一下。”
“太危险了。”
他苦笑,不得不离开,老黑看没法阻止,于是手拿武器:“由我保护主人。”
长生轻抚他的头,简约地说:“老黑,你老了。”
天空闪过一道白光,老黑犹如被雷击中,他……老了……
老了……
老黑抖动着毛发,蹲在一角45度角忧伤地仰望天空。
临走前长生召集众部下,他缄默了一会正色地说:“这次面对的敌人是凶残的嗜血者,对敌之时必需一举擒拿──”他停顿地咳嗽着,皱一皱眉抬头,改道:“必需马上击杀,决不能手软,这是命令。”
小山坡传来齐声应和。
他趁部下进化之时独自离开队伍,雷雨季节,天气过份恶劣,东南西北难辨,长生扶着粗大的树干步伐凌乱地往前走,当日陶米的血叫他挽回了一段日子的清醒,过后再度回复旧模样,这个“病”在一个除了陶米没有任何人类的世界,根本就是绝症。
走了不知有多久,他筋疲力尽,背靠着冰冷的石壁仰天苦笑,雨水将他的衣襟全都打湿,长生看着通红的天,想起当日后院的红花,被洛教授击得满地都是血。
最难受的晚上,他第一次尝试到人血的味道。
雷电照亮起荒凉的原始地带,难闻的气味再度飘来,是动物的鲜血和腐肉的气味,没有估算错误,这次他们的敌人是丧尸。
数百年前,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作乱的丧尸全被镇守在边陲的三大地牢里,不问而知现今那三大地牢必定遭受破坏,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在他意识模糊前,看见追踪了半天的光,从山谷里映照上来,长生喘着气上前看,成千上万的群众黑压压地聚集于山谷当中。
是丧尸。
正在分食原始地带捕杀的动物尸骸,他们的动作并不快,杀伤力却很惊人,或者说战场上再勇猛的战士也有惊慌、恐惧、担忧、疼痛,生与死,然而这些在他们身上统统荡然无存,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只会听令后作出捕食行为,其中一只豹子想负伤逃走,它不过跑了几米即被蜂拥而上的丧尸围堵,连挣脱的机会也没有。
长生的指尖按着斑驳的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根据零星的记载,此遍国土在太阳消失前已经被人类遗弃,舍弃家园时,人类并没带走土地上的兽族,经过漫长严峻的天灾,土地上的生命死伤枕藉,野兽们寻找食物时误打误撞启动了布下的异变基因,大地上的不同种族意外进化,野兽的智慧在进化时得到提升,天地一片苍茫,生存物资在太阳消失时遭受损毁,半人在没有文明的弱肉强食社会拉开了战火,胜者划地建立夜逆,败者或长眠于尘土之下,或受到操控,一次又一次带着已死的身躯以另一种方式复活。
长生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首领身上,他的心脏倏然收紧,掌心差点攥出血来,火光将他的容貌照得异常清晰,这次操控丧尸作乱的人,竟然……是他。
山谷的丧尸在吃饱后有所行动,他们于首领的指挥之下从远而近,逐步逼进,长生蹙着眉,夜逆城外的小部落分散而居,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战场让子民撤退,现下只有以原始地带作为战场,封锁他们前进,拖延至卓司的军队赶到。
他必需亲自回去领兵迎接第一场的战事,一刻也不容担误,凌乱的步伐重重地踩过地上的积水,两旁的路轻易可见被丧尸杀害的野兽,不知走了多久,长生体内的因子蠢蠢欲动,月圆仍未过去,痛苦不旦没有减轻,甚至把他疯狂地推向顶峰,他按着一棵枯萎的树干喘息,闭眼想将它强行抑压下,就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众多马蹄与脚步声,手持武器的进化队伍追上来,他们的火把将整遍荒野照得明亮。
“找到了!找到了!”
进化以后不见长生,狼首领在小山坡上追究起来,知情的老黑面对大家的审问支支吾吾,几个谎言也卸不下众人的怀疑心。
狼首领扬手呼唤,“我们自己去找!”
凭藉犬使者的追踪本领,他们准确无误地找了过来,果然发现长生就站在树下,附近满布动物尸骸,众人愤怒得血脉沸腾,高举武器战意高昂。
狼首领开口:“主人,嗜血者估计就在不远处。”
长生缄默着。
众人高呼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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