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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逆来顺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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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们高兴或生气,只要过度激动也会误现真身,上次南山顶上卓司要亲她,也是控制不住进化了,但是今晚不行哇!卓司困难地闭一闭眼,陶米替他细数三二一……卓司张开眼,寝宫里冷场了。
还是没恢复。
“你、你再努力一下。”
卓司收敛心神,寝宫里的烛光晃动,其中几盏被风熄灭,挟着外间的细雨,昏暗的光线下,她抚摸到他结实的胸膛,还有当日印象深刻的黑眸,卓司俯身拥抱着她,陶米放松紧张的心情,她抬头缱绻他垂下的发丝,在他的温柔引领下,感受此生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作者有话要说:
、复活
这场雨估计连续三天也停不了,回程路上,长生一行在荒野渡宿,属下寻找了一处长满参天高树的位置躲雨,侍者们忙个不停,他们用火烘干被雨水打湿的行李,也有准备食水食物的,众人围绕火堆取暖进食,老黑一直照料着长生,他从侍女手上取过碗,斟了大半碗水亲自拿去给他,“主人,身体还好吗?”
长生低头咳嗽,还有几天便是月圆,他的病能够控制到返回行宫。
接过老黑手上的碗喝了几口,才轻声说:“可以。”
下雨的晚月,荒野寒冷,纵然有火取暖,侍者仍然从行李里取来披风替他披上,长生摸摸他们的耳朵,这么多年,幸亏有他们照顾。
老黑用他的狼眼瞧着他,长生这个人很安静,一旦沉默,半天也不会说上一句话,老黑原是宫里最著名的大夫,诊治夜逆王,后来卓司当上王位,却把他调到城外照顾长生,当时他浅淡地说:“长生比我更需要你。”他老了,计算不清在长生身旁已经有多少个年头,为他治疗着和卓司相同的病因,却不同的疾病。
“主人不开心吗?”
长生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兽族生性活泼开朗,长生对他直率的问题微微一笑,放轻声音反问:“为什么不开心?”
“陶米姑娘是你先遇上的。”
陶米的葬礼上,他相伴在侧,亲眼目堵长生的伤心和绝望,他甚至解下他养父送他的晶石赠给陶米相约来生,来生还没去她便醒了,嫁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夜逆王卓司。
“不是我,是卓司。”
而且感情不是以谁比较早衡量,他若有所思了一会,说:“卓司比我更适合和她一起。”
“正如当年夜逆王找卓司作为王位继承人,除了健康,也考虑过其他原因。”
老黑知道他和卓司都不是这遍国土存在的种族,前夜逆王选择卓司作为他的王位继承人,是什么原因?他虽是第一等狼族,但也从不敢过问。
没想到长生会对他说起,当下坐在长生脚边动了动耳朵静听。
“卓司懂得看夜逆世代相传的卷册。”
“啊?”
长生说:“他有能力学习创造者留下来的智慧,把它们融会贯通,教授子民不同知识,重建文明。”
“其次,是他的性格。”
纵然故意冷漠,大家仍然会围绕着这团光火转,他就像夜逆缺失的太阳,深得子民们爱戴,是夜逆不二的统治者,也是他这个常年习惯孤独的人所缺失的优点。
陶米个性和他更相近。
若是换了和他一起,必然苦闷难受。
老黑听完歪着狼脑袋思索片刻,“可是主人便没了……治病的药。”
“这么多年,本来就没有药。”
时候不早,赶路回行宫大家也累了,他退下众侍者,依靠在一块大石旁看远方,漫天雨水覆盖夜逆,胸膛传来火烧般的灼热,他按着胸口咳嗽,这个病虽然重,但是不会令他致命。
因为他是长生。
长生不死的吸血鬼。
当初卓司把老黑换到他身边,诊治后老黑也大惊失色,他不敢坦白,犹豫几天后,老黑在药室里开出唯一的药方──人血。
长生点头,不愧是夜逆里博学的大夫,连未曾见过的生物也能说得出来,当时老黑尴尬地挠挠头,也是那时,他知道长生不是夜逆王的王孙,他们是狼族,不管自身如何进化,也不可能转成吸血鬼。
“能治吗?”
他这样问。
老黑抚着长生的胸襟叹息,“你这里被摘去了一角。”至于什么原因导致如此,怎样化解,作为夜逆第一名医,他也无能为力,这些年来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在长生难以忍受时,用照顾病人的经验和微不足道的药减轻他身上的痛苦,没其他了。
长生也不想为难他,老黑每次把药端到跟前,他也一滴不漏地喝光,然而那些药对他已经没什么作用。
这个病,除了得到食物,或许只有他能化解。
耳边是雨水落到叶子上的沙沙声音,长生闭上眼,再度梦见那间实验室,那场疯狂的科研。
他今生的第一道记忆,同样是在那个地方──
陌生的男人在他床边期待地凝视着他,年轻的脸上涌现欢欣,眼中的喜悦却教人寒栗。
“……你是?”
男人答非所问,“长生,长生不死,你将来的成功是我最大的骄傲。”
长生?长生就是自己?
后来长生想,在他睡着前必然曾受过教育,才能造就拥有沟通和细密的思考能力的自己,可惜他已经没有身份和记忆,他一直跟随男人生活,除了男人,还有一名称他为洛教授的女助手。
女助手告诫他不可以离开实验室,他的活动范围仅只是自己的房间和实验室后的小后院,后院被篱笆围起来,种满长出尖刺的红花,他感到枯燥和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走到小后院散步和灌溉,因为那里偶尔能看见他们以外的人类,那些人肤色各异,使用着不同语言,很忙碌的样子。
他在那里渡过了三年,洛教授在他十岁时买来蛋糕,为他办十岁的生日会,然后是十一岁、十二岁,他不喜欢洛教授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他在研究红花生长和枯萎的目光。
十三岁那年,他站在细小的后院遥看送进屋子的新“病人”,对于这位病人,他们明显严阵以待,甚至派来一队狼犬队看守,病房封锁得没法进出。
他们带来了外间的气味,侵蚀着他的呼吸道,长生按着胸口咳嗽。
于是他平白的生活多了关注点,有一段时间他灌溉完便看拉着狼犬队的士兵站岗。
“要注意好每天定点换药,教授们吩咐,他太危险了,不可以有闪失,绝对不能让他醒来。”换药的侍从经过时说。
另一名侍从不解地问:“如果他醒来会怎样?”
“或许把我们杀了,或许到处破坏带来灾难,我不知道。”他语气透着忧虑,顿了顿又说:“其实教授也不知道,实验根本未曾成功,不知道他是善是恶,只好让他睡着。”
“听说有几位教授为他吵起来了……”
“为了他?”
“是的,分成了两派,有的说这世间并不需要存在,也有坚持研究,为什么?”
“……因为他是武器。”
长生不认识他们口中的“他”是谁,“他”进来那天便没醒过,经常有使用不同语言的人进去探望。
而在那个春天结束前,他自己的健康也急转直下,越来越瘦弱,咳嗽得没法停止。
洛教授因为他的健康问题变得很暴躁,他翻卷册埋头钻研,找到新的研究点时他会高兴得大叫,找到问题所在时他把实验室里的东西也砸破了,长生没有理会他,倚靠在床边咳嗽。
很多天未曾灌溉过他的红花,估计是枯萎了吧。
他挣脱病痛爬起来走到后院,红花仍然生长得很灿烂,放眼看大片鲜红如血,很诱人的颜色,他开始分不清是喜欢花,还是喜欢这种颜色带给他的遐想,篱笆外侍从端着药如常经过,那间房子有狼犬队看守,他曾经好奇地走近,想看看里面被人用药导致一直沉睡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后来都被狼犬队拦住了。
“不能进去,请回。”
侍从打量着被拒于门外的他,交头接耳:“这孩子是谁?”
“洛教授家的。”
“最受争议的洛教授?”
“话说,他又跟其他教授吵起来了。”
长生没法进去,只好不再好奇,今天送药的侍从经过,他正在拿浇水器灌溉,漫不经心看了眼,却发现侍从背后跟着一个小身影,他定一定神,果然没看错,很小的女孩子,估计只有两三岁,个子小得跟在侍从背后进去竟然没被发现。
他看傻了,片刻后她又跟着侍从走出来,白嫩的皮肤上顶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长得甜美可爱。
怎么有这么小的孩子?
他无法走近屋子,她居然来去自如,等得游玩完了出来才被守卫发现,“什么人!”她被守卫抓了起来,他们严肃审问,小女孩却因为年纪太小,口齿不清,咕咕哝哝的不知道说什么,守卫没办法唯有放了她,被这么小的孩子破了森严的防守,他们也很没面子,于是趁没别人看到赶快把她赶走。
背后有人唤他,长生回首,是气急败坏的洛教授。
最近他的脾气越发暴躁,看见身体虚弱的他,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长生不闪不躲,镇定地直视着他,他有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倒映别人的失态,洛教授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偏过头想转移视线,然而触目所及全都是后院种的红花,在长生的灌溉下不知不觉大遍盛开──
红得有如滴着血。
他执起铲子愤怒地把所有花朵全都打落,一时间漫天遍地花瓣。
当晚长生再度病重,看着窗外的月亮,圆得像银盘,静听洛教授跟助手吵架,砸东西的声音破空而来。
“要用人血养活的,根本就是一场失败的不死研究。”
长生抬起苍白的手遮挡着月色,薄光从指间透出,他闭一闭眼,应该早就明白洛教授的实验是什么。
是他。
吸血鬼。
几年前他年纪小,被注入体内的基因沉睡了般游走得很缓慢,随着年龄渐长,有些需求在呼唤着他,潜意识里的不理会和压抑导致他的健康每况愈下,唯一让他重拾健康的,便是放纵地满足他的欲望。
洛教授不愿意相信,“我的研究不会失败,既能长生不死,也不需要食物维持生命。”
女助手对他的狂妄泼冷水:“两者根本不能共存。”
“你说谎!我不要听!”
“长生的病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九年,你为他办过三次生日,长生不懂计算日期,你故意告诉他经过三年,其实他今年十九岁。”
他的确不会计算日子,难怪后院一年三季降雪,六度花开花落。
“将来他的容貌也只会停留在二十多岁,他是长生不死了,但你的实验只成功了一半,他开始渴求他所需要的食物。”女助手放低声音,“……因为他真正地成了吸血鬼。”摔门声响起,女助手踏步远去。
胸口的灼热像火不断燃烧,每一根神经也在拉扯着他,长生躺在床上,开始想起他生命中不多的事,每天看见站岗的狼犬队,那个笑容很甜的小女孩,还有侍从所聊到的教授们,以未世人类福祉作为召唤,将不同范畴的研究者聚集一起,但私心驱使下,研究者偏离了人类生存所需,而成了研究掌控世间运作的原素,他们各走异端,产生的分歧也越来越大,有研究者妄想不死,有研究者企图摆布时间,甚至有研究者在钻研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所做的全乃逆天之事。
长生辗转反侧,想起种的红花,开门声传来,有人走到他床边,静静地凝看病重的他,长生张开眼,他知道是洛教授,他眼里流转着失望。
“没有不追求人血的吸血鬼,终究是没办法两全其美。”
沉默半晌,他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的色泽有如击落的红花……
雨声穿透时空,荒野寒冷,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那段日子在漫长的时空里被他刻意遗忘,然而偶尔还是会被梦境提醒,午夜张开眼,雨水从参天的树木渗落,沾湿了他的脸,侍者看他醒来,连忙说要为他添柴火,长生摇摇头,他抬眸看向远方,天空的尽头变得通红,先前经过时他曾勒马观察过,后来没有多想,这一刻再看,光影似乎带着异常,夜逆早晚均没有太阳,在这里行走需要自备光源,透出光的方向……
他轻拍为队伍引路的犬族使者,使者好梦正浓,爬起来揉着眼睛问:“主人要喝酒吗?”
“我们暂时不喝酒,来替我确认一下,那边是否原始地带。”
应该没弄错方向。
犬族使者爬起来,他走到广阔的土地当中,现在正在下雨,雨水将土地和空气中的气味洗刷冲淡,犬使者有点难办,要如何以嗅觉辨别呢?
狼首领来到长生跟前,他的狼眼闪动着幽深的光,“没有错的,那边应该就是原始地带。”他从小在城外长大,熟络环境地形,边陲除了小部落,更远就是原始地带,将要走出夜逆了。
犬族使者俯身凑近土地,他摇动着尾巴嗅嗅嗅,原始地带住满没法进化的野兽,他们在夜逆初开时没受到感染,属基因不曾异变的种类,聚居于划开的土地自行繁衍和生活,他们身上的气味比起夜逆那帮爱洗澡还钻研起花香的家伙浓郁,不管隔多远也逃不过他的鼻子。
犬使者的尾巴在鉴定时定住了,像根避雷针般指着天,一动不动地。
“如何?”长生问。
使者差点休克。
他大反应地跳了起来,同为兽族,对于其他种族的体味他向来没有太大的反感,但是这次却让犬使者像是被烟熏过一般,难受得想吐。
他回到长生身旁,摸摸鼻子无辜地说:“很臭啊。”
“什么气味?”
使者回忆了一下,“新鲜的鲜血和腐肉的气味,而且非常浓烈。”
鲜血和腐肉同时出现?
“没有搞错?”
他对自己鼻子的灵敏度非常有信心,“没有!”
长生细想了片刻,早月到来前他准备起程,狼首领在他跟前拉着缰绳问:“主人要去哪?”老黑也提示着:“几天后便是月圆,得赶快回行宫休息。”
长生摇头,“要去巡视边陲。”
狼首领愕然:“难道那些气味有问题?”
他跨上马背,看向透着光的天边,声音不高不低地说:“或许是战争的味道。”
夜逆进入雷雨季节,陶米跟随卓司去看河道。
不看不知道,城内的河流居然有好几千条,夜逆的城内有如一座巨形的森林,除了王宫,大多地方同样默认水道为最优良的运输工具,引入城里的水源总分为八大源头,支线上百上千,这八大源头几百年来也交由水族管理,河流日常甚为平静,但到了雷雨季节,八大源头便很容易受到气候因素崩坏,需要时刻注意修葺,否则对城内运作影响深远。
船开到其中一个源头时,陶米受命数刻线,船上有沙钟作为计算时间的仪器,每一条刻线代表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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