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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逆来顺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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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刻下第六十划后,气候变得和暖,她收拾简单的行李,带了粮食和弓箭,当长生来找她时,已经猫去楼空。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
卓司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森林,现时的夜逆以原始社会来说颇为繁华,城里除了某些没百姓出没过的地方,大都不会过于荒芜,至于城外,那得看运气。
陶米运气明显很一般。
她寻找卓司最后一个战场的位置,那里是他失踪的地方,天气没冬季那么冷,走过的泥土长出了嫩芽,不时可以看见小动物在树间走动,她试图跟他们沟通,打探当日发生过什么事,问它们有没有见过王的下落,然而停在她脚边的松鼠只是动了动耳朵,然后就受惊地窜走了,它们根本没停下来听她说话,陶米叹一口气,有点失望,是不能进化的小动物。
森林里早月气候带着干燥,她依据泥土的颜色走路,深色有黏性的估计靠近水源,所有野兽动物大都离不开逐水而居,当下走了两天,直到被她找到水源。
鞋子是在王宫时自己做的,底部缝了硬皮,踩在尖石上不至于令到脚受伤,不过鞋子已经有磨损的迹象,似乎不能再穿了,她脱了下来,在森林里寻找最粗壮的树木,其中有些太光滑,割下来还有汁液,还有些底下被动物的爪子刮过,树皮掀开,她解下匕首把它割下来,裁成薄片塞在鞋子里,这样脚踩在地上便能保护好皮肤。
这里一带溪水清澈,浅水有鱼虾生长,树木上存留明显被磨牙的痕迹,估计有动物出没,不知道是否有攻击力的凶猛野兽,她手执弓箭戒备地前行。
当日跟随长生运粮时,曾在船上看过夜逆城外的版图,森林所占的面积约为两百多个夜逆城,她无法估算在这里走完一圈到底要多长时间,有时候她很急切期待,步伐走得特别快,有时候她心灰意冷,脚步越来越慢。
没有任何依据,这一切纯粹她的直觉而已,直觉告诉她,卓司就在这个森林里。
晚月的森林,气候异常潮湿,树叶冒出水珠,手拍打下去漫天散落,风里带着水份,溪边很多虫子飞旋,陶米成了它们的目标,只消半天手脚也被叮咬了几口,她找了个位置比较高的光滑大石躺上去,看着满天星辰,好不容易熬到午夜才睡着。
在她呼吸平稳时,地面的叶子被踩过,有人一步一步朝她静静走近,停留于几十米外。
陶米梦见来夜逆时遇上的豹子,这座森林位于夜逆内,没原始地带聚居着三五成群的猛兽那么可怕,但是真有豹子出没也不足为奇。
一梦惊醒,她张开眼,林木之间有大群鸟类向天展翅飞去,她知道这是猛兽出现时的警示,连忙取过弓箭戒备,陶米注视着四周,约半天,没见什么动静,她松一口气,在小溪掬水洗脸,水温清凉,把她脸上一晚的潮湿黏稠清洗得干净舒爽。
夜逆本来就没日夜之分,森林里更是没有沙钟作计时之用,幸好陶米有最天然的生理计时器。
一般肚子饿,早餐时分。
又累又饿,午餐时分。
饿疯了必需停下,晚餐时分。
结合气候的潮湿干燥,竟然万试万灵。
这天中午她把带在身上的行囊翻转,找到最后一块用叶包裹着的肉干,她起了火,在溪边舀了水,把肉干放在烧热的沸水当中煮,汤慢慢地煮开,汁水成了黏稠的咖啡色,倒在挖空的硬果壳里喝,进口芳香清新,肉的感觉特别爽脆,没放任何调料也觉得有点甜,是因为沾了硬果壳上残留的味道么?
她喝光了汤,在月色下照看,是萝卜干染了颜色制成的伪肉类。
它没标明是代替肉类,即是说──
王宫也有黑心食品。
这是她最后一顿饭了,离宫时她无法估算要逗留多久,只带了不多的粮食,不知不觉吃光,晚间她准备提前睡觉,附近的树比较矮,她攀爬上去,找了生长得比较茂密的一角,折了树枝,以十字参叉的摆放增加承受力,陶米紧紧扒住树藤踩了几下,临时做的“床”能承受她的体重,这一晚她睡得很小心,尽量不动,然而睁开眼那一刹,陶米脸色还是发白,“嘶──”她看见一个张开的血盘大口,它没有马上对她进行攻击,反而是试探一样左右摇摆,朝她吐出舌头,陶米尽量没动,是蛇。
倒霉的,树上没野兽可是有蛇。
她的手在它不察觉间摸向弓箭,然而距离太近,没空间可以让她拉弓发箭,逃走的速度也不可能比蛇更快,于是她静静地伸手向缚在小腿的匕首,握准匕头,只待那千钧一发间刺向它。
它仿佛知道陶米有所行动,突然把口张得老大:“嘶──”
陶米向后一仰,床搭得不够稳固,她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摔在草丛堆里,好痛,陶米眯一眯眼深呼吸着,手脚被擦伤,晚上她又痛又饿,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怔怔地看着前方,森林太过巨大,只要没入其中真的变成飞鸟也看不见,走了二十多天,还没走完其中的万分之一。
她抱着腿看水中的倒影。
想起了南山顶上的山洞,卓司陪着她迎接第一次的进化,有他在,不管变成什么她也不害怕,现在他却不知道在哪,她瞧着水中孤单的自己,轻声地问:卓司,你在哪?
波涛向外扩散,身旁多了一个伟岸的身影,虽然蒙着脸,但是眼睛很熟悉,是卓司,她想回头去抓住他,却发现额头突然一阵痛楚,朦胧地张开眼,她磕了在一块尖石上。
“……”
原来是做梦。
除了树上掉下来手脚被擦伤,头还撞了一个包包,这两天发烧,烧得昏昏沉沉,她也不是很在乎,早的时候她在森林里悠转,晚了便找个可以栖身的安全地方睡觉,幸好至今除了鹿、牛、野猪、马,这些没什么攻击力的野生动物外,并没出现太凶猛的野兽。
气候潮湿,泥土有黏性,举步为艰,她不想病了仍然睡在泥土上,于是在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小溪洗澡,换过行囊里一套干净的衣服,把肮脏的清洗干净,准备在附近荒废的野洞渡宿。
进去前陶米在洞外仔细观察,夜逆住了那么久,她不再像当初那么傻呼呼的乱走进熊的洞穴,跟大熊对决。
野洞口的草长得比人还要高,泥土没有脚印的痕迹,没有野兽出没,她放心地进去,捡了干草生火,燃烧半天,洞内那股气味没那么难闻了。
她闭上眼睡觉,今晚找不到食物,不过中午时曾看见一片宽大的草地,明天过去看看,估计能找到食物。
在她睡着之际,一个黑影走进山洞,停在她身旁,她睡得很酣,双手抱在胸前,膝盖微微蜷缩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很安静,火堆几乎烧尽,他俯身凑近她发着热的头,然后转身出去,一会后带来一片结了霜的叶子放在她的额上,陶米抬手抓住,他以为她在装睡,然而这只是个反射动作,她没醒过来。
睡饱了,听见小鸟的声音她才扶着脑袋张开眼。
虽然现在她也会进化,但人的抵抗力应该还没消失,感冒估计两三天便会自己痊愈,她坐起来,一片干了的叶子落到她旁边,陶米仔细看,山洞里怎么有这么嫩绿的叶子?
被风吹进来的?
她没有放在心上,肚子很饿,病后手足没有力气,陶米决定在山洞里住两天才继续起程,出门时她特意拔掉洞口的野草以便回来容易辨认,然后拿着草屑揉成的火把在附近寻找食物,走了几个小时,无功而回。
饿得头昏眼花,陶米耷拉着脑袋,走到洞口却有所发现,她眨了眨眼睛,火把凑近一照,洞口的草被踩踏过。
难道有人进去,或者就在里面?
她想转身,可是今晚怎么办?陶米想了片刻,按着弓箭,狩猎。
张开弓,搭上箭,她步步为营,屏息地走进野洞,不深的洞口一眼看光,什么也没有,陶米松了口气,一个人在森林一个多月,她开始变得神经兮兮,杯弓蛇影。
现在的王宫该踏入春收,她的小菜园又能再腌制酸菜,她很想念……
抱着腿倚靠在居住的洞口,云层散开,十几米处有一双眼睛看着她,他轻手轻脚地走近,俯身在她的火堆旁放下,转身走了。
陶米觉得或许肚子太饿也会产生一种错觉,于是嗅到香气她也懒得理会,可是,香气再度传了过来,似乎还有冒烟的味道,陶米张开眼,旁边的火堆上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用叶子包着,解开,是熏熟的野鸡,毛被拔光,明显文明处理过,她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然而肚子饿没力气又跌坐回去。
森林里还有其他人?
或是进化人?
陶米不知道野鸡是否留给她吃的,但生理需要,她不得不低头咬了半只,她特意留下半只没吃,不知道食物的主人是否回来。
于是她包好放回火堆旁,用石缝流下来的水洗干净双手,缩到洞穴的暗角处守候,她想看看为她带来野鸡的是什么人,但是她也害怕他会突然发狂,于是握紧了弓箭,眼睛一直盯着洞口,就这么僵坐了一晚,病后的她感觉特别疲累,月正当空她便睡着了。
黑影走到洞口,昨晚的烤鸡没有吃光。
转身而去。
等得陶米醒来,她发现自己睡着了,连忙走到火堆旁,没有增添食物,剩下的半只鸡还完好,留下烤鸡的人没来过……
正这么想,眼角却看见她在洞口故意放的嫩草被什么踩过,她睡相再不好也不可能滚到那里去。
他来过!
陶米把剩下那半只吃掉,她决定再守一晚,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着,陶米挽弓,瞪大双眼看向洞口,月色渐渐被云层遮盖,他没再出现过。
火堆熄灭,陶米失望。
回去躺下睡觉,差不多中午她才醒过来,拿了自己的随行弓箭和放着两套替换衣物的行囊,正要动身,却发现熄灭的火堆旁多了几颗东西,她拿起来,热烘烘的散发着香气,是烤得熟透的土豆。
“……”
又来过了,还给她换了餐。
陶米押后起程,其后两天,她吃了鱼和果子,每次都在她没为意的时候送来,不管她睡着,还是故意不睡,他也能找到她分神的空闲出现。
这也印证了一件事,他在注意着她。
两天没睡过,就是为了等他出现,结果──在她转身的时候他把食物放下,能抓得这么准的绝对不是一种巧合。
莫非这个山洞还有邻居?她边吃边推测他这行为背后的意图。
不会是想养肥她宰了吃吧?
洞外翻起一阵带着水气的风,森林里要下雨了,森林的雨水向来都是连连绵绵,早月时比较细,晚月时大得一把一把砸落,雨声很响亮,陶米留在山洞呆坐,往外看,小溪因为下雨的关系水流变得湍急,今晚她睡不着,怔怔地看着下雨,想起超市回去的路上,她遇上了卓司。
高楼大厦,汽车路人,从前她住的城市无比繁华,现今差不多的雨水,变成远看是山,近看是小溪和洞穴,她处身于森林之中,更大的分别是那天有卓司,现在没有了。
卓司……
连日来给她送食物的会是他么?那么善意的对待,除了疼爱她的人,谁会为她披星戴月?
她支着腮想了半会儿,忽然一个念头缓缓升起,她站起来走向溪边,低头盯着溪水,他一直在注视着她,而且细心照顾,那么她遭受危险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她把脚伸进溪水之中,然后──滑倒。
她很不为意地掉进水里了。
手在水中乱拍,努力陷进危险。
雨水覆盖整个森林,陶米拍了很长时间,爪子被她拍红了却始终没人出现,她不得不停下,溪水浅得只淹到她的胸膛,的确是很难就这么死掉,算了,她湿答答地返回洞穴,坐在火堆旁烘干衣服。
一连下了五天雨,最初两天神秘人……或者神秘野兽,也出现给她送来食物,可是第三天她无法令他上当后,他两天没再出现过。
肚子很饿,没办法,只好自己找食物,外间仍在下雨,如果没计算错误,今晚是月圆,她要趁着进化前先找到食物,陶米带了一个用绳编成的网,在附近的小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远方树影晃动,似乎有谁藏身在那,她抬头看了眼,那里又回复平静,陶米继续专注地捕捞,即使捞不了鱼,捡几根水草烧来吃也好,等了半天,终于有一尾鱼游近,跟上次神秘人送来的好像,她扬起了笑意,把网放得低一点、再低一点,静候它游进网中,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拿的网变得沉重,拨动的水流像是要把她拉扯进去一样,后腿一滑,她不止没法拉住被水流冲去的绳网,甚至连她自己也随水流去,她在急流中挣扎,前几天没被她放在眼里的小溪变得异常凶狠,不管她前爪后爪还是四肢并用,也没法冒出头来。
进化了……
喵了个咪的,真的被水流冲走了。
汹涌的小浪拍打着她,陶米吃了很多溪水和沙石,她想冒出头来,却不够气力,身躯细小的她完全没法对雨中的溪流作出反抗,小溪的尽头在哪里她不知道,估计没冲到尽头前,她已经窒息,身体将要散架前,她感受到被什么拉住,将昏晕的她带回陆上。
山洞里的火堆熊熊燃烧,她趴在旁边烘干了自己,迷糊中有人笨拙地替她穿回了衣服,这一睡一醒,月圆已经过去,连她也回复了自己的身躯,为什么……他没有?
陶米在他没发现自己醒来时,措手不及地起来紧抱着他,低声地喊了两遍,“卓司,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
森林这场雨一共下了七天。
卓司被她抓住了,是进化后的他,他是神兽,夜逆里唯一的物种,绝对冒充不了,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以这样的身躯出现?
“放手。”卓司回头眼神严肃地瞪着她,可是陶米不害怕,她瞪了回去,就是不放手,一旦抓不住,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回来。
他们在山洞里僵持了半天,卓司反而先投降,看她的眼神温和下来,发出咳嗽的声音。
他和陶米在野洞里休息,陶米捡了些柴枝生火,然后……凑近黏住他。
卓司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语气有点凶,“故意骗我。”
她只骗了一次而已,后来那次是真的。
独自离宫已经不知第几几天,宫里的小菜园应该可以收成,脚上穿的鞋磨得像是薄纸,衣衫褴褛,从前在学校里,她喜欢跟几个女生一起看漂亮的裙子,现今她穿的衣服背后还有一道被树藤勾破的道口,大风吹来凉飕飕的,肚子经常饿着,一双手伸出来不再白嫩。
可是她没有后悔过。
因为她找到了他,陶米鼻子一酸,双眼红红地。
也不能说不生气,明明就见到她还躲开,陶米炸毛,“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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