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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亡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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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时候在站列子哪儿有现在好。现在二王子方毫还不懂事,等过几年方毫懂事了,懂得争权夺利了,便要发展自己的人马。自己这个开国之初就的罪过的太子的朝中大员,正是网罗的第一批对象。
做官就是风投。黄玉投的如此之早,就是为了占到最多的原始股。
若是方毫成为了皇帝,自己岂不是就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不是妄言。而且还可以给家族后背打好基础,作为世家一直传下去,光耀门楣。
正是悲凉,同样是人,皇帝一般就五六十岁,很多大臣却可以活七八十岁。
为了自己黄家,黄玉不得不赌一把。
如今方天定动了真火,让他去军营住一段时间,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一种耻辱,那么自己便受这个耻辱,为了黄家,就算去和那些兵痞子住一段时间又如何。现在的王上是方腊不是方天定,方腊不会让他一直呆在哪儿的。
更何况自己是兵部侍郎,有先天优势,想来那些士兵不敢明面上照顾自己,也不敢暗中使绊子。
随即,黄玉抬头:“老小儿真未做过兵卒,有这个机会去体验,当然去了,不知要几年?”
几年?方天定虽然动怒,但是这儿是朝堂,做这些是给其他大臣看的不是为了责罚黄某,所以开口道:“军中不便,就半个月吧。”
黄玉笑着看着周围的人,众人都觉得方天定退了一步,要看他黄玉如何做,黄玉抬头笑着说:“也罢,春闱的事情我也就暂时没资格管了。如今我就是一名禁军了!”说着便走下殿,方天定自然挥手让门外的护卫带他走了,因为门外的护卫,就是禁军。
那些已经在赶路到南京来的学子还不知道今年春闱的变化,也不知道朝堂上出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因为这一出,方天定做出了给日后所有进士军训的决定。
只是大魏帝国数十年之后,有人愕然回首总结,却发现,在北面西面边关当过地方官的官员回到朝中之后,总会比其他人升的快。
一切都是后话。朝会上还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春闱的事情上,本来方肥乐洪还准备要声援方天定,结果只有一个黄玉和他吵,要是他们两个还去欺负人,就太过了,所以也就没有出言,只是暗叹新建的朝廷果然以军权为重,文臣没有说话的权利。要知道和平时代,可没有大将军之类能和丞相比品序的职位,单单太尉兵部尚书,边疆元帅,边疆将军,还不能和丞相等人争斗。
倒是方天定追了出来,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道:“老岳丈,你说我这个是让你带给琳儿还是在成亲的时候亲自给她带上?”
乐洪一看,这是定情信物?怎么是个这么细的小指环上面还有一颗透明的水晶还是什么的(砖石折射光线的能力比水晶强,看上去不同。)
随即道:“太子若是要在成亲的时候送,说不定会被民间效仿,改变成亲的习俗呢!”
成亲的习俗还不是一代一代的改变传承下来的,说不定日后大魏的新人成亲就要互相交换戒子了。
于是方天定哈哈大笑道:“那好!”说着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道:“这两个是一对,都是戴在无名指上的,这一个本来是我的,既然这样的话就拖岳丈带给琳儿,让她好好保存着,等成亲的时候我与他相互交换婚戒。”
乐洪打开看了看,这一颗的确比刚刚的大,是男人带的,随即道:“这个叫婚戒?是用来交换戴的?这不就把定情信物统一了?说不定城中的红娘们明儿就来问太子你这个怎么做的呢。对了,这个是谁想出来的?”
方天定笑着道:“当然是我,不过这个是成亲的见证,不是定情的见证,还是镯子玉佩什么的做定情信物比较好。”想着后世,定亲要一对戒子,结婚还要一对,真是伤不起。
乐洪笑了笑,在他看来,方天定就是天工,想得到的稀奇古怪的却又有用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锻钢的办法,竟然比宋庭掌握的还要好的多,比如那个什么水泥,什么混凝土,前一段时间南京休整城墙都用了那个东西。还有什么火药桶炸冰面什么的多的数不清的灵巧物件,真是鲁班再世。不过话说回来,鲁班可不会带兵打仗。
看着手中的盒子,心想,那丫头恐怕又要把这个东西当宝贝藏起来天天抱着傻笑吧,哈哈!

第六章 你是沧海,我为巫山

那一天,粉都金陵的朱雀大街上,传出一段小小的诗文:你是沧海,我为巫山。
水予柔情,山当承载。
茫茫苍宇,蒙蒙厚地。
织交艾草,潺过清流。
·
何家有淑女,乐氏单字琳。
江南城郭中,嘱咐百姓危。
月上俏枝头,城隍并肩行。
出征送白袍,数载随军归。
·
羌笛明月云夜,嗅袍思念心切。
百战无所不胜,便是良人赠恩。
我欲遥想良人,却见月羞藏云。
走过千里大地,追寻窗外初晨。
·
似水年华东逝去,正是两小将成婚。
从此羁押庭院里,旁人哪知是情深。
(第一段是引子,第二段初见分别,第三段归来,第四段,宋朝人怕老婆大家都懂得,不然怎么那么多的娱乐性酒楼……)
方天定念着这一段,心中暗想,我不是陆游,写不出红酥手,黄藤酒,我不是席慕容,写不出,相互依偎的木棉与橡树。只能写一段看是古风,实则白话的歌儿,给你听。
朱雀大街上,满堂皆赞,有的是觉得这些话写的很朴实,很有意境,有些人却是实打实的拍马屁。(南朱雀北玄武,朱雀大街就是皇宫正门南面的那一条主街道,用来早朝大臣入宫,出征将士授勋,皇帝出巡等。)
方天定本来想抄袭一首辛弃疾杨万里之类人的情诗,后来还是决定自己写一首。
虽然自己前世是个小键盘手,一个小作者,但是真的要动这些精细的活儿,就只能叹息自己水平不够了。
方天定看着满街宾客,不由轻笑。想当日,自己说要在大街上举行婚礼之时,乐洪和方腊都说成何体统。
结果真的到了这一日,张灯结彩却不失古朴的朱雀大街,似乎散发着一种神奇的气息感染着每一个人。
让这一次露天婚礼的魅力散发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儿没用草地。不过就算有,方天定也不会用的。
朱雀大街,红墙金瓦,正好衬托皇家婚礼的威严与喜庆。
当方天定从轿子上接下盖着盖头的乐琳之时,便觉得,自己穿越九百年,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场婚礼的一切,方天定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好。
二月十四,当第一缕阳光从糊了纸的窗户散落在房间之中时,方天定睁开双眼,看了看身旁没有人睡的枕头。不由微微一笑。一个人的双人床,始终很寂寞啊!
穿上红色的新衣,左右上下看了看,然后扭头看了看脚后跟处的袍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带上了红色的帽子。
宋是火德,皇袍是红色,按照以往的规矩,因该以土继承,不过在西汉之前的岁月里,都是以五德的下一德继承上一德。所以大魏乃是水德。水德就是黑。也就是说方腊方天定方毫甚至是方貌方七佛方肥方杰平日里的衣物都应该是黑色的蟒袍龙袍。
按规矩,以太子身份纳妃子自然应该穿太子蟒袍,只是婚礼上穿黑色袍子方天定觉得太难看,于是硬着头皮尝试民间流行的红袍。
一穿之后才发现大小登科的说法是有讲究的,一穿上红袍就感觉精气神长了一个档次,就更状元及第一样。
走出房门才看到宫中宫女太监都忙活开了,估摸着半夜三四点就起床了,有些人估计那是一夜没睡。
走过婉转的楼阁亭台,走出东宫,才发现三百背峞军都穿上了红袍站成方阵一动不动,想来已经等了许久了。
以背峞军的军纪,当然不容懈怠,不容错误。
卫亨见到方天定前来,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子,仪仗队到!”
哈哈,今日,背峞军竟然成了仪仗队,为了表现出皇家尊严,需要一群兵丁从朱雀大街上站着,作为礼仪兵。作为方天定本人护卫的背峞军听说小小禁军竟然要担任这个任务,于是十分不满,据说有个普通兵丁带上自己小队的十个人,把接手任务的那个禁军千户打了一顿。(禁军实行特殊军衔制,十人队长,百人百户,千人,千户,万人以朝中大员为统领封万户侯。十万人的大统领是王上本人。)
方天定哭笑不得,两面安抚,于是让那个千户带领人马成为了暗中的守卫,并且拍着他的肩膀说:“安全责任,重于泰山,好好干,我看好你。”
这句话的鼓励,搞得那个禁军千户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方天定这么飞扬跋扈或者说意气风发的大哥在,手下小弟当然嗷嗷叫。
方天定带着三百人走进一个小广场,期间搭了四十张桌子,若是拿到外面,比起普通大商人的宴请恐怕都更有派头。只是在这儿,却是早饭。
因为仪仗队的身份,所以一会儿直到很晚他们都吃不成饭,所以方天定要赔他们吃饭。
一轮酒席,摆上大碗儿酒,摆上猪羊,鸡鸭鱼,各种吃食,虽然比不上张俊的大宴,却也是显得很丰盛了。方天定站了起来,手中端着酒杯。
“哗!”就在方天定起身的那一刻,三百背峞军齐齐起身,站得挺直。
三百人齐身行动的响动,吓得不远处的太监咂舌,这是什么样的军队,一斑窥豹,足以明了。
方天定压了压左手大声道:“你们都坐下!”
又是整齐的一声,三百人一齐坐下,不说一句话,不问原因,不推辞,只是执行命令。
方天定才笑着道:“以前,我们经常打仗,要些规矩是必须的,现如今是我成婚的日子,虽然你们是以仪仗队的身份参加的,其实在我心中,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参加的。都不必拘束,我们先干一杯!”
说了不必拘束这句话之后,便有人接言道:“太子!咱们太子妃是不是很漂亮啊!”
方天定哈哈大笑:“你们大嫂当然漂亮,还记的我们最初的初衷么,我们要富起来,我们要有钱成亲。如今我先富起来了,你们有些人的家中也富起来了,今儿个我先行一步,就成亲了,明天后天,说不定就是你,是你,是你,成亲咯!”方天定连续点了三个方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方天定倒是不在意,只是道:“能喝的,一滴都不能少喝,不能喝的,就少喝一点儿,万一一会儿站不稳,可就好笑了。”
一个身形彪悍的汉子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太子,俺们可是高手,就算喝十斤高粱酒,都能把双腿扎在地上,让十个人都晃不动。”
这话是真的,有些背峞军军士,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加上常年刻苦训练,竟然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本事,有的人甚至能在的挺直的睡觉。
方天定哈哈大笑道:“好啊,那就多喝不要给我节约。”说着回头道:“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我亲手弄到的,有些我还舍不得摆给中午的人吃呢,你看,那个鱼,是我带着人亲自在大江上撒了三天网捞回来的。捞了数百尾又肥又大的,这些都是最大的。”
众军士低头一看,自己桌上的鲢鱼恐怕最小都是十多斤一个的,整个一尾全鱼断成九段和在一起快七八十公分长了。不由眼角湿润,原来太子还记得我们。
方天定又指着一个盘子道:“这些獐子,是我亲自带着一些猎户去山上猎的,猎的太多,恐怕山里都没法猎了,指不定他们心中怎么骂我呢。”
有个汉子起身道:“他敢!天下都是太子的!”
方天定呵呵一笑:“天下都是天下人的。不是我的。”
正在左右看或者左右问那一盘是獐子的人都在那一刻抬起了头,看着方天定。觉得几年前的选择是对的。
方天定看着外面的天,端起一碗酒,大声道:“在军中,我是统领,在朝廷我是太子,在家中,我是你们大哥,整个魏国就是一个大家,天下同辈人都是兄弟,我就是你们的大哥。大哥今日就要成婚了,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先干一杯。”
许多军士齐声道:“原来大哥怕老婆啊!”
方天定面红耳赤道:“你们这些小娃子,你们见大哥怕过什么。你们赶紧吃,旁没有来的兄弟们那份也吃了!”
背峞军一直跟着方天定,深入草原那一次,一日夜不吃不喝也是常事,方天定只是觉得亏欠他们很多。所以背峞军在军中地位很特殊。
有的人回家省亲,被县里乡里村里的官员听说了,都要去拜会。每一名背峞军军士,都要比得上一个副将,也就是从八品的官员。
更何况天天伴随方天定的人,比起普通的八品官员自然不同。
方天定看着吃的飞起的众人,不由轻笑道:“明天,都是我们创造的,你们是想明天是我带着你们创造的,可终归是你们亲自动的手。等到大家都老了的时候,不要吝啬言辞,告诉你们的孙子,重孙,当年,你们是我的兄弟,当年我们一起驰骋沙场,当年我们一起吃肉喝酒,当年众兄弟都参加了大哥我的婚礼!”
阳光缓缓从东南天空向着正南方去了。朱雀大街陈列三百壮士。
壮士守卫的,不是一场婚礼的桌椅,而是一场婚礼的荣耀。
宾客满座,那八抬大轿缓缓从桌椅两边走过。桌椅上,坐了官员,坐了皇亲,也坐了和方天定一起捕鱼的渔家渔郎,一起打猎的猎户农夫。坐了金陵城中叱咤的大商人,坐了街边叫卖的小商贩。坐了普通的兵卒,坐了朝中大将。甚至坐了艺妓。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人作为代表坐在席间。
张择端似乎觉得这一幕比起某年看到的清明治世来的更感人,更真切,却又更传奇。随即要来了一卷长长的画纸,开始着笔。
有的富商穿金戴银,,却见他们身旁坐着身形岣嵝衣衫破烂的乞丐。有的大官,气场浓烈,却见他们身旁坐着凡是都小心翼翼的农户。一切都是那么真切,却又不真实。
这个时候,大街的正中,轿子落下了。
还未掀开轿帘的方天定,缓缓吟唱:“你是沧海,我为巫山……”

第七章 考试的前一天

三月初二,全金陵城的客栈酒家都住满了,靠近贡院的住家户都把自己的屋子腾了出来一半,租给考生住。
凤仪客栈之中,大堂一改往日众多食客呼呼唤唤的情形。
而是坐了一群头戴簪子手中拿着小本本的书生。
说是书生,却不是酸腐书生,而大部分是那种玉树临风的那种。一如江南八大才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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