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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温别庄晏-第8章

小说: 温别庄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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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晏这是什么东西?”
“钟。”
“我知道是钟,干嘛用的。”
“生命倒计时。”
我默默地瞅了瞅,不愧是物理学家兼哲学博士,精神世界就是不一样,没事还给自己送钟。
庄晏一般不要求我来楼上玩,一是怕打扰他思路,二是这里也没什么可玩的。工作室的房间里的空气中还充斥着微微的铜臭味,他自己每次洗手都要洗很久。最重要的是每次来楼上帮他忙的时候,都会出些状况……比如现在他们两个近在咫尺地面对面。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近距离欣赏他的容颜,白净细致的脸上连细微的小绒毛都看得见。暧昧的情愫在我们之间游荡,越来越浓烈。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脏咚咚得跳,他深邃的眼神像一个强大的黑洞,几乎要把她吸食进去。受不住这样深情款款的注视,眼看俩人鼻尖都要挨上,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想,就这样坠落到你的黑洞里吧,我心甘情愿。
良久,没有动静,等待得眼睫毛微微颤抖,只好自己再主动一点撅着嘴亲过去,再凑过去一点,凑到超出心理预期的位置,却只听见庄晏的声音低低的:“温宛,你睁开眼。”
“呃?”我睁开眼,面前的俊颜不见了。只感觉脖颈处有他轻微的呼吸声。
不会吧,他喜欢……
“庄晏你……”
“别回头。”
这句话响起的同时,我不听话地回头,头皮发麻,头发突然被撕扯着钻心的疼痛,赶紧回归保持着落枕的姿势。
庄晏声音听不出语气:“你头发缠进电路板里了。”
怎么会?
我明明记得自告奋勇去阳台那边算题,吹着空调晒太阳比较有思路,刚才吃完一个冰激凌,趴在桌子上算题,也许是算了没多大会就不声不响地睡着了。庄晏说他找我要数据的时候,只见我枕着左边胳膊,头发不知怎么就与电路板融为一体了。极有可能嘴角还蘸着有巧克力的奶油……我汗淋淋的抬手抹了抹了嘴角,嗫嚅着说:“啊!那我刚才是不是触电了!头皮麻苏苏的。”这是一个为自己失态辩解的好理由:“据说人体的安全电压是36伏,估计我的抵抗力比较强应该会达到72伏,庄老师,这符合科学常识吗?”
“正常情况下,安全电压是36伏,但是在潮湿的环境中,接触通过电流的金属片,人的安全电压就得往下降,可能降到12伏。但没听说过在干燥的环境中,人的安全电压会上升到72伏的。”庄晏慢条斯理的择着我的头发丝,轻微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其实就像高山往低处流水一样的道理,电流经过人体时会做功,将你比拟成一件电器,而你的心脏不能承受突如其来的电流,于是就可能罢工了。”
我惊叹:“好惊险,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神志不清,电流通过的时候我都疼得闭上了眼睛,真是一种奇妙的错觉……”
他说:“没通电。”
我脸红:“……果然是错觉。”
庄晏随后将一块密集的电路板摆在她眼前说:“就算通电也电不到你,就算有电到你,你又闭眼又撅嘴的干什么?”
“我……”我活动了一下脖子,我了半天也没法解释,只好扥着自己的长发说:“我还是把长头发剪了吧,太耽误事。”
“我觉得长头发挺好。”他边收拾实验器材边沉着地说。
当然知道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啊,不然一向干脆利落的她也不不会苦苦熬了两年,硬生生地将齐耳短发蓄成了长发。每周在他的课上还会精心的扎起马尾。
“可是,长头发打理起来很麻烦哎。”接着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喜欢长头发呢?”
庄晏看了我一眼,目光又移到头顶上,他看的应该是我三下五除二挽出的丸子头。
他说:“人越老,头发长得越慢。长发剪成短发容易,以后你想留起来就难了。如果你两年之内会结婚的话,最好不要剪,我觉得短发的新娘不算新娘。”
“庄老师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单纯的建议你。”
好吧。我发现自己只要心态不自然的时候就会叫他庄老师,这种下意识的折服真是无法控制。
庄晏将我算好的数据检验一遍后,标注在图纸上,通常用长尺子度量着图纸上的条条框框,画的不满意,立刻用橡皮擦去铅笔的痕迹,然后尺子比着用碳素笔描实,等墨水晾干,再轻轻移开尺子,认真标记符号,每一步都像修复一件珍贵艺术品一样细致,有时候盯着一处沉思很久,我就偷偷盯着他沉思很久。偌大的一张图纸折叠再展开,边边角角都有他抚摸过的痕迹。
这份改造电路图马上就要完成,听他说是牛街的电表改造方案,因为工程涉及住户较多,改造起来很琐碎,所以没人愿意接手。他是受院里的老教授之托,算是帮人家一个忙,除了教书之外挣些外快。
他虽然说文科生不懂理科的知识在情理之中,但他却文理兼修,真不懂学霸的世界。
庄晏几乎不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所以我洗的小番茄他一个没动,那一碗变成了我自己独享,我坐在他对面边吃边问:“庄晏你特喜欢物理学哈,那为什么还硕士不接着研究物理的电学方向呢,而且你还同时修那么其他文科的课,似乎并不是专心搞研究。”
庄晏将图纸竖过来,接着衡量,语气淡淡:“我最想学的是医科,如果不学医,学什么都一样。”
学医科?庄晏竟然想当医生。。。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能取得这样优异的成绩?在我的世界观里那些科学狂人都是为了自己痴迷的学科废寝忘食,不修边幅,甚至丧心病狂,与世隔绝。研究者要么是为了普度众生,要么是为了国家民族利益,而像庄晏这样冷静,平和的人是为了什么?
“不喜欢还能学得这么好?而且你还辅修其他的文科的课呢?”
“学好很简单,我是为了解决温饱,其他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打发时间而已……他三言两语把学习这件事说得跟吃西红柿一样轻松。难道不会有七情六欲让他分心的事情么?这不科学啊!阳光洒在他周身,骨骼分明的完美的手指轻轻握着细细的铅笔,每写下一个符号都被阳光撒上了一层金箔,而他自己不晓得被镀上了一个温暖的金边。
我小声地嘟哝道:“不学医,学什么都一样?那是不是,不能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跟谁都无所谓?”
庄晏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继续专注地算着什么。
我轻轻咬开一个番茄,打算吃完这一颗就鸣锣收兵。
没想到最后一个酸酸的味道真浓郁。
——*——*——
其实给庄晏当助理是一份闲差,每天除了买早点,买菜买水果之外,偶尔的工作就是打印一份资料,核对数据,算算sin,cos值啥的,我早就把初高中学的物理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电学那章学得超级烂,什么串并联,什么电压、电流,电阻的更是一窍不通。有时候看着设计说明上的数字和符号,大脑像短路了一样,“这个是——36——V吗?”
庄晏手中的铅笔停了一下说:“那个是电压的单位,念‘伏’。”
“哦对对,那个A怎么念来着?”
“电流的单位,安。”
这些堪称是电学里最基本的单位名称,我义不容辞的不断露怯着。庄晏完全不会因为我的一无所知而感到头疼,耐心地教我怎么看简单的电路图纸,并安慰道:“你们文科生不懂这些也在情理之中。”我稍稍放心,看来温宛学的专业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向。
清闲之余我分出心来打听温宛是学什么专业的呢,眼巴巴跑来给庄晏当助理又是图什么?其实查看档案是最佳的捷径,从她小学到大学的成长的轨迹一目了然,可由于档案是机密,Z大历来重视这样的规章制度。所以我只好从别的方面入手,首先翻看她手机通讯录,除了各种老师和个别同学之外,并没有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只要一个人写着“她”。
她是谁?
我千方百计从庄萌萌那里旁敲侧击关于温宛的个人资料,她是苏州人,从小就学乐器,柳琴,二胡,琵琶,古筝等样样都会,我晕了一晕,温宛擅长画画也就算了,自己还能乱呼噜几笔,美其名曰后现代派啊印象派抽象派,又会乐器又会下棋又会跳舞,“你说像我这样整天不务正业的,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特长生保送啊。”萌萌说道。
一般保送得成绩都不见得有多好。我心想。
庄萌萌接着道:“小宛你虽然被保送,但是依然去高考,高考成绩名列前茅,所以校长认定你是个谦虚的人才,Z大让你随便挑专业嘛。”
我汗都下来了,试探着说:“所以我选了……”
萌萌接着说:“咱们学校最好的专业,党史!”
“真狗血。”
“你说什么?”
“我说,真有爱。党史是一门好学科,好学科。”
苗一萌你看看,我在2003年学的专业是党史,你作为我闺蜜竟然还没入团,觉悟不是一般地低,咱们友谊算走到尽头了!再见!
说来岁月在哪个时空都是不饶人的,时针飞速转换到7月22号,不知不觉穿越到这个时空已经一个月,我一直在一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不现实感中,但是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后发现响的很,也就默默地认了。说是与庄晏同吃同睡一个月,他一般在楼上忙,除了最开始是亲自下厨做饭外,后来是叫外卖比较多。庄晏这几天终于赶完了投标的方案,因为是没人愿意接手的活儿,只有一个人投标,所以是公开的暗箱操作,不中标简直天理不容。
庄晏从投标现场回到家时面色很憔悴,我坐在电视机前,地上铺着竹子凉席,正捧着半个冰镇西瓜用勺舀着吃,看到庄晏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估计是近来劳累加之天气闷热中暑了,小跑过去用西瓜皮冰他脸:“试试我的独家降温法。”我发觉自己真是得寸进尺的典范,自从感觉出年轻的庄晏很亲切近人后,距离感在逐渐消退。
他无力地抬手轻轻抵挡我的恶作剧,我笑嘻嘻的继续冰,当碰他的额头的时候,滚烫的皮肤灼热吓我一个激灵:“哎呀,你怎么这么烫!”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不安地问:“你不会发烧了吧。”
发烧要搁平时也没什么,但是在非典时期,电视上滚动播出的都是地坛医院如何如何,小汤山医院如何如何,看得人心惊肉跳。社区发了代茶饮的预防药,专家建议每天都量体温,非典的如猛虎一般来袭,病毒蔓延期间像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任由时光的尘埃堆砌在北京的城墙里又那样磨灭不去。遥想当年,我们这帮五年级升六年级的小学生只是拍手庆幸有一个漫长的暑假,对非典病毒唯一可怕的印象就是隔了两条街的胡同口闪过的救护车和白大褂的身影。那个胡同里有一个小女孩的妈妈是医务工作者,彼时她整天以泪洗面,担忧在小汤山的妈妈永远不会回来,惶惶不可终日。因为是一个小学里上学,我就把空中课堂抄下来的笔记给她送过去,还顺路教了她几道除法题的算法……如今重回这段时光,似乎明白当时大人们的心情,连出门买菜都是小心翼翼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我虽然没有历经沧桑却懂了些事,竟然也感到害怕了。
我放下西瓜说:“庄老师,要不去医院吧。”
庄晏拒绝:“不用,我昨天洗完澡吹空调着凉了,去医院肯定先被隔离。”
我想想也是,医院那种地方,即使没有非典也很可能被传染上,还是不去的好。我翻出家里的药箱,手忙脚乱地看说明,为什么有好多药都看不懂名字。终于找出体温计甩了甩,水银柱降下去后递给他。
他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看样子十分疲惫。
我倒了一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腾,直到水渐渐凉下来。
他说:“你不怕么?
“嗯?”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说:“一直没问,你暑假为什么不回家?”
是啊,2003年,全国闹非典,北京更是人心惶惶,能离开的全都离开了。惶惶之余,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一把,我真他妈的穿得一手好越
好在他闭着眼看不清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亲密接触(下)

“我、我老家很遥远,而且比这里恐怖一百倍,所以我打小就身强体壮,百毒不侵。”
庄晏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十年后的这里,流感已经变异到h7n9,交通拥堵买车还得摇号,空气中弥漫着雾霾散不开,谁家炒盘菜都能污染空气,人人带着防毒面具,糟糕得一塌糊涂。相比看来,这时候的北京还是清新美丽的。
庄晏自己拿出体温计,侧着看水银柱达到的刻度竟然升到39度多,他示意我离他远些。
“就不!”我固执。
他从一堆瓶瓶罐罐里轻车熟路的拿了一瓶,倒出来两粒药丸放在嘴里,仰着脖子咽了下去,吃完药径自离开我到另一个沙发。
我端着水杯送过去:“我说了我不怕,我抵抗力杠杠的。不信,我表演给你看!”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敷衍地问:“怎么表演?”
我想了想,像大夫一样指挥他:“你张嘴,啊——啊!”
庄晏就闭着眼睛张开嘴,“啊”还没喊出来,突然不太对劲,唔……
他的嘴唇很干涩,唾液交融一刹那,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猛然睁开眼,深海般的眼底骤然聚起了波涛,蹙着眉头直视着我:“你!”
庄晏沉睡的意识顷刻清醒不少,我清醒的意识陡然茫然了不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对方,我俩一人倚在沙发一角,调整着慌乱地喘息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后俩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夙愿得偿的我感觉自己脸颊“腾”得红成了火烧云。没有花前没有月下,将自己初吻献了出去,我一个女孩单相思人家……这么青天白日地……主动……亲了他。这回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我按住砰砰跳动的小心脏,安抚自己说好在是喜欢的人,不仅没吃亏,而且有赚大发了的错觉。曾经连共进午餐都是奢侈的梦想,今天简直是奢侈出新高度,堪称是我有生以来最奢侈事情。想到此处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已经隔了一段距离,我抿了一下嘴唇,自己虽然自愿献出香吻,对方好像不太乐意呢……瞧庄晏这会儿忽青忽白的脸色,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现在要是通电就好了,最好是高压伏电经过我就有理由了……最后我嗫嚅道:“我,只是,表演一下,身强体壮!”
说完快速瞟一眼他的表情,脸因为发烧本来就有些红润,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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