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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信难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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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陆信风家底不错。
陆信风言谈之间把齐义忠塑造成一个又不干活又不能生养的极品,自然是不符合山里人的审美情趣的。但是这族长可就又开始操心陆信风的人生,取了这么个不能过日子的夫郎,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得下去?
于是这族长可能就想让陆信风带两个她们村里的小子出去,这样既能帮助陆信风,又能让村里的小子过上好日子,她们还能收笔礼金。
陆信风只好说家教森严,家里已经有侍了,但是都喂了绝育药的。
勉强也算是应付得滴水不漏。卓勤在一旁生怕陆信风这个京里来的大小姐听不明白族长话里的意思,还好陆信风应对得没什么大问题。
陆信风坐在厨房用一个小炉子熬粥,思量着这小村子只怕也待不久,这份说辞早晚会被人看出破绽。
不多时卓勤也过来了,那族长被卓勤灌醉了,被两个女儿扶着下去睡觉了。
卓勤接过陆信风的手,让陆信风先去休息。陆信风也不放心齐义忠一个人在房间里,便也答应了。
进了房间,这才发现那族长的夫郎也在房间里,正把齐义忠的一只手放进被子里。陆信风突然进房间把他吓了一跳。
“有劳大叔了。”陆信风只当那大叔是来照顾齐义忠的,对那位大叔道谢。
那大叔随意答了一句什么便走了出去。
陆信风见齐义忠脸烧得通红,那药吃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她又摸了摸他的脸,温度还是很高。陆信风再又去摸了一下放在他额头上的帕子,居然也是温热的。
陆信风给齐义忠换了条帕子,心里纳闷那个大叔到底在这里照顾人什么了。她不由得也把齐义忠的袖子撩了起来,难道是手上有什么?
齐义忠的手臂白嫩光洁,什么也没有啊。不过要说的话,还是瘦了点,外出奔波这些天果真是辛苦他了。陆信风正费解并发散思维呢,就听着齐义忠哼哼着喊了声:“大人。”
陆信风凑近问道:“怎么了?”
齐义忠偏过眼,并不答话。陆信风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人家的胳膊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呢,立马把人的手放了塞进被子里。
“好点了么?饿不?”陆信风又问。
齐义忠点点头,陆信风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给你端过来。”
陆信风说罢就转头要出门,正准备推门而出,后面又传来了齐义忠的声音:“大人。我……”
陆信风听见声音又走了回来,道:“你怎么?要喝水么?我给你倒。”
“大人,我……我不是。我……义忠自小被当女子教养长大,家里除了父亲和一个叔叔并无人知晓,是以小时并未点上朱砂。”齐义忠说这个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男子自己解释这种事情,总是奇怪的。
陆信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家夫郎两次来撩齐义忠的袖子是为什么了。幸亏齐义忠小时候没点守贞,不然这可不就露馅儿了么。
陆信风点了点头,道:“我去给你端粥。”
陆信风真没料到他们还在打齐义忠的主意,可是眼下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都已经上来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啊。陆信风端着粥进屋,只见齐义忠撑着身子要下床。陆信风赶忙放下盘子道:“你这是做什么?脚上刚绑好呢,不能下地。”
齐义忠表情有些气苦,陆信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要方便么?我扶你过去。”
齐义忠猛抬头瞪着陆信风,一双眼本就不小,这么一瞪有些恶狠狠的意味,陆信风心头一跳,直觉不该再往前走了。
可是齐义忠要方便啊,难道叫别人来?陆信风想了想,还是得自己来啊,于是还是走上前去架起了齐义忠,还好齐义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任陆信风扶着他去了恭桶前。
陆信风又叮嘱了一遍脚不能受力,这才出去了。
齐义忠坐在恭桶上一时真是郁闷非常啊。他真是搞不懂陆信风在想什么啊。他原本见陆信风没说话就走出去了,以为陆信风不信他没点守贞。本来啊,哪里有男子生下来不点守贞的。再说他又在军营里待过那么久,陆信风要是不信,他还真是一点辩驳法儿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确实让他想哭来着,可是齐义忠是谁啊,千军万马也这么过来了。怎么能因为这个事就哭呢。他转念想到的事,他和陆信风的事真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且不说到了京里是个什么情况,就这一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何况,居然把女人的情话当真,齐义忠忽然觉得自己是白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些年。他是喜欢陆信风,他是可以为了陆信风去死,他也相信此时的陆信风对他是真的,可是他并不看好她们两人。就像是他在意陆信风以为他不是处子,可是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对这点无能为力,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无非就是情感和理智的拉锯。
陆信风并不懂得齐义忠心中的纠结,也许这种心情她也曾经有过,可是那不过就是太久远的一场旧梦。陆信风现在的心里是乐观的,虽然她也知道前路茫然,哪怕回到了京城也许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她要如履薄冰地过日子,但是她觉得,只要齐义忠愿意和他站在一起,那未来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实际上,除了齐义忠,也再没有别的事情。
她知道也许这一切不过就是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作祟,可是她确实在用她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喜爱眼前的这个人。所以明明已经累得半死了,她在可以端坐在床头守着他过夜。因为此时的他是那么的虚弱,那么的需要她。
其实所有爱情也逃不过这么个脑内补全的模式,旁的人看了只会说一句:至于么,不就是生个病么,多大的事啊。
可是在爱当中的那个人,却会无比珍惜这个被对方需要的机会,只想用尽一切可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今日如果患病的是陆信风自己,她根本就不会这么着紧担心,不就是发个烧么?至于么!咬咬牙也就坚持了下来。可是这个生病的这个是齐义忠,比她自己生病严重一百倍。这个时候她就会想,他身体虚弱,医疗条件差,他生病难受……恨不得替了他去。
陆信风衣不解带地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齐义忠的热度总算是退下去一些,但也还是虚弱,之后几天病情一直反反复复,脚上的伤也是一直没有太大起色。
三个人也就不着急着启程了,原因也不过是陆信风担心齐义忠的身体。陆信风这段日子也算是让朱咸寨的人们见识到了什么是爱夫如命。先不要说那衣不解带的照顾,单就生了病饭菜都自己亲力亲为端到眼前喂到嘴边还和颜悦色地哄着吃这事儿,他们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步。
男人们心底是羡慕的,但是也只能随着自家女人说一句:这样的女人,哪里来的大出息,太窝囊了。
陆信风三人在朱咸寨一住就是半个月,天气一直不错。陆信风看齐义忠这两天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就商量着去外面走走,要不然去看看那眼传说中流血水的泉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那眼山泉在寨子往上不远的坡上,两人什么也没拿就出发了,卓勤说她已经去看过了,就一红色的小水沟,没什么可看的就不去了。陆信风知道她是不想当那电灯泡,也就没有勉强。齐义忠的脚伤还没好全乎,是以两个人走得并不快,一直都在小半个时辰才走到。
齐义忠这些日子对于两人身体上的接触也有些习惯了,可是这是第一次这样走在人前,还是有些脸红。在这村里待着的第二天,陆信风就让他喊她“妻主”了,一开始也不习惯,现在居然也能脱口而出。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一路往上走,走过蜿蜒的山间小道,这里也许久不曾下雨,一路上的山树虽然青翠,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些蔫。两人拐过一条山道,就见着了传说中的那眼泉。泉眼地势陡峭,没有路根本就上不去。陆信风之前听说有泉水,还以为多大呢,结果也不过一小撮而已。泉水流经的地方不生草木,可能是由于许久没有下雨了,这水不仅色红,闻着还有股腥味。
齐义忠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水,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又仔细研究了手指上染上的红色,抬头道:“大人,这水果真像是血水一般。”
抬头却发现陆信风并没有在看这水,只是转过身朝着山下看去,听见他说话也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口答道:“这就是铁锈水,可能是附近哪里有铁矿石吧。”
齐义忠没料陆信风这么回答,一愣,道:“没听说啊。”说完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尖,“真个像是铁锈!”
齐义忠难得这么心情好,陆信风却没注意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齐义忠起来一看,不远处居然是卓勤拎着他们的包袱跑上来了。

第 33 章

卓勤赶到之后把包袱往自己背上一挎,道:“大人,我们赶紧赶路吧!”
陆信风两人自然是信她的,虽然错愕还是跟着她跨过了小水沟,往山的另一边跑去。卓勤也简短地和他们两人说了一下情况。原来陆信风两人出门没多久,族长家的大女婿就找来了,问卓勤山下河边的两辆大马车是不是她们的。他说族长家已经动了不该有的想法了。他小姨子,打齐义忠的主意很久了。
陆信风一听,拉着齐义忠又快步走了两步才道:“那她们是看上你哥哥了?”
卓勤看着陆信风,面色尴尬地思量了很久才道:“她们不是看上我哥哥了,她们是看上大人你了。”
卓勤这么一说话,陆信风居然是听明白了。自古以来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儿,无非是为财为色。若她们只是单纯地想把齐义忠怎么怎么,完全可以只放在心里猥琐地想想,不必付诸行动的。而财,带来的利益能大一些,何况只要搞定了陆信风,齐义忠自然也就跟着搞定了。
想到这里陆信风疑惑地问道:“可我们身上没钱啊。”
卓勤面色继续尴尬道:“她们不知道啊。而且她们也不是想谋财害命啊。”
“那是?”这下齐义忠也疑惑了。
卓勤思量了一番措辞道:“她们想把你留在这里,等你娶了这里的小子,生得一女半男的,再让你带着孩子回去认祖归宗……若是你不同意……”
若是不同意就只带着孩子和信物回去认祖归宗了……
这……这计划也太长周期,太匪夷所思了吧……先不说可行性是多少,单就这想象力……着实让人无语啊。
卓勤道:“他们这可能也不是完全看上你的钱财,她们关键是看上了你这个人,想把你留在村里。”
陆信风无语。这点倒也是有可能的,对于村里人来说,陆信风和齐义忠都是新鲜的血液,齐义忠先不论,若是陆信风可以留下来,倒是可以缓解这村子里的适龄少年求偶难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适龄少年和这族长是什么关系了。
“那家的大女婿为什么要帮我们?为什么是今天呢?”几个人揣测了一番朱咸寨人们的心思,也只是揣测而已,真实情况到底怎样呢?
“那家的大女婿几年前被拐了卖进这山里来的,还记得自己家里在哪,写了封信托我们带回他家。”
“买来的夫郎怎么能做得了正夫?”齐义忠问。
卓勤一顿,道:“也是他机缘好,这家大女儿就是看上他了。”
齐义忠也不说话了埋头就往上爬,陆信风其实还是有疑问的。被卓勤一句话就堵了回来,“她们今天已经备了药了,晚上再送个小子去你房里,你若是从了,就皆大欢喜,不从,她们就要族规处置了。”
陆信风顿时也没了言语,跟着卓勤就往前走。走着走着,心里头就觉出了个不是味儿的味儿来。
她们是不是太相信卓勤了?
这一路都是卓勤说要去哪就去哪,卓勤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虽然说陆信风原来也一个人做过背包客,可是论说野外生存能力,肯定是不行的,真要落单,能不能熬下去就得完全靠那不靠谱的运气以及所谓的求生意志了。
是陆信风先慌了神,所以才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么?
卓勤出现的时刻也很妙,之前陆信风根本没注意到她这个人,到她出现在她面前,陆信风这才隐约觉得是有这么个人的。
路不好走,齐义忠渐渐地跟不上了,陆信风架起他走了一段,发觉并不省力,索性还是像来的时候那样背起了齐义忠。齐义忠的脚伤没有好全乎,要是再扭一次,肯定就走不了了,以后也容易落在病根。
三个人一起翻过了朱咸寨所在的山头,又一直往山下走去。卓勤贴着地面趴了会儿道:“不好,她们有人追上来了。”
陆信风这时候看卓勤的眼神那真叫一个肃然起敬。
卓勤没空理会陆信风,随手捡起来一根树枝三下两下就在地上画出了个地图:“你们顺着这条路王山下走,下了山就一直朝南走,不到半天功夫就能到官道上了,再一直顺着官道朝东走。路上记得财不露白。”
“那你呢?”陆信风问。
“我去引开她们。若是顺利只需两三天便能赶上你们。你们到了隋州城内,可寻个客栈等我七日,若是七日我都还没出现,那你们就雇辆马车自己回京。这家大女婿是隋州城西一户姓王的人家家的,大人你把这信交给她家吧。还有,这一路上都不太平,我们都是沿着河走的,所以不觉得,出了这山,山外旱得厉害,你们要多加小心,时刻要备着水。”卓勤说罢将身上的两个包裹都交付到陆信风的手里,丝毫没有像陆信风她俩解释为什么她一个伙妇却知道这些山外事的意思。
“还有……”卓勤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补充道:“这仙霞山里……民、民风彪悍,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投宿。”
卓勤交待了这些,只拿起自己的一个小包袱,几下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齐义忠还有些惊愕,陆信风咬牙切齿恨声道:“我去,皇上的十项全能。”
陆信风还当是山里医生医术高明呢,这么一想,齐义忠的饭食医药哪样不是卓勤一手准备的,怪不得这个感冒都要躺上半个月的年代,齐义忠病得那么严重,居然十来天就很有起色了。
又能游泳又能做饭又能治病又能飞檐走壁又能打探消息又能画地图又能指路还能勾搭别人家的夫郎,撒谎不脸红,暴露不心慌,这不是十项全能是什么!
齐义忠没听见陆信风说什么,问道:“什么?”
“没什么。图看明白了么?我们走吧。”
“她一个人没事么?”
“没我们拖累再来十倍危险她也没事。”陆信风道。虽然是在说气话,但是陆信风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要不是真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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