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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信难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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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激,这样齐义忠进到陆府,腰杆儿也能挺直了。还是璟帝思虑得周到。
从轿子里把盖着红盖头的齐义忠背出来,一路走进陆府。在门口的时候放下齐义忠,陆父身边的一个爹爹挑开齐义忠的衣袖,露出上面鲜红的守贞。一截白生生的手臂,上头的红点看着有些突兀,陆信风自然是知道是作假的,齐义忠手上是没有的,可是不做假的,那可就连门都进不了了。陆府今日是宾客盈门,这一幕过后每个人都笑着恭喜她。陆信风只有这一刻不在想周围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当她们都在全心地祝福自己。
看着齐义忠被人扶着与自己拜天地,一切都显得不真切起来。心中的愿望得以实现,让陆信风有些恍惚起来,妻夫对拜时候,齐义忠跪在地上,对陆信风叩了个头,陆信风差点也跟着跪下磕头了,幸而被身边的人提醒,只弯腰作一个揖,齐义忠又叩了个头算是对陆信风的回礼,这才被人扶了起来。三拜过后,送入洞房。

第 43 章

陆信风只是把齐义忠送进了房中,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人叫出去应酬,只得不着痕迹捏了捏齐义忠的手,这才出房门。没过多久,璟帝的贺礼也到了,一盏雕花的灯,不是什么稀罕物什,那女侍说是皇上和帝后亲手所雕,一群人又开始赞叹。陆信风留那女侍喝了杯喜酒,又给了个大红封。
邹枚也在,一个人自斟自饮,也不同人说笑,陆信风看他孤单,便也走过去陪她喝了一杯。那女侍走后没多久,她也走了。
陆信风一颗心火烧火燎地想回房,没多久就开始装醉,因为还有陆一岑在外面顶着,所以她没费什么力气就脱身了。也有一大群人在里头等着她,几个爹爹守着齐义忠,见陆信风进来了,便服侍着她们两个交杯掀盖头,又往两人身上撒了好些干果,这才出得门去。
这一段陆信风就是想一笔带过的。过程真是有些……不堪回首。
一开始那喜公端上来彩丝带系着的两个酒杯,陆信风一口就干掉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齐义忠不过手撩开一点喜帕,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旁边的喜公已经笑出声儿了,连说了好几句吉祥话,又帮着两人交换了酒杯。陆信风这才想起来交杯酒是要一人喝一半的,闹了个大红脸,她这是喝得晕乎再加上本就有些得意忘形,结果就把这规矩给忘了。
接着就是掀盖头,陆信风心中想着齐义忠的样子,立马就脸热心跳手心里全是汗了,可是掀开那张红布所看到的齐义忠,却让她有些想笑又不敢笑想心跳又觉得有些陌生。也不是不美,只是让陆信风觉得有些违和。也不知道齐义忠这张脸是谁整的,眉毛被人剃掉了,画得又细又弯,齐义忠原来的眉毛本就长得好,完全没必要剃掉重画的;脸也给敷得煞白,偏偏在脸颊上点了两团大红,同色系的,还有点出来的樱桃小口一点点。
其实还是挺美的,想来的哪个会化妆的爹爹的手笔,陆信风只是没想到有天会见到齐义忠这样,看得就有些呆,知道喜公们拿着干果撒上她们身上,她才回过神来,齐义忠已经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了。
那些喜公把最后一轮的吉祥话说完,这才退了出去。
陆信风这才握着齐义忠的手细细打量他。多余的人终于都出去了。齐义忠有些不好意思,又叫了声“大人”。
陆信风听得心里直痒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她可没忘了齐义忠这已经四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一开始她听说这个要禁食的规矩就觉得不可理喻,这是要新姑爷在新婚夜饿晕过去么?有了这一条规矩镇场面,她的关注点一下就从“他要嫁给我了”变成了“他嫁给我之前要饿四天”,所以其他的规矩听得就没那么上心了。
“饿了么?我让厨房留了饭菜,一会儿就该送到了。”陆信风正说着,门外就有人敲门,送饭菜的来了。
齐义忠回避到屏风后,等饭菜摆好才被陆信风牵着坐到桌前。
“都是你喜欢吃的,先吃点东西吧。”陆信风说完把筷子塞到了齐义忠的手里,齐义忠原本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哪里有人新婚夜还在吃饭的,可是这几天都只吃了些茶水点心填肚子,他确实也有些馋了,陆信风把菜夹到他碗里,他也就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陆信风又拿着帕子帮他把假守贞擦掉,发觉那块有些破皮,不觉得就皱了眉头。
“大人,您可是不喜欢义忠没有守贞砂?”齐义忠喝了些酒,大着胆子问道。
“怎么会。只是这是谁给你点的,挺难擦的。疼么?”
齐义忠心想被你手劲这么轻地擦着,哪里还会疼,于是摇头道:“不疼。”
陆信风说着话就抬起齐义忠的手臂,对着那里亲了一口,齐义忠立马撇开脸看别处,陆信风又拿着帕子擦他脸上的新姑爷妆,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问:“想我了么?”
齐义忠脸上烧热,忽然说不出话了。陆信风轻笑出声,把人往床上领。因为是新婚夜,陆信风不想让齐义忠难堪羞窘,于是便按部就班的来。齐义忠之前就被教育过了,要端庄,不可主动,不可出声,不可拒绝,也不可缠着妻主索要宠爱……所以,两人一时间就有些默默地,陆信风默默地开垦,齐义忠默默地承受。
陆信风仿佛要将齐义忠拆骨入腹一般,热切得让齐义忠觉得疼痛。陆信风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喊道:“忠儿。”声音顺着脊柱钻进尾椎,齐义忠不由得夹紧了双腿。陆信风自然是知道齐义忠的变化的,一手摸上齐义忠的胸,顺势就亲上了另一边,齐义忠哪里受过这个刺激,一声惊喘过后就开始推拒:“大、大人……”
这份推拒陆信风只当是欲拒还迎的情趣,又时轻时重地碾上另外一边,齐义忠想推开陆信风,可是又不能,只能一双手抓住陆信风的衣服,纠缠间就把陆信风的衣服扯下来一半。陆信风自然知道这是个意外,可是也如同得到鼓励一般激动,撕开齐义忠所剩无几的衣物,就坐了下去。齐义忠的脸霎时就白了,疼得咬紧了嘴唇,吓得陆信风又俯下身来亲吻他,等他忘情地抱住自己,这才开始上下活动。齐义忠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收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声“妻主”就一口咬在陆信风的肩膀上。
而陆信风的理智就是在这一刻全部飞走的。她全身都满胀起来,她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可是眼睛充血让她不能视物,她看到了,却什么都没看见。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想要一遍一遍地拥抱他,而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知道他浑身泛红,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特别无助,他在哭,好似在呼救,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直接刺激着她的感官,她停不下来。最后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她也全无印象。只知道第二日她是在齐义忠的轻呼声中醒来的,她和齐义忠正全身赤果地纠缠在一起,齐义忠想要起床结果又倒回了床上。
陆信风看了下窗外的天色,还只是蒙蒙亮,也不知道两人睡了有没有两个时辰:“还早,起来做什么?”
陆信风说完话又把齐义忠搂回怀里,又道:“再陪我睡会儿。”
齐义忠羞红了脸道:“大人,也该起了。”
陆信风手就放在齐义忠的腰上,听见这话拍了下他的屁股,啪地一声,道:“该打,叫我什么呢?”
齐义忠何时受过这种调戏,羞得不能见人,幸好陆信风还在犯困,是闭着眼睛在说话。他红着脸改口道:“妻、妻主。”
陆信风这才笑着放手了。齐义忠于是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穿衣服,陆信风仰躺到一边,看他穿衣服。仔细看齐义忠的身体,陆信风才知道自己前一晚有多禽兽。齐义忠身上青青紫紫地全是她留的印迹,想当年她看柳岁安身上的痕迹时还觉得自己不是会那么失控的人,这回算是自己见识到自己有多……陆信风想了个形容词,太不雅了,就不说了。
陆信风把齐义忠又搂回来磨蹭了几下:“不起来没人怪我们的。忠儿,再睡会儿吧。你这么辛苦,妻主可是会心疼的。”
齐义忠那边的顾虑比陆信风的多,道:“妻主,哪里有这个理的。传出去该让人笑话了。”
陆信风被这一声声“妻主”唤得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为齐义忠一想,她也不好刚来就让他难做,再说这会儿都醒了,起就起吧。于是自己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叫小厮送热水进来。两人都来不及洗了,陆信风帮齐义忠擦了一擦,又给齐义忠描了个眉毛,就放齐义忠出去了。
陆信风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满足的,早起描眉本来就该是段最美好最温存的时刻,这齐义忠要赶时间,被她三笔两下画完,真是像是哪个起晚了的白领心里惦记着全勤奖金。
等陆信风全都收拾妥当了出门,齐义忠就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候着,身边站了两个爹爹和几个小厮。陆信风斜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出声。他们请过安便垂首站着。陆信风“嗯”了一声算是受了他们的礼,抬腿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齐义忠跟在半步之后,在后面就是一溜下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朝陆父的院子里进发。
陆一岑和陆父此时也已端坐在堂,旁边还站着些有身份的和没身份的。陆信风听说有两个陆父连规矩都没让他们站,这会儿倒是都来得齐。
陆信风和齐义忠跪在堂前,齐义忠给陆一岑和陆父奉茶。旁边走过来一个小子,端着个盖着红帕的金盘站到了陆父旁边,那红帕下面就放着昨夜垫在齐义忠身下的一块白帕,如今已染上了殷殷血迹。陆父用拇指和中指撩起上面盖着的红帕一角,验明那里面的确实是处子之血才将手放下,对陆一岑笑着点了点头。陆一岑和陆父这时才接过了齐义忠手中的茶盏,随意喝了一口。陆一岑给他封了个红包,陆父取给他一套首饰。多少也有些应着杨公子名号的原因,陆一岑和陆父看着他都觉得欢喜。

第 44 章

这就算是得到了妻家的认可了,接下来就要认认其他的长辈了。陆信风和齐义忠两人站起来,齐义忠微微侧过身就要给陆一岑身边站得最近的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子行礼。陆信风心里一惊,心道这人难不成是要一个一个都敬过去么?当下就不动声色地拦了一下。
“夫君,你不是给母亲父亲备了早膳么?”
齐义忠不明就里,只见陆一岑的脸立马黑了。陆信风这么多年就是没学会给她的小侍们一个好脸,哪怕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没有。陆信风这时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仿佛没看到齐义忠的眼神和陆一岑的脸色。齐义忠只得矮身福了福道:“是。”
齐义忠转身去将早膳都摆上,又过去请陆一岑与陆父移步。陆信风挺直地站在一边,气氛一时就有些剑拔弩张,弄得齐义忠心惊胆颤的。
陆父一笑,走过来拉着齐义忠的手道:“来,婉容,过来见过你这几位叔父。信风这孩子,自小就是这混脾气,半点都改不了。往后啊,你可要多担待着点儿。我和你这几位叔父啊是拿她没辙儿了,也只盼着你能照顾她,管着她了。”
陆父的表现是极亲热的,拉着齐义忠的手一个一个介绍,但就是不松手。这意思也很明确:稍微大一点的礼都不让齐义忠行。齐义忠自然也知道了这些人都是没什么正经身份的。随后,陆父入席,齐义忠站在一旁伺候早膳。
陆父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看了还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要坐下来一起用饭的陆信风一眼,道:“好了好了,爹爹这里还缺个伺候的人不成。别让你妻主等急了。快随她去吧。”
齐义忠推道:“爹爹,这如何使得?”
话只说到一半,陆信风便行礼走人了,只得了陆一岑一声冷哼。齐义忠听得心惊肉跳。陆父赶紧拍拍齐义忠的手道:“快去吧。”
齐义忠只好行礼告退,还没走出房门就听得陆父在那边劝解道:“好了好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自小就这怪脾气。等自己娶夫纳侍了就好了,她是还不懂这里头的道理……”
后面的话齐义忠也听不见了,出了门回头看跟着他的爹爹小厮,每个人俱是一身冷汗。怎地从来没听说过陆信风同陆一岑是这般相处的?齐义忠也不觉得陆信风的脾气怪在哪里。在她眼里,没人能比陆信风更正常了。只是陆一岑这也不算夸张,怎地陆信风就容不了呢?女不言母过,这个道理陆信风不会不懂的。陆信风是正经的嫡小姐,看不顺眼那些人也是应该的。想他当初也是因为实在无法出头了,他爹爹才送他去参军的。可是陆家那些侍里头,连个得了孩子的都没有,怎么就这么容不了呢?
什么身份!也好意思站得离陆一岑那么近,还想得齐义忠的大礼?陆信风确实是生气的,她没想到这些人一大早的也跑来给她堵心。陆信风是从来没有拦着陆一岑纳侍的,毕竟是外来客,她以为这样做就够守礼了,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平日里她就当那些人是不存在的,任那些人怎么在她眼前晃,她也是不说一句话的,更别说行礼了。
要说陆信风这个毛病是那次落水之后才得的,所以虽说是没什么证据,陆家还是把当时家里的小侍都遣了出去,就连陆一岑稍微有些心思的小厮都给遣了出去。可是陆信风这个毛病还是一直都没好。陆一岑多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少年都没有一个侧室。
陆信风一个人走在前面,齐义忠跟得有些吃力,不过好在这么些年陆信风也习惯了这些,再气愤能气到哪里去?听见齐义忠在她身后压抑不住的喘气声,她便慢了下来。
两人回了自己院子里这才能吃早饭。齐义忠把饭菜都摆好,这才坐了下来。陆信风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了饭桌周围围了一圈人,端菜的倒水的拿筷子拿勺儿的,脸色更是一沉,道:“都出去!”
新婚第一天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的新娘子可不多见,必然是昨夜也没得到什么趣味了。不满意这个新姑爷,所以把气都撒到家里小侍下人身上了。看这新姑爷的眼睛都是肿的,想必昨夜定是得了教训了。莫不是大家之前都猜错了,莫非新姑爷的身不是陆大人破的,陆大人昨夜发现了这才发的火?
几个爹爹小厮福了福身,也就出去了。齐义忠一听陆信风叫别人都走,也跟着立马就站到了陆信风身后。下人们都出去伺候陆信风早膳的事就得他来做了。
陆信风锋利的眼刀一直瞪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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