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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信难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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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爹爹小厮福了福身,也就出去了。齐义忠一听陆信风叫别人都走,也跟着立马就站到了陆信风身后。下人们都出去伺候陆信风早膳的事就得他来做了。
陆信风锋利的眼刀一直瞪到最后一个小厮出门把门关上了这才算完。她转而又无可奈何地盯着齐义忠,道:“你也在这气我呢?快坐下。哪里就不能自己吃饭了。”
齐义忠站着没动,有些干巴巴地说:“大人,是这个规矩,哪能没人伺候您吃饭呢?再说了,哪里有别人给你气受的道理。”
陆信风一听齐义忠这口气不对,立马气势就矮了几分。她动手拉了拉齐义忠,齐义忠也没动,再拉,齐义忠的眼眶就红了。陆信风这才发觉事情不对。
一想可能的确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便也站了起来,双手把齐义忠抱到了怀里。
“生气了?”陆信风亲了亲他的眼睛,昨夜她折腾得太厉害了,这时候眼睛都是肿的呢,陆信风这么一想,就觉得有些心疼。
“没有。”齐义忠确实没有生气,也没觉得委屈。他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新婚第一天陆信风就摆这脸,可是对他不满意?陆信风这么不喜欢府里没身份的人,可他就是个庶子,他原本也只想没身份地跟着她的,她是不是也觉得他下贱?怎么一切都跟没成亲时不一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后院里,除了父亲,从今往后就是你最大了。你不必对他们行礼的。我……哎,我……我们是一体的,他今日想站在那儿得你的礼,可是他日还想得了我的礼不成?我也就是一时……一时忍不住,不是对你,真的。”陆信风说了一半,又组织了些措辞,虽然全然没有安慰到点上,可是她肯这样轻声细语地解释,又说了那句“我们是一体的”,齐义忠的心里就纠结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是要继续郁闷,还是跟着开心了。
“我吃饭是从来不要人伺候的,也不喜欢人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所以这才让他们出去的。你别介怀。你要是想要有人伺候你吃饭,我伺候好不好?”陆信风这么说着,又凑近了一些把齐义忠搂得更紧,顺势在他嘴巴上亲了下。齐义忠虽然想要躲开,可是身子到底是软了,任陆信风抱着,只是小声道:“谁要你伺候吃饭!”
陆信风一笑,抱着齐义忠坐到她腿上,拿起桌上的粥碗,舀了一勺放到齐义忠的嘴边:“张嘴。”
齐义忠满脸羞红,接过粥碗和勺子道:“我自己来!
陆信风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不和他争抢个粥碗,道:“累不累?身上还疼么?”
齐义忠这时连脖子根儿都红了,只是死命地摇头。齐义忠其实是累的,一早上起来就浑身酸疼,可是因为还有事,就提着一口气,再累也都撑着的。刚才他坐下来,那是全身的肌肉关节都叫着疼,想着好不容易就要坐下来填肚子了,陆信风居然又把人都赶了出去,他歇过一会儿之后再站起来,那疼可是翻着倍的。
这会儿齐义忠坐在陆信风腿上,陆信风有意无意地蹭过昨夜被狠狠啃过的地方,带着纹理的衣料摩擦而过,齐义忠忽然打了一阵寒颤。陆信风看着他发抖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出来,道:“好了,不闹你了,吃了饭再休息一下吧。”
齐义忠这顿饭吃得异常艰难,陆信风说是不闹了,可还是没放他下来,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着,齐义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陆信风虽说是对府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物不满,可是对齐义忠还是怎么看怎么舒心的。这会儿看着齐义忠精神不太好,便让他去休息。
“这不太好吧?”齐义忠犹豫,他在陆府的一举一动可都有人盯着,那杨家的几个爹爹最近教了他不少规矩。
“有什么不好的,我和你一起。”陆信风道。
齐义忠大窘:“这……这大白天的……”
陆信风噗地笑了,这人想什么呢。看着齐义忠羞窘的样子,她又觉得似乎真的不太好。大白天,你说你不是白日宣淫,谁信哪!这齐义忠还要在陆府做人呢。
“那你既然不想休息,就都把人叫进来认认脸吧。”陆信风道。
齐义忠点头应允,正要起身便被陆信风拉住了,陆信风做口型说道:“亲我一下。”

第 45 章

齐义忠点头应允,正要起身便被陆信风拉住了,陆信风做口型说道:“亲我一下。”
齐义忠一惊,还是慢慢地凑了上去。陆信风原本以为他会随便地给她的额头还是脸颊什么来上一下的,结果齐义忠确实学着昨晚她的样子覆上了她的嘴唇,虽说技巧不怎么样,可是这个行为本身,就足够让陆信风惊喜心跳的了。齐义忠在陆信风的唇边磨蹭着,蹭得陆信风心里的火都上来了就是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陆信风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的言传身教他还没学好,齐义忠便伸出了舌头飞快地舔了陆信风一下,陆信风只觉得唇上一凉,心头一跳,便又回复到那般磨蹭的阶段。齐义忠见陆信风还没反应,便又舔了她一下,陆信风这时才抓住机会反攻了回去。这么一来,就有些难舍难分的意味了。许久之后,陆信风放开齐义忠,道:“别管他们了。”
齐义忠脑子里还晕晕乎乎地,根本没听清陆信风在说什么,只觉得腾地一下就被陆信风抱了起来,他慌乱中抓住陆信风的肩膀,正对上陆信风压抑着晴欲的双眼,于是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信风把人放到床上,解开了齐义忠的腰带。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了,衣服穿得并不多,陆信风三下两下就把人扒光了,这才开始细细打量。齐义忠在她的眼里是极美的,身材修长,五官俊美,皮肤细腻。陆信风并不能确切地说出来他到底哪里好,只觉得他哪里都好,他在这里,就是造物主的奇迹,他在这里,就是神祇对自己的恩宠。这个世界也许会有人比齐义忠美,比齐义忠好,可是他们却都不是他。他的所有特质组合在一起,才组成了这个让她心动的他。而她已然心动,她爱的就是他这个人,纵然有天这些特质都不再了,他也还是她爱的那一个,有且只有一个。
齐义忠身上满是她昨夜留下的痕迹,而刚承欢过的身体异常敏感。陆信风一路轻轻舔舐昨夜的痕迹,换取齐义忠的轻吟,如果是昨夜未曾留下爱宠的地方,那便留下痕迹。齐义忠似是觉得大白天这种事情极为尴尬,咬住了自己的右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陆信风不认同地把他的手放下来,便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大……啊大人……”
陆信风重新吻上他的嘴唇,便只听到了他来不及的吞咽声。津液顺着脸颊流下来,齐义忠窘迫地都要哭出来了。陆信风这才放开,转而去了齐义忠的胸前。那胸前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昨夜的牙印尚在,上面泛红的地方渗出来点点血丝,都伤到了。陆信风有些心疼便俯身下去亲那个地方,用舌头轻轻地碾着。这下齐义忠是真哭了出来:“疼!妻主,疼……”
陆信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再仔细看了看齐义忠,这浑身上下的哪里有什么完好的地方,特别是胸前和下面,都红肿着看着好不可怜。陆信风把齐义忠抱回怀里,掀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轻轻拭干他的眼泪道:“好了,我不闹了,乖,别哭了。”
齐义忠的脑子此时基本上是想不了什么事的,陆信风停了下来,他的魂也才回来。看着陆信风抱着自己不住地安慰,他这才发觉自己喊了什么。居然在不由自主地同陆信风撒娇,而陆信风也真信了。齐义忠那里是很疼的,陆信风碰的时候,更是疼得厉害,可是与疼同时伴生的,还有那种奇妙的不知名的感觉,他抑制不住想流泪,想喊点什么。齐义忠也没想到自己喊出来的居然是“疼”这个字,虽然是疼的,可是也并不是不能忍,哪里就到了需要喊出来的地步。这会儿看着陆信风自责的样子,他倒是有些愧疚了。
陆信风抱着齐义忠轻抚着他的后背,道:“都是我不好,忠儿,还疼么?”
齐义忠脸一红,道:“大人,其、其实也不是很疼。”
陆信风只当他安慰自己,点点头道:“昨夜累了吧,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齐义忠心想,不是刚说好要认认脸的么?怎么又要休息了?可是他这会儿也确实是累得厉害,而且两人都倒在床上了,实在是没那个气力再顾及什么面子什么规矩了,当下就闭了眼。陆信风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只呆呆地看着他入睡,不多时自己也跟着睡了。
陆信风是在一阵聒噪声中醒来的,大抵因为不是自然醒的,便有些头疼。齐义忠已经不在床上了,陆信风又闭眼躺了一会儿,这才听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说公子啊,你可别怪我说得不好听,这大白天的,再怎么……也不该两个人就躺到一处去了!”
这谁呢!说话怎么难听。陆信风皱眉。
“别的可不敢说,既是杨家的公子了,可就得守杨家公子的规矩,哪能由得新妇乱来呢!新妇是年轻不懂约束自己,你便得好声劝诫才是!”
杨家公子的规矩?别家的公子我不知道,你们杨家的公子杨家的下人是怎样的规矩,我和忠儿可是办过案的!真是多大的规矩多好的规矩!陆信风一想起齐义忠是在杨家别院里流了一地的血之后身体才不好的,更是心情不好起来。
“公子啊,你瞧你今天早上,梳的那个头发,哪里有一点规矩,怎地不将头发全都束上去?还有那眉毛,不够弯,看着就不福相喜气,趁着小姐还没醒来,让惜墨给你再弄弄。”
陆信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这头发是我给盘的,babyhair弄不上去故意留了两缕你待怎地!这眉毛是我给描的,就是按照原来的眉形描的,你有意见啊!敢质疑我的审美?
这种自己端着身份的下人便是这样不通事务,搞不懂这世界到底在发生些什么。璟帝让齐义忠做了他们杨家的公子,这对于杨家是多大的恩典。如若不是如此,杨家至于这么声势浩大地送了顶空轿子来京么?至于把京城的产业都送上么?为的是什么?只要陆杨两家联上姻,杨家现在在朝中没人并不要紧。杨太傅退下去了,她还有其他的后辈需要谋个出路啊。总不能全家都随着她窝回老家吧。这么明显地对璟帝对陆家示好,不就是为了以后能让陆信风看在齐义忠的面子上,给她们方便?这杨府的下人倒真是好大的口气。真是弄不明白谁是主谁是仆,谁伺候谁了!
陆信风自己把衣服套上,那边外间也突然就没声儿了,不一会儿,齐义忠就进来伺候她穿衣了。
陆信风道:“怎地这么早就醒了?”
齐义忠不好意思说是有下人进来叫的,心想一说陆信风肯定更不高兴,便没有开口说话。他这一不开口,陆信风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真是不怕死的。
陆信风也不再问他了,只穿好衣服就跟着出去了。外间满满登登地站了一屋子的人,都想着在新妇面前露个脸。陆信风和齐义忠在主位上坐下,这些人就都开始行礼。想必等这刻是等得久了。
陆信风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自我介绍,站得最近脸涂得煞白的这个姓周,他旁边的这个姓李,接着下面两个相公,一个姓杨,一个姓林,他们都是成过亲的,随着妻主一家人都陪嫁了过来,剩下的几个小厮,穿粉的叫惜英,穿绿的叫惜墨,穿蓝的叫惜月,穿紫的叫惜雨,还有两个长得漂亮水灵小孩儿,一个叫抱琴,一个叫抱棋。
陆信风粗略地看了眼,屋门外还站着不少人,想来都是没资格进屋的了,七八岁到十八(河蟹)九岁不等。陆信风又点了点头,再仔细瞧了瞧站在门边的那两个小孩儿,心念忽然一动,问道:“你们,是男孩儿呢还是女孩儿?”
这两个小孩儿粗看还以为是男孩儿,这怯生生的大眼睛,粉嫩粉嫩的模样,取的这暧昧的名字,怎么都该是小男孩儿啊。可是陆信风细一打量,这两个孩童却是穿着女装的。那两个小孩儿见陆信风问了,便跪下来答道:“回大人,抱琴抱棋是女孩儿!”
陆信风一时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杨家了,她点了点头道:“你们虽年岁尚小,可是待在内院总归是不好。以后就去我那儿伺候着吧。夫君,你看如何?”
齐义忠闻言也点头称是,他一直没注意,娇滴滴的两个小孩儿,他一直以为是男孩儿呢,还是陆信风眼力好。
陆信风再一抬头,便看到张叔也站在门口,她做出一副仿佛刚看到的样子道:“张叔,你怎地也在这里呢。思琪不是差人来接你了么?”
“能看着小姐娶夫生女是多大的福分,也只能让她等一等了。那丫头,小姐成亲也不亲自过来,只差人来送礼,可真是欠了教训。”张叔道,话语中虽然是责备之意,但是里头的骄傲自豪任谁都能听出来。
“她新官上任,自是脱不开身的。还有啊,她这以后可就是一方母父,张叔你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对她随意教训了啊,多少要留些面子的。”陆信风也跟着笑道。
“看小姐说得,就算是做了官,我们也不会忘了这是小姐的恩典,不会忘了是陆家的人的。”张叔连忙说道。
“我可不听这没趣味的话,当初一起长大,便是姐妹一般的交情。张叔你在就正好了,这院子里的人,你都教教他们规矩忌讳,原本伺候谁的用的谁的规矩我也就不问了,往后只要我在这里,就该当用我的规矩。那两个小姑娘,也由张叔你带去我那里吧,这院子里你也给补两个洒扫进来。”陆信风如是说道。
陆信风这话一出,张叔点头应下,那边几个小厮的脸色当即就僵了一下?什么叫你给补两个洒扫的进来?合着陆信风以为抱琴抱棋是洒扫丫头呢?那岂不是把他们也当成了做粗活的了?而其他人听着陆信风的话,自然也知道这个叫张叔的在陆府里地位不低,女儿也当了官了,不管这官多小,身份总也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第 46 章

他后来也变得温婉而得体。
这些年,京里也流行些别的颜色。
他在深宅大院,这些都和他无关。只在偶尔听到别家公子如何如何美貌之时,也偶尔会想起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风光。这样一想,也觉得自己从前的世界太过单纯,平白做了别人的笑料而不自知。
就像是他爹。
他爹管家之后富态了许多。丰腴为美,但也不是越胖越美的意思,体态还是要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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