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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媚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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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她同鸿冥第一次单独相处的地方。
媚君就再三两步步下土丘,无夕阳西下,无任何花枝,她却施法架起画布,凭万万年前的记忆画那晚霞和桃枝。媚君回头冲鸿冥妍笑:“这次借点颜料,你不会恼了吧?”
“这次不用取我颊上红色。”鸿冥说完,俯身将唇凑近,在画上枝头印上深深一吻。
唇印若桃花,又似近捧手心的朱砂,衬他远山一般的墨眉,近近远远,都是最好。
这么好的男子,叫她如何不珍惜。
“也不知道现今还有没有赤鸟。”媚君尝试着向天空一吹口哨,虽早已不是她从前驯养的那批,但等了许久,竟也飞来的两只,火红火红,背部依旧大得可以乘人。媚君揽着鸿冥右臂,依偎在他身侧道:“我们同乘一只吧。”
鸿冥的心倏然像火一样跳动。
鸿冥脚下呆呆的,一步一步和媚君平齐走到左边那只赤鸟前,乘上去。媚君再吹哨做赤鸟语,赤鸟就展翅起飞,带二人翱翔,他坐后面她做前面,鸿冥感受护在怀中女子的的气息,丝丝缕缕无孔不入钻进他每一寸肌理。
鸿冥低目向地面望去,觉夙愿忽了。
“竟然连牛乍兽也还有!”媚君伸手往下一指头,底下三两头长着犄角,像牛又却没有蹄子只有爪子的半兽半牛,不是她培育出来的牛乍兽是什么?
鸿冥也望见了牛乍兽,他眨眨眼:“想同骑吗?”
媚君自然拼命点头。
两人就让赤鸟降在地面,下了赤鸟又改乘牛乍兽。媚君坐上去还没怎么样,鸿冥一坐上去,牛乍兽就扬起头:“咕咕”
“哈哈!”鸿冥竟然开心得失声笑了出来。
牛乍兽甩甩尾巴,带媚君和鸿冥在地上周游。
一路上媚君都在仔细地看,似乎在找什么,石头上,椿木上,到处在找。但是却没有发现乌黑色状若韭菜的植物,以前小华之山连片生长的野荔一株也没了。
媚君两只修长的细眉就弯下来,虽不言,却藏不住遗憾之色。
“野荔非是良物,绝种了也并非是件坏事。”鸿冥说。画桃花,乘赤鸟,乘牛乍兽这数番下来,他恍然又身是万万年前青葱浩气少年,赤帝之子,清凛耿直。
少顷鸿冥才意识到自己也不是良人,是三界最恶的魔君,自觉失言。
媚君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一路都在找老物,野荔没有找着,却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媚君从牛乍兽背上一跃而下,飞奔着过去,稍稍扒开杂草。她挥舞着右臂,欣喜招呼鸿冥过来同看:“鸿冥,你快来看!小华之山不在了,但背阳阴处竟还长有浮玉!”
鸿冥走过去,注视浮云片刻,他探手,从袖中掏出一只茶杯。
媚君一见汗颜:“这杯子你还留着啊!”
曲云关做的老物,他竟万万年带在身上。
“嗯。”鸿冥答。
媚君惭愧垂头,她摸摸自己空无一物的皓腕,不无遗憾道:“可惜我那只镯子已经找不到了。”她眸光一闪,心生一念,起手就将地上那块浮玉采了,变个杯子、
媚君的指尖向两只杯子分别点了两下,满溢两杯美酒,香飘入鼻,酒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好似流光。她袅袅伸臂,勾住鸿冥的手臂,一只羊脂胳膊无骨搭在他的膊上。
她举杯相邀:“来,交杯!”
鸿冥手抖,杯中酒溅出数滴,心潮似杯中酒激荡。
他毫不犹豫仰脖一饮而尽。
媚君亦一饮而尽。
喝完酒,媚君欲将自己那只杯子揣入怀中,鸿冥却伸手拦住她。
他笑:“哪有女儿家时刻带个杯子在身上的。”
媚君觉得有理,就捏着杯子摇摇:“那我将它变个什么好,适合带在身上?”
“我们这趟出来,从天竺国上灵山走了一段路,我见途中凡人都戴佛戴观音在身上保平安。”鸿冥向媚君建议道:“你不妨戴一个。”
媚君勾笑歪头:“那我戴观音还是戴佛?”
鸿冥想了想,路上他似乎隐隐听过凡人们说,男戴观音女戴佛。
鸿冥就说:“戴佛吧。”
过了会,他望着媚君将浮玉改雕的玉佛,苦笑道:你怎么把佛变成了我的样子!”
媚君心里笑他呆:笨蛋,心心念念只有他一人,怎么会不变成他的样子!
但媚君嘴上却同鸿冥开玩笑,打趣他:“那你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不?”
“怎么会!”鸿冥旋即接口,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有你在,我做甚么要出家!”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看猫找猫留言,说想看男女主甜蜜相处的番外,不知道这算不算甜蜜相处?(因为我知道这肯定不算番外%》_

57爱恨情仇命里去(十三)
媚君同样觉得鸿冥出家不可能;浅浅一笑了之。鸿冥瞧着;却觉她这一笑淡却妩媚;不能言喻。
鸿冥臂紧了紧,心也紧了紧,底下渐渐就躁起来。
但他想起之前同媚君的约定,便崩着脸将身子偏了几分。答应过她的,不急。
媚君的笑滞在脸上,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她今日听完佛法后,已觉灵魂彻底与胚形融合。再没有媚君与媚姬之分;她们是一个人。
终不费这些年的努力。
于是媚君便仰起头对鸿冥说:“今日不妨……”她齿间吞吞吐吐,竟有些羞;但转念一想,这么羞未免太作;媚君就踮起脚,主动吻上了鸿冥的唇。
果然,灵魂融合后再吻他的唇,舌头也能伸进去了——那就再大胆些,点点触触,厘厘推进,寸寸攻心。
鸿冥的反应有点慢,他被媚君吻上去的时候,心中尚还在思忖媚君那句话:什么今日不妨,今日不妨什么?
一吻大悟,他刹那明白过来。
鸿冥心念一动,细微的声音从他与媚君唇缝间渗出来:“好,但……换一个地方更好。”
“换哪里?”媚君的唇在鸿冥的唇上辗转。
鸿冥屈膝将媚君一抱,转瞬之间移到目的地。媚君余光一望,这不是先前两人来的那个土丘么?
他莫不是要在这个土丘上行事?
“谁说我要在这个土丘行事。”不等媚君问出来,鸿冥就抢先自行否认,表情似恼非恼。他红袖一挥,竟变出高耸入云的一峰。媚君眸色既喜且惊:“你还记得!”
鸿冥变出的这座峰,一石一阶,一草一木,具与万年前一样,连它们所在的位置也被精确还原。
鸿冥点头,心道:他自然记得,而且记得的还不止这么多。
他分拨掩映的花簇,抱她进欢喜天。
媚君觉得奇怪,欢喜天别洞,这地方她记得名字,但洞中住过哪些男侍早已想不起来,更不曾想鸿冥带她到这里来有何深缘。她只当鸿冥是不愿在天地间行事,才抱她进洞。媚君爱鸿冥这份刻板,忍不住就在他颊上响亮亲了一口。
鸿冥笑一笑,浅浅淡淡。他心里却悄悄笑得天旋地转,那份自己才知晓的心思潺潺流转:今日既然不断在得偿夙愿,那就全部都得偿了吧!
鸿冥没有用法术,他是亲手一寸一寸褪去媚君和自己的衣裳。
然后他给媚君披了件红纱,将她抱到他变出来的,跟当年一模一样的软云床榻上。
媚君觉得他的情}趣又古怪又可爱,刚想坐起身问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忽大叫一声:“鸿冥!”
鸿冥趴在下面,用力地舔}舐媚君的密处,将其当做她的唇般对待,温柔,仔细,密密吻过去,一毫一厘地方都不放过。亦像唇那样伸进去,探里、搅动,翻转……他终于带出她晶莹的水露来,挂在他唇角边。
这是他对男女之事初萌的认知,一梦到万万年。
鸿冥心中承认:那个时候他就想对媚君做此事,但又同那些男侍一样又不一样。他待媚君有多少缕情丝,千百般说不清也说不清。但他能说清他待她是什么,他待她是唯一。
鸿冥直起身子,将仔细下部的利器推入媚君,他将自己的上身缓缓倾下,胸膛与媚君的胸脯相贴:唯一,听见他的心了吗?
鸿冥的双手空着,伸展开来,他没有去抓媚君的丰丘,没有去扣她的肩,而是寻到她柔若无骨的双手,掌心覆上掌心,十指嵌进指缝。
令两双手掌,似他与她的身体般相嵌相融。
洞中有风声,呼啸在顶端,似他的劲吼,低拂过地面,似她的轻吟。
洞中有水滴,从倒吊嶙峋的钟乳石上渗出,就像淋淋的香汗从媚君的粉面上透出,贴服着她的下巴转弯,滑过她光洁的脖颈,一路流下到两丘之间,再至小腹,最后滴坠入肚脐,有声又无声。
洞中石声滴水“嗒”的一声坠到地上,鸿冥此刻在媚君体内释放,飞溅若泉,沾湿她所有的道璧。
媚君身上仅有的红纱绊住了鸿冥,也缠住了她自己,将两具身躯缠在一起,覆去翻来,覆地又翻天。
两人均有一种错觉:那一年的疗伤不是他与她的初次,至今日才是。
……
媚君躺在软云床榻上喘气,感觉自己的四肢已差不多耗光了全部力气。她望着坐在旁边看她的鸿冥,心里恨恨:这小崽子,不知是不是憋了万年了缘故,一番下来,前前后后要了她六次。
而且鸿冥但凡与媚君做,皆是缓缓研磨,神情动作无一不温柔,将她一颗心软到化的同时,也不可察的让她忘了次数和时间。
他就是一剂温和又致命的毒药,悄然偷心。
就像现在,鸿冥正朝媚君微笑,他的黑发披下来,散落在他强健的的肩膀上,像黑夜时的苍穹,而他的双眼则是启明星。媚君再看鸿冥的面庞,脸型瘦而不长,有棱角却又不锋利,肤色略略偏白,就像白昼,而鸿冥闪亮有温度的眼睛,又突然好似白日朗天中的太阳。
无论黑夜白昼,他都是她的天。
媚君就不忍心了,舍不得地又问鸿冥:“还要不要?”
鸿冥并不急着回答,只俯身}下来,抚着媚君的脸侧关切道:“你累了么?”
“还好。”
“那就再多一次吧。”
……
说是再多一次,但实际是再多了几次,媚君不想回首去数。此刻她正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无后悔,又拿三指在鸿冥身前狠狠掐了一把,以示泄愤。
鸿冥也不恼,摸摸媚君的发丝,又抚抚她的鼻尖,笑问:“累不累?”
媚君一听脸色煞白:还、还要来?
“若是不累……”鸿冥说。
媚君悄悄将手藏到背后,攥起来。
“若是不累,陪我去趟南边吧。”他说。
鸿冥入魔之时,是带着堂庭之山和整块南荒大陆下堕。他想去看一看,现在的南方是什么样子。
媚君思乡,他也思的。
鸿冥携媚君去南方,两人身还未落地,在云端就遇到了玉帝巡游的銮驾。
赤帝入魔,另外四位天帝被赤帝斩杀,自此五方天帝不存。又过数年,天界出现一位一统的帝王,便是鸿冥和媚君眼前的这位玉帝。
当然,魔君鸿冥对别人的事情大多不关心,任是玉帝也一样。鸿冥并不知被自己挡道的车鸾是谁的,只望一望玉帝的仙冕琉珠,猜测其必身份不凡。
不凡又如何?
鸿冥驾高云端,打算携媚君从玉帝头顶飞过。
玉帝却能感受到鸿冥厚重的魔气,知他是魔怪。
连玉帝身边随侍的天兵们也知道,直斥道:“大胆魔界妖孽,竟敢犯上天界行刺天帝!”
鸿冥听在耳中:戴仙冕的男子果然是新的天帝么?
他杀过四个天帝,再杀一个也无妨。
但是鸿冥念及媚君在侧,念及他有正事要办,那就是去南方地面上走走。鸿冥觉得正事比眼前的纠纷重要得多,就拉着媚君继续飞,呼啸的厉风和黑云压过来,仿佛要吹翻玉帝的鸾车。
鸿冥不知,如今的天界,早已不是他当赤帝时的天界。
如今的天界,善与恶,仙与魔的界限更加严格,不可侵犯。
再加上又是一万年过去了,魔君一直隐匿在魔界,如今的神仙,又有几个知道他的厉害?
因为不知道鸿冥的厉害,天兵们一拥而上,各持天戟天枪,刺向鸿冥。
也刺向媚君。
鸿冥锁起两眉,右臂一掀,红袖翻卷,这会真掀翻了玉帝的鸾车。
玉帝身子往下坠了十多里来止住,稳住后尴尬又恼怒地咳嗽数声,立刻重新升上来。而上头,人仰马翻,随侍天女们乱作一团。
“大胆魔怪,哪里逃命!”天兵们执戟相向,将鸿冥和媚君包围,却又不大敢上前。
直到玉帝重新归位,颤着手指向鸿冥和媚君,下旨道:“速速拿下他们!”
鸿冥没有侧脸,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玉帝,看不出来情绪。他再牵着媚君一转,将她的身子护在怀中。
鸿冥懒得跟这群神仙们再纠缠,带着媚君直接从底下走,垂直下落去地面。
玉帝会错了意,以为鸿冥这是怕了逃了。玉帝三分得意,七分觉威严又重回,下旨命天兵们穷追不舍,务必要将这两名冒犯的妖魔捉拿,尤其是鸿冥。
鸿冥落至地面,见天兵们还追来,就回头望了一眼。媚君也回头望了一眼,她戾气早已在胚形里磨去,最近百年又常听佛法,便生善念,劝鸿冥道:“鸿冥,要不我们不去南方了,回家中去吧!”
鸿冥没有对视媚君,他漠然瞧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天兵,简洁只答一个字:“不。”
“不”字音落,人面赤练蛇,长翅的老虎,生角的豺狼,双头怒嚎的熊罴,彘头麋鹿,诸多异世的凶禽猛兽,刹那之间汇集在天兵天将们身后。
媚君瞧着,它们扑过去,拧下掉天兵们的头颅,扯断他们的脖颈,咬破他们的咽喉,甚至有一只丈八紫眸豹双手一撕,活生生将一名天兵撕做两半。
媚君周身有这些异兽们带来的绵绵阴风,令她有些冷。她往鸿冥怀中取暖,轻细地说:“鸿冥,你把它们都招来凡间……”
“嗯。”鸿冥从容回应。
玉帝的銮驾也从天上降下,金光骤闪。
鸿冥面无表情,望着眼前源源不断,似杂草般清理不干净的神仙们,他心中有些烦。
本是寻访家乡,追忆柔情之旅,却遇如此糟心之事,这糟心事偏还一直缠着他不放。
鸿冥索性一抬手,也不用剑气,放一把赤火,从他和媚君的脚下往前烧,管前面是什么神,是哪个仙,全部焚尽,烧光。
因为空气中有阴风,赤火遇风熊熊更旺,又因为风力劲道,赤火随风蔓延,直燃尽方圆万里大陆。鸿冥也不管,任魔火涂炭万千村落城镇。
玉帝最初还管,指挥着天兵们救人救火,到后来他实在是自保都难,不得不忍痛撒手,不出半个时辰,是人是草皆成枯黑,万里死寂。
终于宁静了,终于又回归只有他和她两人……鸿冥唇角漾了几分弧度,朝媚君浅微一笑。
鸿冥右手揽媚君,左手拂袖,洒脱转身。
鸿冥带媚君回魔界,一路走完,他方察觉她路途中都格外的少言。鸿冥盘膝坐于白骨路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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