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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坚强的公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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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件单衣,好像舞龙似的将洒向自己的油汁粒擘开。
而此时,官军已经架起了云梯,一个舞着黑旗的官军幸运地爬上了城头,与守城的士兵展开肉搏。那官军显得十分彪悍,上去就放倒了俩,直到遇到一个扎着红带子的起义军才被压住了气势。
范微澜瞅准黑旗与红带厮杀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身子四肢并用,使出了梯云纵,窜出数丈之高,与此同时,甩出如意绦,钩住了垛堞。双臂一使劲,借着相反的力道,整个人又干拔数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落在城头。那两人正全神贯注厮杀,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像扑天雕似地俯冲下来。一愣神的工夫,范微澜又提脚纵跃,从他们的头顶飘了过去。身子尚未落地,范微澜的脚尖连续在数名起义军的头上一点,跨过了城防的人墙。
守卫城头的士兵以为范微澜是官军的先锋,一对弓箭手张弓引箭,那箭头还点着松脂,射向飘渺孤鸿影的范微澜。范微澜头也不回地反手格挡,然后临到内墙的边屈身倒翻,落到内城,迅速施展陆地飞腾法,白驹过隙地穿过内城中无数慌乱的脚步——那些人不是士兵,就是百姓,不是守城,便是逃命,哪里管得了一个夜幕中降临的不速之客——范微澜就这么地入了城。




 第二章 扬州十日

顾余侯从温柔乡里醒来已是到扬州的第十天了。他到扬州第一件事不是去府衙接掌官印,也不是去安顿皇帝带来的二十五万兵马,而是去拜访扬州最红的歌姬俞妃红。
俞妃红是扬州很有名的歌姬,但一个歌姬即使再有名气再倾城倾国,于军国大事相比也是无足轻重的,可顾余侯却在这节骨眼儿上去怡红院里找她,而且腻着不走。
这要是被御史们知道了,弹劾的奏章估计要摞上一堆,至少也会被安个贻误国事的罪名。按天朝律,最重可判腰斩。
顾余侯完全不在乎这些,他深知女色如伐性之斧,却照旧在扬州的怡红院里风流快活。这天的午时,顾余侯在俞妃红的服侍下用完早膳,他的跟班就准时递上了一份名刺。顾余侯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跟班递上来的名刺,接过来淡淡那么一扫,随手便抛在了地上。
跟班刚要去捡,顾余侯重重咳了一声。跟班诚惶诚恐地垂手侍立,不知是该捡还是不该捡,倒是俞妃红大方地捡起了那份名刺,朱唇一点,碎玉般的牙齿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杨悲秋?这是谁呢?”
顾余侯心情不坏,他并不打算继续刁难跟班:“你不用在这候着了,去,叫他进来说话。”
顾余侯不喜欢杨悲秋,他觉得杨悲秋这个人阴鸷、狡诈和不可捉摸,就好像聂长空也不喜欢顾余侯,觉得顾余侯阴险、狡猾和城府很深一样。世人都说文人相轻,其实阴谋家有时候也是如此。因为阴谋家渴望一个值得与之对垒的对手,却害怕出现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宿敌。
顾余侯不知道是他在利用杨悲秋,还是杨悲秋在利用他。总之,拉拢杨悲秋为己所用是对的。
俞妃红在跟班下去后很知趣地对顾余侯说:“官爷,奴家是不是要回避则个?”
顾余侯冲俞妃红一摆手:“美人稍安勿躁,没有你,我是不会见他的。”
俞妃红脸色一变:“官爷,你说的这哪码归哪码呀。”
顾余侯走到俞妃红的跟前,微曲食指,托起她的下颏,用调戏的姿态混合着阴冷的笑容对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能这么红都是他捧的。”
一顶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轿子,轿子里的新娘出自诗礼簪缨门第。俞妃红还记得她头一遭坐上花轿的心情,那是何等的怦然与新奇呀!可是俞妃红哪里想到,过了门的她最终要面对的是断壁残垣的荒凉。新婚当天俞妃红才知道与她结婚的居然是个死人。夫家强迫她在灵堂里与死去的少爷举行了冥婚,棺椁前摆上了龙凤花烛,名正言顺地以“刘府治丧”的名义进行。这对于一个对婚姻充满向往,对生活充满期待的人是多么残酷的打击呀。更残酷的是,夫家的刻薄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对待下人与对待嫁进来的媳妇居然是一样的,动辄打骂,
她虽然脱离了贫困的生活,做了少奶奶,可是也同样苦了她,害了她。她有着名份,却守着活寡;她享受锦衣玉食,却受着公婆的虐待。
她是数着日子过的。这是人类最痛苦的一种生活状态,度日如年,而且遥遥无期。除非有一天轮到她掌家,否则以夫家的刻薄,她连上桌子吃饭都要战战兢兢。
她亲手煲了一碗八珍汤,这八珍汤说来也不珍贵,肥母鸡肉,猪肉杂骨,辅以伏苓白术,当归白芍,要是搁到酒楼饭馆,稀松平常的一道菜。只是说出来很讲究,什么八珍汤以党参熟地为主,甘温、益气、养血,健脾利湿,养血和营,更用甘草和中益气,川芎活血行气,生姜调和脾胃之气。。。。。。喝起来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俞妃红在里面加了一点东西让这碗汤从头到尾变得异乎寻常。
她加的是,砒霜。
世道虽不景气,但还没乱到药死人就能坐拥家产的地步,她上了县衙通缉榜的首位。而作为一个弱女子的她在做了这么一件伤天害理的蠢事之后,所能做的仅仅是亡命天涯。
她还记得第一次到扬州的情景,十里烟花,华月照天,银筝拥夜。如果不是因为涉世未深,她也不会糊涂到为了一顿饱饭就签卖身契,做下等妓女。在低档瓦舍里混口饭吃,是比较悲惨,除了要忍受无趣凶悍的嫖客,还容易染上脏病,更要时时向官府孝敬。招徕顾客的本事无非是唱唱下流小曲《十八摸》,故意从楼上甩下珠玉头簪勾引他人,或依门卖俏,生活一天比一天悲惨,甚至还不如在夫家过得好。
就在她无助的时候,杨悲秋出现了,在他的悉心调教下,俞妃红重焕名门闺秀之风。加上她机巧秀敏,善于交际,杨悲秋把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烟花女子捧成扬州第一名妓。虽然没有彻底改变她的身份,但多少改善了她的境遇。因此无论杨悲秋教她做什么,她都言听计从。这向是在感恩,也有些忌惮的意味。杨悲秋怎么说也是吃透黑白两道的人物,水深水浅不清楚。她还记得为杨悲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勾引镇南将军段如意,她不知道杨悲秋拉拢腐蚀段如意的用意是什么,但她忠心地做了,因此率先成就了“六部三司官”的说法,开了“九城五名妓”的先河。
六部三司官就是指三个大名鼎鼎的嫖客,其中就有段如意。另外两人不论名头还是风情都远超段如意,一个是前朝遗少末世王孙,另一个是山西小李李杜。五名妓嘛,俞妃红自然是其中之一,这点杨悲秋功不可没,段如意也是居功至伟。另外四人分别是后来的杨爱、柳鸢、水南宫、司空绣。每一个都是盛名远播。
但对于顾余侯,俞妃红心里明镜高悬,她知道大司徒并不是好惹的。
进来的这个人束着长发,面色苍白,长着一张平脸。此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而且异常的镇定。
“你是。。。。。。”
“杨、悲、秋。”
顾余侯见到杨悲秋,收起了他的厌恶,放下了大官的架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杨悲秋却恭恭敬敬地,尽显冷静与睿智。江湖豪客的那种匪气在他身上那是觅不到一星半点。
“见到你可真不容易。”
交谈的双方原本是平等的,可杨悲秋却偏偏要营造出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态。
“听闻大人召见,我是片刻不敢耽搁,急急忙忙从蜀中赶回来。。。。。。”
“你去了蜀中?”
“是,大人。”
“那你一定拜会了唐老爷子,他怎么说?”
杨悲秋不紧不慢说:“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顾余侯似乎不信,“那么,他到底站在那一边?”
“他站在哪一边无关紧要,重点是唐门站在哪一边。”
“难道唐门门主说了不算?
“现在是一个叫凌异的年轻人说了算。”
顾余侯眉毛拧了起来,他陷入了思索。
杨悲秋又作了一点补充:“凌异并不支持。。。。。。我们。”他说到“我们”的时候比较迟疑,声调也就拉长了。顾余侯不知是没在意还是默认了他们这种关系,并未考究杨悲秋的用词。
杨悲秋没有等顾余侯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又紧接着说:“不过,唐门其他人是拥戴大人您的。”
“照你这么说,唐门存在变数了。”
“确实如此,大人试想,唐门怎会轻易让一个外姓人掌家呢?关于唐门的一切,大人放心,我已计略妥当。”
“江南霹雳堂呢?”
“霹雳堂的雷堂主是我的发小,说服他不是难事。”
“名剑山庄呢?”
“名剑山庄一直视朝廷马首是瞻,我想大司徒发话,易老庄主应该不会拒绝吧。更何况名剑山庄刚兼并了慕容山庄,家还没码齐呢,岂敢与朝廷为敌!”
顾余侯目视杨悲秋,报之微笑,这一笑意味深长,既有嘉许之意也提高了警惕。
杨悲秋好像只看到了顾余侯对自己赞许的意味,还一个劲儿地献殷勤:“坚强公子那里有一个我拜把子的兄弟在,若他能做内应,此事必成。”
顾余侯忍不住击掌,说:“好,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你。”心里面却说,事成之后,此人绝不能留。
听到以暗器毒药蜚声的唐门,以火器驰名的霹雳堂,以冷兵器著称的名剑山庄,俱在掌控之中,顾余侯的心情愉悦起来。正在这时,蓦地一个很沉的声音灌进耳朵:“大司徒请看!”
顾余侯一看,说话的人是杨悲秋。杨悲秋所指之处,却是一口红木箱子。他在顾余侯面前打开箱盖。
里面没有流露出珠光宝气,却胜似奇珍异宝。
“蜀地虽称天府之国,然而这些年几经战乱,民生凋敝。这些是小人搜罗的南蛮之物,权充六合之礼,望大司徒不要推辞。”
顾余侯冷冷瞥了一眼箱中之物,心中喜然面不更色:“无功不受禄,阁下厚礼相赠,本官实在受之有愧呀。”
“大司徒严重了,天下想要结识大司徒的人多到可以踏破青山,小人能有幸得到大司徒的青睐,已是惶恐不自胜,这点薄礼权当谢大司徒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谈不上,不过互取所需罢了,”顾余侯虚情假意地笑了笑,“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杨悲秋见顾余侯好说话了,连忙抢上一步说:“眼下坚强公子是大患,至于铲除沧浪山庄一事,小人恳请大司徒能宽限几日。”
“呃。。。。。。也罢,本官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你十日期限,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多谢大司徒。”




 第三章 金陵攻防

扫叶楼。
范微澜揭开房瓦,恰恰望见明月若兰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把梳背叼在口中,双目微闭,表情相当放松。头侧着,依偎在自己的臂弯里间,一手捉住头发,一手捏着红绳。她要扎头发。长发微微束起,披在颈子后面,然后把掸去沾在肩上与襟间的头发。。。。。。范微澜瞧得有些痴了。他没有见到她的脸,已被她扎头发的舒缓姿态深深折服,心中的宇宙就这么坍塌了。范微澜不禁拿怡红院里见到的那个翠暖红酣玉笑珠香斜展腰身的戏子与明月若兰对比,他自认为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却也比不上。
明月若兰起身整了整衣袂,移步绕屋一周,忽然向空梁说:“梁上君子,看够了吗?”
范微澜被她这么一说,扭头就想开溜,但就这么走了,更会被人瞧不起,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佳人。他从屋顶上翻了下来,大大方方地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来”他便进去了,再不带丝毫的羞涩,他甚至不等明月若兰质问直接将来意挑明:“有人说坚强公子住在这间,我没犹豫就来了,断不曾想会有姑娘在这里。。。。。。”
明月若兰淡定看了一眼这个不速之客,随即转开目光,盯着梳妆台的一张织锦出神:“是谁说他在这里?”
范微澜丝毫不加隐讳:“聂长空。”
“聂长空?”明月若兰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范微澜的话,没往下说什么,怔忡地愣在那儿。
范微澜手足无措起来,面对这样一个女子,唐突在先,又被晾在这儿,怎么说都觉得别扭,忍不住问:“姑娘您认识聂长空么?”
明月若兰冰冷的目光射向范微澜:“是他让你来刺杀公子的?”
范微澜不知从哪里忸怩出一股小媳妇范儿:“他。。。。。。不是,我。。。。。。师父。。。。。。叫。。。。。。”
“我没问你师父,我问你是不是他派你来的。”
“不是。”范微澜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师父让我来的。”
“你师父又是谁?”
明月若兰的话刚出口,笃笃的敲门声就响起来。范微澜身子一紧,不自觉地拔高了一寸,手搭上了背上负的剑。明月若兰瞧在眼里,嘴角忍不住有失委婉地笑了。
门外的人柔柔地问:“若兰,你在吗?”
明月若兰的目光越过范微澜,直直地凝视着门枢,她在门枢旋转的一刹那轻若栖尘地说了声:“公子,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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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城头上巨石滚木堆积如山,城下竹寨密布,绵延数里,拱卫石头城。
大江之上,艨艟斗舰浩浩荡荡,顺流而下,与金陵城遥遥相对。齐王的舟师在金陵城西的清凉门之战中刚刚吃了苦头,使得官军的士气为之不振。聂长空决心要拿水寨开刀,以振奋士气,也为进军城北太平门铺平道路。
聂长空站在船头,仰望起义军的水寨,布置得并非水泄不通。他号令水师先锋官阮铜领所属战舰群,借着水流之势,奔腾直下,专拣那薄弱之处下手,一鼓作气冲破竹寨。
不等阮铜所率舰队靠近竹寨,箭如飞蝗,火炮巨响,寨门立时吊起。鹰扬军士卒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从船上跌落。几艘先锋战舰被火炮铁砂打得粉碎,在江心打着转,缓缓沉没。
起义军战船前后相属,从里面冲出。为首的是起义军的水师头目陈庭芝,此人深谙水性,也懂水军作战,是以指挥若定。起义军舰船约有千艘,非巨舰坚船,许多小船轻舟,除了少量的苍山铁、赤龙舟,大多是从打渔船改装而来。出寨时貌似杂乱,出寨后却分布恰当,好似结阵。阮铜率艨艟斗舰,奋力阻截。官军的大船体型庞大,多为车轮舸、三桅炮船,吃水颇深,与轻舟小舰对垒,显得笨手笨脚。反观起义军战舰,行动便捷,不与大船正面冲撞,而是绕船近战。
乍眼瞧来,起义军水师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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