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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坚强的公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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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了一半。
易倾河对白玉堂道:“他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你放了令狐兜,也就等于放了丁月如。他算准了你不会对女人动手,而且是一个残疾的女人。”
令狐兜蹲在那儿嘿嘿笑道:“你说得对。”
“你们是杀手,对付杀手的办法当然是以杀止杀,难道是道德感化?我从不杀女人,可不代表我不破戒。”白玉堂冷森森地恐吓道,“更何况我刚刚就已破了戒。”
令狐兜道:“噢?”他的目光不由地转向躺在血泊中的小鬼。
白玉堂道:“你可以自己走,也可以让你最爱的人活下去。”
令狐兜一呆,顿了顿,欲言又止。
我忍不住把心中的厌恶说了出来:“我真怀疑,你喜欢你表妹么,你们号称杀手夫妻,到底是也不是?”
令狐兜把头埋到膝盖,双手抱腿:“我没出息,我怕,我当着她的父母都不敢说,我是个孬种。。。。。。”
“让他走。”
丁月如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我们一跳。她的声音颤颤的,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意思已经说了出来。伴随着声音的变化,她的脸色也起了变化,一片铁青。情绪不太好,摇摇欲坠的样子。
令狐兜骇道:“表妹,你能说话了?”
丁月如不理他,却叹了口气,浮现出一抹温柔之色,像在对我们倾诉:“我曾经问过他,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他没有说。”
她的眼色渐渐怨毒:“我等他的回答已经等了二十年,我告诉自己,如果他不说,我将不再开口说话,直到他把那几个字说出口。”
我略一思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忍不住问起,他可能会骗你。”
“我想过。”
“那么,你为什么要开口?”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白玉堂道:“我没有说一定要杀你呀。”
“任务失败,你不杀我,自然有人要我的命。”丁月如夫子自道,“我和表哥自小就被指腹为婚。那一年,我十六岁,表哥来到我们家,说是来完婚。爹娘叔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说我年纪还小,让过几年再说。其实就是在搪塞,嫌贫爱富。因为那年表哥的家乡遭了兵燹,被一把火烧了,已是一贫如洗。爹娘故意冷落表哥,想叫他知难而退。但他钟意于我,一晚在后花园偷偷幽会,结果给爹娘的侍婢发现。爹娘震怒,遂将表哥赶了出来。我既寄心与他,也就不作闺门之态。就在次日,我们私奔了。我对他一直充满信心。然而生活的艰难让我们正视现实,我锦衣玉食惯了,过不了苦日子。表哥也舍不得我过苦日子,我们一路颠沛到了长安,干起了杀手的营生。”
“杀手的生意,来钱快。”
“只是他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来嗜杀。那个人教给他本事,却给他灌输了不少可怕的东西。”
那个人?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那是一个很会左右人成长和影响你价值观形成的人。
丁月如幽幽道:“他待我没有以前好了,待人也没有以前热情。他眼里像是没有我了,他在想着我们没有的东西。可我们有钱了在一起了,这还不够么?他不开心。跟他在一起,总让我感觉在阴天里过活。”她绵绵地吐出淤积胸中的长气,仿佛要把心底的恐惧都在这一口怅然中吐尽。
“我问他,你喜欢的人是谁?他不说,我从此不再说话。”
令狐兜喃喃道:“不错。。。。。。我记得那是刺杀兵部侍郎的前一天,你问我,我没有理你,我太在意任务了。”
丁月如恨道:“为了任务,你就忽视我么?”
令狐兜哑然。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该安慰还是嘲讽。
我目露凶光地问了他一句:“告诉我们,谁是你最喜欢的女人?”
令狐兜的喉结上下窜动,他咽了咽唾沫,想说出答案。
丁月如道:“不用了,我已不想知道。”她突然抬起莹莹玉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鲜血顷刻溅了出来。哐当,手指剑滚落在地上。丁月如枕着自己的胳膊栽倒,姿态还是很优美。
她饮剑自裁,出乎我意料之外,也令白玉堂错愕不已。
白玉堂的脸上掠过惋惜之色。
令狐兜震惊了,呆了,瞬间的变故让他无所适从。他会哭泣么?只见他眸光闪动,给自己扇了重重一耳光,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就这么地呆了半晌,令狐兜神色竟然恢复了从容。
“我表妹已经死了,赌与不赌,也没什么意义了。”
令狐兜抱起丁月如的尸身,出了亭子,落寞地向山下而去。
白玉堂没有拦他,在他身后大声说:“我们还会再见吗?”
令狐兜身子一顿,他慢慢低下了头,又昂起:“不会。”
再见面的话恐怕没有闲情逸致下棋了,只有厮杀。




 第六十五章 华山再论剑

离开了赌棋亭,我们从索道出发。道路艰险,向上匍匐望去,山岗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而下面就是千尺的峡谷,掉下去不说粉身碎骨,也足以摔个生活不能自理。
愈往上走,索道愈有限。遇到转弯之处,须侧身而过。渐渐地,仅剩前人凿下的几个足窝。千丈绝壁,直立如削。岗石上没有树枝藤蔓可以攀援,要想到达峰巅,只有施展轻功。
我们蹬着足窝,一冒一冒地纵身飞跃。连跃了百余次后,我们攀上了西南崖边的迎客松。
南峰,华山极顶。峰顶的崖刻实在太多,多是纪念和感诵,琳琅满目。
我看到了末世王孙的诗句——“输革满盘棋已枯,一身琴剑落江湖”;落款“白名夏”的跟帖——“谁将依天剑,削出倚天峰”;署名为“谢天地”的楷书——“顿归贪静客,飞上最高巅”。
这华山绝顶居然还看到了公孙先生的手迹——他的字我是认得的,难道说他也好这口——“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
群雁落在极顶。冬天来了,大雁却不南归,莫非也在等这二十三年后才姗姗来迟的华山论剑么?
距离上一届华山论剑已时隔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中有人死,有人生,有人归隐,有人入世。。。。。。可是华山没有变。
世事如棋,一着换来天地变。
世人如子,乌有先生子虚子。
夜色如洗,月光如练。华山之巅,论的是剑。
剑是百兵中的君子,古之圣品。它与刀一起成了“武”的象征。剑与刀,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侠仗义。但剑比刀高贵,佩之神采,更受有身份者的推崇。古时候,天子到了二十岁行弱冠礼,才带剑;诸侯三十而冠,可带剑;大夫四十而冠,可带剑;隶人不得冠,庶人有事得带剑,无事不得带剑。
剑逐渐成了地位的象征,后来人们经常用剑来指代武学、武艺、武功。而鲜有人说,华山论刀。因为那样说,这个天下第一的盛典不免掉价,就把精英和大众混为一谈了。
剑已远远超越了战斗,成为凌驾于任何兵器之上的神兵。




 第六十六章 七绝

二十三年前云集华山之巅的七大绝世高手于今已有三位渺焉不存。他们分别是白名夏、无相大师、杨悲秋。
易倾河介绍了其他四位——剑神、李惟春、末世王孙、龙飞虎。
“剑神肯定不会来。”
“剑神是谁,他又怎么不来?”
“剑神就是那位谢天地,他已退出江湖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受邀观战。
“观战的还需要邀请?”我指着比我们先到的一些人,“你看他们,不都是不请自来么?”
易倾河脸色不好,但眼神却炽烈起来:“不好比,那两位是闻名遐迩的高人。一个是武圣人,另一个人是无所不知百晓生。”
我一听就顿悟了,原来是做评委的。张邋遢和百晓生的确是干这项工作的不二人选。德高望重、一代宗师、智慧过人、名动江湖。。。。。。形容的他俩的词汇很多,也公认了他俩的至高地位。
李惟春、末世王孙、龙飞虎没有来。张邋遢、百晓生也没有来。
白玉堂揣测着说:“七个死了三个,那么谁来补充呢?”
易倾河开玩笑道:“莫非是我们仨?”
我们各自长笑不已。
华山之巅已上了不少人,都是些来看热闹的。主角们还没有登场。
“他们或许正在路上。”白玉堂翘首道。
易倾河道:“但愿。”
我说:“太没时间观念了,耍大牌!”
易倾河道:“要等到月圆。”
我看了看月亮,有一半正隐没在云层里。
一道天青色的电光,瞬时划过夜空。一个人影遮蔽了月色,漫步云端。
“飘渺孤鸿影”,大概描写的就是这种情境。此人武功极好,来势快绝。他从东北方向掠上来,如天人临世,御风而行。
待落下来时,我定睛一看。此人披着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只能看到淡紫的嘴唇。山风劲吹,斗篷被掠起,露出里面一套紫色的长衫,紫衫的下摆绣着金丝般的缠枝纹。
我从第一眼看他起,就认定他是一个绝命剑客。我不是自吹我神机妙算。因为能看出来的人不只我一个。大家都看出来了,有的人只匆匆看了一眼就驾鹤西去。
他的剑术惊奇,剑艺高超。他的剑在肆意挥舞,剑光宛如紫色的闪电忽闪忽现,凌厉时若惊雷,婉约时若抽丝。
上得来华山绝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皆非善类,可是在他的剑下只得俯首称臣,不是拔脚跑路,就是跟阎王爷作伴。转瞬间,连这位紫金衫客在内,只剩下四个人。
他走到我们面前。确切地说,是走到易倾河面前。我的眉毛吊起,眼珠子落在他的剑上。剑骨紫格,刃若霜雪。剑穗吊着五色石,月光一照引人注目。而他的眼珠子则对焦在易倾河的剑上。
易倾河的剑也是一把好剑。在这之前,我都没有仔细欣赏过。
剑柄是墨玉镶成,护手雕有黑白太极印记。剑鞘色若沉香之木,雕文镂刻,复古流。名剑山庄少庄主用的剑又岂会是一把烂剑。
紫金衫客问道:“你携的是什么剑。”
易倾河一怔,傲然道:“白虹剑。”
“可以看看么?”
易倾河善意地把剑交给了紫金衫客。这是典型的授人以柄。我内心惊讶,但表面上还默不作声。
铿锵一声,紫金衫客拔出剑。
白桦般的剑干,银光洗练。初出鞘时寒光耀眼,及时闭目也会在脑际留下残影。只是白虹剑与其他宝剑相比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剑脊凿有圆孔。
山顶的风又凉又大,风过剑身,摧动颤音,听起来有怒海惊涛之感。
紫金衫客二指拭剑,问道:“白虹剑是末世王孙的剑,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易倾河想了想,答道:“当年末世王孙与家父一见如故,高兴之际,王孙将白虹剑送给家父,家父也以剑龙彩相赠。。。。。。”
紫金衫客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剑龙彩!难道说你是名剑山庄的人?”
“是。
“你下山吧。”
“下山,我是来参加华山。。。。。。”
“你不配!”紫金衫客再次打断了他,冷冰冰地说,“你不走,就要死。”
紫金衫客轻蔑地把剑掷还给他。
易倾河右手接住,他的左手逐渐握拢、捏紧,忽然,猛地一下放开。
紫金衫客看在眼里,嘴角一扬:“你没有把握。”
易倾河道:“我不挡你的路。”
紫金衫客道:“很好,你不挡我的路,名剑山庄的人便可以多活三年。”
易倾河的目中迅速布满血丝,他的脸僵硬得没有任何表情。我想若是白玉堂受此大辱一定会豁出性命。易倾河无论身份、地位、势力都比白玉堂显赫许多,他要是有点血性,发起怒来,也是令人惧怕的。
谁知他淡淡道:“谢了。”
第一山庄的少庄主居然窝囊到乞怜的地步,一点骨气都没有。他至少也该拔拔剑。
他不是对自己没有把握,而是太爱惜自己,甚至不惜辱没了名剑山庄的威名。天才往往自以为是,当受到一个更强的对手威胁时,他就会变得自私。
易倾河就是个自私到极点的天才。他学什么都是一教就会,拥有超强的领悟力和模仿力。教过他的师傅不下百人,分布在三教九流,所以他的武功庞杂,高不成低不就。
俗谚云: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
今天千招会的易倾河还真就怕了紫金衫客。
可是我不怕。
白玉堂就更不怕了。




 第六十七章 战神传说

华山没有派,只有传说。
“多年以前,我住在华山,华山是我童年的归宿。那时候师父还年轻。我记得师父年轻的脸庞由于血气方刚而红润。”
“师父爱抚摸我总角的发型,用先是期待而后黯然神伤的目光孰视我良久,撩起宽大的道袍向西北走去。”
“他走时抛下一句——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从长安到华山,师父在硝烟尘土中背着我,策马奔驰在破旧的官道。我是师父捡来的,我的师父便是。。。。。。也许你并不熟知我师父,但说起我的师叔来,你就不太陌生了。他绝对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以上都是紫金衫客的自顾自说。
我忍不住要跟他互动一下。
“你师叔?”
“对,我师叔就是碧游子,每当师父说起他的师弟,抑制不住的崇敬和自豪立刻蹭鼻子上脸,眉飞色舞地讲关于师叔的种种奇闻逸事。”
“很高兴认识您这样的。。。。。。”我有点卡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称呼他,又不能生断,转口问了个连我都诧异的问题,“小时候你师父打过你吗?”
紫金衫客想了想,说:“我师父从不打我,他反对藤鞭教育。只是师父下了山,便再没回来过。后来听樵夫说,好像在长安做官。我在长安寻过无数遍,根本就没有他的影子。我想,以师父的身价,华山论剑他一定会来捧场。”
“你师父多大了?”
“我不知道。”
“你小时候算术成绩怎么样?”
紫金衫客一脸愕然。
我兀自笑道:“我小时候算术奇差,每天挖了多少煤自己都数不过来。”
“你是个矿工?”
“差不离吧。”
紫金衫客眉头皱深了:“武林之中就剩些垃圾,华山之巅居然连矿工都可以上来。”
白玉堂抗辩道:“能上华山的不仅仅是矿工,还有。。。。。。”
这句话吸引了紫金衫客的目光,他转过脸庞,一眼一眼地抠着白玉堂:“还有什么?”
白玉堂冷冷发话:“你这个白痴。”
紫金衫客瞪着眼睛,怒气从眼梢蔓延到了鼻口,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冷意。
白玉堂唤了我一声道:“你走开。”
一旦有了危险,白玉堂总是叫我走开。他似乎并不把我当同甘共苦的兄弟,实际上,他是一个可以同甘共苦的兄弟。兄弟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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