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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坚强的公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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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危险,白玉堂总是叫我走开。他似乎并不把我当同甘共苦的兄弟,实际上,他是一个可以同甘共苦的兄弟。兄弟并不一定要左右,也可以前后。
紫金衫客的剑光本来就是闪电,根本不需要用“好像”、“宛如”。剑光笔直,直接送往白玉堂的肋下。世界上能够跟闪电的速度比拟的只有闪电。白玉堂的刀也快若闪电。我用了一个“若”字,表明白玉堂的刀速稍逊一筹,但是这点差别不妨碍刀剑相抵。
刀剑相吻,震得他们身形都有些不稳。这一震产生的余波让空气仿佛荡起了涟漪。就在这时,紫金衫客的剑光忽然一折。一剑滑出,像泥鳅一样从白玉堂的刀片子上游过去了。
这一招实在是妙。白玉堂的胸前很快多了一道创口,血箭射般窜出。白玉堂一声痛哼,举手捂住伤口,然后封住了周围几个穴道。
我见状要上前帮忙,白玉堂一横刀:“我没事。”
他的脸因失血而苍白,却露出了笑容。我看得出来,这一笑带着勉强。
紫金衫客也绽放出一丝笑容,只是他的笑带着揶揄。他回剑向后退,扭过身的一刹那,反手又是一撩。这一撩出奇不意。若是庸者,恐怕已丧命剑下。
白玉堂虽然受了伤,但以他的身手,躲这一剑还是没问题的。
我有点想当然了。
紫金衫客的这一撩由实变虚,侧身后拉,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再鱼旋般冲顶向前,扭曲缠绕,形成目眩的龙卷。短短几个呼吸就由轻云变成了惊虹,聚合了浩荡的气势,凝结到剑端,增生出无限的凌厉。
白玉堂已处于完全的劣势。
剑光破肩。我又看到了一注血箭,也听到了一声压抑至极的尖啸。
白玉堂笑意转浓,杀意也鼓荡起来。他的眼神跟紫金衫客的剑一样凌厉,冰寒得宛如朗月星辰,直照人心底。
如天风海雨,澹摇在他的身周。他的身躯挺得笔直,即便两处的伤势都不轻。
紫金衫客剑势未消,又是极快的三剑刺出,白玉堂身被五处伤痕。连出五剑之后,他的动作奇怪一窒。
白玉堂趁隙以刀还击。
力劈华山。
这是用刀的人最常用的招式,稀松平常。可是在他的手里,这一招迸发出山崩海啸的力量。刀气不但斩断了风,还斩断了月光。
紫金衫客的领襟只是稍稍开了口。他周身释放的真气已经化解了刀气的伤害。
这不过是开始。




 第六十八章 刀剑乱

白玉堂足尖一点,翱翔到空中,瞬间劈出三刀。每一刀又衍生出三刀。算起来,应该是九刀。可是当他落叶般飘旋的时候,刀光四起,足足增生出八十一刀,俨然化作刀幕,间不容发。
我叹为观止,白玉堂以一人之力竟布下了绝地死阵。他心中的好胜之意已被全部唤起。他旋起,落下,又旋起。身法迅捷,刀法精纯,配合得刚刚好。白色的刀光与紫色的衣衫杂糅,已看不清谁是谁非。
一剑冲天。这回不是紫色的闪电,而是逆流的瀑布。
灵动如龙,直啸长空,声势如虹,却又精细如发。
仗着这一剑之威,紫金衫客冲出刀阵。
白玉堂杀意经这反击猛地一窒,手上也缓了缓。
紫金衫客乘机剑势运转,剑脊紫光忽变霜白。这一剑不是刺,是斩。“唰唰”四剑连贯,剑意贯通。华山与生俱来的剑骨也许已植入他的体内,并借着恢弘剑意,一寸一寸地表现出来。
好快的剑。
剑未跻身,白玉堂的杀意如泉涌轰然迸放出去。刀光又一次膨胀,天女散花般绽放。如割云身,如堵碎玉。
华山绝顶的这坪有限的空地孕育了一拨刀剑乱。
我抬头望天,云和月一起在移动。浮云苍狗,它们在捉迷藏。天空被这山顶的湿气润得好像抽了一袋水烟。
我被这两道气势想撞而生的反激力逼得站不稳脚,几欲向崖下跌去。我揪住迎客松的粗枝,但身体无奈地倾倒,几块石头落下了悬崖,无声无息。我的双脚还悬在空中,身子像钟摆晃荡着。
低头一看,天水烟云,杂然缀壁。再看,头已有些晕了,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我咬牙使劲,双臂一用力,重新登场。
登上绝顶的第一个画面——白玉堂倒了下去。
紫金衫客还保持着挥剑怒砍的姿势。这是五招过后又一次奇怪的一窒。
我一边感到奇怪,一边告诉自己要镇定。其实不能说奇怪,说忐忑比较合适。我用手臂抄起白玉堂的颈脖,让他的头枕着。他的嘴角歪歪斜斜淌下一缕血丝。眼白子都翻翻着,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伙子你不会不行了吧,还指望着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呢。
我隔着单薄的衣服把身上的热量传递给白玉堂,就像传递内力一般。但这不顶用,我的内力修为几乎为零。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哽咽道:“兄弟,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可以!”
我摇晃着他的身体,他的脑袋随着我的节奏拨浪鼓式地晃着:“你还没有请我吃红袍酸菜鱼呢?”
白玉堂的脸渐渐变得跟他的衣服一样白,白得那么令人心碎。
紫金衫客收剑入鞘,直削地站在烟云之中,他哑着嗓子道:“了不起!”
这是在盛赞白玉堂么?他人都不行了,再高度的赞美也无济于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那东西在别人看来是浪费时间。
他们在对决中的坚持赢得了对方的尊敬。我以为白玉堂再也不会醒来,谁知毫不折衷的男子气概与脆弱不堪一击的男孩形象在白玉堂的身上共生共存。
“我蔑视眼泪。” 白玉堂霍地坐起来,一本正经对我说道。
我吓得把眼泪刹住了。是惊吓或者是惊喜。
男人就为张脸活着。眼泪会破坏一个男人的冷峻刚毅的形象。
白玉堂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你吃红袍酸菜鱼了?”
我破涕为笑:“现编的,不就想诅咒你活过来呢?”
我们谁也没看紫金衫客,都知道这会儿他的自信受到打击。
就在我们讨论酸菜鱼的当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兄终于露出了它圆圆的身材。华山绝顶的风不失时机地吹散了烟云。
铺垫已经够多,咱们的主角是不是该出场了。




 第六十九章 问鼎(上)

东首青龙方位——月白披风,黑衣劲装短打,挂着一杆断枪。
南方朱雀方位——白菊大氅,绣着十二章纹的锦弁华服。
西垂白虎方位——没人。
北方玄武方位——素纱禅衣,玄黑的缘边,直裾,宽袖。
中间是白胡子老头,这个人无须赘述,张邋遢是也。
西南迎客松下,两位。白玉堂,我。
紫金衫客将剑掖在背后,退居在东北隅。
我嘟嚷了一句:“人还没来齐呢!”
白玉堂忙于料理伤口,头也不抬道:“快了。快了。”
这时候,从西边来了个人,戴着顶斗笠。他身材臃肿,步履却极快,陆地飞腾几下便迅速就位。
他除下斗笠,原来是紫须胖子。
见到他我的心情有些激动。如果像他那样的脓包都能生还,秦莫离和京四郎或许也无碍吧。可是我又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他不是脓包。他能够站在西垂白虎的位置,证明他将是这次论剑的主角之一。主角又岂会是脓包?
张邋遢道:“小薛没有来?”
紫须胖子道:“呵呵,他事儿忙,不得空,叫我顶替他来。”
张邋遢那拴着葫芦的拐杖笃地往地上一杵:“唉,现在的年轻人。。。。。。”
紫须胖子嘻嘻道:“武圣人,您老别来气。我不是替我那兄弟来了么?”
张邋遢道:“老朽以为是小薛来替无相的。”
素纱禅衣的那位发话了:“谁替谁还不一样。”
我上下打量他,我猜,这就是有再世国手之谓的龙飞虎吧。东边是李惟春,南边是末世王孙,我都见过。北边,只能是龙飞虎了。因为七大绝世高手,白、杨、无相三人已死,剑神退隐。
张邋遢道:“其实老朽本不想多这嘴,毕竟紫髯伯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紫须胖子言笑晏晏:“武圣人谬赞了,在您老面前,晚辈哪敢称伯。那是武林人士抬爱,送的雅号。”
“不然。”张邋遢一甩白胡子,“倚老卖老只会更老。老朽不爱卖,你也不必买。”
论剑没有开始。我不甚清楚论剑需要哪些仪式和程序,我所见到的站姿和排位也许只是仪式的一小部分。
只有等开幕的仪式过去,才会进入正题。
他们还在等。
等一个人。
没有这个人,华山论剑不会失色,也不会掉价。可有了这个人,华山论剑的真实度会上升,知名度会打响。
这个人就是百晓生,但他没有来。
华山论剑不能因为某个人的爽约而泡汤。那么,张邋遢道:“麻烦迎客松下的朋友做个见证。”
我回道:“没问题。”
“带纸笔了没?”
“没带。”
“那就用脑子记。”
我搔首应了声“哦”。
张邋遢咳嗽了几下,润了润喉咙,朗声道:“六十四匹马每次只能赛八匹,能否在五十次比赛后决出所有赛马的名次?”
李惟春叹了口气,沉默一时,道:“我于算术一向不精。”
末世王孙皱眉一翻:“武圣人是不是漏语了,所有的马每次跑得是不是一样快?”
张邋遢笑道:“是。”
龙飞虎道:“那就好办了。六十四匹马分八组,每组赛一次,共赛八次。得出每组的一至八名。”
“从八组中取出每组的第一名,组成第九组,决出六十四匹赛马中第一名。将这第一名剔除,第九组中还剩七匹马。还有六十三赛马没有排名次。”
“从第一名所在的原先那组中取出第二名,补充进第九组中,决出剩余六十三匹马中的第一名,再将其剔除,此时还有六十二匹马没有排名次。”
“依此类推,赛过五十六次后,仅剩下七匹马时,再决出一至七名。”
“至少要六十五次。”
“回答正确,”张邋遢继续说,“下面是一道抢答题。你有四个装满药丸的瓶子,每个药丸都有一定的重量,其中有一瓶是毒药,其余是解药。假设一个药丸十钱,毒药比解药的重一钱。只称量一次,如何判断哪个瓶子中装的是毒药?”
话音刚落,紫髯伯举手。末世王孙的手指微错,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紫髯伯脸色一变,赶快作出避让的姿态。可是末世王孙连弹三下,紫髯伯已经只得抄家伙格挡。




 第七十章 问鼎(下)

话说到此,不能不说紫髯伯的家伙什。
刀袍是一束红巾,刀身鱼鳞纹,刀刃灰不溜秋,好像没有开过光。瞅紫髯伯勉力为之的姿态,我想,他一定累得够呛。我知道末世王孙是挟艺相胁,看紫髯伯无可奈何,不禁暗暗佩服起末世王孙来。
末世王孙道:“这个我来解答。从第一个瓶子取出一个药丸,第二个取两个,第三个取三个,第四个取四个。然后称它们的总重量,过一钱就是第一个瓶子,两钱就是第二个。。。。。。”
“嗯,”张邋遢道:“接下来是限时题。每个人必须在固定的时间内既回答问题又比试武艺。你们谁先来?”
张邋遢问得很奇怪。这个还分先后,谁先想谁先来。
李惟春大喝道:“我来!”他枪交右手,双腿弯曲,扎扎实实刺出一枪。他这一枪奔向的目标是末世王孙。
末世王孙翻身让过一枪,白菊大氅随风鼓起,他袖子一抖,一柄龙形长剑吐出——真不知道他怎么隐藏的——蛇信般向李惟春的咽喉点出。
张邋遢问道:“只字加一笔是什么字?”
两人既要凝神思索,又要分心拆招。这种比法倒是挺新鲜的。
李惟春左侧横移,枪尖闪动,灿若群星。末世王孙一个侧绕,袖扫腰部,同时剑奔面门。月色转淡,夜色转暗,但闻兵刃破空之声,但见窜扑交错之形,两人的招式我已瞧不清楚。
张邋遢报时:“一!”
“二!”
。。。。。。
报到“九”的时候,李惟春呼喊道:“是个‘冲’字。”语毕,只听砰的一响,有如金石打铁。李惟春蹬蹬朝后连退数步,身形不稳,以枪拄地,方才定住。原来李惟春刚才急于答问,一时分心,中了末世王孙的一袖。
他口角鲜血长流,眼角虽然厉芒闪动,一闪即逝。他怅望灰天顿了顿脚,竟下山而去。
白玉堂眉峰微颤, 我不明究里,问他怎么了,他附耳道:“你没看出来,李惟春已经落败了。”
“看出来了呀,情有可原。他何必走,他不是回答了问题么?”
“这个环节答题不是主要的。”
张邋遢道:“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们二位了。”
龙飞虎与紫髯伯互觑了一眼,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
张邋遢微微一笑,蓦地又以杖敲地,宛如打着拍子:“九百九十九文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他才说完这句,紫髯伯和龙飞虎就动起手了。他们只是动手,没有动家伙。紫髯伯的刀插在地上,像出土半截的古董。龙飞虎空手而来,自然空手而战。他们口中无言,手上发招。
地上火亮,不知何时张邋遢点了火折子,又用火折子点燃了一堆枯树枝。
两个人动作越来越急,对掌犹若惊雷,拆招有如锉罄,还带着无俦劲风,呼呼地煞是好看。时而从张邋遢头顶越过,激得火星四溅;时而逼近我,刮得脸颊生疼。
“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几何?”张邋遢说完,打坐休息。
两人犹在酣斗。没人应答。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张邋遢开始数数。倒计时。
龙飞虎一晃,左掌拍出,掌未击到,掌风已激得迎客松哗哗作响。他朗笑道:“梨八百零三文。。。。。。”尚未说全,底下的话就被紫髯伯接了去。
“果一百九十七文。”紫髯伯戟指相迎,点龙飞虎的小臂。
此时呈胶着状态,胜负难分。龙飞虎拉了个回马势,紫髯伯思也未思,仓促跟进。龙飞虎回身一掌,这一掌劈来就雷霆万钧之势。紫髯伯侧身,下蹲,二指探出,奔龙飞虎肋下而去。这一点还点着了。
龙飞虎却没定住。腹腔里一张一吸,如波涛般翻滚,就像充了气的皮囊受到挤压,噗地把紫髯伯的两指弹了回去。原先那一掌未收,仍不疾不徐地推至。紫髯伯利用反劲也拉一个回马势,回身回敬一拳。这一拳是少林正宗的罗汉拳。
拳掌交锋。好比那雷电交加。让人眼睛一亮,心中一凛。
张邋遢又道:“远望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末世王孙不满道:“这题简单。”他旱地拔葱,凌空直扑向缠斗双方,一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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