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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移动迷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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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毫不意外。“那么,至少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累,你难道不是成天都在外面奔跑吗?”
  民浩呻吟一声,直起身子,盘腿坐下。“是啊,菜鸟,我每天都在外面奔跑,我兴奋起来,跑得超快,累坏了。”
  “为什么?”托马斯急切想知道迷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民浩抬起双手。“伙计,我告诉你了,耐心,等艾尔比将军回来。”
  他的口气似乎缓和了一点,托马斯做出了决定,他喜欢民浩。“好吧,我闭嘴,只要确保艾尔比让我听听你的消息就可以了。”
  民浩打量了他一秒钟:“好吧,菜鸟,你说了算。”
  过了一会儿,艾尔比带着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杯子走了过来,把它递给民浩。他咕咚一口气喝光了水,连气都没喘一下。
  “好啦,”艾尔比说,“说吧,究竟怎么了?”
  民浩眉毛一扬,冲托马斯点点头。
  “他没事,”艾尔比回答,“我不在乎这个闪克听到什么,你快说就行了!”
  托马斯静静地坐在原地,期待着。民浩挣扎着站起身,每动一下便皱一下眉头,一举一动都显示出极度的疲惫。行者把身子靠在墙上,冷冷地看了两个人一眼。“我找到一个死的。”
  “什么?”艾尔比问,“死的什么?”
  民浩微微一笑:“死的鬼火兽。”
  13 驱逐谋杀者
  提到鬼火兽这几个字的时候,托马斯便立刻被深深吸引了。想到那丑陋的东西就让他觉得可怕,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找到一头死的就那么重要,难道这之前还从来没有过吗?
  艾尔比的神情如同刚刚有人告诉他,他能长出翅膀,自由飞翔一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说。
  “瞧,”民浩回答,“换作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不过相信我,我的确发现了,又大又肥又丑。”
  显而易见,这从来没有发生过。托马斯心想。
  “你找到了一头死的鬼火兽。”艾尔比重复道。
  “没错,艾尔比,”民浩说,言语里带着不满,“离这里两英里,靠近悬崖的地方。”
  艾尔比朝迷宫外望了望,又看看民浩。“那么……你为什么不把它一起带回来?”
  民浩又笑了,一半是呼噜声,一半是咯咯的笑声。“你不是喝了弗莱潘做的调味汁了吧?那些东西起码有半吨重,伙计。再说如果你不允许我出去自由行动,我才不会去碰它。”
  艾尔比继续提出他的疑问。“它什么样子?金属尖刺是在身体里面还是外面?它能动吗,皮肤湿不湿?”
  托马斯心中冒出了无数的问题——金属尖刺?湿漉漉的外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管住了自己的嘴,不能去提醒他们自己还在一旁,而他们该找个地方私下里说话去。
  “算了吧,伙计,”民浩说,“你一定得亲眼看看去,它……太怪异了。”
  “怪异?”艾尔比不解地问。
  “伙计,我又累又饿,还中了暑。不过你要是想马上把它拖回来,我们说不定能赶到那儿,赶在高墙关闭前回来。”
  艾尔比看了一眼手表。“最好等到明天起床。”
  “这是你一星期以来说的最明智的话。”民浩靠在墙上直起身子,给艾尔比胳膊上一拳,然后有些一瘸一拐地朝大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回过头说——看样子他全身正经受着疼痛。“我应该回那儿去,可是管他呢,我要先吃一些弗莱潘做的难吃的炖肉。”
  托马斯感到一丝失望,他必须承认,民浩看起来的确应该得到休息,补充些食物,可他希望还能了解更多。
  这时候,艾尔比突然对他转过身,把托马斯吓了一跳。“如果你了解什么情况却没有告诉我……”
  托马斯厌倦了被人指责,说他了解内幕。这难道不是刚开始的问题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直视男孩的眼睛,直率地问道:“你干吗这么恨我?”
  艾尔比脸上浮现出难以名状的表情——有疑惑,有愤怒,有震惊。“恨你?伙计,自从你出现在传送箱以来你还什么都没学会。这一切与仇恨、喜欢、爱恋、朋友什么的丝毫不相关。我们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生存。把你懦弱的部分放开,如果你还有愚蠢的脑子的话,就动一动吧。”
  托马斯觉得自己仿佛被扇了个耳光。“可是……你为什么不停指责……”
  “因为这一切不可能是个巧合,呆瓜!你突然冒出来,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迎来了一个菜鸟女孩,一张疯狂的字条,本打算咬你,死的鬼火兽。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在搞清楚情况之前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什么都不知道,艾尔比。”在言语中加入些个人的情绪让他感觉很不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三天前在什么地方,更不用说为什么民浩会找到一头叫作鬼火兽的死东西,所以请走开!”
  艾尔比微微向后一仰,面无表情地看了托马斯好几秒钟,然后才说:“算了吧,菜鸟。成熟一点儿,动动脑子,这绝不是在无中生有。不过要是你想起了什么,有什么觉得熟悉的东西,你最好讲出来,答应我。”
  等到我找回一些真实的记忆,托马斯心想,除非我愿意分享。“是啊,我想是,不过……”
  “只要对我发誓!”
  说完这句话,艾尔比转身走了,不再多说一个字。
  托马斯在墓地找到一棵树,树林边比较漂亮的一棵,树下有大片的阴影。他害怕回去跟屠夫温斯顿一起工作,也知道自己需要吃午饭,但在想通这一切之前,他不愿接近任何人。靠在厚实的树干上,他想要得到一阵微风,但什么也没有。
  他感到眼皮发沉,这时查克破坏了他的宁静。
  “托马斯!托马斯!”男孩尖叫着向他跑来,胳膊在空中飞舞,脸上写满了兴奋。
  托马斯揉揉眼睛,呻吟了一声。除了半个钟头的小睡,他并不期盼得到更多。直到查克停在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他才抬起头来。“什么事?”
  话是从查克嘴里慢慢倒出来的,在他喘气的间隙。“本……本……他没……死。”
  所有倦意立刻从托马斯身上消散得没有了踪影,他站起身,面对面地问查克:“什么?”
  “他……没死,装袋工去处理他……箭没有射到他的脑子……医护工替他包扎了。”
  托马斯扭过头,望向那片树林,昨天那个生病的男孩就是在那里攻击的他。“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看见他……”他没死?托马斯不知道哪一种情感更强烈,困惑、宽慰,还是对再次遭受袭击的恐惧……
  “哦,我也看过他,”查克说,“他被锁进了号子,半个脑袋都缠上了绷带。”
  托马斯扭头看着查克。“号子?什么意思?”
  “号子。在大屋北边,是我们的牢房。”查克朝那个方向一指,“他们马上把他关进了那里面,医护工只能在那里替他包扎。”托马斯揉揉眼睛。当他想明白自己的真实感受之后,负疚感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本的死让他如释重负,他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去面对他。“那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
  “今天早上守护人已经召开了议事会,一致做出了决定,本会恨不得那支箭射中了他的脑子。”
  托马斯眯起眼睛,搞不懂查克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他被驱逐了,就在今晚,因为试图谋杀你。”
  “驱逐?那是什么意思?”托马斯必须问清楚,虽然他知道,如果查克认为这比死亡还要糟糕,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托马斯看见了来到林间空地之后最令人不安的一幕。查克没有回答,而是在微笑。微笑,不顾一切,不顾他刚才所说的是多么残忍。接着,他转身跑了,也许是要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别的人。
  那天傍晚,在大门关闭前的半个钟头,纽特和艾尔比将所有成员聚集在东门。黄昏的第一缕暗影悄然爬上了天空,行者们刚刚归来,走进了神秘的地图室,铁门叮当作响地关闭了。民浩已经提前进入,艾尔比告诉行者们抓紧完成他们的工作——他希望他们在二十分钟内回来。
  查克透露本被驱逐的消息时脸上带着笑容,这仍然令托马斯感到气愤。虽然他并不清楚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听起来绝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在此刻,所有人都站在离迷宫不远的地方。他们要把他送到那外面去吗?他想,去与鬼火兽做伴?
  其他的人在窃窃低语,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期待,紧张的情绪如同一片厚重的雾霾。可是托马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抱起胳膊站在那里,等待开场。他静静地站着,直到行者们从房子里鱼贯而出,一个个显得筋疲力尽,神色凝重。民浩是第一个走出来的,这让托马斯猜测,他是行者的守护人。
  “把他带出来!”艾尔比喊,惊醒了托马斯的思绪。
  他放下胳膊,转过身去,到处寻找本的踪影,恐惧在他心中慢慢堆积,心中在猜想那个孩子见到他之后会如何反应。
  在大屋远处的一侧,三个大个子男孩出现了,实际上是拖着本一路走来的。他衣衫褴褛,几乎已直不起身,一条带血的厚绷带遮住了他半个脑袋和半张脸。他不肯放下脚,更不愿顺从。他的模样跟托马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死气沉沉,只除了一点。
  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而且因为恐惧而瞪得老大。
  “纽特,”艾尔比用很轻的声音说,离他几英尺开外的托马斯听见了他说的话,“把长杆拿出来。”
  纽特点点头,已经朝菜园的一个小工具房走去,他刚才显然一直在等待命令。
  托马斯转过身背对本和警卫,可怜的男孩没有血色。他依然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们将他拖过庭院中间灰尘遍布的石板。他们走到人群边,把本拉起来站在艾尔比——他们的首领面前。本垂着脑袋,不肯去看任何人的目光。
  “你这是咎由自取,本。”艾尔比说。他摇摇头,朝纽特走去的小屋望了一眼。
  托马斯跟随他的目光看去,刚好看见纽特走出歪斜的房门。他手里拿了几根铝杆,首尾相连能够接成一根大约二十英尺长的杆。接好之后,他抓住一头上奇形怪状的东西,一路拖着它走回到了人群中间。金属杆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托马斯的脊梁上涌起一阵冰冷。
  托马斯被这整件事吓坏了,他无法摆脱心中的负疚感——虽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激怒本的举动。这其中有什么会是他的错呢?他得不到答案,但他仍然感到愧疚,如同在他血液中蔓延的瘟疫。
  纽特走到艾尔比面前,把手里的金属杆递给他。托马斯终于看清了那奇怪的附件。粗糙皮革做成的一个圆环,用硕大的钉子固定在金属上。一个大大的带扣表明,它可以打开闭合,而它的用途再明显不过。
  这是个项圈。
  14 最后的尖叫声
  托马斯看艾尔比解开了项圈,把它套在本的脖子上。带扣关闭时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本终于抬起头来。他眼中有泪光在闪动,鼻孔里流下一串串鼻涕,空地人默不作声地驻足旁观。
  “求你,艾尔比,”本哀求道,他颤抖的声音可怜至极,托马斯无法相信这与一天前打算咬住他喉咙的人是同一个人,“我发誓,只是痛变让我的脑子生了病。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求你,艾尔比,求你。”
  从这孩子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拳击打在托马斯的五脏六腑,让他越发感到负疚与困惑。
  艾尔比没有理会本,他扯了扯项圈,确保它已经扣紧,牢固地连接在长杆上。他沿着长杆从本身边走过,捡起长杆,一点点在他手掌和手指间滑过。他走到尽头,紧紧抓住它,转过身面对人群。布满血丝的双眼,因怒火而皱起的面孔,沉重的呼吸——在托马斯眼中,他竟忽然显得如此邪恶。
  而另一端则是异样的景象:本颤抖着、哭喊着,旧皮革做成的粗糙项圈锁住他苍白瘦弱的脖子,接在一根长杆上,将他与二十英尺外的艾尔比连在一起。铝杆中间有些弯曲,但只有那么一点点。即便从托马斯站的地方来看,它也是出奇的结实。
  艾尔比用几乎算得上隆重的声音大声说,没有看任何人,但同时又是在注视每一个人:“建筑工本,你因企图谋杀菜鸟托马斯而被判驱逐。守护者已经表态,而他们的决定不会改变。你不能再回来,永远。”长长的停顿,“守护人,在驱逐杆边各就各位。”
  托马斯与本的关联变得如此公开,他痛恨这一点——痛恨他所感受到的罪责。再次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这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怀疑,他的罪恶感化作了愤怒与责难。最重要的是,他只希望本离去,希望马上结束这一切。
  一个接一个,几个男孩走出人群,向长杆走去。他们用两手紧紧抓住它,仿佛是在准备进行一场拔河比赛。纽特是其中之一,还有民浩——这确认了托马斯刚才的猜测,他的确是行者们的守护人。屠夫温斯顿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所有人就位之后——十位守护人均匀散开在艾尔比和本的周围——气氛变得沉默而寂静,只听见本低泣的声音。他不停去擦鼻子和眼睛。他左顾右盼,但脖子上的项圈让他无法看到铝杆和身后的守护人。
  托马斯的情感又在变化,这样对待本显然有什么不对。他凭什么该得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该为他做些什么吗?托马斯在今后的日子里会不会感到自责?快点结束,他在心中尖叫,马上结束吧!
  “求你,”本说,绝望地提高了声音,“求……你!有谁帮帮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闭嘴!”艾尔比在身后怒吼。
  可是本没有理会,他开始拉扯脖子上的皮带项圈,恳求得到帮助。“什么人让他们住手!救救我!求你们!”他的目光扫过一个接一个人,眼神在哀求。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托马斯连忙躲到一个高个子男孩身后,不愿面对他。我无法再正视他的眼睛,他心想。
  “如果让你这样的蠢货逃脱惩罚,”艾尔比说,“我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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