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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骄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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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这位七妹妹,给她的感觉一会熟悉,一会陌生,一会极为亲近,一会又疏离得很。她要细细甄别一番,却又对上对方天真无邪兼依赖的笑容,把她的疑惑打散得一干二净。

    就好比今天,七妹妹怎么无端端的想要去听戏呢?她记得这个七妹妹只爱听说书,在茶楼里一泡就是半天,而且规矩也很多,专辟一个楼阁,垂下珠帘,还有一应的茶水点心,伺候得很是周全,听得兴奋之余还会打赏,出手也阔绰,喜得那些说书人说得更带劲了。

    她伸手拧了两边的太阳穴,头在隐隐作痛。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疑神疑鬼的,难不成是昨天夜里没睡好么?

    她再度把目光投向聂思芸,后者嘻嘻笑着,目光里一片纯净无瑕,有的只是对明天看戏的向往,还有掩饰不住的对那位出名的戏,子楚寒湘的好奇。

    看来是她多想了。

    聂思葶看看天时,已是不早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探探面前这位七妹妹的口风的。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露了马脚聂思芸起了疑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于她们二房的计划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她带聂思环过来,一方面探虚实,另一方面授意聂思环,以听戏为由笼络聂思芸,稳住她的心。不曾想,聂思环完成得非常好,她手下的丫环也很出色,诓了三房三盒名贵的野山参,还顺理成章地请聂思芸去听戏。这样又有得玩又有得拿的,她就不相信这样的法子还收不了聂思芸的心。果然,一切如她所料,进行的异常顺利。

    既是目的已经达到,聂思葶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况且她自己的院子此刻正乱成一窝粥,她最得力的两个大丫环被撵出了府,无异于直直斩断了她的左臂右膀,她此刻心疼得要命,却又苦于无法说出口。

    还有老侯爷那边,这个事情对于她的影响极为不利,毕竟是她屋子里的丫环出了问题,又被老侯爷抓了个正着,如今之计,不是极力为自己开脱洗白,而是勇于认错。老侯爷领兵打仗多年,眼中揉不下一粒沙子,反而对那些知错能改的人另眼相看。所以,聂思葶想好了,去认错,破釜沉舟重新赢得老侯爷对自己的信任。

    她站起身来,对聂思芸道:“七妹妹,你本来身子骨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今方才好了些,不宜太过劳神。我看天时也不早了,这样吧,我与八妹妹先回去,明日再相约一起看戏去。”

    聂思芸感激地朝聂思葶笑笑:“多谢姐姐与妹妹来看我,不然的话,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三房弃女,没人要了呢。幸好有你们二房,我就知道,在整个威宁侯府里,就数你们待我最好了。”

    听得聂思芸如是说,聂思环很是受用,眼睛笑得眯眯的。聂思葶却在听得“弃女”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忙把话题岔开。

    “七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好姐妹啊。我们又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简直比亲姐妹还要亲上三分呢。”聂思葶笑得很是虚伪,还用手替聂思芸掖了掖被角,扶好引枕聂思芸靠得更舒服一些。这一系列动作显得关怀备至一旁的丫环们看得感动不已,原来我们的三小姐与七小姐的感情这么好啊。

    聂思葶又说了些平日里的注意事项,然后拉着聂思环,带着身边的丫环走了。聂思芸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弥殆尽。

第十二章 滨州董郎() 
聂思葶出来之后,并没有与聂思环回各自的院子里去,姐妹二人直接去了二房夫人,也就是她们的母亲沈氏的院子里。

    沈氏身着大红牡丹锦纱,下面是雪白荷叶花边褥裙,正坐在榻上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帐册。一个长相俊丽的大丫环手里拿着一对金瓜,半跪在榻前,力度匀称地替二夫人捶着腿。

    二夫人已不再年轻,年近四十的她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需打厚厚的粉底才能遮掩得住。即便如此,但由于二夫人的五官精致小巧,仍让人一时之间无法猜测出她的年纪。

    见聂思葶聂思环姐妹俩过来了,沈氏把目光自帐册调了出来,示意姐妹俩坐下,然后又挥了一下手。屋里的丫头婆子便明白了,二夫人这是有体己的话要对姐妹俩说,于是皆垂了头,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金菊,你也下去吧。”二夫人朝仍半跪在榻前的金菊吩咐道,“还有,把门掩上。”

    金菊微愣了一下。她是二夫人跟前最信任的大丫环,要在往常,二夫人可从来没有要她回避过的事情。想必今天要与两位小姐商量的,定是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事情。于是她低声应了,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金瓜放于榻的一侧,低着头退了下去。

    聂思葶与聂思环各寻了锦凳,在榻前坐了下来。

    二夫人轻抬眼眸,扫了两个女儿一眼:“那个聂思芸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能吃能睡的,就那大补汤,都喝下了整整两碗。”八小姐聂思环抢先答道,一想到方才她看到的那个情景,不由撇了撇嘴,“母亲,依女儿看来,似乎那个聂思芸是装的,如果她头上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的话,会这个样子么?只怕是早就躺在榻上直哼唧了。”

    二夫人微拧了眉头,看向三小姐聂思葶。

    聂思葶也拧了眉尖。

    方才她没有在意,现在经聂思环这么一提起,她真的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说,那位什么一代医圣徐谷子并非浪得虚名,而是真的有那么一点本事?

    “葶儿,你认为呢?”二夫人开口征询道。

    聂思葶点了一下头:“八妹妹观察得真仔细,这一点我这个做姐姐的倒是忽略了。不过,我倒是听得聂思芸提起,说她这头上的伤的是一代医圣徐谷子来看过。以那位徐谷子的名气,或许一治就奏效也说不定。”

    这回轮到二夫人觉得奇怪了:“那位徐谷子真的有那么医术么?听说他常年在北疆行医,从不涉足京城。而且,性子十分执拗,从不替达官贵人治病及调理身子,这会子怎么了,居然替那丫头看起病来了?”

    聂思环呶呶嘴,有些不服气道:“还不是聂思芸的舅老爷花了一大笔银子从北疆把人请过来的!说到她的那个舅老爷,对她还真是上心哪,这么难请的大夫都能请得来,肯定花了不少银子!”

    一说到银子,二夫人的脸不由抽了一下。

    在她的眼里,三房的财产都终将是她的,她谋划了那么多年,甚至不惜替三房抚养聂思芸,其目的不言而寓。虽说这其中,老侯爷那边也补贴了她不少,她并没有吃亏,反而赚了。但是,现在倒好,邹府那边拼命挥霍银子,出了天价请了个名医过来,用得着这样吗?再这样下去的话,邹府那边的财产肯定要被邹老爷挥霍完了,到时候,她打垮邹府又有什么用呢?拿到的只是个空架子而已。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任着邹府胡闹下去了,她必须尽快部署,把邹府的财产拿到手才成!

    一想到这,二夫人就觉得自信得很。她胸有成竹,邹府的财产她都谋划了好久了,准能一击成功。

    不过……

    三房的那个聂思芸自小就古灵精怪的,聪颖过人,现在她们二房的丫环不争气,闹出些幺娥子来,就怕那个鬼丫头对她们二房生了芥蒂,起了疑心,到时就麻烦了。

    二夫人的目光渐转凌厉:“你们两个可都听好了,给我死死盯住那鬼丫头,一有异动,立刻向我禀报,一刻也不许耽搁。”

    这话听得姐妹俩一愣。

    聂思葶试探地问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二夫人缓缓吐了一口气:“葶儿,你要管束好你屋子里的丫环们,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还有,娘觉得这事发生得过于蹊跷,按那鬼丫头平日的性子,即便你的丫环有什么错处,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也会宽宥一二,怎么今个儿穷追猛打的,非得要置你的丫环于死地呢?”

    聂思葶天资聪慧,经二夫人这么一点拨,马上醒悟过来:“莫非是鬼丫头身边的丫环春柳与采芹的故意挑拨?”

    二夫人点点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那两个丫环是邹氏生前的时候就安排好留在那鬼丫头身边的,毕竟不是我们的人。那鬼丫头使唤她们也使唤得顺手,我也不敢轻易换掉她们。今天看来,不换怕是不行了,得换,而且必须尽快换掉。”

    聂思葶嫣然一笑:“母亲尽管放心,此事就交给葶儿好了,保证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二夫人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一些,欣赏地看着聂思葶。这个女儿是她亲手教出来的,跟她极为相似,能力方面绝对是信得过的。

    “滨州那个董秀才,乡试考得如何?”二夫人又想起一事来。

    聂思葶笑了起来:“母亲您真是有眼光,那位董秀才,果然是个读书的材料,人又上进,这一次的乡试,夺得了滨州头名,不日便会来京。董秀才还特地托人捎信来,多谢母亲的慷慨资助,日后定当犬马之劳,以报大恩。”

    二夫人唇边噙笑:“你回头告诉他,报恩就不必了,只要他乖乖听话,日后自有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聂思葶笑着应道:“女儿知道,如今那送信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话呢,我把母亲的意思传达于他便是。”

    一旁的聂思环不悦地撅起嘴:“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花如此大的力气资助一个外人呢。那个董秀才,说到底还不是那鬼丫头的夫君?母亲这么慷慨大方,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成自家女儿了?”

    二夫人笑了起来:“看看环儿,吃醋了不是?”她瞅了聂思环一眼,打趣道,“是不是看到那鬼丫头订了亲,我的环儿也芳心萌动了呀?”

    聂思环脸一红,见聂思葶在一旁掩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一跺脚,不依不饶道:“母亲偏心就是喜欢拿环儿取笑,三姐姐还没有订下亲事呢,怎么也轮不到我呀。”说到最后,女儿家的娇羞浮现在脸上,不由得垂下头去。

    看到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的女儿一副深闺女儿的模样,二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娘不偏心,娘会为你们姐妹二人好好谋划,给你们订一门风风光光的亲事的!”

第十三章 女诫这本书() 
娘仨又说了一会子话,看得二夫人有些倦了,聂思葶与聂思环姐妹便领着自己的丫环退了出来。

    走在之字回廊的时候,聂思环一拉扯住聂思葶的衣袖,讨好道:“三姐姐,母亲一向夸你聪明能干,但对我却是一丝半毫的夸赞也不曾有。这样吧,你去忙采芹春柳那两个死丫头的事情,至于董秀才的事情嘛,就让我去办吧,也让我在母亲面前露露脸。”

    聂思葶含笑看着面前的八妹妹,微侧了侧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聂思环一时之间没听明白聂思葶的话,直接道:“这还不简单?董秀才不是要赴京赶考吗?我派人去接应他,专请最有名的京城震远镖局的镖师,保管他身上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聂思葶冷笑一声:“八妹妹,你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你看不出母亲的心思?你以为母亲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董秀才,就是要把他送与小七做夫君小七风光大嫁,成为状元夫人,替我们威宁侯府光耀门楣?”

    聂思环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问道:“难道母亲的意思是,董秀才前途不可限量,绝不能成为小七的夫君,我们要在半道上杀了他?”

    聂思葶不禁有些气结,用手指戳了一下聂思环的脑袋:“你这脑子,除了吃的,不可以想些其他的?母亲辛辛苦苦培养一个董秀才出来,他还未把我们威宁侯府的恩情还清呢,就要杀了他,你以为母亲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聂思环忍不住摸一下脑袋,这个董秀才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母亲到底要三姐姐去干什么呢?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抬起头来,嘻嘻笑道:“好姐姐,你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你就直说了吧,到底母亲你要去做什么?”

    聂思葶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吧?反正这个事情我搞掂就是了。关于那个董秀才,你在聂思芸面前可绝不能透出半点口风来,要不然的话,母亲可饶不了你!”

    说罢,径直带着丫环转身走了。

    留下聂思环愣愣地站在原地。

    站了半晌,聂思环狠狠地跺脚,嘟着嘴道:“三姐姐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凭什么说我是小孩子啊,我都快十四了!”

    蓝苏心疼地看着聂思环的鞋子:“小姐,你别再跺脚了,你再跺脚的话,这新换上的鞋子就不能再要了。”

    聂思环大吃一惊,低头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绣了连理枝缀了珍珠的绣花鞋面脏污一片,东一块西一块尽是青苔的痕迹,想必方才她跺脚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对着草丛就跺下去了。

    “这么难看啊?”聂思环的嘴巴嘟得老高,跟自己生了一会闷气,然后抬起头,看了蓝苏一眼:“还不赶快帮我擦拭干净。”

    蓝苏苦着脸,有些不想动。

    聂思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蓝苏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掏出自己身上藏着的洁白的丝绢子,蹲了下来,替聂思环细细把绣花鞋面上沾着的绿油油的,看着十分恶心的青苔擦去。

    鞋子擦得很是干净,由于是刚沾上去的,也比较容易擦拭,鞋面上只留下一点淡青色的痕迹,不认真看的话并不能看得出来。

    聂思环露出满意的笑容。

    蓝苏的神情却看着快哭了。

    这条丝白的绢子还是她今年刚升上一等丫环,为犒劳自己而买的,花了好几两银子。当然,买这么贵重的绢子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给自己相中的情郎作见面礼。这下倒好,名字才刚绣上,还未见到情郎呢,这条绢子便不能用了。

    一见蓝苏这神情,聂思环就来气,要不是方才这死妮子立了功,她早就把这个死妮子撵回屋里去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条帕子的事情么?值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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