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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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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在远远的地方唱歌的,那是什么人啊?”

    阿康听得正出神,闻言低头一瞧,乐儿正蒲扇着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她。

    “远处还有人在唱?”阿康细细听去,仿佛是有那么点意思,又不大确定。

    “嗯。”乐儿很是肯定的点头,“我们习武之人,耳力自是要好那么一点儿。”

    正眯登着的老太后,听了乐儿这话,微掀开眼皮一角,抿了抿嘴角。一旁的侍婢,见了这似有还无的笑意,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这位曾经的仁懿皇后、如今的太后,虽然世人皆称颂其仁慈宽容。然而其近身侍婢已伺候了她几十年,自然知道这位太后其实目光长远、心机深沉。素日里她确是待人随和宽厚,但每逢事态紧急,定是令行禁止、杀伐果决、冷面无情,平常帝王亦有所不能及。如今逢此大事,这些身边服侍的人皆谨慎小心,深怕有个差池、罪及己身。如今见她还能有一丝笑意,想必太后自有后招。眼下看似凶险,估摸着,太后心中定是有三分把握的。

    侍婢虽是松了一口气,阿康却是越来越糊涂——外面在唱什么战牛?什么勇往直前、血洒乡土……可是,不应该是战马么?还有牛上战场的?奇怪的是,好像走在后面的牛好像听懂了歌词一般,长哞一声,仿若与歌声应和。

    阿康正想着,回头要向腾奴好好学学契丹话,自己这听力也太不靠谱了,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忽闻外面急报,一匹快马勒缰跟在车外,禀报说前方千丈开外,发现叛军百二十人、押了四千奚人青壮猎户,正往辽帝行营方向而去,大约一刻钟后,就会来到此地。

    萧太后面色一肃,吩咐下去,“即可停车应战。吩咐驯师,备好战牛。”

    阿康听了,紧紧抓着乐儿的小手。这时车外响起腾奴的独特声音,“乐儿,可想与我共乘白驼?”

    乐儿一听有白色骆驼,自然好奇,立时便有几分跃跃欲试。片刻之后,便想起来此时周遭都透着股子怪怪的感觉,又有点不放心。抬眼看看妈妈,见妈妈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咧嘴乐得开怀。

    阿康明白,此时在大萨满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不管他们谁最后赢了,大萨满的生命安全总不会受到威胁。之所以敢和萧太后出来这一趟,也是因为大萨满有心维护。于是阿康抱起乐儿,悄悄叮嘱他:不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听腾奴的话,跟紧了他;即便娘俩一时分开,只要他能做到妈妈说的,以后定能相见。送乐儿到了车辕上外,看着乐儿被腾奴抱上驼背,笑望着腾奴以示感谢、给乐儿以鼓励。之后阿康缓缓的放下车帘,掩去目光中的不舍。

    一时间,就听车帐外悉索忙碌之声不停,却丝毫不乱。片刻后,周遭安静下来,想是已经严阵以待。

    苍凉的歌声渐近,几声鞭响间或夹杂其中,听到耳里,极是不和谐。杂沓而来的脚步声渐渐慢下来、停住。显然,来人也发现了前方被一队人马挡住。

    老太后猛然睁开双目,眸中射出精光,神情肃然。一旁的侍婢赶紧上前扶起她。阿康随着太后射向她的目光,不觉浑身一震,几乎同时跟着那侍婢一道,赶将过来、轻托太后右臂。与那侍婢一同扶太后起身。阿康与那侍婢,一右一左,掀开车帐。

    慈懿仁和文惠孝敬广爱宗天皇太后萧挞里,站在高高的车上,望着眼前一片错愕的四千奚人青壮猎户和押解的契丹叛军。如雪的白发、端庄的神姿,猎猎寒风中,毫不见畏惧瑟缩之色。一旁的两个侍女,圣洁娴静、一派淡然。就好像天女侍奉着神尊,从天而降。

    在萧太后庄严通彻的目光注视下,奚人渐渐两眼泛泪,仿若心底的祈祷终于被天神获悉、盼到了解救的希望;叛军的目光开始闪烁,忍不住左右顾盼,却发现同僚也在心虚胆颤。

    “诸位奚人兄弟,述律氏萧挞里,护子民不周,累诸位及族中老小苦盼,在此,向各位谢罪啦!”

第92章评叛乱不名功勋() 
“吒——”

    契丹叛军暴虐的鞭打、辱骂着。混乱的惨景中;突然响起大萨满的一声暴喝。空中一道霹雳紧随而至,直劈得人心神剧颤。

    电光闪过,牛马无声、身躯随着微微发抖。阿康站在车上;听闻雷鸣电闪,心一忽悠,好悬没掉下车去;脚下的车辕亦是轻轻一颤;阿康随着腿脚一软。就在这个瞬间,老太后抓着她手,猛地一紧。阿康赶紧强稳住心神,扶好老人家。眼角目光一扫;只见老太后面色沉着、丝毫不惊。再想想刚刚抓她的手劲;阿康暗自思量:谁心里发慌谁知道;关键时候就看能不能端得住、别掉份儿。

    人心这个东西很奇妙,明明做了自己都不齿的事情,偏偏还要强词夺理,死不认账,就怕人说破;没人说了吧,又老是疑神疑鬼,觉得还有老天知道。

    这一个雷炸在头顶上,如阿康者,也就是被这动静吓一跳,效果类似听了个二踢脚。刚刚还趾高气昂、很是嚣张的契丹叛军,却好似被雷劈着了,个个面如死灰,还有几个干脆就跪了!

    “大萨满为证:耶律重元乃是作乱犯上的贼子,背誓弃义、不忠不孝。天理难容!如今上天示警,尔等还要继续为那贼子效力吗?”

    那些叛军抬眼望来,便见大萨满的面具在电光中鬼影昭昭的瞪视着他们,顿觉肝胆俱裂,慌忙扔下手里的兵刃皮鞭、磕头不已,连喊大萨满饶命。

    “还不速去解开那些奚人猎户!”萧太后随行侍卫中一人喝道。

    叛军急忙连滚带爬的去为奚人松绑。

    “尔等虽是被逼无奈,可随这些叛军至此,亦是助逆之行径。尔等可曾想过,你们一旦身死,那起子目无君父的小人,可会信守承诺,放过你们的父母妻儿?届时我族万余人必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若初被擒时,便奋起反抗,哪怕只能逃出一个报与我知,也总不至于全族覆没!”萧老太后见叛军已被攻心之术击的溃败,便转攻奚人。说的是言辞恳切、铿锵有力。

    奚人汉子们听得面带愧色,一边叩首一边高呼,“太后仁慈,小民愚鲁。小人等愧对太后大恩!”

    单是几句话,萧太后已经把这些奚人的心抓在了手里。这些奚人已经当她是救命恩人,大有为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之势。

    萧太后至此,方略带笑意,继而说道:“拿住你们家人的叛军,实不堪一击。我萧挞里跟各位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定当救他们脱难。如今尔等皆是待罪之身,我指点一条明路,让尔等将功补过,亦可令你家中父老颜面有光。尔等可愿前往?”

    奚人自是大喜过望,恨不得立时赴命。

    “耶律重元及其子涅鲁古拥兵谋反、犯我大辽皇帝行营。又以尔等奚人家小为质,威逼四千奚人猎户助其谋害辽帝。如今尔等仍假作遵其所命前往,听苏侍卫号令,保护辽帝、击杀叛军、伺机擒拿叛臣父子。待各位功臣之日,圣上自会论功行赏。到时,我萧挞里必当另备美酒,与尔等父老一同,为尔等庆功!”

    奚人听后,群情激昂。萧太后示意身旁几个侍卫去将叛军绑了,只留下几个看着最为怯懦胆小的,喂他们吃了药丸,告诫他们辽帝平安之后,大萨满会保他们无事。苏侍卫带了部下二十余人,押着那几个面如土色的叛军,带了四千奚人精壮,领命前去营救辽帝。

    待这支队伍跑的不见踪影时,萧太后摔袖转身回到车帐里。在萧太后摔袖转身的瞬间,几个侍卫手起刀落。片刻间,留下的叛军已被屠戮殆尽。

    车轮碌碌的碾过撒着血迹的雪地。

    闻着血腥气,听着吱吱的轧雪声,阿康的心不由微微发抖。仿佛车轮碾过的不是皑皑厚雪,而是鲜活的生命。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命赴黄泉。心底的寒意,以及对这萧太后的畏惧,是未曾想象过的强烈。阿康头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这比单薄的书页上的几个字震撼得多,也狠辣邪恶的多。如果说全冠清的阴谋陷害让她认识到了江湖的血雨腥风;那么今天,萧太后的所做作为,让她对这个所处的时代,产生了深深的颤栗。

    叛军留下来看住奚人老幼的兵力并不多,只有二百人不到。但奚人猎户因亲人命悬一线,自是不敢反抗。萧太后事先承诺奚人猎户的时候,说得爽气,救人的时候出手更是利落——直接派手下侍卫全速砍杀过去。那些叛军尚未认清来人,便被一刀毙命,哪还顾得上去杀人质,逃命都没功夫。

    阿康此时对这萧太后的胆识、气魄、机谋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前她令大贺徒遥率其部属紧随萧峰之后,前去策应;又分出大部分侍卫,押送那几个叛军、率领四千奚人平叛;仅以最后所剩十五名侍卫的兵力,顷刻间消灭了看押奚族人质的叛军武装。这每一步,都显示出她的政治军事素养和对人心的把控。

    被解救的奚人自是感恩戴德。萧太后命一名侍卫,带了族长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骑快马速将消息报与正赶去平叛的奚人猎户,以激励士气。另外留下五名侍卫,名为保护、传递消息,至于是否另含威慑之意,就不得而知了。

    略做交待,萧太后又赶往辽帝行营——不见到辽帝平安,她又岂能放心?

    九名侍卫、一个驯兽师、侍女十余人,再加上大萨满和阿康母子,另外还有“战牛”一队。萧太后就带着这么些人手、这么点战斗力,泰然而往。

    天色越来越阴暗,眼见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将至。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阿康的心随着这马蹄声越提越紧。本在车内神情肃然、闭目养神的萧太后,在听到来者喝马的声音时,忽然猛睁开双目,沉声说道,“备战。”

    跪坐一旁服侍的婢女听了这话,神色大变,动作却迅捷而不慌乱。抓起垂挂在胸口的骨哨,婢女迅速的吹出一连串的哨音。

    车外,侍婢们解下车上的马匹,披挂好鞍辔,同侍卫一起,列阵迎敌。

    驯师再次备好战牛。

    “你可会骑射?知道如何自保么?”萧太后乜斜着眼瞟了瞟阿康,不屑的问了一句。

    阿康随手拿起车内案几上切水果、糕点的一把小银刀,藏在袖子里,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答道,“勉力而为吧。再说,这不是还有太后洪福庇佑、大萨满神威相护么?”

    阿康的反应显然出乎萧太后意料之外。萧太后“哼”的一声,阿康倒是没听出去这是笑呢

    ,还是讽刺她呢。

    侍婢扶着萧太后骑上了专属坐骑,自己也骑上了一匹黄骠马。阿康跟随其后,翻身骑上的卢。

    朔风卷起地上的积雪,隔着漫天飞舞的雪粒,渐渐的,四下里都影影绰绰的透出了骑兵的身影。

    “萧挞里,你使的好计啊!你让那四千奚人赶来替你儿子送死。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给我的精骑兵冲了出来?如今我父王以率三万大军,将那个昏庸的耶律洪基困在黄龙府了。你也被我的三百精兵围住。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把戏?”当先一人,放辔驰于百余步前,阴狠的狞笑着说。

    “涅鲁古,先帝在时,便曾有言:此子目有反相。今日果真应了先帝所言。竖子!你可还记得你父子在先帝临终前的誓言?腾格里天作证!如今大萨满在此,你当真要违誓吗?”萧太后厉声喝问道。

    “哈哈哈——腾格里奴,你又带着你那个鬼脸出来招摇撞骗啦?”涅鲁古笑得肆无忌惮,“目有反相?是你们家老头子说的吧?什么狗屁先帝!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父王的,自然也是我的。我拿我该得的,有什么反不反的

    ?哼!我最瞧不起你这号装神弄鬼的。这萧挞里骗她的族人为她送死,和把刀押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卖命有什么区别?别跟我说什么天意!你难道不知道,这场动荡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今儿个不死个万把人,这事不算完。你既然搅合进来了,手上就一定会沾血!现在跟我说天意?你别恶心我了!”说完又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笑。

    “涅鲁古!大萨满的神器是天神所授、世代相传的。他不戴着法器时,你出言不逊只是你一个人犯浑。可他一旦戴上法器,便是天神的使者!你出言辱及大萨满,是想让整个大辽都为你陪葬吗?”萧太后再如何世故功利,但在她心目中,大萨满和天神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涅鲁古放肆的言语,气得老太后几乎是目眦欲裂。

    大萨满倒是毫无怒意,他似乎在浅吟低唱着。

    乌云越积越厚,天似乎要压到了头顶。

    涅鲁古带来的精兵虽未见惶恐之意,可跨/下战马以是不安的腾挪着细步。

    一阵阵闷雷滚滚而来。

    突然一道闪电,直划过漆黑的天空,劈向涅鲁古。

    就见涅鲁古几乎是同时翻落马身,滚到一旁。在马尸燃起的焦烟旁,涅鲁古踉跄的站起身来。电光劈闪之下,涅鲁古狞笑的脸,比大萨满的鬼面具更邪恶可怖。

    涅鲁古高高举起右臂握拳,突然五指并拢,指向腾格里奴。瞬间,三百骑兵开弓搭箭,簇尖俱都直指大萨满!

第93章 神威难测() 
大萨满不知在何时;趋着白驼行至一旁,与萧太后一众人等拉开两丈远。只见他毫无惧色;吟唱之声越来越大,声音中似乎渐渐泛着金属之音。随着他音量渐增;阿康觉得自己仿佛被扣到了一个大钟里,而且钟外面还有人敲个不停。听得阿康头晕脑胀、胸中烦闷。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大萨满以及坐在大萨满怀里的乐儿,其他人无不如此;都是勉力支撑;不想露了怯。

    涅鲁古恨得咬牙切齿;偏偏那高举的手臂好似被冻住一般,无论他如何拼命使力;就是挥不下去。

    大萨满的周遭刮起旋风,卷得漫天飞雪。风雪中,大萨满的身影若隐若现。

    涅鲁古见此,忽然有种预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狠咬牙关,猛地挥下手臂。那一瞬间,涅鲁古几乎听到自己肩骨和臂骨碎裂的声音。

    涅鲁古这狠命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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