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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大都市之顽情-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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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小雪一直就觉得剧组里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在看着自己,尴尴尬尬,偌大的一间摄影棚里,几乎,都找不着自己合适站着的地方。

    林导更好像一直都和她绷着脸,再怎么正常的一句话,和她说了,都会让她觉得是在有意地找着她的什么茬儿。

    “黎小雪,黎小雪,别胡乱想了。谁还真正地在意你什么呢?”她暗暗地冲自己这么说着,只想完全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可,她的周围都好像长满了眼睛一样,一只只眼睛,又好像喷得出火,炙烤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她觉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不住地抖着。她很想从这里逃离,起码找一个地方,好好地,让自己再呼吸一些清新的空气。但,她又知道,她做不起逃兵。她越是逃,越是不容易再?立身于此地。

    好在林导并没有安排她太多的戏分,——林导应该没有想到她今天还会现身在这里。

    就在她又配着一场戏的时候,说完了寥寥无几的台词,却又听见一阵吵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声音几乎和昨天的相仿。吵嚷的声音里,明显有钟友诚的。

    只是,钟友诚的声音更凶了许多:“让我进去!我找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叫黎小雪!你们赶紧让她给我出来,不然,我先砸了你们的狗屁剧组,再告你们到法庭!”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恨自己竟然没了脑袋,就没有想到,她这样又跑到这里来,钟友诚会不会再来闹。

    “我要领我的女人离开这里!我要领我的女人离开这里……”钟友诚又重复地嚷着这样的话,让她听了,倒是一声更比一声高,一声更比一声怒不可遏。

    她不能再让钟友诚冲进来,不能再让钟友诚故伎重演。

    她顾不得太多,往外就跑。

    “停!停停!黎小雪,你干什么?”林导叫了一声。

    已经跑出了十几米的她,听见林导的叫声,猛地收住了脚,再要听钟友诚的动静,钟友诚的声音却诡异地消失了。

    剧组里其他人的目光,又把她当成了焦点,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了,黎小雪,又出什么事儿了?”林导又纳闷地问了一声,从藤椅里站起了身。

    黎小雪知道自己产生了幻听,对林导的问,却又不知道如何来回答。

    “怎么了?”林导还问着,已经走到了黎小雪的跟前。

    “没,没什么。”黎小雪有些慌张地说。

    林导又看了几眼黎小雪,带着关切的语气,说:“你的状态确实也还不好。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黎小雪脑子里也乱得厉害,很感激地和林导点了一下头,说:“对不起,林导,明天我一定早一些来。”

    ……

    黎小雪一心里只怕钟友诚回去之后找不见她,再跑到剧组里闹,急匆匆地回到了出租屋的时候,屋子里面倒还没有钟友诚回来过的迹象。

    “嗨——”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坐在了床上。

    她心知自己是不应该再回到这里的,可,她真的害怕钟友诚再闹出什么来。

    她也心知,和钟友诚不能再这样下去,可,她又不知道,她能不能真正地离开这个男人。

    她的肩膀上已经压了太多的担子,她早已经疲惫,早觉得透支,早想把一切的担子都卸下来,可,她又不能。她不光扛着这样精神上的担子,她更背负着切切实实的债。而这债,到了现在,好像又不仅仅是金钱上面的。金钱之外的债,难以计算,更无法还清。

    真就像曹莹莹所说,开始准备画展的时候,她就不应该独自把一切都扛起来。

    那时的她,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可以顶得住,那时的她,只想着给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那时的她,觉得人生总是要搏一搏,那时的她,把一切都已勾勒好了,只等着一步步地实施,那时的她,真正的想法就是孤注一掷,那时的她,自以为考虑得周全,原来,还是过于简单。

    现在的她,就是这般模样。

    她又掉下了泪来,泪水好像她和钟友诚之间一直不变的东西。

    不知不觉,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坐得腰都硬了,就起了身,再朝窗外看了看,心就往嗓子眼儿一提,吃惊了一声:“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还是惦记着钟友诚。真心地惦记着。钟友诚和她之间,或者一点儿的爱也都不存在,但,在她,到底也把钟友诚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伴儿。和钟友诚在一起,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这样的一种习惯,是时间烙在她身心的印。

    她曾经养过一对猫,一公一母,打起架来,不可开交,睡的时候,还要相拥在一处。

    之后,公猫染病先去了,她分明地看见,母猫满眼泪水。

    情感上,人又比猫强到了哪里呢?

    因为习惯,多少夫妻骂到了老,打到了老,相互伤害到了老。

    她为钟友诚的担心,油然而生了之后,她的心,倒嘶嘶啦啦地疼了起来。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让她惊心的梦里的情形,——钟友诚不住地倒气,一点点走向死亡的情形。

    这样的走向死亡的一下下倒着气儿的情形,她虽然没有从哪一个人那里看见,倒从她那一只公猫那里亲眼目睹。

    她一直看着公猫倒出了最后的一口气,轻轻的一声叹息一般。这,使她在公猫死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从那一段情形中解脱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第一次知道了生与死的距离,原来竟是如此地贴近。

    如果,人可以简单地分成好人和坏人的话,她还愿意把钟友诚归到好人的队伍中。

    钟友诚的身世首先是不幸的。这一点,她觉得丝毫也用不着商榷。如果,钟友诚出身在一个艺术的世家,在绘画领域,早就名声大噪。

    而就像钟友诚自己说的,老天只给了他艺术上的才华,给他铺设的艺术的道路,却极其地艰辛。

    而钟友诚,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把艺术视为生命,爱艺术爱得如痴如狂。

    钟友诚的心愿,是把美丽留给世间。有着这样美丽心愿的人,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钟友诚的脾气确实古怪了一些,很多时候,甚至表现得比较冲动。可,这完全怪得了他吗?他的世界太不让人理解,太不让人接受了。

    怀揣着如此美丽心愿的一个人,却给很多人视为了异类,怎么不让这一个人寒心?

    更多的人所以不看好钟友诚,她觉得,还是因为钟友诚不能去赚钱。

    可,人生在世,就只有赚钱才是正经儿的吗?如果,人人就只知道了赚钱,这个世界该有多么地可怕!

    为钟友诚又做出了这一番的考虑,她的心越来越不能平静。

第436章 不解的对视() 
曹莹莹独自一人,一面喝着红酒,一面想着黎小雪和钟友诚的事情,一阵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了之后,从曹莹莹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平静得有点儿发冷的声音,一样地陌生:“你是曹莹莹吗?”

    曹莹莹的心紧了一下,小心地答应了一声,又问:“你哪位?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明显在例行公事,声音很程式化:“我是派出所的。有一个钟友诚,你认识吗?”

    曹莹莹听了,险些就把手机掉到地上:“怎么?”

    “钟友诚打了人。他开始和我们提供的一个叫黎小雪的家人的电话,我们没有打通,他就把你的号码告诉了我们,说你可以找到黎小雪。”对方的声音丝毫不再有任何的感情,和曹莹莹的一惊一乍,对比得相当鲜明。

    曹莹莹把心情平静了一下:“他把人打得怎么样?”

    “伤者还在昏迷的状态,现在,还在医院里观察。”

    曹莹莹没想到钟友诚会闯下这么大的祸,咬着牙就骂了一声:“混蛋!”

    对方好像真的没有听真曹莹莹的声音:“什么?”

    曹莹莹赶忙解释:“哦,我是说他,说那个钟友诚混蛋。”

    “你还是赶紧找来他的家人。”对方催促着,又提醒了一下,“记着带点儿钱过来。”

    曹莹莹虽然也一向深信着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话,可,那是对一般人而言,钟友诚则不然,钟友诚就可以一个巴掌拍出响来。

    ——在钟友诚的身上,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责任全在他一面吗?”曹莹莹又禁不住地问了一声。

    “那边可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他也真是的,一个男人,竟然也能对一个女的下那样的手!”对方说到这里,终于有了一些的情绪。

    “如果是一个男的,现在躺医院里的,可就是他了。”曹莹莹对钟友诚和一个女人下手,一点儿也不怀疑,心里面这么说着,实在也不想再管这样的事情,可,面对执法人员,她也不好不加以配合,“好,我这就找人去。”

    挂断了电话,曹莹莹担心黎小雪一时间拿不出多少钱来,就揣了五千元现金和一张银行卡,出了门,嘴里面还嘀咕着:“这个混蛋王八蛋!惹出了事儿来,找不着小雪,还知道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怎么不找他那个相好的?想来,人家也只是和他玩一玩罢了。那女的,录像里看着也有模有样的,怎么,就相中了他?难道说,长得漂亮脸蛋儿的,都脑残?小雪也是,不知道给什么蒙了眼,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天底下真的没有好男人了吗?我是小雪的话,就让他搁里面蹲个三年五载的,也磨一磨他那性子!”

    ……

    找到了黎小雪,曹莹莹把事情说了之后,还堵着气:“要我说,就别管他!”

    黎小雪已经近似于热锅上的蚂蚁,在出租屋里转了几圈儿,急着,也恨着:“越是钱紧的时候,越出这样的乱子!”

    “好了好了!”曹莹莹不耐烦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些,先把那犊子给弄出来再说吧。”

    黎小雪不答应:“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使什么性子,硬扛了。”曹莹莹这么说着黎小雪,见黎小雪还是不情愿的样子,又强调,“我说小雪,我这钱可是借给你的!”

    “嗨!”黎小雪叹息了一声,也只好答应了,和曹莹莹急急忙忙就出了门。

    ……

    叫钟友诚打得躺到了医院里的,正是小吃店的服务员。

    服务员听钟友诚还要把剩下的菜打包拿走的时候,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颜色。

    “喂,你什么意思?”钟友诚盯着服务员的眼睛,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看着钟友诚哭得死鱼一样的眼睛,服务员又瞥了钟友诚一下,转过了身之后,嘴里面还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干什么?”钟友诚又扯了服务员的袖子,问。

    服务员一把将钟友诚的手打开,随口就说了一声:“有病!”

    “你说谁?”钟友诚直接拉住了服务员的胳膊,“说谁有病?”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服务员冲着后厨的方向,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拉拉扯扯?我还要揍你呢!”钟友诚也嚷着,一脚,就踹到了服务员的腿上。

    服务员膝盖一软,侧身倒地,脑袋“咣”的一声,磕在了一只桌腿儿上。

    钟友诚还不解气,又上前踢打,早听得服务员喊声的后厨里的两个人并小吃店的老板一起出来,三个人六只手,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瘦得猴子一样的钟友诚拉开。

    钟友诚红了眼睛,虽然已经给拉出了十几步远,还是往前用力地挣着,准备拼命一般。

    后厨里的两个人各抓了钟友诚的一只胳膊和脚,直把钟友诚按在了桌面,才算制住了钟友诚。

    钟友诚身子给制住,嘴上依然不服,只要和老板评理。

    老板听了几句,又问服务员。

    服务员捂着脑袋,痛苦地说:“他要打包,我去给他取方便袋,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就拉扯住了我……”

    “你胡说!”钟友诚叫着,挣着。

    老板只当钟友诚疯子一般,掏出了手机,就报了警。

    就是黎小雪和曹莹莹赶到了派出所,钟友诚还满嘴酒气,只说服务员自己找打,还装出病来讹人。

    “你真有章程的话,就别让人找我们来!自己一个人吃上几年的牢饭,正好,改一改你的这一副德性!”曹莹莹忍不住,当场就骂起来。

    “我找你们?人家问我家属,我当然得说了!”钟友诚振振有词。

    “问你家属?谁你家属?谁你家属?”曹莹莹又忿忿地问着,就在钟友诚的肩胛处搥了两下。

    一个民警显然把曹莹莹和钟友诚当成了一家人,不高兴地说:“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先把事情处理了再说!”

    “处理什么?”钟友诚又叫着,“我就是踢了她一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叫她也踢我几脚!要钱,我一分也没有……”

    黎小雪只觉得无地自容,硬是把钟友诚拉到了一边,和民警苦苦地说:“他喝多了,打了人,要怎么处理,我们都认。”

    “认什么认?你有多少的钱,没地方花了吗?”钟友诚还不服气地说。

    “姓钟的!你别不知道好歹!你真愿意蹲在这里,我们才懒得管你!”曹莹莹又气不过地,和钟友诚说。

    钟友诚还要和曹莹莹理论,黎小雪赶忙又央求着:“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不行吗?”

    “可……”钟友诚再要和黎小雪说什么,就见黎小雪眼眶里转起了泪水,唉声叹气了一声,转过了身去。

    黎小雪再转回到民警面前,民警倒禁不住地,先把黎小雪由上而下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钟友诚,疑惑了几分而后,才说:“伤者刚刚诊断出了轻微的脑震荡。依照条例,已经构成被害者轻伤,需要拘留并处罚金。鉴于被害者也有过错,而且伤势为间接所致,只要你们负担医药费并给予一定的补偿,愿意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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