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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完结]花开早 +番外2篇 by 桔桔 (穿越时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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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天高地阔。 

花开早·忽见陌头杨柳色·完 


花开早·江空无畔 

大军疾行一日后,当晚在陇州城外驻扎下来,李昭棠将马儿丢给小厮,胡乱吞了几口饭食,然后一头扎入帅营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帐外守卫报道:“王爷,陇州太守陆承延求见。” 
李昭棠皱皱眉,与正在整理床铺的江楼对看一眼,道:“告诉他本王累了,想先休息。” 
还不待守卫答话,帐外响起谄媚的男声:“久仰靖王爷年少英雄,风流倜傥,下官带来四名歌姬服侍王爷,以慰行军寂寞,还请王爷赏光。” 
江楼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李昭棠则是火气上涌,一把挥开帘子冲了出去,见外面果然立着四名绝色美女,媚眼如丝,幽香袭人,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地斥道:“戍边将士尚在拼死抗敌,战事紧迫,刻不容缓,陆太守所为,莫非是想让本王醉死在温柔乡里,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不成?!” 
那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太守被李昭棠的气势震住,一脸谄媚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碰碰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下官知罪,王爷饶命!” 
李昭棠不耐地挥挥手,吩咐守卫道:“传令下去,值夜兵士增至六班,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营区。” 
说罢,他便一转身回了营帐,在帐内转了几圈,仍是气怒难消,江楼看在眼里,笑道:“看来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真是个笨蛋!” 
李昭棠冷哼一声,在矮桌前坐下,捧起兵书来翻了几翻,实在无心阅读,便干脆丢在一边,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横,声音里含着隐隐怒气:“军报一封比一封紧急,我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陆承延身为朝廷命官,却专想着逢迎拍马,邀宠献媚,我朝的气数尽了吗?” 
江楼在床边坐下,低头凝视着他端正俊美的面容,道:“谁教你风流成性,名声在外,他想用美人计也是情有可原。” 
李昭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醋?!” 
江楼一手撑在他腰侧,俯身道:“我原本以为这次战乱过后天下大治,现在想想,当今圣上怕是没这个福份了。” 
“什么意思?”李昭棠抬眼问,江楼越凑越近,双唇几乎贴住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过,带来阵阵麻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背后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他日你若登上皇位,别忘了定国号为‘永召’……” 
尾音消失在李昭棠慌忙盖过来的手掌中,小王爷一脸凝重,低声斥道:“你疯了?!这话若传到圣上耳中,神仙也保不住你!” 
江楼挑挑眉,拉下他的手,问:“你真没想过谋权篡位?” 
李昭棠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煞白,轻声问:“你随我出征,难道是为了那皇位?” 
江楼一怔,随即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比以往每一次打得都重,李昭棠痛叫一声,刚想起身回击,却听见江楼饱含叹息的声音响起:“我真的会被你活活气死……” 
李昭棠静了下来,一手握住江楼的手指轻轻揉捏,低语道:“你别生气,我信你。” 
江楼心头一暖,见他一付乖顺服帖的模样,不禁又起了捉弄之心,道:“你早点休息,我去隔壁帐中借宿一夜。” 
李昭棠一记眼刀甩过来,闷不坑声地向里挪了挪,空出一半床位,江楼得意地笑,脱鞋上榻,双臂搂住李昭棠的腰……这样可爱而贴心的人,真要担起治国平天下的重责,他还舍不得哩! 
“小棠,”他轻声问,“你父皇怎么当时没有传位给你?” 
李昭棠沉默了片刻,道:“若我当了皇帝,还能遇见你吗?” 
江楼只觉得一颗心快被满漾的柔情泡化了,还想要多一些软语温存,前面那个却已经为自己近似撒娇的回答羞恼得要死,不等江楼回话,便一把扯开被子盖到头顶,恶声恶气道:“不说话了,睡觉!” 
后面那个低声笑了,整个人密密实实地贴上来,收紧了怀抱,李昭棠意思意思地挣动了几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楼怀里,呼吸渐渐平缓悠长。 
春夜的微寒侵入帐中,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梦中,依旧暖意融融。 

七日之后,三军到达罗苦湖畔,离歧月江还有四十多里,李昭棠下令驻扎休整,连日急行军,已是人困马乏,驻地西北临着大沧山,地势显峻,形成了天然的保护屏,可以让将士们安心休整,重振一身精神。 
天气渐暖,一路北上却仍感到春寒料峭,李昭棠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尖,放下手中的地形图,江楼从他背后拥了上去,摩擦着李昭棠微凉的手指,低声问:“冷吗?” 
李昭棠轻轻“嗯”了一声,向后靠入江楼怀里,舒展了一身僵硬疲乏的肌肉,他满足地低叹一声,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歧月族人与我戍边将士正在小沧山僵持不下,若援军不能及时赶到,让他们破了小沧山,歧月关就难保了,歧月关是南下要隘,一旦失守,中原危在旦夕……” 
江楼下巴垫在他肩上,伸手按过那张地图,在上面触触点点,分析道:“可兵分三路,一路前去增援小沧山,拖住敌军,一路北渡歧月江,切断敌方粮草供应,另一路留在江畔待命,既可随时增援小沧山之战,又能随时北上对抗歧月族南下的援军。” 
李昭棠点点头,身体虽然困乏得提不起半分力气,头脑却十分兴奋,他取了块滑石在纸上勾出路线,道:“全力歼敌于小沧山,如何?” 
“不好。”江楼亲昵地捏了下他的脸蛋,“若一击不中,后患无穷,我比较喜欢让他们自己调头滚回老家。” 
李昭棠皱眉,道:“方法虽好,但若万一小沧山失利,敌方援军渡江南下,前后夹击,我们将十分被动。” 
“放心。”江楼似乎成竹在胸,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渡不了江。” 
李昭棠脸凑近了些,低声问:“什么办法?” 
江楼趁机在他鼻尖啄了一下,笑道:“去睡一觉,梦里我告诉你。” 
李昭棠红了脸,不屑道:“谁会梦到你啊,无赖!” 
“去睡吧,乖。”江楼扶着他的腰起身,将李昭棠安置在榻上,拉过被子盖好,身娇肉贵的小王爷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抬脸问:“你累不累?” 
“嗯,快累死了。”江楼不知不觉带了些撒娇的语气,李昭棠眨了眨眼,拉起半张被子,江楼莞尔一笑,踢掉鞋子,快手快脚地钻了进去,两个人像一对困倦的猫儿般头抵着头腻在一处,片刻之后,进入无梦的酣眠。 

次日清晨,李昭棠与手下燕、越、卫、赵四位将军商定了攻防路线,随即鸣鼓发兵,鏖战开始。 
燕、越二将带领的先发部队越过大沧山,直往小沧山战场而去,卫将军带领另一队人马渡江北上,截击歧月族的粮草及援兵,赵将军则带领剩下的兵士守在江边待命。 
当日,为宣景六年四月二十八,江楼在卷宗上记下时间,抱了一堆药材去军医帐中打下手……此次出征准备仓促,后勤人手严重不足,江楼除了与李昭棠研究战术,剩下的时间全部扎在医帐中准备伤药器具,以备不时之需。 
还好李昭棠未曾习武,不必亲自披挂上阵,只要坐在后方指挥战局就好,使江楼少操了不少心。 
四月三十,小沧山战场初见转机,敌方伤亡惨重,我方的损失也不小,大量的伤兵从前线被运回,医帐中忙得团团转,江楼学过些简单的野外求生技能,处理轻浅的皮肉伤不在话下,连着两个昼夜不眠不休,到五月初二小沧山捷报传来,他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傍晚时分摸出医帐,正对上金黄灿烂的夕阳,江楼眼前一黑,晃了两晃,便一头栽倒在地。 
一觉醒来,看见李昭棠面色凝重的脸,在灯光下映得柔和温暖,风流不羁的桃花眼黯淡了不少,眼角尽是血丝,他不由得一阵心疼,低唤道:“小棠,你……” 
李昭棠俯身轻探他的额头,见他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端过一碗参汤凑到江楼唇边,简短地命令道:“喝。” 
微苦带涩的味道飘了上来,江楼皱皱眉,见李昭棠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只好憋着气一口喝干,然后吸了口气,吐吐舌头,道:“谁熬的啊?太难喝了。” 
小王爷僵板板的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红晕,眼中添了一抹羞恼,冷冷道:“给我吐出来,王八蛋!” 
真是浑帐!他堂堂靖王一定是脑子累糊了才会想到亲自为他熬参汤,笨手笨脚地弄了个灰头土脸不说,伙夫头怪异的目光就足以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费了半天劲弄出一碗成品,味道虽不怎么样,可是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劈头就是一句“太难喝了”砸下来,委实让他一肚子闷火想开骂。 
江楼察言观色,心里暗道不好,惊讶之余又有一丝甜意漫上心头,他撑起上身,低叫:“给我给我,我要把碗底也舔干净!” 
李昭棠脸仍板着,眼中却渐渐回暖,嘲弄道:“你不是嫌难喝吗?” 
“我的心肝宝贝亲手弄的,就是黄连也比蜜甜。”江楼嬉笑着揽上他的肩,下巴在颈窝处蹭来蹭去,李昭棠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双颊酣红更浓,在跃动的灯光下像是笼了层光晕,江楼见状,魂都要飞了,轻轻扳过他的脸,唇凑了上去,低喃道,“来,让我吃口糖……” 
四唇相触,轻柔细腻的吻很快变成唇舌纠缠的火热,两个人紧拥在一起,急切而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熟悉的温度与热情,短短几日未曾分享,却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远,李昭棠低吟了一声,感觉到江楼的手探入他的腰侧,忙伸手去挡,低喘道:“不……不行!” 
“我知道。”江楼啃咬着他的唇瓣,低喃道,“小棠……我的心头肉,等打完了仗,我再好好奖励你……” 
李昭棠一张脸烫得快要烧起来,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象那“奖励”的内容,心中不知怎地竟有隐隐的期待,他慌忙挣开江楼的怀抱,定下心来继续研究他的兵法战术去了。 
江楼伸了个懒腰,方才一碗难喝的参汤灌下去,味蕾被极度摧残,头脑却清醒了不少,他翻身下床,开始整理被李昭棠丢得东一堆西一堆的杂乱物事……两天不见,他竟有本事把整齐的帅营弄得像猪窝一样乱,也真算是一种本事。 
“怎么不叫人进来收拾?”江楼一边拾起满地的兵书,问道,李昭棠头也不抬,道:“怕有探子趁机窃取军情。” 
“哦。”江楼无奈地应了一声,心想自己就够懒了,谁知到了古代又碰见个修为更高的,而自己不仅不嫌,还恨不得把他宠得软绵绵松嫩嫩……恋爱,果然会使人变得不可理喻。 
唇角勾起一弯浅笑,脑中不由得蹦出那句经典的台词,而且自动演变为: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考到那张驾照,撞了人,跳到下水道里,然后遇见了你。 
心不在焉地打开书箱,却发现角落里那包物事分外眼熟,他取出来闻了闻,笑道:“小棠,怎么把这东西带在身边?” 
正是那次幽会过后,李昭棠从他书房里顺手牵走的各色迷药,连那三斤巴豆也包在下面,原封不动。 
李昭棠翻了一页书过去,取了支笔批批注注,没答话,江楼厚着脸皮凑近了些,追问道:“难道是想睹物思人?” 
李昭棠嘴角一沉,一本书拍了过来,轻声斥道:“闭嘴!” 

夜深了,营区渐渐静了下来,天空数点星子若隐若现,一弯新月隐入云端,天地万物,安心享受着这短暂的平静。 

江楼勒住马头,停在江边,久久不能言语。 
江水翻着淡红的浪花,拍打着两岸的岩石,视野所及处,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腥味扑鼻而来,伴着焦糊的呛味,马蹄下的泥土,已猩红尽染,江楼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看着对岸短兵相接,才明白一寸山河一寸血,才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顶门立户的好儿郎,多少萦绕春闺的梦里人,在拼杀中魂归离恨天,一腔热血全洒了泥尘,化作来年马蹄下野草荣荣,溅不起半分牵念。 
宣景六年五月初三,小沧山之战大捷,歧月军撤至江边,伺机反扑。 
五月初五,歧月江南岸烽烟再起,歧月族援军突破江北围击,欲渡江南下增援,江楼命人将几十桶热熔的猪油从上游倾入江中,再让投掷手点燃火把丢入江中,霎时江面上火光熊熊,歧月族援军死伤过半,败退回江北。 
今日是五月十八,僵持了十几日后,李昭棠整合战力仍强的部队,凌晨时渡江突袭……血战至此,歧月族损兵折将,拼得最后一搏,是以分外凶猛无畏……可以预见的是,无论胜负,这一仗将打得极为艰辛。 
江楼不忍再看,一抖缰绳调转马头,朝面色沉重的李昭棠道了句:“回去吧。” 
李昭棠点点头,与他并行了一段之后突然偏过脸来,神情有几分惆怅,低声问:“我……能不能与你共乘一骑?” 
江楼默不作声地策马靠近,刚想拉他到身前,李昭棠却扶着他的手臂跨坐到他身后,僵冷的身体贴着他的背,双臂环住江楼的腰,一路无话。 
江楼一夹马腹,疾驰了起来,颠簸中李昭棠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那么紧,紧到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去抓住别的东西…… 

血战一日夜后,歧月族大败,撤退三十余里,被俘六千余人,族长派来使者,请求休战言和,承诺此后向天朝俯首称臣,绝不进犯。 
李昭棠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有了松缓的迹象,察看过伤兵及战俘的情况后,倒头便睡。 
夜半突然醒来,抓住江楼的袖口,再次沈入黑甜乡中。 
五月二十,受降。当夜,庆功宴。 

两排火把将四周映得亮如白昼,将士们开怀畅饮,笑语欢声不绝,连在人前一向冷傲自持的靖王,唇角也挂了一弯浅笑。 
“来,是好汉就干了!”江楼摇摇晃晃地递过去半盅酒,李昭棠瞟了一眼,笑意渐深,问:“怎么只有半盅?” 
江楼在他身边坐下,手肘支在桌面上,掐了颗鲜果丢入口中,轻声道:“交杯酒,我先喝了。” 
李昭棠脸一热,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听到后,飞快地抢过酒盅仰头饮下,转过脸来低声斥道:“你真是……没个正经。” 
“我若太正经,怕你会欲求不满。”江楼笑嘻嘻地舔了舔唇,挑逗的意味无需言表,在人前一向很正经的小王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转移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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