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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修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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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平是站在浴桶里,趴着桶沿睡着的,水已经凉的彻骨,她从他的胸前低下身,要溜走。

    他惺惺忪忪的扯住光溜溜的她,“不要走,给我搓背。”

    他究竟是醒是睡,她看不懂。

    就像他对待这份感情,是真是假,是真爱还是欲求,她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陈苏的手机响了,詹平手长,伸手从桌子上一抓,递到她手上。

    詹平低垂的眸光似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又无动于衷的不像有睁开过眼。

    浴桶让两个人的空间格外狭仄,陈苏接了电话,皱眉,何旭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何旭的声音,已经频繁的出现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

    何旭的声音很温和友好,“苏苏,钱到账了吗?我刚刚讨了一笔账回来,五分钟后到银行,如果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过来。”

    她临时起意买席子买锅碗瓢勺,这才向何旭借了钱。

    陈苏没办法招架他的谦和款款,“到了,已经够了。不麻烦你了。”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这次五一我可是赚了不少,这个点子还是你想出来的,明天带你分成。”

    陈苏有些愧疚,“都怪我临时起意,后又说走就走,你们不怪我就知足了。”

    “对了关于货款问题我们还在跟老板交涉,你帮我出个主意……”

    一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

    陈苏挂电话时,詹平沉声道,“水凉了,还不搓背?”

    陈苏呐呐解释,“何旭恋慕的是我们宿舍的高岭之花,兰乔。你见过的。”

    “嗯。”

    她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不生气,她反而更难过。

    到了床上他又要折腾,这回他是真醒了,眸中血丝密布,带着势在必得的煞气。

    她累的快哭出声来,瓮声瓮气的哀求,“詹平我饿了。”

    “刚好我也饿了……”

    他粗粝的指腹轻佻的点上她还没发育好的部位,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据说,这里有痣招桃花。”

    他终究是在意的!他的视线热的烫人,她委屈尽消,在他的怀里飞升。

    飞升过后,陈苏缱绻的抱住他的腰,“明天的课不重要,我就不走了?”

    “随你,我明天要出门。”

    “明晚回来吗?”

    “归期未定。”

    她瞬间被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他一说五一回来,早在三十号她就旷课过来,打扫好等他回家。

    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她不信邪,又旷课留在这里,直到第十天,依然等不到他的归期。

    或许,她这辈子都等不到他的归期了。

    **

    六月中旬,陈苏面色如纸,连续呕吐了好几天,肝肠寸断心力交瘁,连课都上不成。

    在宿舍里也就楚兰乔言语奔放,行踪诡秘,这朵高岭之花独独与陈苏交好。

    陈苏头一回遇到这事,不知所措,只能求教楚兰乔。楚兰乔带她买了验孕棒,还做了b超。

    她有孩子了。

    那一霎,她摸着肚子,心下一阵狂喜,一向喜形于色的她居然不敢大笑出声,怕惊了肚子里的宝宝。

    她去了一趟w县,然后回校收拾了衣物,准备回老家。

    宿舍里的姐妹每每想起那一天的陈苏,都有点打颤——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人如纸薄,她的裙摆拖到脚踝,行走间目光呆滞,轻飘飘的像一个幽灵。

    她把嘴巴抿的很紧,缄默成伤。

    她做梦都没想过,他会对她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她日夜难眠,那番话像转个不休的陀螺。

    “事业呢?你读这么多年书就是为了嫁人的?”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你就得一辈子住这样的房子,过农村的生活,你就甘心?”

    陈苏哑口无言,连自己的打算都给死死的咽回腹中。

    性格使然,她从小无拘无束没有定性,嘴巴甜胆子大,学业上不思进取不假,却脑袋灵活又擅长左右逢源。

    或许她天生就适合在生意场上混。

    孕期情绪本身就不稳,加上被詹平这么一嫌弃,一向喜笑颜开的她开始躲在角落里垂泪。

    如果说詹平的话像毒针,让她饱受煎熬。那么詹父詹母的话就像一柄利刃,见血封喉。

    她记得那天天好热,詹父詹母居然都没让她坐下,詹母的眼光不停的飞着刀子。

    詹母说了这么一番话,“詹平娶你,我跟他爸都不同意。詹平是谁啊,他如今是a省的石雕大师,很快就要扬名全国了。那得多少女人赶着嫁他!你可能不知道吧,詹平可得a省省。委。书记的青眼呢。书记有个千金叫什么来着,詹平还给她做了一个石雕。不信你问问詹平去!”

    她惦记上了石雕的事。

    詹平从来就是不屑撒谎的人,淡淡道,“她要,我便给了。”

    因为有了名媛千金这个比较——难怪一向是金钱如粪土的詹平,会跟她谈事业!

    还说什么甘心不甘心——真是好笑,她哪怕跟詹平住贫民窟里,她都毫无怨言!

    她就算做生意发了家,也是低人一等处处给人伏低做小的商人,她拿什么跟名媛比?

    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她又收到了一沓匿名寄来的照片。其实完全不用匿名,因为报纸上很快就刊登了。

    那天是詹先道一个好友的石雕展览会,作为a省最具期待值最年轻最特立独行最一表人才的石雕艺术家,或许詹平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成了万人瞩目的话题。

    詹平醉心于石雕,对人很淡漠,对女人更淡漠。

    那天的詹平一如既往的邋遢,可是书记千金就是挨着他,他寡淡到近乎视而不见,千金却锲而不舍。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佛陀,任何一个人都是他得道升天的障碍。

    她能把他拉下凡尘,何况这个女人——她就是嫉妒,心如刀绞的嫉妒啊!

    她开始发疯的打他的电话,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就像一把刀子扼住她的咽喉,声名鹊起的他,还忙着做生意的他,怎么可能停机?

    ——他,就是不想理她了!

    ——对这份婚烟,他到底有几分诚意?

    陈苏泪如雨下。

    **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苏从没想过,一向纵容她的父母忽然面目狰狞起来。

    她自作主张的说服了詹父詹母,说是陈家愿意出办酒钱。她知道父母那里资金充裕。

    陈母当场就要甩她耳光子,“你这个不孝女,你看邻里嫁闺女,哪家不是男方陪房陪车给礼金钱的?”

    她一向硬气,“日子是过给自己看,这有什么好比的?你们就我一个女儿,以后我的还不都是你们的?詹平是有本事的人……”

    一说詹平,陈父也来气了,“你别替他说好话,这两年他可有过来看我们老两口?连结婚这么大事都不露面!哪有女方家出办酒钱的道理?这事一出,你以后在婆家的脸面都没了,连乡亲都看不起你,他要是真在意你,岂会让你一个女儿家承受这些?”

    她的心口被戳的血淋淋的,“詹平跟一般人不一样。”

    陈母好笑:“他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他就一没人性的!”

    陈父撂了担子,“这办酒钱,说什么我们也不出!”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摸了下肚子,“这钱,我以后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你们如果还要我这个女儿……当我求你们了!”

    “说什么都不行!”

    “我真不明白,你们要是不同意为什么不早一些,两年了,等我有了孩子,你们才……”

    “你有孩子了?

    “造孽啊!”

    “难怪男方不愿意出办酒钱了,你自己不自重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指望别人看得起你吗?”

    “不行!你给我分了,打了这个孩子!”

    陈苏已经听不下去了,捂着肚子,蹒跚的回了房。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陈父陈母却把这事闹的全村人尽知,她开始不出房门一步了,连窗子都不敢开,却充耳都是人言可畏。

    而她所拨打的电话,依然在停机当中。

    陈苏知道宝宝受不得情绪波动,忍着巨大的痛楚,还每天给宝宝放轻音乐唱儿歌,强颜欢笑。

    陈母以前是个绣娘,她就把家里尘封已久的绣布搬出来,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

    她还给詹平织了一件毛衣。

    她得平静。

    等到七月一日,何旭暑假回来看她时,才发现,她已经病了。

    因爱成疯。

第39章 苏苏番外 (中)() 
男人是泥,越踩越硬,便有了路。越夯越固,便有了房子。

    女人是沙,跟了烂泥的男人,就随波逐流成泥沙。跟了水泥一样的男人,便是坚固的混凝土。

    都比不上石头,石头经得起时光荏苒,写着的是历史。

    这是爷爷说的,然而要不是陈苏,他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参悟。

    詹平过目不忘饱览群书,他背着行囊走上一条见证历史的路,他觉得这是他的终身使命。

    那几天他被暴雨滞留在了四川,不顾好心乡民的劝阻,进了一个危险山区。他站在一个沟谷地,暴雨打的他睁不开眼。

    面前的山坡像苏醒的野兽,挣脱掉身上的桎梏,沙石滚动,地动山摇——他差一点就给泥石流吞了。

    他向来无惧危险,也没当一回事,可是在他自救的某一瞬间,他是愣神了:如果他不在了,苏苏该怎么办?

    手机已经报废,他出山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共电话亭。

    他听到了陈苏的哭泣,和她的哀求,“詹平你回来好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说好,她就焦灼的抛出了底牌,“詹平,我想结婚,我们谈谈。”

    死里逃生过后,有个傻姑娘在家里等他。

    他忽然就明白了爷爷说的话,给女人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免她忧苦,免她四下流离,这是有担当的男人该有的作为。

    他头一回开始审视自己,一穷二白,他是脱离了低级趣味不假,可是他怎么能一砖一瓦都给不了她?

    他甚至不能像平常的丈夫那样,白天上班晚上归家,而她口口声声都是要立马结婚放弃学业,似乎她的人生除了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他说了让他后悔终身的话。

    她却强颜欢笑的哀求保证,他觉得烟到肺里都是苦涩。

    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他再也不走了。

    可是即使到这时候,他依然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执念,为她留下来。

    从他五岁开始,石雕就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而陈苏,也不过是被挤在心房的一个小角落而已。

    她一直很乖,偏安一隅……这个“结婚”就像她的野心,她开始不满足想要更多了,要不是他舍不得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石雕才是他矢志不渝的情人,陈苏只是第三者。

    爷爷很欣慰的说能看到他成家立业,夸陈苏是个好姑娘,说婚礼这事不用他过问了,他只要等着迎娶新娘就行。

    詹平根本想不到不靠谱的爷爷对他隐瞒了很多,例如他父母对陈苏屈辱性的刁难,在与陈家交涉时更是跋扈至极,陈詹两家为这次联姻险些大打出手,最后还是爷爷强硬的发出喜帖,父母与爷爷又大闹一场。

    ——简直就是一桩被诅咒的婚烟!

    他回到空荡荡的屋里,屋里已经积了一层灰,灶台被她用防水布盖上,锅碗瓢勺被她收拾起来放好。

    这是她的家啊,她却连出趟门都像要远走他乡再不回来一样。

    他忽然恨不得立马结婚,把她拴在他身旁。他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滋味。

    难怪那些桥段上说的,习惯烟火气的神,宁可放弃长生不老,也要留在人间生老病死。

    陈苏就是他的烟火气,何况她那么乖,也不碍着他成神……他低低的笑了。

    情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种。

    她是个迷糊虫,当初来找他负责时,跑错了好几个岔口。

    他防止她走错路被别人拐走,就从朋友那里强硬移植了一株十万出价都不卖的稀罕松树。

    这棵松树露在地面上是没有主干,只有四个旁枝。

    它代表他屹立路口,来接她回家。

    他翻开那些书,满眼都是陈苏的笑靥和娇嗔,“詹平这个字怎么读嘛!”

    他雕琢石雕时,端庄的观音菩萨居然酥。胸半露朝他媚笑。而如来的半臂袈裟刚好露出了女人玲珑圆润的乳。房!

    他什么事都做不成,索性专注的雕琢起陈苏的石雕来!

    冰冷的石头注入陈苏的灵魂,到手的每一份触感,都是柔软而香甜,他忘我的沉浸于此——人石合一。

    她是他的观音,他们一起成佛。

    连手机停机了都毫无所觉。

    **

    七月一日,何旭一听陈苏出事,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打车回了l县。

    陈苏的卧室是在三楼,何旭噔噔上楼的时候,疾步冲的很猛,险些撞上了一个人。

    “啊!”穿着抹胸韩版裙的楚兰乔惊魂未定的抓住扶手。

    楚兰乔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尖叫道,“你没长眼睛啊!”

    何旭皱了眉头,“你怎么在这?”

    “她是我小姐妹,我来慰问慰问她,天经地义。”

    何旭冷笑,“你有这么好心?”

    何旭就要擦身而过,男人的汗味和荷尔蒙气味扑入楚兰乔的鼻息,楚兰乔有些腿软。

    以往何旭也不过是无视她的风情万种,自从几个月前发生了那一夜后——何旭连看她一下都嫌脏了双眼!

    楚兰乔何许人也,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在他耳畔吐着蛇信子:“何大才子的第一次,还真不是一般的勇猛呢。”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颇为怀念的样子。

    何旭双手拳起,青筋暴突,低声威胁道,“再跟我提一次,你试试看会是什么后果!”

    “做了还不认账,胆小鬼!”

    何旭双眼腾起鹜红色,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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