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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修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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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平目光深邃的看向她,“苏苏,如果你附身到了一只小狗身上,眼睁睁的看着我跟你的皮囊欢爱,你该有多伤心。所以不要问这个傻问题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她不是总裁姐姐,她是赝品,她迟早得露陷。

    除非没有了总裁姐姐这个参照物,她就是独一无二的真品。

    那种邪念又来了——总裁姐姐,为什么你要存在呢?

    **

    詹平领她进了厨房,在老式灶台旁边堆着高高垒起的杉树枝。

    作坊里就是靠眼前的大铁锅炒大锅菜的,詹平打开橱柜,拿出一袋面条,三根小葱,四个鸡蛋。

    水龙头已经结冰堵住,詹平从井边扯了一桶水上来。

    詹平两腿扎实跨开,像牢固的墙壁。上身向前探,像斜坡的屋檐。她只要过去躲下,风雪都无法入侵。

    詹平拎水进厨房,唤她,“风这么大都吹不醒你吗?发什么愣呢?”

    她一进来,詹平就合上了门。她忽然觉得屋里空间狭仄,空气不流通。

    詹平动手剥葱,她伸手要抢过去。

    陈苏忽然就住了手。有个问题很严重。

    如果是总裁姐姐在,总裁姐姐是保持总裁的矜持,由着詹平伺候?还是回归家居女人?

    詹平的那句话很有问题:他何尝不期待——她不再是总裁,像一条狗一样的赖着他?

    这句话的前提是,她得是一个能干聪明的总裁,她的温柔和依赖太难得,所以他才会期许和视若珍宝。如果这些都成了家常便饭,詹平肯定会食之无味吧。

    八年前她听信谗言,以为一滴神水下去,詹平就死心塌地的爱她。——这个真相不就是,詹平当年是不爱她的。

    陈苏腹中酸水翻涌,眼眶微红。

    詹平蹲下身,搓着她的小腿,只以为她发冷,“要不你去被窝里躺着,我下好面就送过来?”

    陈苏一把抱住詹平的腰,呜咽道,“詹平,我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

    陈苏忽然觉得自己哭哭啼啼的像个怨妇,一定很恼人。

    陈苏愈发后悔,却没有后悔药,一颗心像是悬在空中,很慌很慌。

    詹平哄着她:“好,你离开了,谁来给我生火?乖,坐在火膛前就不冷了。”

    陈苏抬脸看他,泪眼朦胧中将他的浓情蜜意尽收眼底,心里安定了很多。

    她发现先前自己只是不愿意动脑,不愿意结合这个身体,所以知觉特别麻木。

    而现在,连墙粉落到肌肤上,都像针扎了一样疼。她特别敏感。

    敏感到她的指腹堪堪擦过他的腰而已,便能体会到他肌肤下血液的叫嚣,叫嚣着男人对女人的饥渴。

    他的腰部在无节奏的收缩,每一个毛孔都在极力喷张。

    陈苏忽然变得善妒又有心机,陌生的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陈苏微微的喘息,撩拨着他的胸膛,“我的大壁炉,当真八年都没人用过吗?”陈苏加重后面一句,“这是八年来的首次开封吗?”

    “是。”

    “是。”

    陈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如果她比总裁姐姐先一步得到詹平……她可是天生为爱而生的,比刻板冷艳的总裁姐姐可有趣多了。

    就像罗密欧钟情朱丽叶,美貌身材与风情,才是吸引男人的第一要素。

    她别的都不会,恰恰会勾引男人。

    詹平顾忌她的身体,一把推开她:“乖,等我们回房再——”

    陈苏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天为被地为席,这里不比房里缺少什么。”

    “我嫌这里冷,可以了吧。”

    “我会让你热起来的,詹平。”

    “我饿了,不吃饭没力气。”

    “我会让你吃饱的,待会你会有力气的,詹平。”考虑詹平年近不惑,陈苏特意瞟了瞟他的下方,“呃,大不了不让你使力便是。”

    詹平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恶寒,“陈苏,我不接受野合。”

    陈苏挑眉,凶悍道:“你拐弯骂我是野女人?”

    詹平已经无力,“回房只有几十步路,你就不能回房吗?”

    “几十步路已经够做很多事情了,为什么要把大好时光耽搁在路上?”

    “我们有这时间争执,就已经回房了,陈苏。”

    “还不都怪你,”陈苏这回看向他下方的目光格外有深意,“你该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吧?”

    詹平:“……”

第51章 |() 
詹平懒得搭理她的胡搅蛮缠,既然注定这一晚会发生什么,他又何必操之过急。

    陈苏就像被撂到砧板上的鱼,一开始来势汹汹翻身打滚,“叭哒叭哒”的狂吐泡泡。詹平始终四两拨千斤,以不变应万变。

    待陈苏在口舌之争和肢体诱惑都招招失利后,只觉天干物燥水涸气竭,吐着燥郁的娇气,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只求詹平给她匀点唾沫润润嘴干就知足了。

    詹平看她张大嘴巴的傻样,大发慈悲道:“口干了?”

    “嗯嗯。”陈苏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詹平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往锅里倾倒,“我会多弄点面汤,管你喝饱。”

    詹平舀第二瓢水时,就像猪八戒绑着眼睛摸美人一样,陈苏豪放的张开双臂,扑上了詹平。

    詹平措手不及,就在陈苏的魔爪要捉上詹平的腰时,詹平手上的水舀晃了晃,一瓢水抖落在地。

    詹平下意识往后一退,皮鞋底像是踩上了香蕉,一个跐溜,一条玉柱崩塌,连累着整座宫殿倾倒。

    詹平倒在了高高垒起的杉树枝上,就像陨石坠地球,杉树堆被詹平沉重的臀部砸出了一个塌陷的大洞。

    当然仅凭詹平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罪魁祸首正是压迫在詹平胸前的陈苏。

    詹平的后脑磕在了墙壁上,眼冒金星时,又被陈苏占了先机。

    陈苏择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位居其上,顺手拈起一根杉树枝,叼在嘴中,邪恶的像一个好色的小鬼子。

    墙边靠着酒坛子。

    陈苏随手要捞起,阴阳怪气道,“有句真理怎么说来着,酒能乱性——天时地利人和,时不待我!”

    詹平气结,“荒唐,那是土烧。”

    陈苏一寸一寸的撩拨着属于她的大壁炉,“添点酒精,这里才能烧的起来。”

    爱情里的人总是对自己有不切实际的认知,陈苏以为随手一提,酒坛就到手。大力水手的美梦破灭了,陈苏也不恼。

    陈苏以防詹平反抗,从杉树堆里扒出一根好用又粗大的杉树枝,像挥动着小皮鞭一样得瑟。

    陈苏还是觉得这种你情我愿才有意思的好事要以理服人。

    陈苏得给詹平洗脑:“詹平,你看啊,我发现西方人有些暗喻特别贴近人性。”

    詹平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傲娇样:“我只研究中国古文学地理学历史学,西方的那一套我不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

    陈苏板正他的脸,垂涎三尺道:“如果我偏要对牛……谈情呢!”余音绕梁。

    詹平冷哼,“后果自负。”

    陈苏还就偏偏拧在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上了,说道理这种事也很讲究方法的,首先得让对方产生吸引力才能听得下去。

    陈苏像主持《经典传奇》一样,先抛出夺人眼球的疑点:“西方爱神丘比特为什么射的是箭,而不是别的东西?朱丽叶临死前为什么把夺命刀比喻成罗密欧的鞘子,且是让鞘子插了进去?”加重了某个字眼。

    詹平额头是突突的疼,“心里有鬼才会看人都是鬼。”

    陈苏在他耳畔吹着娇气,“那詹平倒是说说,我心里都有什么鬼?”

    “我没兴趣。”

    “没性。趣啊……”陈苏眸光格外意味深长。

    詹平微恼,“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那就是有了?”

    “你是女孩子,陈苏。”八年的禁欲让他实在招架不住。

    “我是你的女人,詹平。”仅八个字宣誓了她的所属权。

    詹平有些眼热。

    陈苏不解他为何动容,只以为,“既然詹平有兴趣听,我就继续说了。”

    詹平此刻一点都不想听她呱噪,可惜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反守为攻。

    “此性。趣非彼兴趣。”

    “那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

    这种琢磨不透的感觉让陈苏急了,“詹平,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心里有鬼,就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詹平无语凝噎,到底是谁心里有鬼了?

    陈苏振振有词道:“你看西方的女神都是赤身*的,而莎士比亚大师在十八世纪就开始宣扬‘女性解放’,极具现实意义。射箭、插鞘子是人性的本能嘛,詹平你怎么反而这么迂腐呢?我就说你不要过于深入中国古文学嘛,你已经稀罕的像个古董了。”

    詹平看她的红唇开开合合,说着最最下。流的话题,表情却是一派纯洁天真。

    詹平缄默,陈苏见他认可,开始第二步策略,危机演说法。

    陈苏说:“剑是越锈越钝,越磨越利,这个你没异议吧。人有生老病死晨晓昏暮,一个人身体机能最好的也就这二十来年,人家都在磨剑,你却搁那生锈。詹平,十年前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现在又耽搁了八年。”

    陈苏已经有种扼腕惋惜,陈苏又辛酸了,她不过才过三个月就已经苦的不行,她拿什么补偿他的八年?

    詹平的脸都黑透了,这回真的是懒得理她了。

    危机过后,就是对症下药了。

    陈苏埋脸贴上他的胸口,“我们的生命本身就是过一天少一天的消耗,就像剑的使用次数,它们都是有一个总量的。别人这个总量要花二十年完成。而詹平只剩下几年时间,所以詹平,这几年我们每一晚都要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这样才不辜负上天的恩赐嘛。”

    适当的鼓励也是必不可少的,陈苏的手已经捉住了他的皮带,“詹平八年磨一剑,宝刀一出,锋芒毕露,谁与争锋?詹平一直在等我这个命定宿主,是不是?”

    陈苏的泪“啪啦”一声坠下,濡湿了他的胸口,喃喃道,“我爱你,詹平。”

    詹平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这个傻瓜。

    早说一句“我爱你”,就是让他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这世上最会大煞风景的莫过于陈苏了,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的黏糊在他的胸口。

    他挑起她的脸时,脸颊下白色鼻涕像胶水一样粘着卷毛。

    她揉着红通通的眼睛,他忽然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陈苏以为自己遭嫌弃了,赶紧止住了哭泣,一摸脸上黏糊糊的,抓起他的手臂,拿他的袖子擦起脸来。

    “脏死了。”

    “反正都已经脏了。脏一点也要洗,脏三点也是洗。这样还省了洗脸水了。”强词夺理完,小鹿一样的眸光瞅着他,嗲气道,“天寒地冻,井水这么冷,詹平也舍不得我的脸被水冻坏吧?”

    “我不带一只脏脸猫睡觉,待会我自己烧水洗脸。”

    “詹平你也带我一起洗呗。”

    “你不是环保要省水么?”

    “没错呀,我洗你用过的水就行。”

    詹平这回是真的动了心思,决定拿回主动权,哄骗道:“这下面磕的屁股疼,你给我起来。”

    陈苏才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呢,嘴巴一撅,“哪里疼,我给你吹吹。”

    詹平老脸都红了:“……”

    陈苏的脑子显然不好使,哭着哭着就把正事给忘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熬着,静谧中詹平的喘息越来越重,空气中都膨胀着荷尔蒙气味。

    詹平哀叹,这人真是不该矜持的时候偏偏矜持。

    詹平又拉不下老脸,迂回提示道:“你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负重的登山者比徒手者反而走得更稳更远,其实这个原理很简单,就是注意力转移。你得充分发挥你的作用,让我转移掉屁股疼这个关注点。”

    此时陈苏正抓着詹平的手臂,想也没想,一大口咬了上去。

    詹平只差没嗷出声来,这只属狗的小东西!

    “我的意思是,不是让你以暴替暴,你得做些让我身心愉快的事。”

    “詹平跟苏苏在一块不愉快么?”

    “不是不愉快,是不够愉快。”

    “那什么叫足够愉快?”

    詹平拍上她羽绒服鼓鼓的后背,把她往怀里贴,呵出忍而不发的热气:“愉快的程度是一个距离问题。当你在马路对面,我很焦急迫切,连快乐都提心吊胆。当我们在一间房里,房门关上,我心里安定,快乐感也为之自由起来。当我们如此贴近,你要我的心脏,我都甘心给你摘下来。可是——”

    “詹平你快说嘛。”

    詹平的手探进了羽绒服里面,就像电焊机“嗞嗞”的灼到钢铁上,火花四溅。所焊之处,迅速融化。

    詹平深邃的眸光像一片海,映的小小的她像扁舟一叶,是浮是沉皆看他心情。

    詹平一个浪潮涌来,“陈苏,人生至乐,洞房花烛。”

    陈苏目眩神迷。

    身下的杉树堆像松软的鸟窝,窗外的寒风呼啦呼啦的,这遮风避雨的窝里有个健壮勇猛的雄鸟。

    已经板正自己身份的陈苏又有了新的灵感,高明的欲迎还拒最是撩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

    陈苏嗫嚅:“詹平,我是金贵的公主,不会点火。壁炉你要是等不及就自燃,等得及就给公主摸索的时间。”

    陈苏强作冷静,然其媚眼如丝泄露了这点小心思。

    真是跟十年前一样,总是爱在这种事上玩手段,詹平早已忍无可忍,实在不愿辜负一分一秒的大好时光,可是若他急功近利反而是对爱情的辜负,所以十年前乃至十年后,他都有的是时间陪她小情调。

    詹平粗粝的指腹婆娑着她的下巴,含笑道,“先前你不是满口理论么?这回该轮到你实践了——”

    陈苏的脑袋像是炸满烟花的天空,一大堆五光十色,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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