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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六朝云龙吟前传-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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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含糊地点点头。那天晚上是小紫和泉玉姬下的手,但第二天月霜确凿无疑地受到偷袭。这已经不是太乙真宗第一次对月霜下手。上次在草原中,太乙真宗的队伍里就有人试图暗杀月霜。

    孟非卿哼了一声,「臧修这小子越来越没用了,让他守著月姑娘,还出了这样的事。」

    这不怪臧修,死丫头要支开他手下的人,还不轻而易举。程宗扬道:「孟老大,太乙真宗这个道门宗派到底怎么样?」

    「太乙真宗起自龙阙山,总坛在龙池。」孟非卿道:「宋国崇信道门,太乙真宗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大宗派,在唐国也仅次於佛门的十方丛林,论实力在道门六大宗派中名列第一,只是往後就难说了。」

    王哲的嫡传弟子和教中精英大都在左武军中,左武军第一军团覆没,对太乙真宗打击之大,还在自己意料之外。听孟非卿的口气,就此沦落到二流也不是不可能。

    「听说太乙真宗有十万门人?」

    「差不多。」孟非卿道:「从晴州往南,每一州府都有太乙真宗的分观。太乙真宗的门人身份显赫,几位教御更是势比王侯。」

    「难怪王真人当年能要胁宋主。不过除了王真人和他的嫡传弟子,我接触过几个……似乎都不怎么样啊?」

    孟非卿道:「门下弟子太多,未免良莠不齐。这些年,颇有些下三滥的人物加入太乙真宗。太乙真宗如今这几位教御,蔺采泉老奸巨滑,商乐轩刚愎自用,齐放鹤阴沉,夙未央孤僻,林之澜偏执。如果我是王真人,也免不了心灰意冷。」

    程宗扬忍不住道:「卓云君呢?」

    「卓教御倒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气盛於外,内必不足。靠他们来支撑太乙真宗如今的危局,我看难。」

    孟老大对卓贱人的评价一针见血,外表越是强傲气盛,内心越是脆弱。谁会想到卓云君堂堂教御会在棍棒下屈服?

    孟非卿说了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他吸了口凉气,一手按在胯下,脸色铁青地说道:「小子,你那一脚够刁的!正踢中老子的要害!」

    程宗扬张大嘴巴,半晌才道:「老大,你还真能忍啊……」

    「少说废话!」孟非卿青著脸运了半天气,然後道:「我要去见月姑娘,你也来。」

四百五十六章 鸿琳长街() 
程宗扬有点心虚地说道:「这会儿就去?要不要等两天?喂,孟老大,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孟非卿道:「想必是知道的。只不过王大将军有没有跟她提过我们,那就不好说了。嘿,当年老三骂我们那句,我还记得清楚。岳帅的亲女被他当年的对手抚养,这是我们星月湖的耻辱。开始我们只觉得为难,毕竟我们两千多兄弟都是斯杀的军士,养个女娃娃……」孟非卿摇了摇头,「结果王大将军一手抚养月姑娘成人,真愧杀我们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

    让一群当兵的养一个女孩子,确实勉为其难,不过程宗扬却想著另一件事。

    在草原逃亡之前,王哲告诉月霜去找长安的李卫公,并没有提星月湖八骏。站在王哲的角度看,那时候星月湖八骏各自隐名埋姓,躲避岳帅的各路仇家,把月霜委托给他们,远不如委托给他的好友放心,也可以理解。结果月丫头一门心思上战场,偷偷溜出长安,跑到晴州来当个雇佣兵,让王哲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孟非卿道:「告诉她我们的身份,我们在江州做的事,如果她愿意,我们便是奉她为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偏心了吧!」程宗扬叫道:「你们怎么不奉紫姑娘为主呢?」

    「那怎么成!」孟非卿正色道:「紫姑娘花朵般的人物,怎好让她来做这些事?倒是这位月姑娘,性子直爽,又常年在军中,擅长弓马,通晓军事。况且年纪也大了一岁。」

    程宗扬酸溜溜道:「你打听得还挺清楚。奉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主,你手下那群虎狼之士会答应吗?没这个先例吧?」月霜真要成为星月湖大营的新主人,说不定第一条命令就是把自己五马分尸,不可不防。

    孟非卿乐呵呵道:「岳帅常说,儿子女儿都一样。月姑娘刚生下来时,岳帅抱著她说,将来如果生不出儿子,就把爵位传给女儿,王爵都想好了,就叫维多利亚女王!」

    程宗扬像当头挨了一棒,险些背过气去,过了会儿才道:「这么好的王爵怎么想出来的!」

    孟非卿大起知遇之感,「程兄弟有眼光!当初听到这王号,兄弟们都觉得有点别扭,还是学问最深的老七,听出这四个字说的是其命维新,多福多寿,大吉大利,不为天下先!」

    「维多利亚」还能这么解?这么说,昨晚我上的是维多利亚女王?岳鸟人,你还真扯……

    …………………………………………………………………………………

    两人赶到铜狮巷,却扑了个空。敖润、月霜、冯源一早便和团长出门,去谈一笔大生意,只怕半夜才能回来。

    能避免与月霜见面的尴尬,让自己松了口气。孟非卿拿到亟需的巨款,忙著去购置物品,两人便在铜狮巷分手,孟老大还没忘了交待明天上课的时间,更留下话,明天会有战场急救课程,让自己作好被急救的准备。

    程宗扬表示自己对晴州的繁华很感兴趣,明天的课明天再说。临分手时,又关切地问道:「孟老大,你要不要紧?不行找个大夫看看吧。」

    「滚!」

    程宗扬大笑著跳下车。出了铜狮巷,就是晴州最繁华的鸿琳长街。晴州交通极为方便,街上行驶著一种可供几十人乘坐的六轮马车,付两个铜铢就能上车,花十个铜铢就能从城南到城北走上十几里,已经有公众交通的雏形。更多的交通工具则是一种青盖窄船,小的能乘坐四五个人,大的能乘坐二三十人,花费比马车还要便宜一半。

    站在桥头四处望去,交错纵横的水路,四通八达的桥梁,构织成晴州热闹的景象,难怪有人说整个晴州港就是一座漂浮在水上的城市。

    街道与河流两侧遍布著各式各样的店铺,有的叫卖丝绸锦缎,有的摆满珠玉饰品,有的一连十几家都是胭脂水粉,女子用的披肩、绣带,甚至抹胸都堂而皇之的陈列出来,上面精美的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大小小的茶铺酒肆星罗棋布,挤满了远道来的游人客商。

    与建康不同的是,晴州店铺中售卖的大多是年轻女子,她们大胆而且聪明,态度既不冷淡也不故作热情,客人开口询问的时候,几句语调柔软的晴州口音一说,便让客人心甘情愿在店内一掷千金。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晴州的大街小巷穿梭,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街边艺人的歌声、说书声、围观人的笑声、喝彩声……汇成一片。道路上的车马,桥梁上的肩辇,河道中的船只络绎不绝,连行人的步伐都比别处快了许多,无不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印象,更让自己觉得惊奇同时感觉熟悉的,是晴州街头女性比例明显比别处要高,随处可见一群莺莺燕燕的少女在店铺中进进出出,挑选自己喜爱的货物,这在其他地方都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观察片刻之後,程宗扬很快得出结论,这不是晴州的女性比男性更多,而是晴州的女子习惯於和男人一样抛头露面,不像其他地方的女子那样被留在深宅大院中。於是另一个结论也呼之欲出——在晴州,女性有相当的独立地位和财产支配权。

    程宗扬在一条贩卖丝绸的街巷旁停住脚步,简单用脉搏作为计时器计算了一下。六百次心跳时间内,进入街巷的客人将近二百人,其中女性超过一半。按照高峰时段的客流量减半计算,每天仅这条街巷就会迎来四千名顾客,每人花费十枚银铢,也有四万银铢的交易量,一年就是七十万金铢。按晴州二十税一的税率计算,仅这条街巷的商税,就顶得上整个江州。如果放大到全部晴州区域,这个数量会更加惊人。说晴州富可敌国,绝不是虚言。

    过了一座石拱桥,丝绸脂粉之类的店铺渐渐少了,珠宝店越来越多,装饰的风格也多了几分异域色彩。在街角一家酒肆里,程宗扬赫然见到几名金发碧眼的胡姬。

    程宗扬心里一动,停下脚步,打量著这条街巷。

四百五十七章 雇佣军() 
巷内有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尖顶拱门两侧树立著两根雄伟的石柱,镂空的柱顶嵌著玻璃罩,里面是两盏黄铜灯具,灯火长明不熄。门拱上方绘制著星星和月亮的图案,墙壁以蓝紫色琉璃砖砌成,上面用浮凸的黄色琉璃砖镶嵌成奔走的野兽图案。

    门上的文字自己虽然不认识,但似曾相识的风格并不陌生。程宗扬拦住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花三个铜铢买一串糖葫芦,随口道:「里面是哪家的房子?」

    小贩回头看了一眼,「这巷子里都是胡人,那是波斯商会。」

    程宗扬正要细问,旁边忽然有人叫道:「老程!你怎么在这儿?」

    几名雪隼佣兵团的汉子骑在马上,除了敖润,其他都有些面生。敖润对同伴道:「这位就是我说的程兄弟!这次去广阳多亏了他,跟老敖是生死之交!」

    那些汉子纷纷抱拳,向程宗扬打招呼。敖润道:「各位先回,我跟程兄弟聊几句!放心,绝误不了事!」

    敖润说著跳下马,等那些汉子笑著离开,才一脸歉意地说道:「老程,真是对不住!本来说好好陪你玩几天,一回来就接了桩大生意,到现在也没抽出时间去看你。」

    程宗扬笑道:「正说找你呢,什么生意这么要紧?」

    「进来说!」

    敖润踏进酒肆,对胡姬熟不拘礼地说道:「丫头!把你们店里的好酒拿一壶来!」

    胡姬笑著答应,敖润拉程宗扬坐下,「我们雪隼团刚接了件活,这一趟恐怕要半年时间。」

    「去哪儿?」

    敖润低声道:「江州!」

    「什么?」

    敖润嘿嘿一笑,「宋国的贾太师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突然要打江州。江州那边透出风声,准备招募一批能打的汉子,半年时间,每名佣兵给五十金铢,带队长衔的翻倍。奶奶的,这可是两千枚银铢啊。三年也未必能挣到这个数。还是我们薛团长面子大,早早得了信,这几天都在商量,打算抽出二百名兄弟出来,好好捞一票。」

    这消息实在太灵通了,孟老大刚借到钱,招募雇佣兵的风声就已经在晴州传开了。程宗扬几乎怀疑孟老大身边有雪隼团的卧底。

    程宗扬道:「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这你得问我们薛团长去。」

    胡姬捧来酒壶,敖润顺手在胡姬臀上拍了一把,换来胡姬几声笑骂。

    敖润倒了两杯,与程宗扬一碰,举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老程,你那面盾可给我挣脸了!你不知道,团里那帮家伙见到我的龙鳞盾,一个个眼都紫了,哭著喊著非要跟我换。老敖就一句,一千银铢,少一个子儿不卖!把那群穷鬼都堵了回去!」

    程宗扬笑道:「你要得也太狠了,坐地起价啊。」

    敖润在嘴上抹了一把,「不是我要得狠,是想给老张家里多留几个。老张家里就指望他一个人在外面拚命挣口饭吃,现在老张没了,还有一家人等著吃饭。我跟冯大,法商量好了,要能从江州活著回来,赚的金铢他出二十,我出四十,带上老张留的,想办法凑够一百金铢给老张家里送过去,也好让他们家人做个小本生意,往後糊口。」

    程宗扬道:「不就是一口饭的事吗?再让你们从卖命钱里挤——让他们到建康找我去,有我的就有他们的。」

    「好!老程够仗义,我就不客气了。」敖润灌了口酒,「老程,你来晴州,不会就是为了追月姑娘吧?」

    程宗扬心里一紧,「月丫头怎么了?」

    「她不是房间招贼了吗?我看她这两天都有点不太对劲。还好你小姨下午来了,搬著行李过来和她一同住,我看她才高兴点。」

    敖润貌似粗鲁,其实也有细致的一面。倒是死丫头居然没跟自己商量,就搬来与月霜一起住,实在是邪门儿。指望她突然间天良发现,自己也太天真了。问题是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明明不承认姓岳的是她爹,却对月霜这个便宜姊姊表现得十分上心。难道真想把她绑走卖了?

    难说……程宗扬心里七上八下,这种鸟事,死丫头真干得出来……

    敖润推来一杯酒,「行了,老程,你就别瞒我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程宗扬飞快地思索片刻,然後慢慢喝了酒,「你听说过星月湖吗?」

    「武穆王嘛,十几年前的事了。要我说,这事宋主干得有点操蛋,好端端就把人家给杀了。再怎么说,岳帅也是条好汉。」

    终於见到一个跟岳鸟人没仇的,程宗扬几乎有点感动了。

    敖润道:「这跟月姑娘有什么关系?」他皱起眉,「岳……月……」

    程宗扬连忙道:「不瞒你说,这事儿跟江州有关系。」

    敖润拿著酒杯的手停在嘴边,「张十一那个大嘴巴说的是真的?」

    「九分虚,一分实吧。」程宗扬叹了口气,「你们如果去江州,恐怕就要跟星月湖那些叛逆余党并肩作战了。」

    敖润愣了一会儿,然後猛地乾了杯里的酒,「好事!老敖正想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强军什么样!跟他们并肩作战,老敖求之不得!」

    「你不怕?宋军来的可是上四军。」

    「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不过能和武穆王的亲卫营一道打上一仗,见识见识他们的手段,死了也值!」

    程宗扬笑咪咪道:「什么叫缘份?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还一同去江州呢。」

    「你也是星月湖的人?」敖润压低声音道:「不像啊!瞧你这年纪,岳帅死的时候,你还玩尿泥吧?」

    程宗扬笑骂道:「你才玩尿泥呢。先说好,你们雪隼团到了江州,就跟我一起,咱们先并肩干一票再说。」

    敖润打量著他,「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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