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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六朝云龙吟前传-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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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全是曲线,弧度流畅自然,没有半点生硬,细密的线条构成无数玄奥繁复的图案,一眼望去,便使人觉得奥妙无穷。

    这东西……自己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刀柄还没凝成刀刃的时候就能把屠龙宝刀打出缺口,眼下锋刃已成,还不一家伙把屠龙刀给砍成两半?

    眼看那人的屠龙刀再次袭来,程宗扬大喝一声,细长的刀身撕开空气,带著尖锐的啸声迎向屠龙刀。

    双刀相交,黑白缠绕的刀身只微微一震,就被屠龙刀砍成两段。断裂的刀身飞出,随即化为无形。

    程宗扬只觉丹田剧痛,屠龙刀彷佛透体而入,将气海中旋转的气轮斩开,浑身经脉都彷佛被撕裂、扭曲。与此同时,屠龙刀也袭上面门,冰寒的刀光劈开程宗扬的头套,几乎将他的脑袋砍成两半。

    我干!这鸟刀刚现身的时候能把屠龙刀打到下风,真凝成刀刃却一把就输了个乾净,这也太扯了吧!

    程宗扬顾不控诉这把鸟刀的设计者是缺心眼还是太混账,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眼前是一顶华丽的纱帐,帐顶用珍珠攒成图案,在烛光映照下炫人眼目。程宗扬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帐顶的图案是一群人正在蹴鞠的场景……谁这么神经病?睡觉的纱帐还镶著蹴鞠图?

    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在白虎堂吗?

    程宗扬清醒过来,急忙去摸脑袋,手掌一硬,却是头上包著厚厚的纱布。

    「你醒了。」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程宗扬扭脸去看,只见一个穿著绛红官袍,头戴长翅乌纱帽的高官,他背对著自己坐在椅中,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只打开的背包,正在翻看里面的物品。

    程宗扬伸手一摸,自己的钢刀、匕首,包括那只剑柄,都被搜缴一空,想动手只有肉搏一途。问题是人家的屠龙刀正放在桌旁的架子上,真打起来,恐怕不等自己爬起来,就在床上被砍成十段八段。

    那人放下从背包里翻出来的阴阳鱼,然後转过身,拂了拂衣袖。

    看到他的面容,程宗扬像见鬼了一样瞪大眼睛。

    眼前这人自己见过!不但见过,还一起喝过啤酒,抽过雪茄,看过鞠赛,还差点儿就共享了他的女人……

    「苏佳朴!」

    「正是。」

    程宗扬乾笑道:「没想到会遇上老朋友,哈哈……」

    苏佳朴打断他,「你是从江州来的吧?」

    程宗扬硬著头皮道:「江州啊,我倒是去过。」

    「前日我去橡树瓦,便有所怀疑。」苏佳朴低叹道:「世间除了岳帅,哪里还有人一眼就能认出啤酒和雪茄呢?」

    程宗扬脑中灵光一闪,「是你!是你去送的情报!」

    苏佳朴微微颔首。

    心底的疑惑终於澄清,这个苏佳朴就是一直为星月湖提供情报线人。绝处逢生,程宗扬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会在太尉府,难怪孟老大这么多年都能没弄清你的底细。哈,我还以为你是书吏呢。看这官袍,好像混得不错啊。」

    苏佳朴伸出手,淡淡道:「认识一下,鄙人姓高,高俅。」

    程宗扬张大嘴巴,表情就像被雷劈过一样。

    穿著太尉冠带的高俅,看上去比橡树瓦子的苏佳朴老成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愈发细密,眼神却锐利之极,不再是那个独自看球的寂寞商人,而是位高权重,城府深沉的当朝太尉。

    程宗扬後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样握住高俅的手,还用力摇了摇,「高太尉……从小你和高衙内就是我崇拜的偶像……我有点不太清醒……为什么你会用苏佳朴的名字?」

    「高某曾为东坡居士的书僮,用此化名,以示不曾忘本。」高俅松开手,眉峰一挑,「很意外吗?」

    「太意外了。」程宗扬老老实实道:「我真没想到高太尉会是……会是……这么铁杆的球迷……」

    「当年我与小孟、小艺、明信、小景他们组成的鞠队,可是鞠场上的不败之师。」高俅叹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作买卖的作买卖,当杀手的当杀手,教书的教书,卖画的卖画,我还以为今生今世都看不到星月湖的战旗了。」

    程宗扬小心道:「高太尉,你和岳帅……没仇吧?」

    高俅毫不隐瞒地说道:「岳帅予我有再生之恩。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是东坡居士门下的书僮,岳帅刚刚声名雀起,整日奉承他的不知凡几。岳帅却对我青眼有加,指点我苦练蹴鞠之术,终於让我高俅靠著一脚好球出人头地。」

    程宗扬不知道有多庆幸,见惯了岳鸟人的仇家,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星月湖大营以外的人表示受过岳鸟人的恩惠,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呢?

    「你和孟老大他们既然认识,怎么孟老大不知道你就是如今的高太尉呢?」

    「他们只知道我是苏家仆。」高俅道:「我本名叫高枢问,靠著蹴鞠接近宋主之後,我不仅与他们断了联系,连名字也改了。嘿,已经差不多是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小孟他们未必还记得那个苏家仆,又何况是如今的高俅高太尉呢?」

    程宗扬憋了半晌,「难道这都是岳鸟……岳帅的安排?」

    高俅点了点头,「岳帅眼光之长远,当世不作第二人想。谁能想到他声名初起之时,就料到有风波亭之变?在他的指示下,高某刻意转为军职,在军中沉浮二十年,人人都道我是靠蹴鞠得宠的幸臣,就连风波亭之变後,亲附岳帅的文武官员被尽数清洗,也没有动到高某分毫。直到星月湖大营解散,岳帅生死不明。

    我才依照他当初的吩咐,在明庆寺的祈福榜上留下字条,与星月湖旧部联系。」

    程宗扬佩服地说道:「孟老大他们想查一个人,恐怕宋主的私生子都能查出来,可十几年都没弄清你是谁,太尉怎么做到的?」

    「每次都是我先放好情报,再往明庆寺的箱中投下字条。见面的时间、地点每次都不固定,他们哪里能找得到我?橡树瓦这次时间太紧,我又急著看齐云社和石桥社的比赛,才冒了风险。」

    程宗扬前後想了想,如果不是高俅主动说出来,自己也想不到和自己喝酒看球的苏佳朴,就是来传递情报的线人。这样还算担了风险,他以前的小心谨慎可想而知。

    「还有一个问题,」程宗扬道:「追杀令是太尉下的,还是你那位小衙内借你的名义下的?」

    「是我。」

    「为什么?」

    高俅的目光落在桌旁的屠龙刀上,「你可知道这屠龙刀是谁的?」

    程宗扬怔了一下,然後明白过来,「岳鹏举!」

    「不错,这是岳帅的佩刀。」高俅露出一丝黯然的眼神,「岳帅在风波亭之变前赠我此刀,高某收在卧室已有十五年,从未让外人一睹。可恨犬子无知,竟然拿了此刀胡闹,说不得,只好将见过屠龙刀的人都杀个乾净。」

    程宗扬苦笑道:「太尉一出手就雷厉风行,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

    高俅并没有多少歉意,淡淡道:「事关岳帅,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罢了。」

    房内的铜铃微微一响,高俅止住程宗扬的话语,然後拉了拉绳索。片刻後,有人进了院子,在房外远远道:「老爷,小衙内来了。」

    高俅沉下脸,「让他进来!」

第三章 护犊子() 
第三章

    高衙内像只皮球一样跳进来,一脸天真烂漫地叫道:「爹!」

    高俅喝道:「孽障!跪下!」

    高衙内被他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跪了下来,小声道:「我叫声爹怎么了?你不想听,我不叫还不成……」

    「你干的好事!」

    高衙内拧著脖子道:「潞王爷家的老三不是我打的!」

    「谁问你这个!」

    「在翠云楼争风吃醋,打死人也没我的事!都是小梁子他们干的!」

    高俅被这个义子气得七窍生烟,指著那把屠龙刀喝道:「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高衙内抬起头,「你说这个?哈,爹,我还没跟你说呢。孩儿看中威远镖局李总镖头的老婆,想把她弄来玩玩,谁知道她有个妹子,比她还漂亮几分。孩儿一打听,哎哟喂!你不知道,她妹子竟然是林冲的老婆哎!孩儿想著硬抢怕给爹你脸上抹黑,於是就想了个好主意,把这刀给林冲,然後说府里失窃,把林冲当贼抓起来,然後把他老婆给抢过来!爹,孩儿够聪明吧?爹,你还没见过林冲的老婆吧?真是水灵!那腰细的,屁股扭的……等孩儿玩过了,让爹你也玩玩!」

    「孽障!胡说些什么!这刀岂是你轻易动的!」高俅抓起戒尺,喝道:「把手伸出来!」

    高衙内把手背到身後,叫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就拿了你的刀怎么了!你是我爹!你死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都是我疏於管教,才让你这般胡作非为!」高俅说著举起戒尺。

    高衙内见他真的要打,直接往地上一躺,打著滚叫道:「打人了!打人了!我又不是你亲儿子,你凭什么打我啊!娘!娘!没娘的孩子真可怜!要被干爹打死了!啊啊……」

    高俅下令杀光所有见过屠龙刀的人,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称得上杀伐决断。可这会儿对著撒泼的乾儿子,手里举著戒尺,怎么也打不下去。

    忽然「啪啪」两声脆响,高衙内肥嘟嘟的脸上多了两个掌印。

    高衙内的嚎叫声卡在喉咙里,呆呆看著那个脑袋上包著纱布,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男人,半晌後惨叫一声,「爹!有人打我!」说著扑到高俅怀里乾嚎起来。

    高俅扔下戒尺,顿足道:「打得太轻了些!来人!快拿冰块给衙内敷上!别哭别哭,让为父仔细看看!」

    程宗扬哭笑不得,高俅这护犊子也护得太没边了。

    「哭个屁!」程宗扬喝道:「再哭还要打屁股!」

    高衙内的乾嚎声立刻一顿,带著三分怯意从高俅怀里偷眼看著程宗扬,片刻後忽然叫道:「你!你不是那个……」

    「我是高太尉请来的老师。从今往後,都由我来管教你。不听话就打,连太尉也不能说个不字!」

    高衙内先去看高俅,高俅虎著脸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程宗扬,然後倒在地上一通乱滚,「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程宗扬朝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巴掌,那小家伙捂著屁股跳起来,带著哭腔叫道:「爹!」

    高俅冷哼一声,「从今往後便由程先生来教你!敢不听话,小心挨打!」说罢拂袖而去,将拿来冰块的仆人赶到院外。

    高衙内也想跑,却被程宗扬揪著衣领扯了回来,「往哪儿跑?」

    高衙内大喝一声,摆出拳法的架势,叫道:「看我的降龙三十六掌!」

    「啪!」高衙内刚摆好架势,脸上又挨了一记。

    没等高衙内哭出声,程宗扬喝道:「哭一声一耳光!」

    高衙内终於明白爹也靠不住了,一手捂著脸,老老实实闭上嘴。

    「这才乖。」程宗扬道:「认出我了吧?」

    高衙内点点头。

    「师师姑娘呢?」

    高衙内指了指外面,哭丧著脸道:「我,我没碰她……」

    「那你可太幸运了。」程宗扬笑眯眯道:「你要敢碰她,我就把你阉了,送你到宫中当太监。」

    高衙内咽了口吐沫,被打肿的脸蛋微微发白。

    「瞧你那胆量,阉了有什么?那天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把你的小揪揪竖著一切两半,一个变两个,你要挺著出去,那才威风呢。」

    高衙内捂著脸,嘴巴一咧,几乎哭了出来,「你别吓我……」

    「行了小子,往後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叫我师傅吧。」

    「师傅……」

    「我没听到!」

    「师傅!」

    「你是属蚊子的吗?」

    「师——傅——傅!傅!」

    「这才乖嘛。我要去看看师师姑娘,乖徒儿,替为师拿好灯笼!」

    高俅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自己在太尉府内住了一处僻静的独院,却把正房让与给儿子去住。高衙内从小就被骄纵,养就无法无天的性子,他年纪不过十几岁,门外却站了一排足足十几个姬妾,一个个花枝招展。

    看到高衙内亲自拎著灯笼,小心翼翼陪著一个陌生人过来,那些姬妾不禁面露讶色,但诸女都不敢作声,只小心屈膝,双手放在身侧,向来人福了一福。

    卧室内灯火如昼,宽大的床榻上躺著一个女子,看容貌正是李师师。她衣衫已被剥去,贴身披著一条艳红的肚兜,掩住胸乳,裸露著雪玉般的玉臂和双腿,一副玉体横陈,任君大嚼的美态。只是她眼上蒙著一条红绫带,连两只耳孔也被丝巾塞住。

    程宗扬朝高衙内脑门上拍了一把,咬牙道:「小崽子!你不是说没碰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真没有!」高衙内叫屈道:「我一指头都没碰她,只是让人给她换了换衣裳,敢有半个字的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师傅!」

    「你把她剥这么乾净,又不碰她,难不成你下面不中用,只拿来看的?」

    「是这么回事……」高衙内贴在程宗扬耳边道:「不瞒师傅说,我把这小婊子的娘弄上手了。那个老**浪得很!就这么用了她女儿,没什么意思,徒儿就想了个主意,把她头脸耳朵都给蒙上,一会儿把她娘叫来,就说我新搞了个小婊子,让她娘按著我来开,苞。等干过,我再把她头罩解了,嘿嘿……」

    「自家生的女儿,阮女侠会认不出来?」

    「那**眼里只有黄澄澄的金子。给她个戒指,她哪里还看别的呢!」高衙内眉飞色舞地说道:「那**真是够味儿!师傅,你也尝尝?」

    「免了吧。」程宗扬冷笑道:「小崽子,这是你的主意?」

    「那当然!师傅,这主意好玩吧!」

    「是陆谦给你出的吧。」

    高衙内讪讪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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