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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大唐小人物-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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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无时不流露出淡雅的气质。

    事实上,白宗远原本也是读书人,只可惜他连秀才的身份也没有。注定穷困潦倒一生的他,却因为自己的亲姐姐成为了梁德全的三夫人,而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此刻,白宗远心中总也静不下来。虽然他下了决心要去会会永和楼的主人,但如何与对方交锋,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这种举棋不定的心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五年前,白宗远随着梁德全与姐姐来到了潞州,他还想着要考个秀才的功名。可是,梁德全却给白宗远下达了一道死命令,必须设法在生意场上将姜家与柳家彻底打垮。要知道,一州刺史若被当地大家世族所掣肘,将会寸步难行,姜家与柳家是潞州世家大族,虽然他们没有官身,但人脉财力却不小觑。梁德全是否能在潞州立足,白宗远这步棋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时,白宗远便像今日这般踌躇。要知道,姜家与柳家可是潞州的百年大族,他只是一个从没接触过生意的读书人,凭一己之力如何能如何将他们搬倒?可是,梁德全的命令又是白宗远所不能违逆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上阵。谁知道,看起来财大势大的姜柳两家,在白宗远面前竟如泥捏的一般,仅一年时光他们便被白宗远踩在了脚下。这不仅让白宗远自己觉得有些意外,就连梁德全也对他大加赞赏。

    其实,白宗远心中很清楚,并非自己有多大能耐,打垮姜柳两家,主要是梁德全在背后使力,自己只不过是个台前的傀儡。

    自此以后,白宗远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梁德全在潞州主政一日,他便可以在潞州横着走。

    很快,白宗远在潞州建立起庞大的商业王国,几年来的顺风顺水,让他忘记了什么叫作犹豫,只要他白宗远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可是今日,这种叫作犹豫的东西,却如蜘蛛结网一般,在他的心头越织越密。

    按理说,一个酒楼的开张,并不值得白宗远大惊小怪,酒楼生意在白宗远各项生意中,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可白宗远心中很清楚,对方明着是开酒楼,暗中却是在向他白宗远挑战,向他潞州商业霸主的地位挑战。如果处理不当,今天是酒楼,明天就会向别的领域延伸,这种势头便会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成长起来,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老爷!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帘掀开,露出了管家白二那张恭敬献媚的脸。

    白宗远这才收回思绪,朝着白二点点头,起身下了马车。

    白宗远并没有立即上楼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打量着眼前这座酒楼。

第二百八十五章 赌约() 
不久前,它还叫望月楼,在后来居的压制之下苟延残喘。可现在,它却摇身一变成了永和楼,从里到外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酒楼的屋顶的屋面一改之前的笨拙,呈现出雅致的线条,门窗都装饰了精致的雕花,古色古香,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四个飞檐挂上了铜铃,微风拂过,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

    真他妈的奢侈,白宗远深深吐了一口气,甚至有了一种想尽快见到酒楼主人的冲动。

    进了酒楼,白宗远四下打量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酒楼内部装饰的比外面更加富丽堂皇,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他,不得不承认,后来居肯定比不上永和楼,若自己是一名食客,也会选择在永和楼就餐,而不是去后来居。

    “欢迎白大善人光临永和楼!”一个声音突然在白宗远耳边响起。

    白宗远在潞州大名远扬,有人叫他白掌柜,有人叫他白老爷,但他本人却最喜欢别人称他为白大善人。为了这个称呼,他也没有少做一些沽名钓誉的善事,但真正愿意称呼他为善人的人却并不多。

    白宗远表情有些错愕,他茫然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向白宗远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宝儿,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白宗远没想到,永和楼的主人竟然是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年轻人,他板着脸朝张宝儿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张宝儿却并不意白宗远的无礼,笑着指了指楼上,对白宗远道:“我已为白大善人沏了好茶,不知可否上楼一叙?”

    上楼?他有何企图?难道只是为了喝茶?上还是不楼?尽管只是一瞬间,但白宗远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

    很快,白宗远便做出了决定,他依然板着脸,朝着张宝儿抱抱拳道:“既是如此,那白某就谢过张公子了!”

    上了楼,两人在一张桌前坐定,早有伙计奉上好茶。

    张宝儿指了指旁边另外一张桌子,对白二道:“白管家请坐!”

    白二、陈松与江雨樵等人坐在了另一张桌上。

    “白大善人,说实话,您可是我心目中的传奇人物!”张宝儿头一句话便出乎了白宗远的意料:“你能来我这永和楼,让我不知有多高兴!”

    白宗远不知张宝儿说的是真进假,也摸不清此话的意图,他看了一眼张宝儿,竭力想从张宝儿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可除了由衷钦佩的表情之外,白宗远什么也没看出来。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那就最好就不说话,白宗远打定了主意后,便朝着张宝儿点点头,继续等待着张宝儿的下文。

    “白大善人本是一介读书之人,却能在生意场上做出这么大的成就,的确是不简单!但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白大善人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仗着梁刺史的势力!”说到这里,张宝儿忿忿不平道:“这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宝儿的话越发让白宗远一头雾水,他实在搞不明白,张宝儿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人不懂,但我张宝儿心中却像明镜一般。”张宝儿叹了口气道:“他们只知梁刺史为白大善人提供了方便,却不知这做生意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具体的操作涉及方方面面,这些全部是由白大善人自己完成的。白大善人花费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努力,在外如何奔波劳苦,也是外人无从得知的!”

    白宗远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张宝儿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没错,他的成功离不开梁德全的扶持,可若仅仅靠着扶持就能做到今天,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姜柳两个大家族在潞州屹立百年不倒,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这其中,白宗远花了多少心思,有多少次饭食不香,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又能向谁诉说?

    或许是张宝儿的话让白宗远对他有了好感,亦或是白宗远想试探张宝儿的真实想法。总之,白宗远面容上不经意地出现了笑容,他对张宝儿道:“张公子的心意白某领了,不知白某能为张公子做些什么?”

    张宝儿赶忙摆手,满脸惶恐道:“白大善人,您已经为我做的太多了,若再让您为我付出,我便无地自容了!”

    “我并没有为公子做什么?您这话是何意?”白宗远被张宝儿说的云里雾里,他忍不住问道。

    “按理说,我也算半个生意人,您作为商界的前辈,为我做出了榜样,这不是难道不是在帮我吗?”张宝儿一副顶礼膜拜的模样对白宗远道:“我决定按照您的足迹,在潞州创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请白大善人放心!”

    白宗远听明白了,张宝儿是铁了心想要与自己在潞州较劲了,可这一番话从张宝儿嘴中冠冕堂皇说出,却让他没办法立刻翻脸。

    白宗远绵里藏针道:“年轻人有这样的心思难能可贵,可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你要在潞州创出名堂,我们岂不是要成冤家了?”

    “啊?要与白大善人成为冤家?”张宝儿皱着眉头道:“我可不想与您成为冤家,这可如何是好?”

    白宗远眼珠一转,笑了笑道:“不如我们赌一把吧!”

    张宝儿好奇地问道:“如何赌?”

    白宗远逼视着张宝儿道:“给你一年时间,若你能在潞州立住脚,便算你赢了。若你立不住脚,那便从哪来回哪去,如何?”

    白宗远明明话中有话,但张宝儿却浑然不觉,他拍手道:“好啊好啊!有您这赌约的激励,我会更加努力的。”

    说到这里,张宝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有些犹豫道:“既是赌约,那便应该白纸黑字写下来,还得找个合适的见证人!”

    “这还不简单,想写下来那便拿纸笔来!至于证人嘛!”白宗远指着白二与陈松等人道:“他们都可以做见证人。”

    张宝儿摇摇头道:“他们不合适!”

第二百八十六章 老狐狸与小狐狸() 
说罢,张宝儿走到楼梯前,朝着楼下大声喊道:“岺大哥,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楼下传来了岑少白的回应声。

    “赶紧上来吧!”张宝儿又喊道。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白宗远转头楼梯看去。先是岑少白,接着是柳举人,最后是姜皎。

    张宝儿指着柳举人与姜皎对白宗远道:“若说见证人,我想潞州城没有比他们二人更合适的了!白大善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白宗远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张宝儿牵着鼻子走,已经钻进张宝儿的圈套了。不然,怎会自己这边一说赌约,那边他连证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公子!真是好算计!”白宗远脸色沉了下来。

    “白大善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算计什么了?”张宝儿一脸无辜道。

    白宗远不再理会张宝儿,又盯向姜皎与柳举人,阴恻恻道:“想不到二位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居然这么急着赶着来为白某来做见证人,真不知白某将来该如何感谢二位?”

    白宗远口中说的是感谢,但谁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全然是威胁的味道。

    姜皎似有些心虚,不敢与白宗远对视,只好将头低了下去。

    “姜家主,生意上我们可以输,但家族的名誉却不能丢呀!”柳举人在一旁为他打气道。

    柳举人的这句话,让姜皎脸上一红。

    柳举人不理会白宗远这一套,他冷冷笑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既敢赌,我为何不敢作证?”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就是个赌约嘛,何必弄得这么不开心呢?”张宝儿打着圆场道:“若白大善人真不愿意赌,那就不赌了,免得伤了和气。要不,我这就送柳家主与姜家主回去。”

    白宗远被张宝儿算计了,心中气极,但心中再不爽,此时也绝不能再反悔,若真是如此,不仅会让让姜皎与柳举人看笑话了,传将出去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不必了,写赌约吧,我赌定了!”白宗远冷冷道。

    张宝儿朝着白宗远嘿嘿一笑:“就让岑掌柜代写赌约,我和白大善人画押按手印便是!不知意下如何?”

    “悉听尊便!”

    不一会,岑少白便将赌约写好,张宝儿与白宗远还有姜皎、柳举人分别在上面画押摁了手印。

    张宝儿接过自己的那份赌约,递给岑少白道:“岑大哥,去,将这赌约贴到酒楼的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看,我要以此来激励自己今后不能偷懒!”

    说罢,张宝儿煞有介事地朝着白宗远作了一揖:“在下在这里再次谢过白大善人!”

    白宗远也不答话,轻啍一声,转头而去。

    ……

    张宝儿再次见到了姚崇。

    张宝儿“姚阁老,幸不辱使命,姚闳应该已经回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姚闳果真不再去青楼,日日准时回家,陪着自己的娘子,这让姚崇很是奇怪。

    “张公子,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他回头的吗?”

    张宝儿也不隐瞒,把原委告诉了姚崇。

    原来,珍珠是张宝儿让宋迪从外地高价请来的歌妓。

    高忠和那母猪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先让高忠每次喂猪时都穿上和姚闳平时一样的白衣,时间久了母猪一见穿白衣的就以为是要给他喂食。

    然后杨锋让珍珠引诱姚闳,从姚闳那要来一件信物。

    再让珍珠离开凤凰阁,将姚闳引到高忠家。等姚闳离开时,把玉镯套在母猪蹄上,赶进院里。

    母猪已经一天没喂,一见姚闳,以为姚闳会给他喂食,自然对姚闳十分亲昵。

    而不明就里的姚闳见自己的手镯套在母猪蹄上,前后一联想,便会以为母猪就是珍珠。有了这次教训,他便没有了去青楼取乐的兴趣。

    姚崇怔怔的看着张宝儿,他实在想不明白,张宝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

    张宝儿对姚崇道:“我们之前的约定,姚阁老该履行了吧?”

    姚崇摇摇头,露出了老狐狸生般的笑容:“不行,我还得想想!”

    “不行?”张宝儿并没有生气,似乎姚崇的回答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不行也得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就不履行约定,你能把我怎样?”姚崇这一瞬间似乎变成了无赖。

    张宝儿笑了:“那好,我会告诉姚闳,他遇到猪的那件事是假的,这事是姚阁老您安排人做的!”

    “明明是你做的,怎么成我做的了?”姚崇大怒。

    “是我不想让他再去青楼,还是姚阁老您不希望他再去青楼,您觉得他会信谁?”

    “你!”姚崇顿时无语了。

    “我知道你是怕把梁德全惹急了引火烧身,可是你没有退路了!”张宝儿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从今天,我会领着姚闳天天跟梁德全、白宗远这些人做对,您觉得梁德全会觉得你与姚闳没有关系吗?”

    “你!”姚崇喘着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花几千两银子让姚闳戒赌、不再去青楼,同样能花更多银子在潞州城里,散布姚阁老与临淄郡王联手对付梁德全的消息。三人成虎的道理,想必姚阁老也明白,您觉得您还能脱的清干系吗?”

    张宝儿起身对姚崇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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