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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乱世权臣-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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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的。军队是军队,官场是官场。尤其是谢神策失势之后,太原府对于谢神策,对于谢家的不满,便慢慢开始明朗了。

    杨三枣是谢家门生,他去太原府任别驾,没有理由不被针对。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未必就不能将杨三枣弄死在太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以赵宏泰等人为首的集团,对谢家的宣战。

    任少卿自从正隆四年鲜卑之行以后,便成了谢家门生。虽然鸿胪寺这种地方,向来是清流清廉和清闲扎堆的地儿,但人家好歹是旗帜鲜明的谢系官员了,能说得上话的时候,那是不吝啬发言不怕得罪人的,很是犀利。这一点,从未在谢家门下真正学习的任少卿,相较于曾经跟随老太傅一段时间的礼部侍郎古大人,就要锋利的多。而正因为如此,古大人能够在礼部侍郎上一坐就是多年不倒,而任少卿却在将要升任寺卿的紧要当口,被一撸到底。

    任少卿离京的那天,送行的人并不多,谢衣没有出现,谢家的一些领头人物,也一概没有现身。这在外人在是兔死狐悲让人心寒的事情,任少卿却处之泰然。

    “某早已不是当年的某,岂会连这点也?”

    任少卿对着已经送出很远的两个人,笑着说道。

    “大爷病重,二爷不能前来,某是理解的。”

    古侍郎欲言又止,任少卿抬了抬手,铁链作响,说道:“当然,即便大爷没有病重,某也是不赞同二爷过来的。不光是二爷,其他几位大人,某也是不希望他们露面的。”

    古侍郎叹息一声,本来想安慰任少卿的心思也就彻底去了,然而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叹息什么,任某这辈子,没干过多少畅快的事情,少数几次在朝堂上唇枪舌剑,那是一个痛快。众大佬听某一人说话,就是皇帝陛下也偶有点头,啧啧,倒真是享受。然而。。。。。。某生平最畅快,最享受的,却还是草原上。呵,世子与小侯爷,打的鲜卑人落花流水,现在想想,还是全身舒畅。只是那时候,并没感觉到而已,挺可惜,不然就完美了。”

    古侍郎再叹一口气,说道:“士别,你果真变了。”

    任士别任少卿哈哈一笑:“我早就变了。只是你这个老家伙,怕是有好多年没有这样跟我讲话了。”

    古侍郎一想,可不是嘛,得有四五年了。

    任少卿对着另一人说道:“府尹大人,你能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留着鼠须的猥琐锦袍人,正是京都府杨三枣。

    杨三枣杨府尹极有风度的用三根手指轻捻鼠须,微微一笑。这姿势风范十足,正是晋都时下最流行的手势之一,蓄了须的儒士官员,没有谁不会这一手。只是府尹大人这手势做的虽然十足,但放在整体意味上,就很别扭。

    “老夫前来,不过是因为。。。。。。总要表个态,老夫不怕人唾骂,更不怕人背后动手动脚,所以来的坦然,只当是给老朋友送行。”

    如今也能自称一声老夫的杨府尹慢条斯理的捋着胡须,可眼里带着笑,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任少卿见着这个时候仍然还是这副猥琐模样的杨三枣,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心头竟然有些感动。

    杨三枣与任少卿不和,这在晋都上层京官之中并不是多大的秘密。一个溜须拍马炉火纯青水磨工夫出众,另一个每有需要就挺身上前出工出力,死脑筋与腌臜小人自然不对眼,就是“窝里斗”的互参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控制的极有分寸而已。

    任少卿是倒了,但杨三枣还在,而杨三枣还是原来的样子,让任少卿很怀念。

    “我走了,反倒轻松了。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然而你不一样,你还在这里,必然不会安生多久。他们已经向我下手了,你也别指望着独善其身。”

    杨三枣哼了一声,似是不以为意。

    古侍郎摇头圆场,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斗嘴。好了,送出二十里,已经是不妥了,剩下的路,士别要仔细了。押解的公人都已经打点过了,那些人也不会再暗中使绊子,做些画蛇添足的丑事。京中自有我们照料,士别的那几个族亲,二爷已经发话,你不用担心。”

    任少卿笑道:“你们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代我向二爷道个谢。”

    “再会。”

    “再会。。。。。。哈,这辈子可不好说了啊。”

    “。。。。。。。保重。”

    任少卿拱手,铁链哗哗作响,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任少卿走远,古侍郎与杨三枣才上了马车。

    “二爷不来,自然是有道理的,咱们是明事理的人,其实打心里也不愿意二爷这个时候出来,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然而二爷毕竟没有来。。。。。。”

    你确实不应该来,我们也认为你不应该来,但是你其实或许大约不能真的不来。

    多少是个意思,有就是坏事也没人会埋怨些什么,但没有。。。。。。是没有,那就让人寒心。

    杨三枣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古侍郎这句应该说是决然不见外的话很不满意。

    任少卿打开窗子,向后望了一眼,然后又关上了窗子。

    他的落马,只是一个开始,而他被流放之际,谢家居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送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信号。

    谢家已经不行了。

    任少卿叹了口气。他没有觉得对不起谁,他该做的已经做了,虽然心中未必就有被人当做弃子的不快,略微的失落还是有的。任少卿此时不能保证,自己哪一天实在走不动路了,一定不会后悔当年的选择。

    押解的公人听着车里的叹气,相互一笑,尽是嘲弄与不屑。

    任你朱紫公侯,只要上了这八斤重的枷,那就是犯人!那就是失了势的狗!昔日你们可以对老子不屑一顾,如今我们才是大爷!

    然而转过弯,两个公人却停下了脚步。

    前方两骑,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

    两个公人都不认得那个中年人,对于那个面如冠玉悬挂斩马的年轻人却是认得的。

    因为之前出京时候要求他们沿路照顾任少卿的人,就是他。

    威侯世子,如今的驸马爷,谢神威。

    而随着谢神威率先下马随后扶着那个中年人下马之后,两个公人哪还不明白他的身份?

    大晋谁都知道的,却没多少人认识的最低调中年人朝着那辆马车拱了拱手。

    “士别,此间相送,殊为不恭,所以我带了一壶酒。不过我今日却是饮不得酒的,就由我儿文昭代饮。你切莫怪罪啊。”

    马车中跌得撞撞走出了任少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接过谢神威递过来的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去掉了一半。

    酒很烈,心暖很。

第五百二十六章 帝王心;臣子恨() 
阴暗的大殿中,一名佝偻着身子的朱袍大宦官正伏跪在地上,低声的说这些什么。

    大殿阴暗,早已被士子儒生与御用文人夸耀了无数遍的“冬则暖阳地起,夏则秋霜附下”的大殿地面,便十分寒冷了。大宦官的膝盖其实是不好的,但该跪的时候他比谁都跪的快,跪的正,跪的理直气壮,所以今天也不例外。更何况,上面那位致使大殿气氛几近凝滞的皇帝陛下,根本就没有像往日那样,让他起来说话的打算。

    “谢二到底还是去了。。。。。。”

    晋帝喃喃自语,离着老远的距离,大宦官立即闭嘴,额头触地,纹丝不动。

    “呵呵,到底还是爱惜羽毛的,哪怕知道他去会落人口实,但终究还是去了。谢二还是那个谢二,永远瞻前顾后,谢家在他手上,也只能守成。然而就目前而言,守成守成,也要守得住才行。”

    大宦官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能够插得上嘴的,于是继续纹丝不动。

    晋帝又说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无趣的挥了挥手,也不知那大宦官是怎么看见到的,居然就顺势起身,然后行礼,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

    大宦官出去之后,大殿中就只剩下了晋帝一人。

    在大殿中来回走动,晋帝看似颇为悠闲,他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一手后背,一手微微悬于身前,身体挺得笔直。

    当年年幼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皇子,身体就很笔直。只是得不到太多的聚焦。

    其实说起来他才应该是兄弟之中最有潜力的。然而武有慎皇子,文有嘉皇子,他们实在是太过出色,启皇子,就被掩盖了。

    很小的时候,他跟着兄长们玩耍,就知道大晋国有这么几户人家,是很厉害的。ad1;这一点,从他们的家族子弟身上就能看出来。

    谢家的谢大谢二,一个打架厉害,一个擅长谋划,很难对付,就是大哥二哥也时常吃亏。司马家有一个书呆子和一个阴险小人,小的听大的话,大的不喜欢打架,小的就被约束,倒是不怎么担心。李家莫家章家的这几个人,祖父辈都是将军,极重门面,但打架从来当仁不让,下手狠。至于赵家其他家几个,则是狗腿子,或是苦着脸冲锋陷阵或是兴奋的摇旗呐喊。

    小时候打架玩闹,自然都是瞒着大人的,就算是打输了的一方,也会遵守约定不找大人评理。那时候自以为做的很隐蔽。

    他从来都是在皇兄们的庇护下观战的,对此感受不深,只是某一次偶然听到有几个小太监说大皇兄与二皇兄被父皇打了,才知道其实大人们都看在眼里。那一次他没忍住,主动向母妃诉苦,母妃斥责了他,然后父皇很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宫中见过那几个小太监。

    后来,出宫溜达胡混的次数就少了。最后,大皇兄去了边军,二皇兄去了太学院,跟谢大谢二的父亲读书,再后来,他也去了。

    那时候的谢大风华正茂,哪里像现在这样的癫狂跋扈?他是司马大将军的得意门生,司马家的老小比他低半头,偶尔大皇兄还朝,与他也是把臂同游,恨不能抵足而眠。而谢二,更是胸中经纬,内蕴韬略,更让人钦佩的是,他纵横黄晶河畔从无败绩,姑娘们对他又爱又恨,被他抢了姑娘的人却偏偏不知为何不记恨他。

    他的父皇有一次在秋狩上喝多了,过生子当如谢二少,让他很惊诧。虽然老皇帝之后又说了然吾有慎与嘉,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父皇说了三个人,这些人都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但没有他。

    他觉得他可以,可以做的跟他们一样好,不,是比他们更好,更配得上那一句生子当如。

    于是后来他坐在了大晋国最高的位置上,俯瞰山河。

    有一天,他对着大殿上的群臣说道,威候的二儿子都会背论语为政篇了。ad2;

    群臣惊讶,那个曾被先皇称赞过的谢二少站在人群中,微微低头,脸上没有表情,宠辱不惊。

    其实当时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很想说,然而我有礼与成。

    现在想想,当时他幸亏没有说这句话。谢神威与谢神策可以看做是当年谢大与谢二,然而他的两个二,元礼与元成,又哪里能成为他大皇兄二皇兄的那样的人物?如果说了,只会徒增笑柄。

    他不服气啊。

    然后谢神威被严加管教,谢神策被送去了淮扬道。

    后来,那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他设计的谋划,破了他的局。再后来他觉得当年夸赞的小家伙很有意思,于是重用了,之后给他带来了很多惊喜。所以最后他想杀死那个小家伙。

    这不难理解。

    在晋帝眼中——朕足够优秀,或者说原本父皇眼中的大皇兄与二皇兄足够优秀,所以他敢于留下谢大谢二两司马大李老莫呆章邯这些人。纵然最后大皇兄而二皇兄。。。。。。病逝,自己也能够驾驭,所以大晋二十年强盛。

    然而二十年后呢?或者说百年之后呢,情况又将如何?自己的两个儿子确实很不错了,温良恭俭让一个不缺,礼贤下士有心计有魄力,敢于同室操戈敢于上阵杀敌,几乎都挑不出毛病来。然而晋帝觉得不够好。在亲老子面前居然都不能挑出瑕疵,那还正常么?

    反观谢家的,晋帝便有了深深的不安。

    殿外风起,晋帝的衣袖轻轻飘摇,没有戴冠冕的头上,随意扎起的长发微动,晋帝面向殿门,深深呼吸。

    “先皇说太傅大人是他们中最聪明的,无论是大将军,还是王尚书还是钱伯安,都不如他。ad3;我以为是的。而你又始终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个人,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因为早在三四十年前你就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你的儿子就也是最聪明的?我不能再同意了下去。”

    “我的父皇承认他不如你的父亲。我也承认,单比心性,朕不如你。你看看,父子两代皇帝,居然不如父子两臣子,还偏偏两代皇帝都承认了,古今未有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知足,偏生你的儿子也这么聪明?”

    “先皇能够钳制大晋的三驾马车,朕亦是天人之姿,能够统御天下,然而朕的儿子呢?朕的儿子也能如朕一般,将这壮阔的山河再渲染添彩?”

    “说实话,朕。。。。。。没有这个自信。”

    晋帝语气平缓,却隐隐有些失落。

    “于是朕决定,若是不能进取,那就守成。”

    晋帝眼神坚毅。后面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若是守成,那么虎狼之臣,就留不得。

    晋帝不会允许自己相对平庸的儿子继位以后,身边豺狼环伺。

    派出去的那些大内高手,宫中的供奉,数十年不出宫门一步的老古董,一个没有回来,晋帝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么?只是就性质而言,决然不是好罢了。

    晋帝出了宫门,挥手将早早等候的大宦官支开,没有披那件皇后娘娘专门叮嘱要披的袍子,迎风而立,面向西北。

    “朕。。。。。。杀死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现在你也要死了,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

    晋帝张了张口,想到晋都之中,可能先死的那个人,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毕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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