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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芳姐-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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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我多大?说即便是冒昧了,他也要问。

    我就说了我的年龄。蓝山听了,仍表示不能相信。

    他说,我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说,那当然。

    我为我所经历的,为我故事感到骄傲。我想,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能有我这样的经历。即便现在我死了,我也是无憾的。

    蓝山听了,就好奇了。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想听听我的故事。

    花茶送来了,我轻轻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就是喜欢品尝有滋有味的东西。

    我有意融洽气氛,我就开玩笑。

    我说:好啊。如果你听了我的传奇故事,你能放弃开发赌石场。那我真的会好好谢你。

    他听了,就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告诉我,说故事是故事,生意是生意。如果我不愿,他不会勉强。

    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第168章 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我说我叫水芳。

    他说他记住了。他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合作伙伴。但他说,那里的赌石场必须拆迁,必须。

    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

    他说,如果我真要这样,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就说,是吗?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的。

    他就点头。

    我和他始终谈不拢。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觉得他已经在给我面子了。

    因为阅历的缘故,我说的话也很可笑。有好几次,我看出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揶揄之色。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爽。

    从小到大,我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轻视的揶揄的目光。

    我站了起来。我说,蓝先生,如果你真要这样,那我们法庭上见。我不在乎是否要打一场酣畅淋漓而又曲折的官司。

    这里不是我的祖国,这里是异乡。

    虽然我们没有这样的经验,一丝一毫也没有,但我不惧怕。

    蓝山就说,很欣赏我的勇气。但末了,他又说何必白费力气?

    我听了,就叹。我说我是令狐飙先生的未婚妻。现在,他不在了,我得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利益,不受侵害。

    有时,我和别人提起令狐飙这个名字,我从来不说“去世”或者“死”这个字眼儿。我只是说他不在。

    蓝山先生就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劝我改改脑袋里的想法。

    他说他做这样的规划,是得到了政府的支持的。但他说,毕竟在缅甸土地是私有的,虽然他理由充足,但没有得到的签字同意,他也并不会贸然行事。

    他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同意签字。

    最后,他说他有事,必须要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咖啡馆,心里更觉得苦涩。

    我忽然想回国,回家乡看一下,就几天。

    这几天,我需要透透气。

    我告诉了陈珍,我说我要回国一个星期。我想回去看看我的亲人。我说你有什么,可以电话联系我。

    我叫司机送我去内比都,我买了第二天飞南京的飞机票,内比都没有直达惠城硕放的飞机。我从南京机场出来,买了青市的车票,直接回青市。

    到家的时候,我很疲惫。

    现在是早上九点。但我走到我熟悉的那条小路遥望我家的房子时,我就大吃一惊。我们村口的房子一间都没有了,废墟里全是断瓦残垣。

    看来……我们村拆迁了。那……我弟他们搬到哪里了?

    我马上就给我弟打电话。

    我就听说我回来了,现在人就在村口,也很吃惊。他告诉我,说他和村子里的人都在镇政府等着领拆迁款呢。他说我回来的正好。

    我一听,就问我弟我家拆迁得了多少钱?我弟就告诉我,五十万。那是十年前,农村拆迁能得这样一笔钱,可见拆迁过程大体是公平的。

    但我弟就叹,说别人家也是这个数字,差不了多少。我弟说我家的房子新,装潢又好,还是有些亏了。

    我就问我弟,现在他住在哪儿。

    他说住在厂子里。他说我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飙哥也跟着来的?

    我就说,我一人。我打算回来住上几天,我说我还是要走的。

    我弟就叹,说咋一人回呢?他叫我赶紧回镇上,将行李搬进厂子里。

    我说,我也没啥行李。我说你好好开会吧,有啥问题好好说,千万别置气。我弟就笑,说他不会啦。他说自己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了,他说他还想去竞选村长呢,当然会和村里镇上的干部搞好关系。

    我听了,也就不说啥了。

    我弟啥都好,就是现在混着混着,处事也越来越圆滑了。

    我当然希望我弟成熟,但我更希望他保持内心的刚正,做个外圆内方的人。

    但我知道,在很多方面,我劝说不了我弟啦。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根本说不过他。我弟很擅长辩论,很会说话,在谈生意的时候,他这样的好口才很用得上。

    我就说,那我在厂子里等你,镇政府我也就不去了。我弟说他拿了钱就会回厂子。

    我就问,那你那女朋友处的咋样了?

    我弟就笑,说分了。

    啥?分了?

    我就问原因。

    我弟就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谈不来呗。和她也就交往了两三个月,也没啥,最多就是牵牵手。我弟说,主要受不了江南姑娘对苏北地区的偏见。

    我一听,就摇头。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说有偏见人家还和你交往啊?我说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没告诉姐。

    我弟就说,真这个原因。

    他说,主要人家姑娘嫌弃他文化低。他说姑娘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许多问题上谈不拢。

    我就说,弟啊,你好歹也是高中生,高中生还算文化低吗?对此,我不能赞同。

    我弟就说,这在她家人看来,是真低。他说姑娘是本科生,虽然工作一般了点,但姑娘说她还要复习准备去考研。

    我弟说着就是代沟。

    他说他不想勉强甄荷啦,趁现在还没啥,长痛不如短痛,自己赶紧提出分手。

    我一听,就皱眉,说是你先提的?

    是啊。

    我就怨我弟,人家姑娘都没提,你提它干啥啊?蠢不蠢啊!

    我弟就说,价值观不同,没啥蠢不蠢的。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弟说他永远是向前看的。

    我说这是两回事。我就说,虽然我没见过那甄姑娘,但我觉得她不错。在我看来,好学上进的姑娘就是不错。

    或许,在那位姑娘家人的眼里,我弟就是一个没啥理想只知道赚钱的庸俗小伙子。

    我叫了一辆出租,去了我弟的厂子里。

    工人们见了我,都很开心。他们说,厂子就快搬了,他们要去城里上班了,这心里头又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跟着我弟,工资高。愁的是,这下一搬,距离自己的家也就远了。

    我就说,快了。马上不是拆迁了吗?这大伙儿一起住小高层,又建了一条新马路,这不离城里也近了吗?

    我注意到了,我弟厂子的办公室,又增加了好几名员工,原来的会计刘芳已经辞职了。现在我弟的手下有业务员、总账会计、出纳会计、秘书、机修工。

    我觉得我弟的确是个精明人。厂子里有几间宿舍,都是我弟新盖的。我弟告诉我,说房间的钥匙都在他办公室的左边抽屉里。

    我取了钥匙,进了我弟宿舍隔壁的一间房子,放下行李,倒头就靠在床上。

    我这才觉得累。

    这几天坐飞机坐车走路一直不觉得,现在,到了家了,我才觉得深深的疲惫。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个觉。

    床上的被子很干净,有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想想,我又出去洗了手,这才又窝在床上。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弟是中午过来的。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进了这间宿舍。反正,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弟就坐在我的床边,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我。

    我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我的肚子就该是咕嘟咕嘟叫唤了。

    我看向了房间里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饭盒,里面的菜堆得老高。

    我弟看着我,那样温柔宠溺,就像我不是他的姐姐,反而是他的妹妹一般。“姐啊……饿了吧……起来吃饭……”我弟端过饭盒,给我看夹的饭菜。

    我就笑,问我弟,我说你都拿到了拆迁款了?

    我弟就点头,说拿的是现钱。说每家每户,发的都是现钱。他给我指指他手里的包,我看了一看,果然里面鼓鼓囊囊的。

    我就笑,说贵啊,那咱们以后就住住宅楼了。没了土地,也不知好不好。

    我弟就说,当然不好。他说他住不惯不沾地气的安置房。我就问,那你要住啥?我弟就说,他打算买一块地皮,自己盖几间漂亮的别墅。

    我就愣了。我说,贵,你可得掂量好。我说你不是还要搬迁厂房吗?你手里到底多少钱,你要精打细算。我弟说他知道。

    我弟说他有钱。他叫我不要担心。钱的问题,真的一点都不要担心。

    他叫我吃饭。他说他吃饱了。

    我就拿过筷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了起来。饭菜很香,果然还是家乡的饭菜好吃,虽然是食堂师傅随意烧出来的。

    我弟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就笑。他问我,你这去了外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咋看上去还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我还没说话呢,我就却就说,也是,去越南缅甸那些国家,算见过啥世面?

    他说地方,加起来也没有中国好。

    我听了,就有些不大高兴。我想向我弟介绍西贡,介绍仰光。

    我弟没让我插话,又说,飙哥在哪?

    对此,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就说飙哥是真的有事。我弟听了,一反常态,就一脸深思地看着我,他问我,是不是我和飙哥已经……黄了?

    没有,我赶紧摇头。

    但我弟马上告诉我,他给飙哥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对方手机总是关机。

    我就说,那是他去了欧洲了。

    我弟不信,说现在啥时代?无论到哪去都得靠手机联系!关机?这是啥意思?知道你会给他打电话,这还关机?

    还是他这手机号,早就不用了?

    我弟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知道,凭我弟的精明,我大概是没法隐瞒下去了。

    好吧,我就告诉我弟,我说飙哥死了。

    死了?我弟一听,整个人受了震动,几乎跳了起来。

    我说,你别震惊。我说我这回来,除了回家看看,还有就是要找一个人。

    我弟就说谁?他说他人脉广,兴许能帮帮我。

    我就说,这个人你不认识的。我说我得去下市里的公安局。我说兴许公安局的人会知道。

    我说这个人飙哥叫他“刘局”。我说他真是一位局长。但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又不知道。我说我要去打听。

    我说,就是这个刘局告诉我,他说飙哥不一定就是死了。

    我说,那是在缅甸,他三言两语地说完了,就走了。我说这一次,我要问个清楚彻底。

    我弟就喃喃了半响,说飙哥肯定不会死。他说那样的死法不过就是遮人耳目,实在太奇怪了。他说,令狐家族这样大,他是家族里的重要成员,他真的年纪轻轻地死了,他的父母竟然不出面,爷爷也不过来,什么亲戚都不参加,就来几个莫名其妙的朋友,他说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我说,我也看出来了,所以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第169章 生生世世,永不再分开() 
我弟就给我拿主意,说飙哥不出现,肯定是在处理事情,就不知道处理的是啥事情。

    我说,按照他一贯的尿性,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出面找我的。

    但我想,这一次,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我弟就说,要么他是想通过死亡,换个新的身份?

    我说,至于嘛?我说令狐飙的名字,在西贡,在缅甸,如雷贯耳。我说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但我弟却不认同。他说飙哥这的人,啥场面都见过了,心里向往的应该是平静无波澜的生活。他说,盛名之下,必受其累。他说,或许飙哥正在脱胎换骨。

    我说,真的是这样吗?

    我弟听了,就表示遗憾。他说不想我认识了飙哥四五年,咋一点都不了解飙哥呢?

    他说,男人嘛,年龄不同,想法也就不同。

    我说,听你这样说,那我的心就更安了。

    我们的话题,很快又扯到了越灵身上。我弟给我倒茶。他说我吃了荤的,一定口渴。

    看着我弟对我体贴关怀,还像是时候一样,我的心里真觉得感激欣慰。

    我就喝了一口茶,我问越灵咋样了?还有郭大勇?

    我弟就说,郭大勇嘛,还是老样子。我弟说,郭大勇自尊心强,怎样都不肯来他的厂子里上班,就在镇上的砖瓦厂不死不活地干。

    好在家里人少,他爹帮带越灵,郭大勇出去挣钱,生活还是不愁的。

    我弟还说,郭大勇家老房子多,这下拆了不少钱,拿两套安置房后,还有二十几万的剩余,他说郭大勇家通过拆迁已经翻身了。

    我就说,回头我要去买点东西,看看越灵。我觉得我在西贡和缅甸滞留了这几个月,心里只觉得对不起越灵。我说我要待她好,我还在我妹的坟头上发过誓。可我这一忙碌起来,脑子里就会想不起越灵。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姨妈。

    愧疚感一起,我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去。

    我弟就拦住我,说不要这样忙。他说,越灵在托儿所呆得好好的,他说等放学的时候我再去。

    我弟让我好好歇歇。他说去市里找刘局的事儿,包在他身上。

    我就说,城里也远呢,你这来回颠簸的,也累。

    我弟说他不累。他就笑,说,姐你忘了?我不是有一辆奥迪车?我到哪儿去也不累啊。他说,公安局的人,他比我熟悉。

    我听了,就笑。我说是,我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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