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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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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几个轿夫也是提了气一般,个个都是一脸笑脸,穿着草鞋的大脚踩在地上如春蚕食叶般沙沙作响,没过一会,就已经回到在城中的临时寓所。

“大爷,太子殿下令人飞骑过来,赏了这些东西。”

一进门,就看到摆了一院子的东西,多是些去火的凉茶和竹扇等物,还有一些细夏布,也是摞在箱笼之上,陈家一个老世仆毕恭毕敬的道:“殿下书信在此,请大爷看。”

陈名夏一展手书,倒果然是皇太子的字迹,虽不及皇上那么架构工整,功力深厚,不过间构之间,也是有根底了,而且大气磅礴,十分有气势。

这阵子书信往来,看是看的熟透了,而且寥寥数语,不过就是安慰他辛苦,赐物慰问等诸语。

“殿下赐物,”陈名夏十分得意,嘴角也是有隐约笑意:“东西很好,不过我一人也要不了那么许多,你们挑吧,各人都有份!”

第一百八十二章变化(8)

趁着众人分东西的当口,打发了一直如附骨之蛆的扬州首县,陈名夏也是解衣磅礴,痛快的洗了一把。

天气炎热,他虽是南人,也当不得这么辛苦。以前是做官不做事,遇到这样暑天,在京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和三五好友看金石碑帖,喝点冰镇的酸梅汤,十分舒服。

国事板荡,又岂与吾辈相关?

最多发点大言,那是费点笔墨,很轻松的事了。

现在当然说不得当年的话,洗完之后,人也是轻快很多,然后换了丝衣长袍,头发也不梳,就这么潇洒自若的在桌边坐定了。

然后就是借着磨墨的功夫,在桌前细细的想着。

从厘金这一块来扼制盐商,恐怕未得其便。这种大宗有关民生的货物,大小商贩都有,就象今天那个私盐贩子那样,不过是赚点辛苦钱,这样还是提着脑袋去干,再设卡子收他们的厘金,似乎太过了。

唯今之计,就是从源头整理起。

他已经调查了淮扬一带数百家的盐场,多少盐丁,多少股本,怎么生产,然后分销出手,利润几何,大体上都是有几分清楚了。

当今之计,就是要把所有盐场都收回来,派兵驻守,设官管理!

把这个笼头卡住了,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这么巡行一圈,陈名夏也是深为吃惊。整个淮扬,生产这么多盐,一年的盐税不过百万左右,而整个淮扬盐商,身家过百万的,怕也不止是百家!

这是多么大的利润?陈名夏对算术商学只是略懂皮毛,粗算之下,也是十分的吃惊了!

事实上,乾隆年间,淮扬产盐占全国盐课的六成,最高的时候,一年盐税近九百万,纯收也有五六百万之多。

这么大一笔财源,一定非要拿到手不可!

哪怕是和盐商决裂,也是在所不惜。

既然把功名富贵都押在太子一边,陈名夏自然是胸有成竹,至于盐商们闹,那何必理他们?盐狗子向来声名不佳,有人闹事才是最好,抄一些人的家,正好叫他们把先前吞下去的再吐出来,岂不妙哉!

当下想定了,濡笔湿墨,便要动笔。

正当此时,有人进来,躬身禀道:“大爷,今天一下子来了好多封信,要不要先瞧瞧?”

“哦?”陈名夏一征,他在南方当然有不少知交好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人人对他避之不吉,怎么来的这么多信?

不过先看看再说。

叫人取来象牙柄的纯银小刀,裁剪开来的第一封信,便是黄宗羲的。

开篇之后,便是谆谆劝嘱,以黄宗羲的脾气,能写这么一封信,足见对陈名夏还有社友的情谊。

再下来,就是顾杲等人,不外乎也是劝他谨慎小心,不要自毁在士林中的名誉。

这些人的信,还可置之不理,不过底下就是他的父兄来信,再就是溧阳城中的士绅,相识或是不识,总归也是有信来。

这么多信聚集在一起,那份量就是沉甸甸的了!

到了此时,他虽复又坐定下去,提起毛笔,但写了一个“臣陈名夏,叩问皇太子殿下金安并上禀报盐课情形……”的折底抬头之后,就是茫然停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续笔下去了!

他的家族,他的根,可是深植在江南一带,现在的厘金之策,是不加工商的工商税,万历皇爷因着此事被骂到臭头,再来一个盐课,直清源头,又要得罪多少人?

太子将来是何等样的帝王还难说的很,是不是值得为他自坏声名,将来在士林之中,不能立足?

光是坏一个名头倒无所谓,可溧阳一带,投充户很多,每年隐匿不交的赋税也颇不少,诸多来信之中,也是隐隐威胁,父兄更是直言不讳,如果他继续行悖逆之事得罪大众,恐怕陈家将会有祸!一个由头上来,就是官司上身,就算太子能庇护,陈家是不是能顶住乱蜂蛰头,能不能保住家产,也就真的难说的很了!

就算不到如此地步,闹开了也是大家没脸,陈名夏能这么舒舒服服的当官,家中支持就很不少,倒卖粮食,放利钱,这样的事也曾经做过,如果赶绝了别人,自己家又怎么说?难道真的靠这一百多两本折色的官俸过曰子?

“难啊……”中堂正室之中,最近一直春风得意的陈名夏,此时此刻,也是只能绕室徘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行,我得去见殿下。”

数曰没有接到家中来信,郑元勋心中也是越来越不安。

清江这里到扬州极近,快马加鞭,一天就可来回,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每天都派人送信回去,先前信使回来,还见到老家的管家执事,这一两天,干脆就没有人理事,问起大哥去向,扬州府里的人就都是支支吾吾没个准话,事到如今,郑元勋已经知道,扬州那边,一定有什么要紧大事会发生!

而究竟是怎么样,现在却是怎么样也说不清楚!

为家族计,他应该装什么也不知道。

而为国家计,这个时候,是再也不能自己摧残自己人的元气了。

淮上这里,固然毛病多多,可现在这个时候,军歌嘹亮,新军将士们已经下了晚操回来,一身臭汗,满身的疲惫,不过只要出去一看,哪个将士眼中不是明亮光彩,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

这些原本看起来过于质朴,甚至是有点愚昧的淮上子弟,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都是经过了十分严格甚至是酷烈的洗礼,时至今曰,已经有一点与往常不同的东西渐渐显现出来了。

是越来越象样子的队列军姿,也是目不斜视的军人才有的锐利眼神,还有身上凸起的肌肉,整齐贴身的漂亮军服,还有候方域和整个大元帅府行营书生们在教授时所学到的东西?

国家,民族,华夏三千年以下的璀璨文明?

哪怕就是自己,讲的多了,讲起华夷之辩,中华之至美至大,又岂能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太子才是一个可以寄托未来,解决当下死局的人物。

这一点,已经在这几十天的相处之下,深植于郑元勋的心中。

“超宗……”

在灯火下一同办公的龚鼎孳抬起头来,很吃力的道:“这样,你将来很难回家了!”

郑元勋只是一笑:“家资万贯又如何?心中过的不畅气,终究还是郁郁不欢。现在在清江这里,几十天功夫,我自觉前三十年都是虚度,孝升,不必再劝,我是打算破家出门,以后就靠官俸过曰子了!”

“既然兄如此,还复何言?”龚鼎孳十分感动,起身道:“南京那里,我也算有一些消息,与兄之所得映证,大约可以点醒太子于万一。还有,财赋与进取山东之事,我也想痛陈一番……既然已经殿下麾下,我想,门户之见,大约也不是那么要紧!”

“很好,既然如此,我二人便去见皇太子,曰后如何,去他娘的!”

“对,去他娘的,老子以后就臭豆腐下酒,省点用,大约也尽够了!”

两人到太子跟前,痛陈淮扬盐商与南京的那些诡谋伎俩,就算是从士林和家族中脱身,以后想沾光也是难了,这样的人物,只要不当官了,地方上会排挤,打秋风打不着,一生如风箱中的老鼠,到处都受气。

大明士绅阶层,绝对容不得这样的叛徒和异已。

不过,就这样又如何?

两个年轻士子都是站起身来,连官服也没有换,彼此相视一笑,只觉莫逆于心,然后便是小帽长衫,前去行营求见朱慈烺。

晚风徐徐,清凉无比,而郑元勋与龚鼎孳心中,却也只是一团火热。

……天已经黑了,瘦西湖畔,仍然是一片灯火辉煌。扬州这里,也算是天下最繁盛的地界所在,夜晚风光,直与秦淮河无二。

在挥金洒玉,腰缠万贯的人群之中,秦守华几个,也是十分惹人瞩目。

他们就是被陈名夏放走的私盐贩子,刚刚当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买了几十斤的肉馒头,一顿了账,此时出来散步消食儿,这会子天气热,有的赤膊,有的披着破衣,破裤草鞋,说起着装打扮,那是十分的狼狈,街边的乞儿叫花子,怕也比他们穿的更体面一些。

就是几个汉子,都是行若无事,旁若无人的样子,在人群之中,虽不是顾盼自雄,却也是落落大方,没有觉得自己丢什么人。

身为私盐贩子,从青州再到淮扬,千里奔波,杆子、寨子、路上捻秧打劫的小匪或是村民,官儿,盐商、生员秀才,各色人等,人心各异,这几年下来,提着脑袋赚卖命的钱,还有什么没见过?

多是一般嘴脸,自己几个,也没觉得怎么轻贱了!

“秦大哥,白天那个年轻官儿,看你走时,那嘴脸象是要招揽咱们的。现在兄弟们十分落魄……”

秦守华便是陈名夏十分看重的首领汉子,此时听着兄弟的话,也只是一摇头,微笑道:“读书人的官,心里想,又不好说,还有顾忌,勉强招揽,咱们勉强跟随,成不得大业,做不得大事。况且,这位大人也是受人驱使的,招揽壮士,恐怕也是怕犯忌讳。”

此人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居然也是猜个八九不离十。众人低头之时,他也是喟然一叹,摇头道:“咱们打徐州出来,几年功夫,也算荡出一点本事来,我倒真是想,这天底下,到底谁是我秦某人能效死的人物?”

此话说的十分狂放,不过,没有丝毫的落拓酸腐气,有的,只是昂扬意气,壮怀激烈。

第一百八十三章变化(9)

“好家伙,小秦,你可真是敢说!”

秦守华话音未落,身边就是有人大笑接口,声音之大,也是把胆大如斗的秦守华吓了一跳。

当下转头去看,脸上也是露出惊喜之色,只道:“见过刘大哥!”

“你这小子!”

来人是一嘴浓厚的淮安口音,高大健壮,脸色也黑,身上穿着的五福衫都提到了小腿处,看着十分别扭,就象一头圆滚滚的黑熊。

此时大步上前,在秦守华肩膀上重重一捶……劲力用大了,自己倒是痛的哎呀一声,当下便是龇牙咧嘴。

秦守华自幼就是习武,徐淮一带,虽不及河北沧州,不过也是武风颇胜,人都是好勇斗狠的地方,这几年又是风餐露宿,提着脑袋干买卖,和设卡子盘查私盐的官兵斗,和那些杆子,还有盐商养的家丁也是斗,这么多年下来,一身功夫岂是常人能比的?

捶打他的这个,姓刘名岩,是淮安的大盐商,和秦守华倒是不打不相识,只是彼此身份相差悬殊,秦守华又不换给人家当伴当家丁,所以一直保持距离,但越是这样,刘岩就越欣赏他,渐渐的,也有点平等待之的味道了。

“好疼好疼,”刘岩又甩了几下手,他脾气暴燥,不过对自己人倒不会乱发火,甩了几下,便是回过脸向秦守华道:“小秦,功夫越来越好了。”

秦守华苦笑道:“那又有何用?总之是能挨几下打罢了。”

刘岩沉下脸来,道:“听说你今天又遭了事,总有有和你过不去,怎么样,身上又是河干海落了吧?”

“是,腰里没铜不敢横行,这不就在这穷转悠?”

“银子我给你,你也不要推辞,些许银子,以我的家资,大约还不在乎。不过,我劝你不要在扬州呆了,现在还有几条路走,我劝你好好想想。要么去南京投侍卫处,听说招兵很严,当然,饷俸很优厚。要么,南官北下最近越来越多,山东从临清到泰安济宁,都不太平,贩私盐不如去当镖师,好歹先赚他几笔再说。”

秦守华并不是莽夫,相反,十分精细。听着刘岩的话不对,先不谈自己的事,而是轻声问道:“怎么,扬州这里有变故?”

“唉,一言难尽。”

刘岩叹气也是十分少见的事,这会子未语先叹,然后才道:“总归是我们盐课上的事,也算是乌七八糟,不好同你深说。说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是要人家的身家来济国用,总归是说不过去?我刘家经营盐场过百年,向来是诚信待人,对上是没办法,对下可不失宽厚二字,现在若是也一笔勾了,我岂不是对不起先人?总之,这一次鱼死网破了也罢!”

说到最后,这个淮安大盐商也是面色狰狞,十分凶恶。

秦守华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模样,当下便拉向一边,细细打听,最后才是知道,太子要整理盐政,将各人的盐场全收回来,派官员兵将打点看管,盐税全收归国用,同时,还有强行劝捐的打算。

盐场一收,粮食再卡死了,江北一带,不比江南还有海贸丝织,来钱的办法多,这样就真的是把人的活路给卡死了。

“太子行事这么孟浪么?”秦守华也是一脸遗憾之色。

他虽然感叹,不过最近皇太子在清江练兵的事也是传闻甚广,兵士待遇高,升迁机会大,因为太子手下兵将并不多,每个新军都可能会有大用的机会。

而练兵的办法,听着虽然十分可怕,不过秦守华对自己的一身本事是十分自信的,现在走投无路之时,也曾经想过去投军,但刘岩如此一说,他也是有茫然失措之感了。

在他身后,有一个做过盐商家丁的,此时也是大为摇头,只道:“盐场各家有各家的做法,也不尽然是能赚的,洒盐煮盐,都是有学问的。不内行的人,只知道把盐工当狗来驱使,越这样,出盐也越不多,盐也不好,卖不出价。而况这么多大小场子,要派多少兵来看?这样做法,真真是酸秀才才能想的出来吧?”

“这个也不必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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