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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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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衡发现自己确是饿了,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东西,他避开皇帝,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由一惊,那被压下去愤怒又有要抬头趋势,这时候皇帝也已经赶紧坐起身来了,他说道,“朕怕扰醒了你,就没给你穿衣,你等着,朕拿衣裳给你。”

    然后他就穿着寝衣下了床,外面等着进来伺候内侍问,“皇上,奴婢进来伺候吗?”

    皇帝回道,“不必。”

    内侍没有声音了。

    皇帝将季衡衣裳拿给了他,季衡一言不发地默默地穿衣裳,等都穿上了才下了床,站床边将衣裳整理好,他身体难受,走路总觉得怪怪,又看了皇帝一眼,他强忍难受,依然保持了自己一贯淡定从容,说,“皇上,微臣身体不好,要回家养病一阵子,这阵子皇上要是有何要事,季衡恐怕也不能随侍左右了,望皇上见谅。”

    皇帝其实不怕季衡大吵大闹,因为季衡从没有大吵大闹过,他甚至有点期待季衡和他闹脾气,他就怕季衡和他冷冷淡淡,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连出了这种事情,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态度,就实是让皇帝憋屈了。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来对季衡说,说自己真是非常喜欢他,他现也是他人了,即使扮作女子入宫做他皇后,他也是早就有此打算,说办就办,但是季衡却是提也不提这事。

    皇帝看季衡已经恢复成了平常模样,似乎昨日那个微蹙眉头楚楚可怜他身下承受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皇帝感觉到了憋屈,季衡就像是一团棉花,无论打去了多重一拳,也是没有什么反应,皇帝看着他,将话题拉了回去,道,“是还疼吗,咱们还行宫里多住几天再走也是一样。”

    季衡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多谢皇上关怀,微臣无事。”

    皇帝看他虽然是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昨夜承/欢后无力和难堪,不过却已经是做出了这般镇定又凛然不可侵犯模样,皇帝无力地道,“你有怪朕吗?”

    季衡倒被这罪魁祸首这句话说得怔了一下,明明是皇帝做出了无能原谅之事,反而是他摆出受害者样子,还委屈起来了,季衡又要怒火上涌了,深吸了两口气强压下了怒火,他才继续淡淡说道,“皇上不就是想要我这不男不女身体尝尝鲜吗,既然已经尝过了,想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以后也不会再微臣跟前说什么爱重,说什么离不得我话,这样微臣也就减了很多麻烦,不用再感觉困扰,自然是要多谢皇上,微臣怎么会怪你。”

    季衡这话已然说得刻薄了,皇帝听得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怒,季衡则是不再管皇帝,走到了门口去,看到外面候着等召唤内侍,就说道,“这里可是有梳头公公或者姐姐,恳请帮忙打理一番头发。”

    内侍们没有得到皇上令,是不敢进去,不过季衡话也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再说,皇帝对季衡还是有求必应恩宠有加呢,所以,后几个内侍便跟季衡身后进了里间,又对着皇帝行礼问安之后,就有人去给季衡梳头了,另外人则开始伺候皇帝洗漱起来。

    皇帝被季衡刚才那句话气得要呕血,很长一阵子都没有从那怄得不知所措状态中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季衡已经不告而别。

    季衡知道自己走不了太多路,所以也不逞强,请了行宫里马车送自己回城去,回到家里,他还客客气气有说有笑地对马车夫和护卫侍卫道了谢,给了赏银,然后又镇定自若地回了自己院子。

    这时候时间不早了,因为季大人一向是要做出清正廉洁形象,所以即使季衡考上了状元,季府也没有车马盈门,门庭若市,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样子,季府并不接受大家送礼,不过也不是季府就完全不庆祝,前来递帖子庆贺,之后都一起请到酒楼里去吃饭,但是并不接受礼物,而许氏则是被京里权贵家主母们请去赴宴,赞扬她不容易,教养出了一位状元郎。

    这种情况下,季衡回到家,家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出门了,甚至连六姨娘都去了庙里,只剩下璎哥儿还前院上学院子里读书。

    季衡回到自己屋子,别也不多说,只是让丫鬟赶紧准备浴汤,他要沐浴。

    季衡外面时候,一直是镇定自持从容自若模样,坐浴桶里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心力交瘁,洗完澡,他换了一身衣裳,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他却感觉很疲累,于是就又爬上了床去,脑子里一片混乱情况下,他迷迷糊糊地要睡又睡不着。

    许氏兴高采烈地作客回家,发现季衡病了。

    季衡确是病了,大约是心里太憋闷,他又不是会发泄出来人,于是就憋出了病,开始发低烧,发烧了许氏要大夫来给他看病,他又开始折腾起来,不要大夫看病,以前季衡是十分听话,没想到突然犟起来,就成了一头蛮牛,十个人也拉不回来。

    他不要大夫看病,也不吃药,反正就是床上昏昏沉沉。

    他考上了进士,因为是一甲状元,所以倒不用再参加之后选官之类考试,但是这一科同年们聚会却是特别多,不认识季衡之前,这些士子都想过季衡是个十分高傲人,毕竟他做过皇帝伴读,又和皇帝有那种暧昧关系,但是自从见了季衡,大家对他印象都有改观,觉得他为人随和,虽然年岁尚小,却是很老成,很好说话,于是便有很多人想要结交他,邀请他参加聚会,但是季衡生了病,哪里也没有去,同年们到他家来看他,他倒是都让许氏请进了内院里来看他,季衡之前是看着瘦,身上却很有些肉,现这么一病,是真真瘦下去了,下巴都变尖了,脸颊也有些可见棱角样子,一双眼睛却又显得大了,虽然人还是好看,但是却和之前清华俊朗模样有了很大区别。

    季衡对这些士子们给出生病理由是他身体本就不好,那天游街时候就有些不适,之后即使有皇帝体谅他,留他休息,而将祭拜孔庙和去翰林院事情交给了榜眼,但他还是没能熬住病了。

    让大家扫了兴,他感觉十分惭愧。

    美人总是惹人怜爱,所以之前因为季衡没有去孔庙祭拜而让人有微词事情,也因为他这个解释,而被人接受了。

    皇帝知道季衡病了,但是他被季衡那话怄得还内伤,想去看季衡,又怕被他话堵了,于是拖了几天,到第五日时候,他是无论如何坐不住了,从皇宫里出来,微服上了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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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皇帝本以为自己和季衡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做了一夜夫妻,季衡和他之间关系无论如何都会有些进展;毕竟,哪位女人都该依恋她丈夫;没想到,季衡却是这幅样子;将那晚事情真当成不存。

    皇帝不得不承认,季衡身上没有任何女人该有点。

    这个认识让皇帝感觉挫败;因为这让他不能用收服女人法子将季衡收服了;之前一直想要季衡做自己皇后;他现也真正意识到季衡是真不愿意。

    皇帝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衫;看着就是个一般书生样子;季衡身上受到了这样严重打击;加上他又无时无刻不担心季衡身体,所以,他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神色上带着憔悴,虽然强打起精神,却依然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被许氏迎进了内院里,外面房间里,皇帝问许氏,“君卿真不愿意让大夫来看病?”

    许氏因担心季衡,情形不比皇帝好多少,也是一脸憔悴,摇头道,“是呀。他以前从不这样让我担心为难,只这一次像一头蛮牛一样,无论怎么劝他都没用,他就是不愿意看大夫,只是躺床上,或者看书或者睡觉,这么几天了,烧倒是退下去一些了,只是短短几天,人也要被烧得脱了形状了。皇上,您好好劝劝他吧。”

    皇帝心想季衡这肯定是故意不愿意看病,想他也许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对,所以才不肯看病,他是要折磨他自己,这样也来折磨他。

    皇帝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对着许氏倒是一派平和,丝毫不显自己心思,说道,“朕得知他病了,就前来探望,自然会好好劝一劝他,夫人看着也精神不济,还望保重。”

    许氏对着皇帝道了谢,请皇帝往季衡所住屋子里去了。

    季衡并不是三岁孩子,受了点委屈就要矫情地不吃不喝让所有人都来哄着,他不看病,只是怕大夫来把脉看出什么情形来。

    他知道好大夫能够把出女子承受欢爱前后脉象不同,许氏让请大夫来看病,定然是请一直为他看病大夫,大夫到时候发现了事情真相,对他来说,那就是丑事又被揭开一次,他想他皇帝跟前尚能忍住,再来一次,他却是忍不住。

    所以季衡才坚决拒绝看病。

    皇帝进季衡卧室时,季衡也没闲着,坐床上看邸报,床上还放了一张他专用床上小桌,他将邸报上有些消息会记下来。

    邸报上消息写法都是有讲究,一般一条消息背后有不少潜台词,季衡作为明眼人,自然是看得出来,所以就将这些潜台词会用自己明白话写下来,有时候会专门再看看,以免忘记。

    皇帝进了卧室,然后回头对许氏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跟着进去,许氏也不好违抗皇命,躬身行了个礼,就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

    皇帝每年元旦朝会上,要面对几千人,也是从容自信,此时要进季衡卧室去面对仅仅季衡一个人,他却有些紧张,深吸了两口气,他才绕过屏风,看向了季衡床。

    季衡认真地看着邸报,没有注意到皇帝来了。

    皇帝站屏风边,一时没有多余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季衡,季衡果真如许氏所说,短短几天之内就瘦得脱了形状,原来还有些肉面颊瘦得下巴都尖了,眼睛似乎大了些,但是眼下却有些青色,是个十分憔悴模样。

    皇帝一瞬间就心疼了,心想自己为何没有早些时候来看他呢。

    皇帝走到了季衡床边去,房间里窗户是开着,明媚阳光将光线送入房里,房中十分明亮,也正好将皇帝影子映向了床上,季衡没想到来人是皇帝,以为是许氏,便没有抬头,说道,“母亲,你做你自己事情去吧,不用总来看我,我已经不烧了,没事了。”

    皇帝没有说话,依然是还站那里,季衡又看了一则邸报,突然发现那个影子不是许氏,这才惊讶地抬起头来,于是看到了皇帝。

    皇帝背对着光线,他面孔处暗影里,显得轮廓很深,眼神是深邃,季衡本来还平静眉宇皱了一下,甚至嘴唇也动了动,似乎是要说出什么来,后却又闭上了嘴。

    两人平静地对视着,一时都看不明白对方心思,还是皇帝先开口,“君卿,朕听闻你病了,来看看你。”

    季衡笑了一下,虽然他想量笑得平平常常,但是他也只是个人,不是神,做不到真无情无绪,于是那笑里实掩盖不住讥嘲,季衡要从床上起身,是要下地行礼意思,皇帝赶紧上前了两步,他床沿上坐了下来,将季衡按了床上,道,“你身子病着,又何必多礼,就这样罢。”

    季衡道,“微臣可不能因为被皇上睡了一次就如此不意礼仪,不然就该被人说恃宠而骄,不知尊卑了。”

    皇帝看季衡又故意用话刺他,想要忍却没忍住,他这一天虽然是书生穿着,但是身上却是有佩剑,他将腰间那把不长不短剑突然拔了出来,将剑柄放进季衡手里,说,“朕知道你这是恨上朕了,朕对你心意你都可以不乎,一心是要和朕撇清,既然朕做了那对不住你事,朕也并不是懦夫,要推卸责任,朕也不想对你道歉,朕并不后悔,你不知道我多少次梦到能够和你锦衾之下被翻红浪,正如你所说,朕满意了吧,朕确是满意了,只是朕觉得还不够,很不够。你是不是恨朕恨得很,那你就用这把剑泄愤吧,你想怎么样,朕都受着。”

    季衡怒瞪着皇帝,突然将手里剑向皇帝刺过去,皇帝果真是直直地坐那里,连一丝躲闪也没有。

    季衡是用剑高手,虽然力气不足,却一向是十分灵活,剑要刺到皇帝肩膀上时转了一点方向,直直从皇帝肩上擦了过去,季衡又用另一只手一击,剑从他手里脱手而去,向外飞了出去,正好插/进了不远处屏风里,屏风是刺绣夏荷图,剑划破了刺绣又掉了地上,因地上是地毯,便只发出了一声沉闷撞击声。

    季衡朝皇帝小声怒斥道,“你可真是卑鄙,你知道我不敢杀了你,就如此惺惺作态。”

    皇帝紧盯着他,皱眉说道,“朕确是卑鄙,但是朕没有惺惺作态,你比谁都清楚。”

    季衡一双黑亮大眼睛,因为瘦得脸小了,眼睛又怒瞪着,就显得大,他瞪了皇帝一阵,发现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就开始摇头起来,道,“是我天真,我竟然相信你定然会守君子之礼。不过事情都这样了,还一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说到这里,本来是有些悲伤无奈语调,突然又是一转,变得平和起来了,人也看向皇帝,道,“皇上,您今日来我家,只是来看看我吗?”

    皇帝知道自己和季衡之间事情已经是个死结了,而皇帝并不愿意将这个结解开,而且觉得打得越死越好,季衡突然变得平和起来了,他就知道季衡是要和自己说政事,毕竟季衡手里还拿着这一个月邸报。

    皇帝便说道,“朕只是来看看你,你身体不好,就多休息,也不要胡闹,该找大夫时候,一定要找大夫。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受病痛只是你自己,而且你母亲也一直为你担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母亲着想。”

    季衡根本不想听皇帝这样劝解,这样话,他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他轻叹了口气,道,“皇上,我明白。我已经没事了。我看到这邸报上写要启用赵家到福建去对抗海寇之事,这事,之前倒没听您说过。”

    虽然朝廷邸报说是对朝廷政事做很及时报道,但是其实这上面每一条消息都并不及时,例如,要是皇帝要将福建一地对抗海寇之事交给赵家,那么,皇帝和朝廷里核心几个人会好几个月前就有了这个意向,并且做了讨论,而且此事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说不得赵家将军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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