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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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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衡见他离京了不过一年多,母亲就已经见老,不由得悲从中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杨麒儿诊治完毕,季衡便直接对翁太医道,“劳烦先生再为皇上把脉吧。”

    皇帝坐旁边盯着儿子,这时候不由看了他一眼,季衡对皇帝道,“皇上看着精神不济,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关系甚重,不能不爱惜自己身体。”

    皇帝便让翁太医给诊了脉,皇帝一向身体好,再说现年纪轻轻,即使这般忧愁儿子,除了瘦了点,其实身体没什么事,翁太医说了之后便给开了一副平安方子,孙太医前来斟酌后,也觉得翁太医这个方子无懈可击,如此,便定了这个方子。

    季衡回来了,皇帝便突然觉得心境开阔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心急上火,之后也有了精神料理事情。

    其一,便是派了禁卫军将太医院尚药局包围监控了起来,并派了几位太医前去彻查其中药品;

    其二,便是将所有照顾过杨麒儿奶母宫人都抓了起来审问;

    孙太医是有好生之德太医,故而看皇帝这般行事,就心里不大好受,不过不敢表现出来。

    许氏留杨麒儿房里照顾他,季衡本来想留下来陪儿子睡觉,但皇帝以有话要和他说,拒绝了他这个提议,硬是拉着要陪自己抵足夜谈。

    但当晚季衡实太累了,只是说了两句话,就沉沉睡了过去,皇帝就着那一盏宫灯昏暗光线盯着季衡睡颜看,只见季衡下巴都瘦得尖了,眉宇间带着愁绪和疲惫。

    这一天,之前都忙乱,他都没有好好看过他。

    此时伸手轻轻抚摸季衡眉宇,又亲了亲他唇瓣,季衡其实变黑了,面上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大约是外面风吹日晒,免不了就会这样。

    但皇帝觉得心下温暖,将脸埋他颈子边轻轻嗅他身上气息,心想,总算是回来了。

    又伸手摸了摸季衡胳膊,摸他腰腹,薄薄一层肌肤下面就是骨头,皇帝心疼难忍,之前曾经怪罪他为许七郎遮掩,这时候也完全没法去想这件事了——只要他好好地回到了自己身边就好。

    皇帝也是好些天不曾好好睡觉,手里搂着季衡腰,耳边是他清浅呼吸声,很就睡熟过去了。

    季衡留了宫里照顾儿子,皇帝开始上朝。

    皇帝突然上朝,杀了不少大臣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一直不上朝,但是各位大臣还是必须得到宣政殿前面去等着,要是不上,就有太监来说一声,要是上,就上;但是无论上不上,各位大臣总得一大早跑来等着。

    没想到这一天皇帝突然上朝,就有好几位大人以为又不上,直接旷了班,皇帝当时也没有言语,之后直接让宣了这几位大臣到勤政殿外头丹墀上抄写《金刚经》。

    秋老虎太阳烈,这几位大臣太阳下抄经书苦不堪言,何况前来找皇帝议事大臣们都能够看到他们跪着抄经书英姿,让他们颜面扫地,要说是因为直言敢谏被皇帝处罚,那他们还能够得一个好名声,因为偷懒旷班被罚,也实是太没颜面了,但即使如此,也无人敢抱怨。

    皇帝静静跪佛堂里,嘴里念念有词,不过是求菩萨保佑杨麒儿能够病愈,季衡从外面走了进来,站门口看着跪那里皇帝。

    这几天着急着儿子,季衡别事情无暇多想,此时看着那神色慈悲庄严观世音菩萨,不由心中又起了深重悲伤,为许七郎,为林襄,也为战场上死去那么多人,人世间生老病死,总是这般沉重。

    皇帝背微微弓着,太阳光殿外,殿内略显阴暗,水沉香味道殿里弥漫,季衡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去,他旁边蒲团上跪了下来,他一向并不愿意信神,此时却有了一腔虔诚。

    皇帝侧头看向他,季衡跪拜完也侧头对皇帝说,“皇上,起吧,您跪太久了,注意身体。”

    皇帝却突然伸手将季衡抱住了,季衡愣了一下,伸手环住他背脊,皇帝眼眶含泪,突然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君卿,麒儿那般,朕怕他会不行了,朕心里怕呀。”

    季衡听皇帝说“怕”,不由愣了一下,他将身姿跪直,仰着头静静地去看那慈悲菩萨,整座殿里只有他们两人,从殿门口往外看去,远处有侍卫值守,外面阳光绚烂,里面却有些阴冷了。

    季衡手抬起来,轻柔地拍抚皇帝背,低声道,“人免不了生老病死,但我会一直陪着您,不会让您孤单。若是麒儿真救不回来,人世轮回,也许下一世他还会同我们有缘分。”

    皇帝紧紧箍着季衡,季衡只好又叹了一句,“以后我们还会有别孩子,还会有很多,咱们对麒儿心就是了,有些事,若是注定,那就顺其自然吧。”

    皇帝将脸埋他脖颈边,低声道,“朕舍不得麒儿。”

    季衡心里哭道,“我也舍不得呀。谁能舍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二。

    *有个中秋诗会活动,读者文章下面做诗,到时候会评出结果,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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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这么悲情剧情下面放这么欢脱东西,总觉得自己不是人了,但这是*活动,我还是不得不上来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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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第四卷() 
第五十章

    孙家告老了十几年老太医孙谦被请回了京;现皇帝十分仰仗孙柏和翁紫苏为太子诊病,这位七老八十孙谦到来之后,也是马上被接进了宫里去,皇帝希望他能够以他见多识广给带来好消息。

    孙谦老太医给太子看过之后;也是一个意见;说太子殿下是体内有毒。

    前面孙柏和翁紫苏为太子治了几天;太子虽然身上疹子没有好转,但是精神却稍稍好了点;皇帝怕那是回光返照,故而每天是担心害怕得坐立不安。

    季衡陪皇帝睡了两晚,之后就每晚都同儿子睡觉了,要说平常;皇帝定然不满;但现却不乎这个。

    尚药局处并没有查出什么差错,皇帝自从亲政开始,就性格强硬,因吴王一案和赵家一案,就牵涉了不少权贵之家,朝中大换血不说,京中权贵都换了一拨了,而君主太强,臣子便不敢蹬鼻子上脸,故而这尚药局,自然是没有人敢这里弄出事来,这里没查出原因,那些照顾太子殿下人,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太子殿下一应饮食,全都是麒麟殿小厨房里做,专人负责,这里也没有查出什么,皇帝之后也实想不到儿子到底是如何中毒了。

    自然,奶母是作为重点调查对象,容氏一向是本分不过,她也不敢对太子如何。

    且容氏自从进宫,因皇帝要求,她这一年多,只回过夫家几次,而这几次又都距离太子生病很远,故而排除她是回家吃了什么不得了东西可能性。

    太子殿下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一向并不喜欢乱抓东西吃,也没有啃手指习惯,很小时候倒是喜欢啃手指,后来被太医建议,他手指上抹了黄连汁水,他被苦得连连吐口水,又大哭了几场,之后就完全改掉了啃手指习惯。

    所以也不该是他自己抓了什么扔进嘴里吃了造成,那到底是为什么中毒呢,一直便没有任何结论。

    孙谦老先生到来,为太子殿下病情带来了转机。

    他又让皇帝派人去请了京郊安福寺里慎心法师前来。

    慎心法师乃是安福寺主持,安福寺是个小寺院,非常不出名,里面弟子寥寥,人气稀薄。

    而当初慎心法师要那半山腰上建一个寺院,既不是觉得那里风水好,也不是觉得那里能够得到人多布施,不过是想着行人要是要往上面大寺院去烧香拜佛,经过那一处时候,大约正好就累了,于是就那里修了个小寺院,以供过往行人有个歇脚喝水地方。

    而慎心法师也是大多数时间都不京师,而是到处游历。

    孙谦老太医说,“慎心法师乃是广西人,年轻时正是一位游医,于用毒解毒上十分精通,不过之后因此治死了一位权贵之子,后来就遭遇不幸,差点被砍头,便被他之前医治过病人所救,于是他就出了家,前几年,老朽见到他时,他对医毒之道又有精进,想来他来为太子殿下诊治,会有结果。”

    当是杨麒儿命不该绝,一年到头京城呆不了几天慎心法师刚好回了京来,于是被皇帝请进了宫来,慎心法师一向不爱权贵,也不为权贵看病看相,去请他张和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是将他给请来了。

    皇帝本勤政殿里处理政务,听闻慎心法师到来,便也放下了政事回了麒麟殿。

    季衡亲自麒麟殿前迎接了慎心法师,十分恭敬地对他行了礼,孙谦老太医就季衡旁边,慎心法师看到孙谦,就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说,“一切皆是缘。”

    季衡先招待慎心法师喝了茶水,然后才引他去为杨麒儿诊病,殿里西间,许氏坐里面,慎心法师进去看到许氏倒是一愣,然后就念了一句佛,很有烟火气地说道,“原来是施主,老衲多谢你这几年一直为寺院布施。”

    许氏看到慎心法师,却是不认识他,她有为好几个寺院布施,也不知这是哪一家和尚,但是这不妨碍她赶紧还礼。

    许氏忧心忡忡地求他救一救小太子,慎心法师看了被女官抱怀里杨麒儿之后,就道,“还好,殿下命不该绝。”

    他说了这句话,殿里一干人等都是一喜,虽然大家都知道将太子殿下痊愈希望寄托一个和尚身上并不一定有结果,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太子殿下有救,总归给了大家希望。

    慎心法师简单地捏着杨麒儿手腕给探了脉,然后又看了他身上疹子,杨麒儿被他一摸已经醒了,蹙着小眉毛轻轻挣扎,季衡便从女官手里接过了儿子,轻声哄着,杨麒儿这几天有了点力气,就将小手轻轻放季衡胳膊上,季衡看他这个动作,心里又酸楚不已。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内监声音,“皇上驾到。”

    内监没敢高声,但房里人至少是都听到了,便都起身来行礼,皇帝如一阵风一般步进了房里,让众人免礼后,他就转向了慎心法师,然后合手行了个礼,慎心法师倒没想到皇帝这般有诚意,便又回了一礼。

    皇帝问,“不知大师可为皇儿看过了。”

    慎心法师便看了看殿里几个宫人,皇帝便遣退了殿中宫人内监,后里面只剩下了季衡抱着杨麒儿,许氏,还有慎心法师,以及皇帝陛下,连孙老太医也被宫人扶下去了。

    皇帝十分礼遇地亲自请了慎心法师坐下,自己也坐下后,又低声问了季衡一句,“麒儿今日如何?”

    季衡道,“米汤倒是吃了小半碗,也没吐。”

    皇帝心里稍稍好受点,又看向慎心法师,慎心法师便直言不讳地说道,“殿下这确是中了毒。”

    皇帝季衡和许氏都有准备,所以并没有流露出特别表情,皇帝问道,“不知是何毒,如何能解。”

    慎心法师道,“乃是西南山上一种唤作壁藓儿东西,为白色如石灰黏石头上,看着如石,实则是活物,数十年才可长巴掌大一块,平常无人意,大人吃了无事,孩子肠胃虚弱,特别是如太子殿下这般,他当是一直吃奶,不爱吃别,肠胃加虚弱,吃了之后就会发烧,若是这时候用了牛黄一味,牛黄与此物相冲,便糟糕了,会化作毒物,若是大人,只消出十天半月疹子即会痊愈,若是小孩儿,特别如太子殿下这般小儿,怕是会好不了,大多也就夭折了。此前,老衲于西南行医时,遇到过好几例这种病状,且都是大富大贵人家孩儿如此。皆因那壁藓儿旁边易长山菇,有人采山菇时,就易将这壁藓儿黏上去了,卖入了那大富大贵人家烹饪来吃,小孩儿吃了发烧,此类人家里有钱用好药,便用牛黄,于是就越发严重。这西南一带寨子里,皆是知道。”

    皇帝季衡和许氏听后,这下都震惊了。

    皇帝神色沉肃,好季衡已经冷静下来,他担心是孩子,皇帝却是要想着找出元凶,季衡便问道,“大师,那这毒该如何解?”

    慎心法师道,“此毒十分易解,用萝卜缨熬水内服,再用盐水和烈酒擦身,也就行了。”

    皇帝季衡和许氏都听得有些发怔,许氏怔怔问,“大师,如此简单?”

    慎心法师道,“太子殿□内火气燥,大便郁结,用萝卜缨水正好可让通畅,且将体内毒素排出去,排了毒素,殿下也就能慢慢好了。”

    皇帝并没有特别高兴,对于杨麒儿事情,他对任何太医话都存着怀疑,何况是这个和尚,不过季衡应了之后却让人赶紧去找萝卜缨去了。

    慎心法师又说,“太子殿下命气薄弱,本不适合这宫廷,听闻皇上又为他定了一‘祚’字,殿下根本镇不住此字,且他身上龙气不够,也坐不住太子之位,若是一直这般宫廷教养,恐怕活不过六岁。”

    慎心法师说得十分诚恳,皇帝和季衡虽然面色未变,内心深处却有犹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杨麒儿季衡怀里动了动,又用手去抓住了季衡一根手指头,紧紧拽着不放,杨麒儿瘦成了个干瘦孩子,但是手上却还是肉呼呼,十分柔软,季衡被他抓着手指,一颗心都要化成了水。

    他柔柔地看着杨麒儿,并未言语,皇帝也没有说话。

    许氏则是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季衡,然后看向慎心法师,道,“皇上此前请过不少德高望重大师,却无人说起过此事。”

    慎心法师便合手念了一句佛,只是道,“殿下病好了后,先送他到京城东边去养一阵子,你们便知。”

    看大家都看向自己,他便又解释了一句,“主迎宾,以西为尊,主从东迎。殿下送到东边去养,便是要将这天下让位,迎进人了。自然殿□子就会好些。”

    皇帝和季衡还是不说话,慎心法师便也不再多说,起身就要告退,皇帝自然不会让他走,便让人来领了他出去,为他安排了住处和伺候人。

    这个时节,就不是萝卜生长时节,再加上宫里少有吃萝卜,不会有萝卜缨进贡上来,故而萝卜缨实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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