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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汉起-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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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榜样在前,众将众官吏皆跃跃欲试,何人不欲觅封侯?

    “君侯大恩,弈无以为报,必竭尽所能,襄助君侯大业!”徐弈大喜,拜伏于地,起身后,向侍卫要了一支箭。

    “父母儿女俱留青州,若有违逆,譬如此箭!”砰折为两段,再次拜伏于地。

    徐弈不愧明白人啊!刘备上千扶着徐弈落座:“卿勤勉忠心,本侯素来知道。”

    战争的到来,使得许多规矩不那么适用,而这个时代的士人,还是相当有节操,不少人认为违反三互法、两互法的上位者有太多的私心。作为青州刺史,刘备也默认青州所有郡守一律不由涿郡人担任,比如卢植就改任乐浪太守。

    军职就没有这种问题,有了护东夷将军名头,不仅方便肆意安插亲信作为青州各郡都尉,也能够任命带方、夷洲、吕宋等地的行政职务,当然,他们名义上都是军职,进行军管。例如简雍是护东夷将军从事、领台北县长,徐弈是护东夷将军从事、领吕宋县长!

    这些新开发土地时刻面临当地土著的威胁,“暂时”实行军管再正常不过,至于“暂时”是多久,战斗不歇,“暂时”就不停止。

    。。。

    不仅有妃子,还有封君!刘刺史所图不小啊!

    申屠蟠安坐旁观,略有所思,几年前,他逃避何进、董卓之征辟,与孙儿孙女从陈留逃出,逃入兖州、豫州交界的梁山、砀山之间的乡间,教育乡里人学问、礼仪、认字。就这样隐姓埋名。

    当时同是陈留郡的蔡邕三番五次相劝,申屠蟠不为所动。董卓本欲派人追捕,蔡邕好言相劝,也就作罢。

    今年,如他所料,被征辟的大儒荀爽、韩融等人都被董卓劫持入长安,家属皆有死伤,唯独申屠蟠和郑玄未入雒,啥事都没有。县乡皆称申屠蟠料事如神。

    没想到王匡、鲍忠强行征兵,申屠蟠深孚众望,不得已为百姓出头,拖延时间让乡邻逃走,几乎被王、鲍二人杀掉。

    申屠蟠知道抓壮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建议乡邻迁移,走小路穿过泰山群山,逃到青州。他已是60多的人了,对生死都已经看开,本想继续隐姓埋名,为了孙儿、孙女的前程,不得不站出来投效。

    刘备见申屠蟠白发苍苍,周边百姓扶老携幼,相当团结,便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人是蔡邕、郑玄都提到过的大名鼎鼎的申屠蟠,于是引为客卿,暂时给予六百石俸禄。

    在申屠蟠看来,刘备类似掩耳盗铃的做法远远称不上高明,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备至少是服从规矩、尊崇王室的。

    当今天下,居高位者多肆意而为,民间多不讲儒礼律法。董卓杀何太后、少帝、故主袁隗;袁绍杀光宦官,颠覆旧制,组织关东盟军对抗皇室,自领车骑将军,承制诏拜。相比这些人野心勃勃,一望可知,遮遮掩掩、讲规矩、手段柔和的刘备,就显得难能可贵。

    统治者讲规矩,弱势的百姓就有处讲道理,不至于因为合理的诉求被打落泥地,就能保住财产和性命,申屠蟠心想刘备或许可称宽仁之主吧。

    “申屠君!申屠君?”

    身后的长孙扯了两下衣服,申屠蟠才从思索中出来,慢悠悠出列,略微弯腰一拜:“君侯叫老夫?”

    刘备:“。。。”

    “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灵便,说话也不清楚,头脑也。。。”

    刘备急忙制止变身话痨的申屠蟠:“齐国相不服朝堂,本侯欲以君为齐国相,君意何如?”

    申屠蟠愣了好几个呼吸,在所有人羡慕的注视下,冒出一句惊天动地话:“老夫不敢奉命!”

第457章 蛟龙相争,其血玄黄() 
汉晋的征辟制度有一个宋明清没有的特点,推辞不受征辟依然可以计入履历,这就导致“高士”“名士”拒绝征辟成风。

    申屠蟠、郑玄、陈纪、卢植、袁绍、曹操都拒绝过征辟。原因多种多样,有的坐起身价,有的看不起荐主的道德品行,或与举不是一路人,还有人对局势怀有疑惑。

    刘备也曾拒绝过皇甫嵩的征辟,原因是对平定西凉叛乱十分不看好。如今轮到自己被拒绝,有种权威受到挑战的不适感,异常不开心,心想申屠蟠还真是不识抬举,一个逃难之人如此挑肥拣瘦。

    冷场,让气氛异常地凝重。

    刺史府左长史任旐见申屠蟠闭嘴不言,老神在在。刘备也不说话,眼睛微微地眯着,审视着这个名士。知道越是这般冷场,越容易产生矛盾:“君侯本是好意,申屠君为何拒绝?”

    申屠蟠:“年老神衰,不堪烦难,体弱气短,畏惧兵刀。”

    回答的这么工整,显然不是随口而出,看来申屠蟠一直以来不应征辟是要做真隐士!刘备怒气稍歇:“政务有郡丞诸属吏,军务有都尉司马,传闻申屠君有识人之能,只需选贤用能,配好属吏,统筹大略,花不了多少精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属下这帮人,文如郦炎、邴原、任旐、管宁、孙邵等皆三公九卿之才,武如张飞、关羽、赵云、田豫、昌霸、于禁皆大将之才。

    可惜,他们年龄却多数不大,威望不高,名声不广,立即当太守,怕是难以服众,难以聚人心,拔苗助长,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本来郑玄非常适合做齐国相,可有师叔师侄的关系,属于回避序列,也被排除。

    申屠蟠也是一愣,没想到刚才的推辞反倒成了对方手中的把柄,竟然要自己做庙里的神像、点缀门面的架子货,分明就是信不过自己的才干和品德。这种轻视,让自视甚高的申屠蟠心里反倒有些不舒服,扭头看厅中诸文武。

    这一看,就心惊。

    三个道士打扮之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双眸子如同深不可见的水潭,让人一望而沉迷,一双眸子如飞鸟般灵动,仿佛能绕过一切障碍洞穿内心,还有一双如白雪般洁净,清澈透亮,仿佛无物。申屠蟠大失方寸:“这三位是何方高士?”

    “平原襄楷,这是我才收的徒弟平原刘惇。”

    “在下琅琊葛玄。”

    襄楷好学博古,善天文阴阳之术,据说能预言成败,申屠蟠早听过其大名。刘惇、葛玄年轻,不怎么有名,但能并列一处,想必非平常:“三位在道人中皆有名声,不在山中隐居清修,何故在此拘于管束?”

    葛玄:“尝百草,医百病,炼丹药,求长生。”

    “原来是丹鼎派的高士,失敬失敬。”没谁年老了不想长生,申屠蟠也无例外。

    襄楷笑而不语。

    刘惇:“哈哈,攀附龙凤不得让,昌盛宗脉逢机缘。”

    龙凤?哪里有龙凤?”

    申屠蟠也懂得一些谶纬之术和望气术,顺着襄楷、刘惇的方向仔细看过去,只见东面霞光照入,襄楷隔空远远一点,斜靠座椅上的刘备头顶顿时升起五彩云霞,大惊失色:“你看见五彩霞光了么?”

    襄楷:“岂止是五彩霞光,其上有龙虎之色,中间有紫色光柱,贯穿其中。”

    周边的邴原、孙邵、郦炎等都看见了,霞光瞬间复又消失,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张飞道:“这有什么,我在兄长身上,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申屠蟠转过来看张飞、田豫、昌霸等人,仿佛见到他们个个头上都混杂着黑、白、红、黄、青的云彩,云彩搅动,或呈虎豹狼犬之状。瞬间又不见。

    。。。

    几日后,

    申屠蟠拜访了郑玄:“不知道那天是否是我眼花了,刘刺史身边的张、田、昌等诸将身上,皆有虎豹狼犬之云气外露,此气主杀戮!几人皆身手矫捷,步履如飞,想必都是武艺高强的领兵之才!”

    “你知道了?”

    郑玄沉默半响:“这几年,青州动乱不安,玄德多次带兵剿灭叛乱,犬子益恩曾亲眼看见张飞、关羽、赵云、太史慈等人取冲阵杀敌,取敌酋首级,如探囊取物。其余诸将亦各有所长,夏侯博渡江过河如鱼如龙,昌霸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于禁提拔于都伯,几个乌桓人马上弯弓箭无虚发。”

    两人都懂谶纬之学,各自占仆一卦,却都相合。

    申屠蟠:“原来刘刺史身上有王气啊!怪不得襄楷、刘惇、葛玄投靠,欲借势广大其脉吧。”老庄传道,子弟众多,各在一隅,有着不同的人生和感悟,因此发展出不同的脉系,于吉、襄楷在太平道中有些联系,张角三兄弟生发出黄巾道,张鲁创立五斗米教,相互间就有竞争。

    申屠蟠:“可是龙蛇混杂,一丝王气,未必就能壮大!”

    郑玄:“依你之见,蛟怎样才能成气候,才可称王?”

    申屠蟠:“至少也得地方千里,人口数百万,带甲十万。青州百姓多流离,刘刺史才半州之地,口不足百万,距离王气还差得远。”

    郑玄:“可他才三十岁,你又怎知不能击败其他蛟,蜕变为龙?”

    申屠蟠:“当今天下,第一流的家族如袁氏,袁绍袁术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权倾关东,看起来化而为龙的几率要大的多!

    袁氏依然有袁闳一脉知道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郑泰居长安,而使弟郑浑入青州,也都是分头下注一个道理。

    或者家财不裕,或者愚昧无能,或者如我申屠家人丁单薄,没有分头下注的机会,就只能逃难。郑君只有一子,何必要过多牵扯争龙之中?何不学我以保存血脉为重?”

    “原来从兖州逃来之士,多如君般胆小怕事,欲置身事外?我之弟子多在其中任职,早已经与玄德分不开了,我也不想分开!”郑玄端起茶水,“不送!”

    “郑君,郑君!”申屠蟠拉都拉不住,对着远离的背影吼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蛟龙相争,损伤的必首先是爪牙、鳞片、尾腹,为五斗米冒生命之险,不值啊。”

    。。。

    一处道观,襄楷对刘惇、葛玄说:“我等要光大道门,就得让刘刺史知道我们有用,可如此如此。”

第458章 党人 黄巾() 
颠沛流离的生活,使申屠蟠睡眠一向轻浅

    不知道怎的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醒来已日上三竿,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

    格叽格叽的轱辘声,仿佛读书声一般寻常,直到掀开窗帘,才发现到了一片已知的未知之地。

    “醒了?”

    “这是哪里?”

    “青州黄巾欢迎你到来!”襄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同样冒出来的还有路边一个个头戴黄巾的男女,他们仇恨的眼神,让申屠蟠即使在炎热的秋日,依然感觉透心凉。

    “我们怎在此。。在此作。。作甚?”申屠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但却毫无效果,清脆的牙齿碰撞声沁人心扉。

    襄楷:“哈哈,申屠君贵人多忘事。昨日喝了些酒,豪气干云,向刺史大人申请出使齐国黄巾,你忘了么?”

    “我?怎么可能!”申屠藩六十多岁的人,竟然手脚利索地跳下车,向来路逃亡。

    然而一群黄巾士卒,拦住道路:“老匹夫,想往哪里去?”

    两名黄巾,夹着两只胳膊,将他驾到一名英勇壮硕的司马面前,申屠蟠大叫救命。

    襄楷摇摇头,跟了上来。

    那司马道:“狗官的走狗,喔还是两条老狗。不怕乃公杀了尔等,剥皮抽筋,割肉下锅?”

    司马有意无意转头看了看旁边冒着热气的锅,吓得申屠蟠双腿站立不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尿出来。

    襄楷依然老神在在:“好了,徐和,别把他吓死了。”

    徐和一把抓住申屠藩衣领提起来,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你知不知道,黄巾最讨厌三种人。第一种是为富不仁之人,第二种是反对太平道的老学究,第三种是杀害黄巾的刽子手!你三条都满足,最该死!”

    申屠蟠连说冤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被拖拽着丢回车上。徐和押着车,继续前行,直到进入一座城头占满黄巾的山寨中。

    。。。

    青州黄巾大帅张饶、管亥这几个月过得糟透了。

    先是管亥二十万男女共围乐安郡陈纪,被突然冒出来的刘备大破,败军杀将,数名小帅阵亡,管亥强渡济水,最终只接回来只有十之一二,从此势力大衰。

    而后占据历城的张饶被鲍信、颜良、鲍忠臧洪爆击,向东败退数百里,而后刘备向西攻下了剧县。

    青州黄巾从此失去了乐安、齐国、济南国、北海西部的大块根据地,主力被压缩在淄水、巨定泽、剧县之间,东西只百里的狭小范围内。沦落为夹心饼干,和两个青州刺史之间的缓冲带。

    黄巾当然不甘心失败,一面分兵四出掠夺,抢割稻麦,抢劫粮食,裹挟人口,一面主力向西南方向泰山转移,占据泰山最东北的莱芜县。泰山太守应劭率郡兵

    “听起来真香,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张饶咬牙切齿,几次被击败的经历太过丢人。

    管亥:“数万道友战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刘备合作!”

    襄楷:“你们连我也信不过?”

    张饶:“论辈份,你是师叔,但跟我们早不是一路人。。。”

    若不是几十年的儒家修为,申屠蟠几乎要叫出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黄巾大帅与刺史客卿有师门关系,难以消化突如其来一个接一个的秘密。

    襄楷:“很奇怪吗?你不是应该早有猜测。”

    申屠蟠:“于吉传承发展了太平清领道,要说他跟黄巾有联系,老夫是信的,可你怎么可能?

    你可是故冀州刺史王芬、陈蕃之子陈逸的坐上宾!

    他们是党人,而你竟与黄巾有联系,不可能绝不可能!”

    襄楷:“黄巾起事,以河北、东郡、汝南、颍川、南阳规模最大,从北、东、南三面围攻雒阳。是不是和现在很像?”

    申屠蟠一下站起来,恍然大悟:“关东盟军首领皆熟读经史,有围死雒阳的见识不奇怪,黄巾多贩夫走卒、商贾游侠,不过中人之姿,如何懂得攻守机要?!

    真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党人名士,竟然跟黄巾坑蒙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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