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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71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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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总不能穿衣服睡,这一件你一并拿去吧。”

    宛春没有和她客气,将衣服一一接在手中,同萍绿道了谢,又赶回惊鸿园中去。

    到了房中将两件衣服都交到容绍唐手中,又说:“睡衣我给你放在浴室里了。”

    容绍唐将长袍打量一眼,颜色倒都合他的心意,就是不知尺寸如何。不过如今洗澡要紧,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将两件衣服都挂在那晾衣架上,方去浴室中洗漱去了。

    宛春待他走后,一瞧自己的拔步床,不禁又犯起了为难,她的屋子里就这么一张床,同容绍唐两人势必要睡在一起了。其实,上一世她成亲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可好歹那时自己与陆建豪还算情意相通,自然不觉尴尬,这会子同容绍唐只算是半个熟悉的人,怎好在一张床上睡下呢?

    她犹疑着,还想有别的打算,孰料娜琳竟在这时候来了。

    原来宛春将熙儿赶回去休息之后,熙儿说及她们夫妻正待洗漱的事,娜琳想着自己方才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并没见他们两人带什么行李来。宛春的闺房一直都留存着,自然有衣服可以更换,倒是容绍唐,不带衣服来可怎么穿呢?她暗一思量,遂从伯醇那里借了一身衣服过来,敲门的声音,几乎让宛春吓一大跳。

    开了门见是她就更惊讶了,娜琳还不知她的心底事,将衣服塞进宛春手中道:“四小姐,这是大少爷的衣服,未曾穿戴过,拿来给姑爷换洗用的。”

    宛春勉强笑着谢过她,未免娜琳留下来,忙道:“我从三哥那里也借过两身衣服了,不想还是劳动了琳姨。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自便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娜琳含着笑,不料宛春这般体贴,由是对她的婚事放宽了心,也想着他们夫妻新婚,自己留在这里总归有些碍眼,就向宛春嘱咐几句关紧门窗的话,方行离去。

    宛春见她走远,忙就关上门大松口气。恰这时容绍唐洗了澡出来,拿了一方雪白的毛巾擦一擦头上的水珠儿,问她道:“是谁来了?”

    宛春便将娜琳送衣服来的事情说道几句,容绍唐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搭在那架子上,笑道:“你们家人倒都是极会体贴人。”

    宛春对于这话不予置评,清亮的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绕,瞧着季元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倒像就是为他定做一般,极为合体,方点一点头:“睡衣既是穿得下,那么两件长袍自然也可以穿得了。”

    容绍唐不想她看着自己半天就为了这件事,笑了一笑,余光中看房子里只有一个雕花大床,挂着藕荷色的纱帐,迟疑了一下,才问宛春:“今晚我要睡哪里?”

    宛春让他问得面色微红,指一指拔步床道:“自然要在床上睡得,往日里我同两个妹妹也曾睡过,倒也睡得下。”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容绍唐自认为二人既是夫妻,或早或晚都要同床而眠。虽说新婚之夜的那场事故实在让人难堪,但于宛春来说,叫她即刻的同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床,亦是很困难的事情。

    这会儿难得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说些话,容绍唐遂不客气,自做主就睡在了床的外面。

    宛春睡在床里,尽量的将身子靠往墙边,不觉使得两人中间空出了一段空隙,仿佛有道看不见的沟渠,将他们分成两个世界。

    容绍唐耳听得她翻身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个不停,一时间也没了睡意。眼睛虽是紧闭着,但正因如此,倒显得耳聪鼻灵起来,一阵一阵的茉莉香气,从他的左侧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鼻尖。那是宛春所用香皂的味道,他在浴房里嫌香气浓郁,并不曾使用。

    却不想用在女儿家身上,会是这般沁人心脾,似乎真的有一朵茉莉花,悄悄开放在夜色里。

    容绍唐禁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香味依旧持续不断地传过来,隐约的还夹杂着雨后清荷的味道,他越闻着心里头越发好奇,待耳边无了动静,只闻浅浅的呼吸声时,容绍唐便轻手轻脚地半起身,翻转着面向宛春。

    他们睡得地方正面对着步步锦格心支摘窗,窗户的上部蒙了白纱,底部却安装了玻璃,如水月色从玻璃透进房中,将屋里的一切都铺上了朦胧的面纱。宛春曲腿睡在紫檀色的拔步床上,或许是因为热,被子只盖到了腰间,两只胳膊并半截身子都露在了外头,肤色如玉,蒙着月光,活像是盛放在锦盒中珍贵的明珠。

    容绍唐看了片刻,才惊悟一声非礼勿视,待要转过身去,偏偏又十分的不舍。再看一回时,忽听外面有雨滴声,叮叮当当似乎打在了房檐上。时值六月末,天气说风就是雨,早已不是奇怪的事情。轻垂的纱幕微一摆动,立时有凉气透进屋里,容绍唐见宛春睡得深沉,小心探出手去在她胳膊上摸了一摸,果然触手温凉,他摇一摇头,伸长胳膊就要去将落下的被子重新盖到宛春身上。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去,宛春似乎也察觉到了冷意,于睡梦中自然地伸直胳膊,亦是掀起了被子。两个人的手一时错放在一处,宛春丝毫未曾察觉,紧紧握住容绍唐的手背,就将他的手连同被子一道扯到了自己胸前。

    掌下柔软的感觉从手心直窜到脑海,容绍唐欲动,又怕惊醒宛春,可是不动……就凭眼下的情形,饶他是个正人君子,也免不了胡想一通了。

    久违的燥热再一次从胸中蒸腾而起,容绍唐实在是耐不住,起了身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他不动还好,一动,宛春顺着他的手就侧转过身,竟把他的胳膊垫在了脖子下。

    这下,容绍唐是越发走不动了,饶他遍读兵书,深谋远虑,此刻只是一个脖子就叫他全无了主意。思虑半天,容绍唐终是无奈的躺下来,由着一只胳膊垫在宛春头底,一夜睡到天明。(。)

第三百零五章 试探() 
且说翌日宛春一觉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鸣蝉的聒噪声一阵赛过一阵,从窗户外头传进屋里。她揉一揉眼睛,眼神过处,但看得纱幕轻扬,脂粉飘香,怔忡片刻才恍悟过来,难怪如此熟悉,原是自己旧日的闺房。

    她翻了个身,不曾想,脖子底下硌得一疼,伸出手一摸,硬挺挺却又温热热的,宛春骇了一跳,忙坐起身,这才见得是自己把容绍唐的胳膊垫在脖子底下了。好在容绍唐此时还没有醒,并不曾见到她这时候羞赧的神情,宛春佯装不知道的样子,轻手轻脚的将容绍唐的胳膊放下来,自个儿半支起身便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悄悄穿衣换鞋下床去。

    她随手将床上的纱帐遮掩个严实,却未曾在意床上本该睡得昏沉的容绍唐,此刻早已经睁开了眼睛。其实早在宛春醒的时候,容绍唐就已经有了意识了,只是不待他说话,宛春已然坐起了身子,还将他的胳膊拿起来放在他身侧。他情知这时候醒来,势必要使两个人都尴尬,索性也就装作熟睡的样子,任由宛春从他身上越过去了。

    待得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后,等了许久都没有别的响动,想是宛春穿好衣服出去了,容绍唐才不再装下去,亦是起床换了身银白色绣团花长袍,他穿好裤子和皮鞋,慢条斯理的站在窗前扣着长袍上的纽扣,就如同宛春预料的那般,这件长袍于他再合身不过。

    夏日炎炎,日头一升上来的时候,暑气便也跟着蒸腾起来,幸亏宛春的院子临水,波光艳影中,多少消散了一些温度。

    他扣好衣扣,那边厢宛春恰带着小丫头熙儿端了水盆进来,手里拿着一方雪白的毛巾,向他一笑道:“估摸你该起来了,我让人打些水来,你洗一洗脸吧。还有,这瓶子里装着的是牙粉,你若要用自取便是。”

    容绍唐依言洗漱一番,方同宛春一道去前厅吃早饭。他们夫妻今日都无甚要紧事,吃过饭便又结伴去探视了李承续,在李承续房中留下说了半日的话,至晌午时分,伯醇和曼之夫妻做东,好生宴请了宛春和容绍唐一番。

    容绍唐听闻他们两人都在日本学校里教书,自然十分惊叹,然而却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伯醇大喜之下,遂邀请他和宛春去学校里参观参观。

    一日的时光就这样消磨殆尽了,宛春回家之后见着母亲余氏和爷爷李承续,心里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再看她大哥和大嫂之间的感情益发一日好过一日,不由更加高兴,招待起容绍唐也多了几分热情。

    吃过晚饭,二人照旧如前夜一般休息,容绍唐这一回长了教训,借口从李承续那里借了一本兵书观阅,便使宛春先去休息,待她熟睡,自己方小心的上床,睡在了外侧。

    或许是白日里逛得累了,这一夜容绍唐倒是睡得香甜,早起的时候竟不知宛春是何时出去的。他另换了一件绿沉色暗绣团菊的便袍,正待要出去,却听窗户外头吱吱喳喳仿佛喜鹊一般的说笑声,他蹙眉打开窗户向外一望,恰见一个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青年男子,疾跑几步进了惊鸿园中,将迎面而去的宛春高高抱起,原地转悠了几圈。

    宛春笑着握拳在那男子肩头轻轻捶打了几下,道了一声:“三哥,快放我下来,我的头要都要转晕了。”

    容绍唐这时方知是李家的三少爷李季元回来了。

    他隔窗遥遥观望了季元几眼,仿佛比自己那一回在婚礼上见着他的时候要黑瘦了许多,却也硬朗了许多,可见其在部队锻炼中没少吃苦。

    既是有客来,容绍唐自然不好在房中装糊涂,便将长袍一掸,施施然就去打开房门。

    清晨幽静,丁点的蝉鸣都能吵得人耳疼,那一声开门声就越发显得清脆了。

    季元彼时正握着宛春的肩头,细细问她嫁人之后的生活,冷不丁听到响动,忙站起身抬头一望,正与容绍唐的目光对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少年领兵的人物,一样足智,一样多谋,只这相看的一瞬间,便都将对方掂量个遍。只是,不同于容绍唐的沉静,季元再看到他的那刻心里头就不由吃了一惊。

    他来时只听母亲派人说是宛春回家了,要见他一面,倒不知容绍唐也跟着宛春回到了旧京,难怪他来时听闻有南边的人在建国门处转悠。

    不过,来者是客,何况这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夫呢?季元笑了一笑,放下宛春便向容绍唐走去道:“不知妹夫也来了,方才多有失礼,还请不要见怪。”

    容绍唐便道:“无妨,我亦不知三舅哥要来,有失远迎,请勿见怪。”

    季元含笑,伸出手去同他握了一握,两个人拿惯了刀枪,掌心中多生薄茧。季元眉目一动,趁着两厢交握的时候,不觉使了七分力气。

    容绍唐陡然感觉一股力道夹住了五指,当下便知是季元在试探着他,遂也用了七分力气,回握了一握。他看上去是个斯文佳公子,实则少从名师,刀枪剑戟不说精通,倒也可有防身之用。

    宛春和萍绿跟在后头直觉摸不着头脑,萍绿凑在宛春耳畔就嘀嘀咕咕说道:“三少爷回府的时候天还没亮的,可见是得了消息就急忙赶来的,他知你在这儿,连太太那边都没来及应个卯,就先往你院子里去了。也难怪他疼你,你和三爷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头二十年里几乎就不曾分开过,今年你嫁出门,三爷每回来家都要念叨几句,少了你他几乎也没了个可说话的人。”

    宛春含笑,季元同她的感情的确深厚,兼之她常年在家,性子又静,季元那时候像个话唠一样,成日里的胡闹,胡闹完就跑来像是播报新闻一样的全都对她说了。父母亲有时候看不过他的胡闹,少不得要经由她在其中劝和,由是时日长了,就越发亲近起来。(。)

第三百零六章 赶走() 
或许是从听差那边得知了季元回来的消息,宛春她们到前厅的时候,芳菲领着人已经将饭菜都预备整齐了,因是有容绍唐在,芳菲便叫人去李家指定的早点铺子将旧京特色的早点一一送进来。

    一时主客坐毕,相谈甚欢,余氏见着季元心里多少都轻松了些许,吃过饭,便将季元叫到自己房中,欲要趁着宛春和容绍唐都在,及时召集众人,宣布他为李家三军主宰。

    季元不想他母亲叫他回来竟为了这件事,不但丝毫没有感激余氏的良苦用心,反是恼羞成怒,愤然起身道:“妈这样做岂不是让我食嗟来之食?我们李家的事务,为何要容家插手相帮?”

    余氏不意他是这种态度,当即也扬高了声音道:“若没有容家做后盾,凭你一人如何坐稳主帅之位?眼下你爷爷尚且健在,张家那边势必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可万一他老人家倒下了,你年轻言微,焉知可以镇住三军将领?如再有张家从中做阻,盘利剥削,到你手中的只怕连一半的兵都不到。”

    “这是母亲杞人忧天!”季元冷起了面孔,“我们李家于张家自来忠心耿耿,李家旧部虽不是我一手带起,可是祖父与父亲的余威犹在,他们就算叛主,难道到了张家那里,又能越过张家一众亲兵得到善待?我不信这个邪。母亲做事一向都妥当,唯独这一次,怕您是失算了。”

    “失算?呵,我倒不知哪里失了算!我的本意是要请囡囡回来,便是看在她容家六少奶奶的身份上,张家要有动作也该忌讳一二的。谁能想到那容家的六少爷跟着囡囡一道回来了?他来更好,有他在,推举你做三军主帅的事情就更稳妥了。“

    “四妹妹她是人,不是我们李家的物品,您将她嫁去南方已经够让她寒心的了,再这样利用她,叫我们李家如何对得起她?”季元气上心头,直觉他的母亲像是变了个人,囡囡一个女孩子,嫁人的不幸已经很值得同情,而今还要被连累进政治阴谋中来,便是以此得来主帅之位,从今往后他也坐不安稳的。何况,他自诩是有些能力的人,余氏说这样的话,无疑是门缝里看人——把他给看扁了。

    斜侧里余氏也简直要被她的小儿子给气晕了头:“你可知我找囡囡回来有多困难?容家情知我们李家有难,生怕李家以囡囡做威胁,竟因此扣住了我给囡囡的去信,秘而不发。若不是湘儿胆大,敢为我们李家冒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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