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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72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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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侧里余氏也简直要被她的小儿子给气晕了头:“你可知我找囡囡回来有多困难?容家情知我们李家有难,生怕李家以囡囡做威胁,竟因此扣住了我给囡囡的去信,秘而不发。若不是湘儿胆大,敢为我们李家冒险去南京送口信,你以为今日能见得到囡囡?再则,囡囡是你的亲妹妹,是我们李家嫡出的四小姐,与我们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她知我这一番苦心,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湘儿?

    季元皱起了眉,望向他母亲:“您是说,是周湘去南京将宛春找来的?”

    这简直是胡闹,她凭什么去南京?凭什么擅自插手李家的事?

    季元气起来,浑然忘了自己与周湘的婚约,拱手向他母亲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今趁着张家那边还不知四妹妹她们回来的消息,还请趁早让四妹妹回南京去罢。”说着,便一甩衣袖,大跨步出门去了。

    余氏气摔了桌子上的茶杯,恨得直骂他是不开窍的倔驴,他只为张家着想,以为只要李家不变心,张家那里就安然无事吗?真是竖子之见。

    芳菲耳听门里的摔裂声,再看季元怒气冲冲的走远,忙就跑进屋子里来,眼看余氏无事,才松口气道:“太太,好好地说着话,你们怎地就生气起来了?”

    “还不是那孽障糊涂!”余氏长呼口气,想起季元临走时说的话,忙吩咐芳菲,“快别管我,那孽障犯起糊涂,要撵宛春走呢,快去拦着他!”

    “啊?哎!”芳菲闻言一惊,忙追着季元出了正房的院子,一径往后面去。

    且说季元从余氏房中出来,越想越气不平,路上又遇着跟从自己回来的侍卫官,说是建国门里头有人闹事,核实过了,正是容家的人,且城外似乎还有容家军赶来。这更让季元恼火,来了一个容绍唐不够,还拉来了容家军,知道的说是宛春同丈夫回家探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李家假借容家的手要“逼宫”呢,设若景侗得到消息,往后他们兄弟还如何相处?

    “走,跟我去见四小姐!”

    季元一挥手,当下也不耽搁,即刻带着三两侍从就赶往惊鸿园,路上巧了,遇着周湘听闻他回府的消息,特意过来找他。彼此一见面,周湘脸上带笑,还不曾说话,就叫季元呵斥了两句:“你来得正好,我待会正有帐要跟你算呢。”

    嗯,跟她算什么账,她这两个月来可是头一回见着他呀!周湘很不明白他这话的用意,眼瞅着季元已经闪身进了院子里,忙也跟他身后进去。

    院子里只有宛春在侍弄花架,她和秀儿走后,虽有人常来打扫屋子,但外头放着的几盆芍药并一架紫藤,都疏于照料,已显出衰败的迹象了。她正细心松土的时候,季元已经到了她跟前。

    欣长的投影落在她面前,宛春一愣,仰起头见是季元,倒是笑了:“三哥,来了怎么不说话?”

    季元看着宛春素净俏丽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才堪堪消灭些许,但主意却不曾变动,遂伸手将宛春从地上拉起来,对她道:“囡囡,你在家住了两日,爷爷你也看过了,母亲和大哥这边也都甚好,你也是时候回容家去了。”

    “这……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我走吗?”宛春脸上笑容渐渐消散,只怕自己是误会了季元,她回家住不上两日,哪里就到了回去的时候?

    “说我赶你走也好,劝你回去也好,总之我们李家如今是留不住你了。”季元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势必要让宛春伤心。可是从长远而言,总比宛春留下来陷落在阴谋里要好得多。

    他性子耿介,认理不认人,话一说出口,便是周湘都耐不住驳斥他道:“宛春是李家四小姐,为何不能留在李家?你这样赶她走,难道真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闭嘴!”季元没好气回过头斥责周湘一句,“我还没有问你,为何擅自做主去将囡囡找回来,我们李家的事,关你周湘何干,要你去我母亲面前献殷勤?”(。)

第三百零七章 叩别() 
“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湘被他一语气噎,她同他之间早已盟订婚约,现如今他居然说出李家的事与她何干的话,还要怪责她大献殷勤,她周湘若不是看在他和宛春的情分上,怎会甘愿冒险南下金陵?

    周湘跺一跺脚,急恼起来也不再管他们的家务事,一甩头就转身跑开了,宛春叫唤她两句都不曾让她回头。

    这边李季元却丝毫不为周湘的离去所动,看一眼宛春和容绍唐,又道:“我们李家的家务事,自有我们李家人打理,就无需劳动四妹夫了,你的兵如何带来的,还请如何带回去。四九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设若你们容家人在四九城误打误撞了哪里,叫人拿住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三哥这话又是从何而来?”宛春这会子定点的笑容也完全散个干净,终于愿意相信她的三哥哥的确是要赶她走了。

    季元道:“我的话四妹妹或许不清楚,但四妹夫心里必如明镜一般通透,我李某人再不济,也还不曾沦落到要靠外人接济才能执掌家业的时候。”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尽管紧紧的盯住了容绍唐,容绍唐眉峰一扬,待要说什么,转念之间,却又将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的无言,在季元看来,无疑是默认了,因此益发坚定要宛春回南京的念头。

    且说芳菲一路从正房那边过来,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见季元果真要让宛春走,忙上前劝说他道:“三少爷,四小姐刚回来不久,这凳子都还没焐热,你就要让她回去,岂不让她心里难受?还是让四小姐多住两日罢。”

    “现在走是走,多住两日之后也还是走,不过早晚的事情。你们都不必再劝我,我言尽于此,要么四妹妹回南京,要么我自去张家请罪。”

    季元转身,便欲大步的走开。

    宛春在其身后看他决绝的背影,情知季元心意已定再无更改的可能,心里痛到极处,反而麻木起来,叫住他道:“三哥,你不必去向谁请罪,我现在就走!”

    “四小姐!”

    “囡囡!”

    霎时,闻讯赶来的伯醇夫妇和芳菲异口同声叫唤出来。伯醇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万不会相信,他的三弟居然要将四妹妹赶走,一时又气又恼,拉住季元便呵责他道:“你糊涂了不成,囡囡是什么人,你竟赶她走?”

    季元抬头,淡漠的望着他的兄长:“大哥,眼下你和大嫂都在,我干脆就再多说两句,请你们二人放心,有我在,就有张李两家盟约在!”

    “你!”

    伯醇瞪直了眼睛,事关曼之,他竟一直找不到话语来驳斥了季元,倒是曼之通情达理,上前劝和他兄弟道:“我既是嫁到李家,便是李家的人,至于张家那边,同李家可是世代交好,绝不会因为四妹妹和四妹夫回家探亲的事情而与李家生隙。三弟,就留四妹妹多住两日罢。”

    “大嫂,大哥,你们不必再说了,我走!”

    一旁,宛春早已心灰意冷,她竟不知她的三哥疑心她到这等地步,张李两家盟约固然重要,可是她也是李家的人,她何曾想过要破坏张李两家的关系?既然家中已无她容身之地,也罢,也罢,她便趁早离去罢。

    因她来时两手空空,走的时候自然也空空如是,只是李承续和余氏那里,她还是得亲去辞行一番。

    余氏让季元气过一回,这会子见小女儿要走,恨得直恼自己为何要把季元那个一根筋的东西叫回来,宛春却大大安慰她一番,只说自己来一趟不易,南京那边还有许多事务在等着容绍唐,便是季元不叫她走,过不上两日她们还是要回去的。

    余氏怜爱的抱住她好生哄慰几句,才使人将她送去李承续院里。

    宛春就在李承续膝前给他磕了磕头,李承续从李达口中得知季元要逐宛春回南京的消息,两下里一思量,自然明白季元的良苦用心,只是……太过委屈宛春了。

    他将宛春扶起来,拍一拍她的手背道:“我们李家对不住你的地方太多了,如果当初有第二个选择,我必不会将你嫁去南京。”

    可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如果的事,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宛春叩别李承续,经由芳菲曼之和伯醇一路将她和容绍唐送出大门,坐上车往车站去了。

    她走后,李承续强忍住的咳嗽才一并发作起来,人几乎都要咳得坐不住了,李达慌忙上前替他拍拍背,缓一口气。李承续摆摆手,推开他问道:“囡囡走了?”

    李达躬身回他:“走了,是家里司机送走的。”

    “嗯。”李承续点一点头,仰坐在那稍显宽大的太师椅上,回想起宛春方才跪在他膝前的样子,依稀像是她年少时绕膝玩耍的模样,那么娇柔文弱,那么冰雪聪明。人都以为他们李家将宛春藏在了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知她心里比谁都看的通透。

    正因如此,他才万分心疼,摩挲着底下的红木扶手,不觉叹息一声:“我此生最后悔两件事,一是为北岭负了敏敏,二是为李家嫁了囡囡。”前者,他穷尽后半生都无法弥补她了,而后者呢,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在家族的漩涡里挣扎吗?

    不,他不能这样对待囡囡,若敏敏知道,定然会责备他的。囡囡的身上,曾寄托着敏敏的希望,她希望囡囡嫁一个平凡的人,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

    他得……他得帮助敏敏完成这个心愿,才好到那边同敏敏相见。

    “李达,去把我书房夹层中的箱子取来。”

    那里有他攒下来的积蓄,原本是要给李家的子孙留一条后路,可是如今,伯醇和季元想来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李家交付给他们,他足可以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囡囡了,他要把这些钱全部留给囡囡,将来就算囡囡离了婚,也不会仰人鼻息过活。

    他一张张数过那些钞票,加上存折里的,总有十万块。十万块买一处房子雇两个丫头,使一个人安然度过一生绝没有问题,他又命李达取纸墨来,纤细的羊毫笔饱蘸一砚乌墨,立时就在雪白的笺纸上立下遗嘱,使李达务必保存妥当,待他百年后即刻将此物交付给宛春。

    宛春尚且不知自己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她从李家出来,就像是被人拔去气门芯的车胎,浑然没有了精神和灵魂,呆愣愣坐在车上,直到进站还没有回过神。

    容绍唐知道季元的话对她打击甚大,倒也没有多打扰她,小心护卫她登上车,寻了特等的车厢坐下道:“你若是难受,就躺下休息一会子,火车总要一天才能到达南京。”

    宛春一路沉默而不言,这时候听他说话,倒肯张开口了:“你同我回李家是另有打算的,是吗?”

    打算?他能有什么打算?若不是她拿着枪不肯放,死活都要回李家一趟,他会答应跟着一起回来?若说有打算,所打算的也不过是顺顺利利地带回他自己的媳妇罢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

    容绍唐不知自己何事又恼了这位四小姐,再想或许是她心中有怨气,借故发泄给自己,便一笑道:“你说归宁,我便陪你归宁,何错之有?”

    “不,你不是陪我归宁,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宛春冷冷凝视着容绍唐,琥珀般的明眸里,寒意森森,“你借口陪我回李家,实则暗中指使你的人马在旧京城里惹起事端,故意招人眼目,又趁我三哥回家之际,将容家军拉近城门,让外人误会我们李家要弃张李之盟,转投容家,是也不是?”(。)

第三百零八章 南下() 
容绍唐闻言,再次的沉默不语。他在李家的时候,就已经从季元的话语中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所怕的不过是容家挑拨离间,以使得张家对李家生疑,继而猜忌。

    若在往常,这倒也像是他的行事作风,为着容家利益着想,拆散张李两府的结盟,对他们容家而言有利而无弊,设若再拉拢了李家做容家的盟友,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只可惜,这一回的确是李季元和李宛春兄妹两个误会了他,他虽有意使容家军进京,却不是为了胁迫张家同意季元执掌李家军,只是想给自己和宛春留一个从旧京全然身退的后招。至于有容家的人在四九城闹事,那就更非是他本意了,他练兵甚严,无主帅指挥,军中将士绝不敢在外借着容家军的名头恣意胡闹。但季元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是以极为可能的,就是沈岸指使人这么做的。

    作为多年的好友和上下级,对于沈岸的行为,容绍唐自然清楚他的用意,无非是站在容家的立场,想就此挑拨离间了张李两家,尽力促成容李两府的关系更进一步。他的出发点固然很好,只是操之过急了。

    当然,面对着宛春,容绍唐绝对不会将沈岸做的事吐露出去,既然宛春已经存心疑他,就算他说实话,在她看来也势必会是推托之词,他便坦然的认下了这一桩莫须有的罪名。

    宛春见他两度不言语,心里失望透顶,来时对他的一点好感,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夫妻两个一路默默无言着回到了南京,宛春自然还是要回她的山房上去,容绍唐尚且有话要去问沈岸,便叫人先送她走,自己等着沈岸出站,方汇合着一道回军营,路上少不得要对他说起匆忙南下的原因。

    沈岸大惊,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倒生出这么许多事故,当即就要负荆向宛春请罪,容绍唐摆摆手拦住他:“罢了,我们平安回来就好,部队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山房那边过两日待她消消气再说吧。”

    他这一趟去旧京并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对于旧京目前的势力分割,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自从李岚峰亡故后,张李两家表面看去如同一汪死水一样的平静,内里却波涛暗涌。本来卧榻之旁就容不得他人酣睡,对比李家在旧京百年的根基,进京不过二十年的张家,兵马上勉强可以同李家对峙一二,在声望威严上却远不及李家,这也就难怪张家会风声鹤唳了。李季元如此急切地逐了宛春和他回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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