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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219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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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来信,来了什么信?是不是宛春她说什么了?”容绍唐闻言惊起,忙抬着头望向容国钧道,“信上都说些什么了?”

    容国钧没有做声,仰首夹目示意了顾纬,顾纬忙去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容绍唐手中。

    容绍唐急急从信封中取出信来,却并不是宛春的亲笔,而是李家老先生李承续寄来的,上书“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忆容李两门,缘结南北之盟,婚定父母之言,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既已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应各还本道。吾家幼女宛春,有关雎之德,而无吕霍之风,容君既休,祈还李家,唯盼他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此生再无纠葛”。

    他辞藻虽谦和,但字句之间,分明是对容家休弃宛春之事耿耿于怀,是以才会说出再无纠葛的话。

    容绍唐匆匆看罢,心里越发忐忑起来,将那信笺在手中捏紧,半晌也不曾言语一声。

    容国钧忖度他神色,轻咳了一咳,方道:“李家那边已然是同我们撕破脸了,你如今要和四小姐复婚,就自己上门同人家姑娘说去,横竖我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替你说情。”人家李家好好一位千金小姐嫁过来,模样脾性都十分出挑,又什么错都未曾犯过,就叫他说休就休了,为人父母长辈者,岂有不心疼气愤之理?别说李承续心中恼火,就是他暗自一想,也叫这个孙儿气昏了头。

    容绍唐默然点一点头,他犯下这等大错,自然该当上门去负荆请罪,可是请罪之后呢?宛春就可原谅他了吗?

    容绍唐不敢确定,站起身来,又问容国钧道:“宛春她……已经回到旧京了吗?”

    容国钧道:“我怎知她有没有回旧京,只听你奶奶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到家里辞行,至于之后去了何处,就是她的事情了。”

    “原来连爷爷你也不知道。”容绍唐苦涩一笑,看样子也只有去一趟旧京,才能解释得清了。他此番是被顾纬捉回来,身边连个侍卫官都不曾带回一个人,这会子单枪匹马地出去,未免有些势单力薄,便又向顾纬道,“还请顾秘书借我一队人马。”

    顾纬道:“你要做什么?”

    容绍唐道:“不做什么,只不过是去旧京接我的夫人回来。”

    “你要去旧京找四小姐?”顾纬有些吃惊,想着他来时的路上还对离婚一事甚为自得,怎么拐着弯出去一趟,回来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他直觉蹊跷,不欲将人马给他,便道,“我这里的人马可比不得你手底下的,只怕你用不惯。”

    “你只消借我就可以,其他的,不必多言。”

    容绍唐急于要去旧京,哪里会挑三拣四,再说他是去见宛春,又不是去打仗,还管他什么比不比得过,便拉着顾纬要出去找人来。

    顾纬让他缠得没法子,只得给他一个连的人,回来少不得向容国钧抱怨:“您老人家干看着也不知说道他两句。”

    容国钧一笑:“我说道他什么?他自己酿的苦果,自己不吃,难道还要叫我们替他咽下吗?虽说我不知他这一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离了婚又复婚,不过他自个儿愿意登门去李家请罪,咱们就只管乐得等个结果不就成了?”

    顾纬笑道:“只怕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听李老先生的口气,绍唐这一次上门,定没有好果子吃。”

    “李承续那老家伙,刀子嘴豆腐心,他呀心疼他这孙女呢。”容国钧说着,长叹了口气道,“换做是我,也会心疼宛春那个孩子的。听说离婚后,除却她自己带来的东西,咱们府里的她一分未取,就是玉兰山房,也丢给敏珠那个丫头了,走的干净利落,脾气秉性同敏敏简直相似到了极处。绍唐这臭小子打小就顺风顺水,没吃过苦,这一回倒也好叫他长个教训,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顾纬暗里发笑,想着容绍唐向来都沉稳有度,何曾见过他今日着急成这般的模样?也不知那位李四小姐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堂堂容家少司令初到南京就改了主意,便问容国钧道:“那么,咱们还要给李老先生回一封信吗?”(。)

第四百一十章 拦轿() 
容国钧摆一摆手:“不必回了,等绍唐回来看看情况再说。另外,再找一队人马出去打听打听,老六说的添丁之喜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臭小子果真在外头找了女人不成?他要果真如此,也就不怪宛春走的那样决绝了。”

    “是。”顾纬忙领命吩咐下去。

    且说容绍唐从他手上领了一队人马之后,连家都不曾回,即刻就整装出发去旧京。

    他们百余人马从南京奔赴旧京,仅用了两日光景,到了旧京,自然不能这样招摇的进城去,容绍唐便命连长带队在郊外驻扎,自己却独带着两个警卫换了便装进城,租车赶往静安官邸。

    因东北三省连年抗日,旧京城受其牵连,亦是多日不平了,尚在初夏之际,街上便寥寥凄清的仿佛秋冬之景,间或有三五行人急匆匆顺着墙沿铺面走过去。

    容绍唐无心多顾,只管看着前路,开车的司机是旧京当地人,瞧他们说话的口音不似旧京人,倒夹杂些南边的口音,遂问容绍唐道:“先生打南边来的罢?南边如今可比旧京太平多了吧?”

    容绍唐胡乱点一点头,司机便又道:“说来还是你们南边容家厉害,偌大的家业,据说都只在一个人手里,不似在我们北边,统共就那么九个省,倒还四分五裂的,别看我们张总统的名声说起来风光,听人讲他手里也只有东三省了。”

    容绍唐蹙一蹙眉,这才接了一句话:“他手里只三个省,其余六省又归谁了?”

    司机道:“说起来,也还是归在他们张家手里,只不过不是在张总统手里,而是在张少帅手里。原本不该张少帅捡这个便宜,偏生他命好,张大总统故去之后,留下一班五虎司令,除却叛变死了的那个,余下四个司令中倒有两个支持他的,这便也罢了,而今听说他又得了一层靠山,这不咱们刚刚经过的那条街,你别看人烟稀少,实际上都叫张家的人给警戒起来了,说是今日晌午时分,张少帅结婚要从此路过呢。两大司令加上一个得力岳丈,拿下六个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司机自顾自的说着话,容绍唐听罢,心头却猛地一震,忙问他道:“张景侗要结婚了?同谁结的婚?”

    司机道:“说是位大家的小姐,姓什么……姓什么还挺神秘的,反正来头不小。”

    来头不小,姓什么又神秘,容绍唐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宛春。宛春出身李家,足可谓来头不小,且她如今同他离了婚,是二嫁之身,张家避讳这些,瞒住了她姓氏也不无可能。

    再则,宛春与张景侗之间,原就有一段过往在。他尚且记得宛春在洛阳被张景侗软禁一事,那时他还以为张景侗是因为“宛儿”与宛春有一张极为相似的面孔,才会做出此事,而今想来,只怕在那时张景侗就已认出了宛春,未免误伤了她,所以才会将她骗离小青楼,再借机对自己下手。

    那会子自己与宛春尚且是夫妻,他就已然肆无忌惮起来,这会儿两人离了婚,他与宛春之间再无隔阂,结婚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他不能让他们结婚,他绝不能让宛春嫁给张景侗。

    “司机,掉转头,去张家,快去张家!”

    容绍唐想罢,急急吩咐着司机。

    司机一愣,忙道:“去哪个张家?”

    容绍唐道:“还有那个张家,自然是张总统的张家。”

    司机蓦地放声一笑:“大哥,你同我开玩笑的吧,如今张少帅大婚,未免出意外,总统府门前连只苍蝇都不见得能飞过去,似你我这等平民老百姓又如何能过去?要我说呀,你要是想去看张少帅大婚之景长长见识,倒不如掉回头就在街边看看算了。”

    街边?对,还有街道呢,他要娶妻,自然还得从这条路过去。容绍唐不待多说,忙带着警卫下了车,胡乱抓了一把钱给司机,打发他走人,便站在那街上冷眼打量了四周。

    见那南北通天一般的长街尽头,隐隐约约有鼓乐声传来,一声一声,刺激得人灵魂都要出窍一般。容绍唐站在那里,耳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该分外喜庆的时光,于他而言,却是一场诛心的磨难。

    若非已经看见了迎亲的车队过来,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冲了过去,便是这样,那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紧紧攥成了一团。

    迎亲队伍越走越近,跟着队伍围观的群众亦是越来越多,容绍唐一眼不眨的看着前方的大红喜色,无端的就想起他来迎娶宛春的那一年,亦是这般光景,或许比这光景还要盛大壮观。四大公子高高骑在马上,左右伴娘足足围成了一圈,宛春从那喜轿中下来,掀开盖头的刹那,直欲惊得天地变色。任他当初不喜这一桩婚事,可是看见她容颜之初,心跳亦是漏了两拍,只叹天地间竟有如此钟灵毓秀之人物。

    而今物是人非,想不到再见此景,竟会是宛春再嫁之时。

    胸中又是无来由的一阵钝痛,容绍唐暗暗攥紧了掌心,全然不顾那陷入掌心的指甲,划出的深深痕迹,只对跟着的警卫道:“拦轿!”

    警卫两相对视一回,都道:“六少,凭我们只怕拦不住他!”况且,人家大喜的日子,他们凭什么要拦喜轿?

    警卫们大为不解,容绍唐已然没有时间多解释,不待警卫们回身,便已冲到了张景侗的马前,张开了双手喝道:“停下!”

    张景侗本是骑在马上兀自出神,冷不丁让他窜出来爆喝一声,当即回过神来,急急拉住马,正要问是谁人拦路,不想低头看清了来人,却将剑眉一挑,冷冷道:“是你?你真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旧京?”

    容绍唐且不理他,绕过他的马,直欲往后面的喜轿奔去。

    张景侗拧眉不解,急忙从马上跳下来,拉住他喝道:“你做什么?”

    容绍唐一把将他的手挥开,面上隐隐现了一丝怒火:“我做什么你心里清楚,这个婚你不能结,我要带她走。”(。)

第四百一十一章 知情() 
说罢,伸手便要去扯喜轿上的轿帘。

    张景侗见他动起了真格,不由勃然大怒,抬肘将他打去一旁:“容绍唐,你莫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旧京,可不是南京!”

    容绍唐让他打的连连后退两步,唬得跟着来的两个警卫忙不迭从后头护住他。容绍唐面色越发阴沉,再次的冲上前去,狠狠将张景侗甩开,趁着四下里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忙将轿帘一扯,旋即从里头拽出一个凤冠霞帔的美人儿来,遂开口道:“宛儿,跟我回去。”

    被他拉扯出来的美人身子一僵,顾不得忌讳,慌慌张张的就掀开了大红盖头,挣开了他的拉扯,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容绍唐闻言一愣,忙回过头去,将那新娘打量一眼,倏尔仿佛被电击一般,忙忙就甩开了手,惊诧道:“你不是宛儿!”

    “什么宛儿不宛儿的,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是哪里来的疯子,要闹我的喜事?”新娘抽回了手,不觉伸手揉了一揉胳膊,便向张景侗靠近了几步道,“景侗,我并不认识他的,你不要误会。”

    张景侗并未看她一眼,耳听容绍唐说出宛儿二字,似是有所了悟一般,抬头紧紧盯住容绍唐,一字一顿道:“你是来找囡囡的?”

    容绍唐冷哼一声,见那新娘子不是宛春,他自然也就不必再与张景侗多言,冷冷瞥他一眼,旋即甩了袖子就要走人。

    张景侗岂能任由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即喝命道:“给我拦住他!”

    迎亲队伍中跟着过来护送的警卫队这才清醒过来,忙呈包围之势,将容绍唐并他的两个警卫团团围了起来。

    容绍唐也不怕他,虽说在旧京城外只有百余人马,可是沈岸他们尚在徐州驻扎,离旧京城不过咫尺之遥,便是打了起来,张家这边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张景侗瞧他几乎算是只身一人到的旧京,也知他必有后招,是以拦住他也无心要拿他要挟南国,只不过有几句话要问个清楚罢了,便从警卫队的包围中辟出一条路,走向容绍唐道:“囡囡怎么了?你为何会以为这喜轿中的人是囡囡?”

    囡囡是宛春未嫁之时的乳名,李家人以此为昵称来唤宛春,容绍唐是知道的,只不过囡囡二字经由张景侗之口叫出来,他却莫名觉得刺耳,便将剑眉一横,冷声道:“她如何不干你的事,冒昧打扰了张少帅的喜事,是容某的不对,待得回去,必将奉上厚礼,以表歉意。如今吉时将近,少帅还是速速娶亲为妙,容某就不耽搁少帅了。”说着,便又要走。

    “慢着!”张景侗高举起手,再次拦住了他,“囡囡是你的夫人,你找她不去南京,却到旧京,甚至于会以为她嫁给了我,容绍唐,你当真以为是傻子不成?这期间必有蹊跷,说,囡囡究竟怎么了?”

    容绍唐默不作声,但看他声声追问,分明是不知自己同宛春离婚一事的模样,心底里不无纳罕,毕竟他的一纸离婚声明,可是发布的天下皆知,似张景侗这般耳目聪明的人竟会不知道?

    容绍唐藏住心中疑惑,张景侗不知内情正中他的下怀,今儿又是他大喜之日,他只盼他速速结婚去才好,遂对警卫道:“我们走。”

    张景侗见他不欲多言,越发证实心中猜测,只道宛春与他之间定有事故发生,正待要人拦住他,忽听有汽车声疾驰而来,在迎亲队伍前急踩了刹车堪堪停住。众人不觉又回转过目光,见那车门砰然打开,从里头下来一个年轻俊挺的公子哥儿,不是李季元却又是谁?

    他下车来一见容绍唐,面上便横生几许怒意,咬紧了牙走上前,去把容绍唐的领子一扯,便同张景侗道:“此人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季元……”

    张景侗尴尬看他一眼,本以为季元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万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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